</script>    這摔傷可不是自個兒摔的,特別是像梅玨從一小小女官上位的,無論是規矩還是禮儀那都是挑不出錯處的,走個路哪可能把自己給摔了。宮裏意外一說總能混入些貓膩,晉成帝顯然也是想到這點,這種事有意還是無意看他願不願意徹查了,也是衡量一個妃嬪在皇帝心裏的地位如何。


    安忠海使了個眼色,讓傅辰一同跟上,隻要皇上沒明說,能在皇上左右多露臉的機會不能放過,這也是身為奴才的小技巧,花多少銀子都來不了的機會。見傅辰感激一笑沉默跟隨過來,安忠海滿意了,這種一點通的徒弟誰都喜歡帶,也難怪劉縱那老匹夫臨到老了什麽心思討巧的人沒見過,偏偏相中這麽個當幹兒子。


    待他們到的時候,包括皇後、皇貴妃和一群妃嬪早已候在飛羽閣正堂,當等到許久都沒看到的晉成帝,妃嬪們有些喜出望外,不枉她們今日精心打扮!此起彼伏的問安聲,像是沒看到她們,晉成帝徑直跨入室內,妃嬪們麵麵相覷,表情精彩豐呈。


    傅辰進門時與俏生生站那兒的皇貴妃對視一眼,雙方錯開了視線。


    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被問得底朝天,趁著秋色宜人的日子,久未在後宮露麵的皇後便邀請妃嬪們一起到禦花園賞花,當然包括風頭正盛的梅婉儀,這位接替祺貴嬪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婉儀娘娘這不遭到了其他妃嬪的熱烈歡迎,也不知是誰不小心撞到了在人群中的容昭儀,容昭儀乃六皇子生母,曾在福熙宮被傅辰提點其已懷有身孕,自那以後為保住腹中孩兒深居簡出,極為低調,除了大型慶典外並不顯露人群,這些月來宮中風波不斷,倒被她險險躲過,無人察覺她的異樣。


    今天皇後舉辦秋日賞花會,現已經過三個月胎像基本穩定,她也沒找借口推辭。卻沒料到忽然間有人撞了過來,這樣的衝撞法是已過三個月也會出事,容昭儀幾乎是本能的護住肚子。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梅婉儀猛然衝過去以身為盾,這才保住了容昭儀的孩子。


    聽到這裏,誰都能看出皇上有多激動,他的雙手是顫抖的,控製不住身體的激動心情,想當初皇後有了身孕他都高興地不知所措,老來子無論從他的年紀還是性.能力來說,都是值得他興奮的。


    而後那惡犬事件讓好端端的孩子沒了,晉成帝的心也在滴血啊,但他是皇帝,所有悲傷隻能壓抑在心中。


    誰成想,他命定的那個孩子又回來了,卻又差點沒了!


    這怎麽能不心痛,怎麽能不對那罪魁禍首生惡痛絕!


    不小心撞人的襄貴人被其他同樣“義憤填膺”的妃子們舉證,顫顫巍巍地跪了請罪,她是這一屆秀女裏晉升最快的,在祺貴嬪的風頭過去的日子裏她算是承寵最多的,“皇上,妾非有意,是有人推的妾!”


    她哭得梨花帶雨,但在晉成帝眼裏卻極為膩煩,“哦?有人推你,誰?”


    “妾也不知道,妾當時沒看到。”她慌亂地四處張望,在看到皇後淡淡的目光後,猛地瞳孔一縮。


    傅辰看到了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又低下了頭。


    “那還有誰看到?”


    妃嬪們麵麵相覷,那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梅婉儀身上,誰還會注意襄貴人,是真的看到了,這襄貴人曾經受寵時極為囂張自得,得罪的人可不少,誰又會為她出頭。


    將人貶入冷宮後,皇帝重點苛責了皇後對後宮管理不嚴,皇後也認了罰,並主動要求能徹查此事,必找到罪魁以還容昭儀和梅婉儀兩位娘娘受的罪。


    這次惡意推人的事,似乎這樣告一段落了。


    也這時候,皇帝忽然回頭看了眼室內還在昏迷中的人,宣布梅婉儀救人有功,性資敏慧,即日起,升為梅修容,頂替了曾經蘭妃娘娘的位置,也是一下子由從四品跨了三個級別到正三品,再上麵可是妃了,以令人咋舌的速度一下子成為九嬪之末,是曾經的祺貴嬪有葉家為後台,也隻到了貴嬪。


    但皇帝扣得是救下皇嗣的大帽子,救了這一大一小,自己又受了傷,這嘉獎雖說稍微出格了些,但也有理有據,在這檔口上誰又敢置喙,這讓諸多好不容易盼來皇上的妃嬪們幾乎咬斷了一口牙。


    看,女人的直覺多準,這梅婉儀可比以前那麗妃都“妖”,無論是長相還是帝寵甚至這升級速度,處處透著詭異,還偏偏讓人尋不著錯處,這次她不過是受了點小傷,換來的可不少。


    待人都離開,晉成帝走入室內,空氣中飄著藥味,而床上的人還沒醒來。


    他輕輕握住了女子的纖纖玉手,另一手著魔地摩挲著梅玨的臉頰,描繪著她的五官,還帶著顫。


    這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女人,你到底還有多少我沒見過的一麵?


    晉成帝當了幾十年的太子,自然知道這後宮女人的勾心鬥角,大部分時候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女人爭寵無非為了他的寵,這極大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隻要不過分也會各有賞罰,晉成帝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女人,忽然出現一個寧可傷害自己也要保住他孩兒的女子,怎麽能不動容,怎麽能不感動。


    “傻姑娘……你太傻了。”捂著臉,不讓人看到見到自己的脆弱和澎湃情緒。


    “皇上……”梅玨虛弱地睜開了眼,入目的是皇帝忙抹眼角的模樣。


    被皇帝親自扶起靠在軟墊上,梅玨白著一張臉,平添一分柔弱,“昭儀姐姐怎麽樣?”


    人一醒來,不問自己怎麽樣,問得卻是別人,晉成帝一直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外冷內熱,有多麽純粹和堅強。


    “你怎麽不關心自己一點?”晉成帝歎了一口氣,“隻是受了些驚嚇,太醫說隻要靜心修養能誕下健康麟兒。”


    見梅玨鬆了一口的樣子,晉成帝又好氣又好笑,“你是怎的知道容昭儀懷孕了?”


    “陛下忘了?臣妾曾是三品姑姑,有孕的娘娘們的吃穿用度也要經過我們的手,自然比他人觀察地多一些。”隻是容昭儀三個月都窩在自己宮殿,是每月的要報備敬事房的月事都刻意延遲了,她一個剛晉升的婉儀又怎麽可能在那麽多妃嬪中注意到她。


    聞言晉成帝輕輕擁住了她,她以手相抵,這青天白日的,不合規矩,“皇上……”


    “隻是讓我抱一下,不做別的。”你這個傻姑娘,讓我如何能不為你操碎心,“以後別再那麽傻了,怎麽能自己去擋?”


    “當時情況緊急……”


    “緊急也不行!”朕不能失去你!


    梅玨放棄了抵抗,背對著晉成帝的表情形成一個詭異的微笑。


    自然是傅辰告知的,而,這隻是開始。


    ……


    在奴才們送諸妃離開時,傅辰自然理所當然扶著皇貴妃,這個小太監現在在宮裏辨識度很高,他對皇貴妃的忠誠也傳了開來,這對主仆情被人津津樂道。


    兩人深諳後宮生存之道,自然不會在外頭說什麽話,走進福熙宮的時候,裏頭一個小太監迎了出來,是已經正四品的茂才,前些日子傅辰養傷期間,都是他在皇貴妃跟前伺候,乍一見傅辰他還愣了愣,忙低下了頭,“奴才恭迎皇貴妃。”


    “恩,今兒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是。”這是第一次,皇貴妃開口不要他服侍,讓已經習慣被皇貴妃特殊對待的茂才很不適應。


    茂才咬牙,他比傅辰長得好,甚至一舉一動比傅辰也差不到哪兒去,為何這人一痊愈,沒了他的位置!


    傅辰在經過茂才身邊的時候,甚至連眼神都沒丟一個,似乎完全看不到對方。


    待皇貴妃走遠了,隱隱能聽到哧的一聲笑聲。


    他似乎能感覺到門口守衛的泰平等人嘲弄的目光,好像在說,你看你裝得如何像,也是個假貨,抵不上原主的一根指頭,徒惹笑話。


    茂才怨毒的目光盯著傅辰的背影,幾乎要戳穿了。


    傅辰兩人進了室內,穆君凝才問道:“這梅婉儀,與你可有關係?”


    穆君凝可以說是在場唯一觀察傅辰的人,再加上容昭儀懷孕的事是傅辰曾經說出來的,那梅婉儀的崛起也處處透著詭異,穆君凝比任何人都清楚傅辰的不簡單,但這不簡單還不至於到這程度,問出這話也不是真的覺得是傅辰幹的。


    “娘娘覺得如何,便如何。”傅辰卸下了人前的恭順,淡然地說。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隻是個從三品太監,還是以為我身為皇貴妃一定能保得住你?”穆君凝深吸了一口氣,才咬牙切齒道,對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人已不知如何是好。


    傅辰給穆君凝倒了一杯桂花茶,抬起沉靜的眼眸,“皇後的位置也該動一動了。”


    這不過是第一步,引蛇出洞。


    “三兒現在生死未卜……”穆君凝這時候有些脆弱,兒子目前還沒有消息,她如何還能想著如此遙遠的事,皇後的位置又豈是那麽容易能動的,那可是國家根本,對傅辰的瘋狂行為,她在最初的驚詫和不敢置信後,居然也在不自覺中配合了起來,皇貴妃之位,離母儀天下也不過一步之遙,雖然這一步古往今來多少女人止步於此。


    而傅辰已經實現了,讓她從四妃中脫引而出,成為唯一的皇貴妃。


    傅辰站了起來,將女人的腦袋攬到自己的腰間,“也許你還不夠了解你的兒子,他沒那麽脆弱。”


    傅辰想到在竹林間看到祺貴嬪與二皇子苟且之事,那人眉宇間的平靜和事後處理時的遊刃有餘,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他並不認為三皇子真的被海盜毀屍滅跡了。


    “看看這個。”傅辰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這是他讓夙玉去打探的,也是剛拿到手的。


    “神泉。”這是紙條上的兩個字。


    “三皇子最後出現的地方。”


    穆君凝忽然站了起來,“傅辰。”


    “嗯?”


    “幫我找到三兒,隻有你去找,我才放心!”宮中波譎雲詭,自從二皇子被禁足後,皇儲之間爭奪日趨激烈,這時候任何一個判斷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她不想得到兒子的屍首,更不希望兒子的行蹤被其他派別知曉,包括一直瞞著她的皇帝,而隻有願意告知她的傅辰去才最為保險。


    傅辰沉默良久,才道:“好。”


    穆君凝不清楚傅辰一個從三品小太監為何能打聽到宮外的事,卻不妨礙她知道傅辰有自己的勢力。


    這是她欠他的人情。


    “屏退所有人,我想看你為我跳霓裳舞。”


    “你!?”明明剛才還在說正事,這人卻忽然那麽不正經。


    “既然連衣裳都做了,不跳給我看不是可惜嗎?還是你要告訴我,你是打算跳給皇上看的?”傅辰笑得有些邪氣。


    這是他們曾在國宴上的約定,穆君凝做了,卻從未在傅辰麵前提起過,不料傅辰卻早已了然於心。


    ——晉.江.獨.家——


    詠樂公主比之前清瘦了許多,即便用了濃妝也掩不住她的憔悴,雖然晉成帝的大加賞賜得來不少豔羨的目光,好似和離後她更受寵了,那這和離不虧,唯有她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平靜。


    晉成帝為了安撫公主甚至允許她常回宮探望母親,也算開了特例。


    她到的時候,看到福熙宮外有個人停留須臾。


    那人望著福熙宮,卻偏偏不進去,她自然是知道此人的,是辛夷,臻國的無冕之王。國宴後,辛夷也不知為何在京城留了下來,似乎與他作對似的,他不回去一旁的暨桑國的使臣也不回去,也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風聲,又或者他自己傳出去的,他曾向皇上討要一個小太監,這太監叫傅辰,卻被晉成帝拒絕了,還賞賜了十來個容貌昳麗的太監宮女,大約是越得不到手的,越珍貴。這皇上金口玉言,開口拒絕了自然沒有轉圜餘地,辛夷自從當上了臻國的無冕之王,還沒什麽得不到的人,特別是剛才看到皇貴妃與那小太監一同走過的時候,更是心癢難耐。


    是這種位高權重的人身邊最器重的太監,玩起來才有味道。


    這樣的心理當然常人也無法理解,辛夷也必須到時間離開了,其他人也隻當笑話看,當他看到詠樂公主的時候,裝作路過似的打了個輯,緩步離開,此番做派倒令人高看了。


    詠樂公主收回目光,進了福熙宮後,發現宮殿內服侍的下人都被派了活兒,留在宮內的少,找來宮女一問才知是母後屏退左右,要清心獨處。


    “奴婢這去稟告娘娘。”


    “不必了,我自己去見母妃。”


    當詠樂公主來到中庭時,聽到裏頭傳來悠揚的音樂,母妃已經很少奏樂了,也隻有高興地時候她才會如此,這些年已經見不到母後拿出樂器。


    剛高興地踏入,卻猛然收回了腳步,已經有所察覺,卻不代表真正看到兩人相處時不被撼動。


    她依舊被裏麵的畫麵所吸引,幾乎本能地將自己身形隱藏住。


    少年那雙骨骼頎長的雙手在古琴的琴弦上撥弄,那樂曲是從他手下傳出,而在花團錦簇中是一女子在翩然起舞,那是那日在過國宴上的霓裳舞,女子舞動間帶起飄逸衣擺,她的回眸在少年抬頭的凝視中形成永恒畫卷。


    這畫麵美得令人不忍打擾,詠樂公主也不由看癡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妃會跳舞。


    她是大家閨秀,她是穆家出生的皇貴妃,她是後宮大度雍容的典範。


    她在帝王麵前從來不是靠才藝博取關注,因此所有人忽略了,她是個多麽有才華的女子。


    “啊!”短促的叫聲。


    詠樂公主從思緒中回來,看到的是母妃險些摔倒的身影和少年急速過去摟住她的畫麵。


    穆君凝有些不好意思,“老了,太久不跳都有些生疏了。”


    “不會,很美,你還像二八女子呢。”


    “比之梅修容呢?”


    梅玨?


    傅辰失笑,這舞出自他的手,在他看來各有各的美,梅玨美在傾城,而穆君凝美在靈動。


    剛要回話,卻發現穆君凝眼中的異彩漣漣,咯噔一聲,傅辰笑容斂去,輕輕放開了她,“君凝,你我之間是怎麽回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個度,一開始穆君凝把握得很好。


    傅辰自然知道,這個女人越是對他上心,對他越有利,但他還沒卑劣到利用女子的感情,他希望她能時刻保持清醒。


    “不問問你誰跳得美,倒惹來你莫名其妙的話。”穆君凝一愣,隨後嗔怪道,“快把琴收回去吧,我還要去去容昭儀的宮裏探望一番。”


    容昭儀與穆君凝私下交情甚好,但麵上卻是不熟的,現在容昭儀差點小產,作為皇貴妃前去探望於情於理都是說得過去的。


    “好,記得換件衣裳。”這樣的飄逸舞裙穿出去可不合適了。


    “無需你提醒!”穆君凝回道。


    穆君凝凝視著傅辰離開的背影,雙目漸漸無神,竟好似有些失魂落魄。


    詠樂公主驀地心一痛,不能再這樣下去……母妃會完了的…


    待她要出宮的時候,遇到了覲見完的辛夷。


    詠樂攥著衣角,又鬆開,又攥起,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辛使者,請留步。”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夜幕降臨,監欄院中一如既往的熱鬧。


    葉辛的小院落裏還算清靜,這要說起來還是托了他以前認識的人多,才能死裏逃生後有那麽一處養傷的,特別是在得知李祥英已經被處死,屍首都扔亂葬崗了,心情一好人當然也輕鬆多了,傷好得更快。


    現在秋高氣爽,傷口也過了最難熬的夏季,已經結痂了,是實在癢得很,他不由自主得翻身,忽然眼角餘光發現這屋子裏還有人,驚叫道:“嚇!”


    也不知道這人怎麽走路的,怎的沒聲音。


    發現是傅辰,他才拍了拍胸口,“你什麽時候來的,不能出個聲兒嗎?知不知道我膽兒小!”


    傅辰能在薦勒房事先做好安排,在火中取得那一箱阿芙蓉,也多虧了葉辛的幫助,兩人也算暫時統一戰線了,隻是李祥英的死亡也讓這短暫的結盟再一次回歸原狀了。


    “見你睡得熟,不忍打擾。”傅辰像是沒看到他驚嚇的樣子,自己拿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你有興趣換個地方嗎?”


    “什麽意思?”


    “我記得你說過很羨慕辛夷。”


    “所以?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如果我說我有機會讓你重新東山再起呢,比如輔佐一個新帝。”葉辛的人緣交際能力很強,從傅辰與他幾次合作中能看出來,這樣的人雖然絕對算不上好人,隻能說真小人,但要是這麽死了未免有些可惜。而他在晉國有把柄在李祥英手上,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是當年邵華陽與祺貴嬪那檔子事,是他幫著做善後工作的,如果這事被晉成帝知道,葉辛可項上人頭不保了,這事情是李祥英囑咐的,那時候想讓葉辛去做自己的代罪羔羊,現在雖然已經過去了,但若是被李祥英其他屬下捅到晉成帝那兒,他葉辛一樣生命不保。


    傅辰提出的這個條件,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傅辰出了監欄院,又去內務府交了差,而後遇到了詠樂公主。


    受到公主的囑托,要出宮一趟去醉仙樓為她們母女兩晚膳買些加餐的吃食,這麽晚了出去買吃的,怎麽都有些不恰當。


    但想到公主與沈驍的事,再看她憔悴的模樣,傅辰自然沒說什麽,徑自出了宮門。


    再然後……


    ……


    後腦勺遇到重擊,他身後,是公主派來保護他的護衛?


    眼前一黑。


    ……


    傅辰是在一個逼仄黑暗的空間裏醒來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他整個人是被擺成了蜷縮著的樣子。


    這是!?


    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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