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如果說攀岩和倒掛是在考研團隊協作,那麽這扇門是檢測來人的身份了,在一開始利用自己的血來打開機關門的傅辰已經注意到了,其實按照那個鷹眼的位置,根本不需要那麽多血,也許隻用一滴夠了。


    他懷疑是血液裏包含的氣息太低了,當然這種猜想不可能與任何人說。


    而這個疑問在剛才那個士兵上去的時候他坐實了,那人隻用了一滴。


    這也證明了他的猜想,這個寶藏必須要譴族人才能開啟。


    這個人像一個透明人,能來去自如,在發現出現第十五人的時候,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彼此身上,這本身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難道真的有人能莫名消失,士兵們雖然都沒有丟盔棄甲,到底他們軍紀嚴明,但臉色都很差,一時間隊伍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剛才你們都看過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都是認識的?”傅辰思索著,他也一樣,如果說烏仁圖雅說的那所謂星宿學,他還能維持冷靜,將之當做一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事情,那麽現在這裏,處處都透露著機關,不可能有什麽神乎其神的東西,這不過是一場人為,隻不過對方安排得很巧妙罷了。


    眾將麵麵相覷,他們當然不可能連自己的戰友都看不出來,傅辰忽然道:“你們還記得在門口受傷的老潤嗎,他剛才是不是在這裏?”老潤是一開始被蝙蝠攻擊最嚴重,然後被邵華池留在原地的士兵。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隻記得自己身邊的是熟人,忽然一個士兵叫做源三頭的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剛才在我旁邊,我好像看到了老潤,但他整張臉都埋在頭盔裏,沒有看清楚樣子,奇怪的是我那時候一點都沒覺得他出現很奇怪。”


    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


    雖然他們離起始處已經很遠了,但是這個洞**很安靜,如果喊的話老潤不會聽不到。


    邵華池讓幾個士兵喊了數聲,那頭卻沒有絲毫反應,他是除了傅辰外最快冷靜下來的人,“先進去吧,所有人都看清楚自己身邊的人,不要再讓他人趁虛而入。”


    進去那扇門的時候,所有人都顯得小心翼翼的。


    但哪怕再小心,麵前出現的場麵還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這居然是一條長廊,冷風吹來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長廊上還掛著胖鼓鼓的大紅燈籠,他們的呼吸都放輕了,還能聽到空氣中輕微的蠟燭燃燒聲,好像在他們進入這扇門之前一直有人在這裏點燃燭光。


    這裏像傅辰在現代看到過的走廊上的教室,不同的是風格相當古典,每一個房間都由盤龍柱分隔開,粗粗一看,一共十四個間,每一間入口外麵都有一道極為精致的青銅門。


    “這些房間,不能輕易進去吧。”邵華池分析道。


    傅辰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如果進入不正確的房間,等待他們的也許是死亡了。


    不知不覺間,這隻隊伍開始有了傅辰的話語權,邵華池問的自然,傅辰也回答的自然,其他人也沒覺得這有什麽奇怪,到底剛才若不是傅辰的關係,他們連隊伍裏多一個人都不知道。


    十四扇門,絕對不能選錯。可是概率是十四分之一,選錯任何一扇門都有可能讓他們全軍覆沒。


    士兵們眼看這樣下去也是不行,提議每個人進去一扇門,除了邵華池和傅辰外一共十四人,剛好每人一扇,但那樣要犧牲這次帶來的大部分士兵了。


    邵華池想要不想地拒絕,“不行,我不會同意的。”


    他從沒想過犧牲他人性命的代價來尋寶,至少在他看來這些還不知道是不是寶藏的東西遠沒有需要讓自己的士兵鋌而走險的必要。


    “但王爺,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士兵們說道,是因為有這樣的主帥,他們甚至有時候覺得犧牲是值得驕傲的事情,皇室的王爺們,大概隻有邵華池才會在意他們的命了。


    “會有的!”邵華池斬釘截鐵,他已經決定,自己來實驗這些門。


    “等等,瑞王,請讓小的試試。”傅辰舉起自己包紮過的手。


    或許他們一開始進入了誤區,也許根本不是讓他們亂闖,想想兩次開門都和鷹眼以及血液有關,說不定機關的主人對待前來的人是簡單粗暴的理由,那是能夠血液能夠打開門。


    邵華池蹙著眉,深深看了眼眼前說一不二的男人,半晌點了點頭,“你確定?”


    “是的,小的希望先用這個方式試試看。”


    “那麽無論出任何事,本王都不會為你的生命負責。”握著佩刀的手,緊了緊。


    “是。”


    每一扇門都是之前青銅門的縮小版,如果血液不能開啟,那麽代表不是正確的。


    傅辰扯開了手上纏著的帶子,又割了手,一扇扇門實驗過來。


    當血滴入門沒有反應,那麽必然不是,當然如果出現十四扇門都沒反應的情況,那另外想辦法。


    每當血滴入鷹眼中,一盞燈籠會熄滅。


    也許是之前的驚嚇太多了,這會兒所有士兵反倒冷靜下來了,隨著燈籠的熄滅,他們臉色越來越凝重,這條走道也越來越暗,到最後一盞了!


    傅辰看了眼邵華池,邵華池凝重點頭。


    邵華池的目光,透著一抹信任,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傅辰將血滴在那鷹眼上,咯吱——門開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剛才第七口,也可以說是第十四口棺材有問題,現在卻是剛好是第十四扇門是沒問題的,真是造化弄人。


    深吸一口氣,幾個士兵推門進入,裏麵是一個帶著燭光的大殿,殿堂很寬廣,最令人驚悚的是掛在穹頂的一具具白色骷髏,全是倒掛的,身上穿著譴族人的服裝,已經非常破舊了,它們在地下埋了無數歲月了。


    這裏應該是寶藏最後的地方了吧,但除了這一具具骷髏,隻有在大殿旁邊的十四口空棺材,又是棺材?


    見士兵們好奇那些倒吊的骷髏,想要甄別他們的身份,傅辰開口阻止,“等等,先不要走,這裏不能亂動。”


    介於傅辰之前的表現,


    四周牆壁上,鑲嵌著九個犀雀的圖案,每個圖案都有不同的神情,或是猙獰或是喜悅,這個方位……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六爻三三,九為衍生,又是數字之極,這個是九宮八卦陣!


    這可以說和戰場上的排兵布陣是一個道理,書中有雲:八卦陣是按照休、生、傷、杜、景、死、驚來定的八門,與這牆上犀雀的神態相對應。傅辰看著地上方形的地板,每一個格子都排放的非常整齊,每個方塊的格子中間都有縫隙,那麽說明它是可以移動的,他們每個人的額腳步這相當於在走這個陣型,進了這個門默認進入了陣法中了。


    走錯的話,這裏有可能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是九宮八卦陣最常見的變化。


    傅辰正在思考接下來要如何走,才能破了這個陣法。


    餘光中出現了什麽,從拐角處走出了一個滿身長毛的人,他旁邊是個穿著瑞王軍鎧甲的,容貌掩藏在頭盔裏麵,傅辰隻來得及看到他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唇色殷紅,宛若嗜血。


    這是剛才出現的第十五人!


    那個笑容,讓傅辰有了不好的預感。


    隻見那個瑞王軍打扮之人向前踩了一步,下方的地板開始移動,忽然整個大殿都產生輕微的震動,這時候那些倒掛著的骷髏,部分化成了粉末,而在剛才八卦陣的圖案凹陷洞口中,忽然飛出了一隻隻漆黑和暗紅色交織的蝴蝶。


    傅辰看過雜記,這是和犀雀一樣珍貴的血麟蝶,它們也同樣是專屬於譴族人飼養的生物,據說飼養它們有許多注意的定個,比如必須要一段時間讓它們吸收譴族人的鮮血,才能存活。


    當年譴族人的富有和神奇,由此可見一斑。


    但是除去吸收譴族人的血以外,它們也同樣吸收別的,如果被長期餓著的話,會吸食普通人的血液。


    看它們飛過來的架勢,也能感覺到它們的凶悍。


    也許那身上的紅色暗紋是人類的血液凝固而成。


    它們不知道已經被餓了多少時間了。


    “逃!”電光火石間,傅辰想到那些棺材,在他剛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已經被一個男人緊緊握住。


    “到棺材裏麵去!”邵華池反應很快,邊怒吼邊將傅辰帶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口棺材裏麵,傅辰本來也有這個意思,自然是順水推舟。


    幾乎把傅辰推進去的同時,他自己也順勢鑽了進去,用力把棺材蓋子闔上。


    闔上的刹那,衝過來的血麟蝶撞到了棺材上,啪啪啪地掉落在地上。


    那些來不及躲入棺材的士兵們,裸.露的肌膚上停滿了蝴蝶,他們的尖叫和怒吼換來血麟蝶更猛烈的攻擊,沒一會,在外麵的人被吸食了血肉,成了一具具幹屍,穹頂處機關轉動,出現了幾條繩子掛了下來,將他們倒吊起來。


    變成了和這大殿中倒吊著的骷髏一模一樣的樣子。


    棺材裏一片黑暗,有些黴味,邵華池壓在傅辰身上,當視覺無法使用的時候,其他感官變得越發敏銳,比如互相的氣息和隔著衣服傳來的溫度。


    邵華池確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手肘撐在了上方讓兩人中間出現了真空狀態,避免了兩個大男人尷尬場麵,在細節上也做到了皇子之尊與平民無奈和平民擠一個地方的尷尬和不情願,但卻保持了禮儀,挑不出錯處。


    剛才蝴蝶撞到棺材上的聲音,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棺材裏靜了一會。


    邵華池輕聲道:“事出緊急,剛才有碰傷嗎?”


    瑞王這不好聽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中卻反而透著另類的柔和,居然有些耐聽。


    從在岸邊醒來後,傅辰能明顯感覺到邵華池又恢複了剛見麵時的冷淡矜持,對屬下的恰如其分的關心,但又恪守分寸,並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剛才他自己也有躲進棺材的意思,順勢而為,自然也不會不識好人心了,“小的沒事,你呢。”


    “我也是。”邵華池的語氣,似乎透著笑意。


    也是他離得邵華池太近,不然以瑞王的性子還真不可能拉著他進來,身份上還真的不夠資格,商人的地位有多低,在晉國生活了那麽長時間他很清楚。


    兩人聽到了棺材外,好幾道撕心裂肺的吼聲,是瑞王兵,他們的聲音兩人都是熟悉的。


    感覺到邵華池明顯微微顫抖的身軀,這先鋒的二十人已經犧牲過半了,身為主帥自然會有影響,傅辰摩挲著他的手臂,握住他以防他衝動要開棺出去。在觸碰到的刹那,頓了下,邵華池顫抖地更加厲害,才克製著自己聲音道:“本王無事。”


    咚咚咚。


    兩人都停止了說話,是那一個毛怪人在外麵敲擊棺材。


    傅辰不是第一次進棺材,這一次還是兩個人,恐懼感大大降低,他細細摩挲著棺材內部邊緣,開始尋找破綻,十四口棺不會無緣無故放在這裏,當然最大的可能性也許是為了在大殿裏被吊著的人能夠安息才會出現的。一開始進去的時候或許來不及細想,但仔細觀察能發現那些骷髏下麵都有祭拜的物品,一直有人在超度他們的亡靈,想到當年的大屠殺,再看看大殿幾百具屍首,他並不想知道這個種族到底遭遇過什麽,傅辰更加快摸索速度,當他摸到內棺裏的旋轉按鈕後,目光中射出一道光芒。


    那敲擊棺材的聲音越來越重,像是要敲碎它一樣的力道。


    是那個傅辰一開始看到的毛人怪,他看上去很焦急,好像急於見到棺材裏的人。


    鎧甲人拉住了他,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他不是我們族裏的人!反而是吃了我們族人血肉氣息的,絕非善類!”甚至有可能早得到了關於他們寶藏的地圖。


    “啊,啊——”毛怪卻並不理會開鎧甲人,情緒非常亢奮。


    其實毛怪並不算是毛怪,他是個真正的人類,隻是他在這洞**中獨自生活了太久,行為舉止特異,不會說話也不會表達自己的意思,除了機關外他什麽都不會,身上自然沒人幫忙打理,之所以像毛怪隻是因為胡子、頭發長太長的緣故。


    鎧甲人拉開毛怪,直接移開了棺材。


    棺材裏卻空蕩蕩的,糟糕,難道他們下去了?


    傅辰和邵華池現在在棺材下方,那個棺材底部有個機關,機關下是通往地下的入口,他們走下梯子,那裏麵是一一間間空蕩蕩的牢房,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麽用的,確定這裏沒有機關後,兩人開始尋找出路。


    傅辰總覺得身後有一道灼熱的氣息,轉頭觀察了下卻什麽都沒有。


    邵華池看到傅辰幾次三番停下來,冷淡的問道:“是不是發現什麽?”


    傅辰搖了搖頭,看著四周,“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這裏應該還有人,王爺,我們務必要小心。”


    在聽到傅辰的話時,邵華池很明顯身體在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但幅度太小,並未引起任何注意。


    兩人剛到一個轉角,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傅辰被一個毛怪撲上了。


    “小心!”邵華池要去拉,卻被獸化的毛怪給用身體撞擊到了地麵,頭部受創,重重摔向地麵,暈了過去,眼皮掙紮想睜開,努力去抓住傅辰,卻碰不到人,傅辰……


    緩緩閉上了眼。


    傅辰看著毛怪像是一條小狗一樣,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東嗅嗅西聞聞,猶如個孩子一樣抱著自己,並沒有惡意,地下牢裏傳來了走路聲,沒有刻意放輕,是剛才發動機關要殺了他們的鎧甲人。


    傅辰從剛才這兩個怪人出現的時候,發覺從兩人站的位置有些意思,從先後來看,他們反而是以毛怪為主的,這個毛怪顯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這更讓傅辰奇怪了。


    傅辰示意自己要站起來,毛怪表示自己懂了,慢慢站了起來。


    傅辰輕輕從後麵半摟住毛怪,一手掐在毛怪的脖子上,毛怪以為傅辰在和自己玩,高興地哼哼哼笑了起來。


    當鎧甲人出現的時候,傅辰不冷不熱地說:“你想讓他活命最好不要再動任何機關,不然我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為同伴被你們打暈,而做出什麽激烈的行為。”


    鎧甲人見傅辰不但對“寶藏”有企圖,甚至還反腰一口,挾持了毛怪。


    得寸進尺,說的是眼前這種人。


    暴怒地看向傅辰,幾乎要吞了他的視線。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傅辰也是劍走偏鋒,在雙方對峙中透過之前的蛛絲馬跡,徹底讓鎧甲人不得屈服,誰叫他隻要有異動,毛怪會攻擊他。


    後來隻要鎧甲人有所動作,或者對傅辰不利,毛怪會衝過去和鎧甲人對峙,最後打累了,鎧甲人也不想動了。


    他根本動不了傅辰,隻要有毛怪護著。


    鎧甲人妥協了,很是不甘,傅辰才知道,鎧甲人和毛怪居然是孿生兄弟,鎧甲人叫單於,毛怪叫單樂,他們幼年因遇到了種族毀滅的事,這對兄弟從小分開了,那時候經曆了幾十年的屠殺的他們已經人口越來越稀少,這些年單於東躲**,在外麵學會了不少技能,也會多國語言,好不容易躲開了追殺的耳目才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隻是弟弟根本不認人,說話也不會,甚至連靠近弟弟都一臉排斥,這讓單於很難受,可這是他唯一的兄弟,最後的族人,無論單樂什麽樣他都會好好照顧,隻能暫時在這洞**裏守護著弟弟。他們的血液也是有區別的,譴族中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繼承那特殊的血液,比如這對兄弟中,隻有毛怪才是真正的譴族首領的血統,也是內定的王。


    傅辰也奇怪,既然他們是孿生兄弟,那麽單樂怎麽會如此喜自己。


    “你之前用過什麽東西吧?能擁有我們譴族人的氣息。”動不了傅辰,單於幾經權衡後,最終還是打算先將那些仇怨放下。


    傅辰也不隱瞞,說了在戟國皇帝這兒吃到的藥丸。


    單於冷笑,迸射出痛恨的事先,“那是我們族人的血肉做的!你吃的八成是我們的父親的血肉!!”


    單於憎恨著,傅辰這才後知後覺察覺,難怪以前李皇那些藥師,看著他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塊肉……


    心中對李皇的殘酷無情,他早已了解,這時也談不上可恨還是可歎,實事造了李皇,也同樣衍生出譴族的毀滅。


    “那個人是誰!?”單於說的是把他們族人當做藥丸的人,其實他心中有了想法,但還不確定,因為當年李皇是最後幫助他們種族的人。


    “戟國皇帝李變天。”


    “果然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我早該想到的!”單於低吼道。


    單於還在憤怒中,毛怪一直磨蹭著傅辰,傅辰有些不自在,“他會一直如此嗎?”


    “我不知道,他並不粘我。單樂第一次在你身上聞到小時候來自父母的味道,自然對你有所不同,我們譴族人從來都是認定不會改變。”單於咬牙切齒,萬萬沒想到居然要對個仇人和顏悅色,雖然傅辰並不是直接加害者,但他到底吃了譴族人血肉做的東西。


    “你恨我也沒用,算我不吃,也會有別人吃的,而且你也許不知道,你們譴族人的血肉,一直被用在戰場上。”


    “李變天,李變天!”單於憤怒的模樣,讓毛怪有些害怕,抱緊了傅辰。


    其實看的出來,單於百般不情願,但是他擁有譴族人的傳統,那是守護他們的王,因為作為王的單樂認同了傅辰,他隻能暫時妥協。


    天空中,雙星匯聚,禦機星,天禦與天機兩顆雙子星,孿生兄弟。


    傅辰見解除了危機,觀察了下邵華池的頭部撞擊,幸好不厲害。


    單於看著傅辰的行為,忽然開口道:“你想殺他,我可以代勞。”


    “為何如此說?”一般人會這麽說嗎,到底他和邵華池一起進來的,怎麽看也都是同伴。


    “你不用騙我,我們譴族人的感覺從來不會出錯,哪怕你掩藏的很好,但你看著他的目光,是含著一絲殺氣的,在剛才他昏迷過去後。”這種殺氣淡的幾乎察覺不到。


    “……我沒想過。”傅辰否認著,至少他現在隻想離開。“帶我們出去吧。”


    傅辰將昏迷的邵華池背在身上,也不理會單於調侃的眼神,單於覺得傅辰這個人特別複雜和有趣,雖然不喜歡,但不可否認,剛才的每一步機關,沒有此人的提醒,這支隊伍不可能活下那麽多人。


    “你們過來,是想要寶藏吧,現在不想要了?”


    傅辰不喜歡單於說話帶刺的感覺,並沒有回答他。


    倒是旁邊的單樂發現傅辰的關注力不在自己身上後,鬧了起來,在他們出去找剩下的士兵時候,單樂帶著傅辰拐了個彎來到了這座地下洞**最神秘的地方,單樂按了幾個關卡,根據陣型圖來走,單樂雖然什麽都不懂,但是機關卻是非常熟悉的,到底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隻見地牢瞬間下沉,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


    他們走下台階,眼前豁然開朗,那果然是真正的寶藏,至少足以讓譴族人複興。


    也許除了譴族人自己,沒人能懂屬於他們的機關術。


    而這個寶藏存在的目的,也是希望集齊世間僅有的譴族人,所以所有機關破解並沒有特意刁難,可以說隻要是譴族人一定能輕鬆過關,最關鍵的還是血液。


    不過按照單於的說法,他和毛怪大概是世間僅存的,最後的譴族人了。


    毛怪單樂帶著傅辰一路走向更深處的地方,那才是譴族人真正的寶藏,滿眼都是數不盡的黃金,各種早失傳的古籍,珍貴的草藥……


    單樂拉著傅辰,雜亂的長長毛發裏,一雙藏在裏麵的雙眼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傅辰,像個求表揚的孩子。


    傅辰微笑著,卻是一掌劈向單樂,單樂被劈暈,倒下。


    在單於還沒有反應的情況,傅辰將人扔到他懷裏,“不想報仇嗎?如果想,與我一起出去吧,那些害過你們的,一筆筆還回來,而且你們的王,也許很願意和我一起。”


    ……


    邵華池醒來的時候,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大殿上。


    他身邊站著憂心忡忡的士兵,他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原地,而那些可怕的血麟蝶卻全部消失了,也沒了那些可怕的機關,這裏像一座普通的大殿,主帥在一旁昏迷著,他們等在這兒。


    邵華池呻.吟著捂頭做了起來,後腦勺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包紮過了,傅辰?


    他迷茫地看了下周遭,想到昏迷前的一幕,驀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慌忙左右一看,視線掃過一張張臉,心髒慢慢抽搐著。


    “王大呢?”他沒發現自己的尾音是顫抖的。


    所有士兵麵麵相覷,均是搖了搖頭,王大,恐怕凶多吉少了吧。


    一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了。


    他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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