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阿一的表情極度危險,那是孤注一擲的人才會露出來的神情。


    他們不畏懼生死,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為了這個信念願意豁出一切。


    正因為是重案組的金字招牌之一,傅辰上輩子遇到太多亡命之徒在最後爆發時的瘋狂,當他看到阿一的表情時,心一下沉了下去,死死盯著阿一每一個動作以及眼神的方向、動作。


    千鈞一發之際,不能錯任何一個步驟。


    當然也因為阿一的瘋狂,讓傅辰確定在暗中應該沒有其他第八軍隊的人,不然阿一又何必以身為之,這也間接說明他和邵華池的分工合作是成功的,應該打落了大部分第八軍的人,導致他們人手不足,才無法及時過來支援。


    但第八軍以及阿一帶來的影響依舊很嚴重,至今他都沒有在這裏發現過來的皇宮守備。


    傅辰想到這些也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已經隨著阿一的方向準備動作了。


    嗯?傅辰的眼角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什麽,似乎有人帶著一隊人從遠處出現。


    但他沒辦法再分精力去關注是誰過來,第八軍已不成氣候,現在能來的有極大可能是友軍。


    猝然,見阿一朝著地上昏迷的晉成帝跑去,傅辰瞬間劃過——他要以身體為誘餌,引爆**?


    戟國開發出一種不是放在火炮裏的,而是可以捆綁在人體上的彈藥,開花彈改良版,在李遇離開的時候,還在試驗之中,在他離開後是否成功不得而知了。當它炸開的時候,彈片和藥粉如同煙花般綻開,血腥中的美麗,因此得名。


    它引爆後的情況是傅辰也是不了解的。


    傅辰沒有思考時間,在發現阿一的跑步方向時,撲倒在晉成帝身上,提前擋在晉成帝身上,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在這個時候保下晉成帝。


    這也是慣性思維,首先從反向思考來說,傅辰一定會認定他們這次的行動最終目的是殺了皇帝,事實上的確是;第二是皇帝離阿一最近,時間和空間上最容易實施。再來,是無論是傅辰還是邵華池,都希望晉成帝這次能夠撐住,至少給他們喘口氣的時間,無形中把晉成帝的生命安全提了提。


    所以在傅辰注意到阿一無論動作還是眼神都是向著晉成帝的時候,已經做出了判斷。


    但阿一,他與傅辰相處五年,而他不像阿四、李變天等人一樣溺李遇,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他是傅辰的敵人,敵人有時候看到的東西比別人更多。五年間他對李遇也很了解,李遇是個極會聯想和分析狀況的人,往往他的聯想還都有理有據,多次為主公立功,不然也不可能隻因為他左右逢源寵他,這樣的人思維是相當縝密的。


    想要騙過傅辰,要比他更快,更措手不及,更讓他預料不到。


    所以他在剛才生命最後一搏中,幾乎模擬了曾經李遇的思考,然後在傅辰貼住晉成帝的時候,阿一在中途猛地以一種生命凋零的方式改變了方向。


    七殺身邊是一定存在皇位繼承人的,這位繼承人還一定是七殺早看好的。七殺第一次出現的地點,七殺始終暗中保護的某位皇子,他們多年來無法刺殺直至對方逐漸成長到無法刺殺的程度的,隻有可能是邵華池——真正的紫微星!


    哪怕這次偷梁換柱被七殺發現了,並把真正的晉成帝救上來又如何,老皇帝已經提前燃燒了生命,他已經沒多久好活了!注定逃不了一死!


    可還有紫微,一旦紫微或者七殺任何一個死了,紫微命盤將徹底崩塌。


    紫微星與十星之首的七殺星,是相輔相成的,任何一顆死亡,命盤都將無法繼續。


    所以阿一從一開始的目標是代表著紫微星的邵華池,他知道現在的狀況根本動不了李派出生身懷各種絕技的李遇,但還有不能動彈的邵華池!


    傅辰在撲下的瞬間思維一頓,暗道不好!


    那瞬間太快了,他還是被阿一的障眼法給騙過去了,阿一也許是除了李變天外最了解李遇的人,李遇的特質從某些方麵來說是傅辰自己的。


    聲東擊西,阿一的目標不是晉成帝,是——邵華池!


    傅辰再要阻止阿一已經來不及了!


    心髒好似驟停。


    這時候一個人影衝了過來,他正是帶著鄂洪峰等人趕過來的景逸,在得知邵華池深夜忽然進宮的時候,景逸感覺不妙,邵華池如今被停了職,為何會忽然進宮,還趕的那麽急。他身為校尉並沒有深夜進宮的權利,但正好碰上鄂洪峰這裏人手不夠,利用職權將景逸給調了進來。


    他從皇宮外的鬆易等人那兒知道傅辰也在。


    到了傅辰的老本營內務府,得知傅辰的確來過,而且已經揪出了一個刺客,還發現了幾處火藥點。在景逸看來,傅辰此人無論是失憶還是不失憶,都是一個驚才絕豔之輩,他和邵華池都進宮,估摸著是大事。他也在劉縱的口述中,他帶著鄂洪峰的人一同朝著養心殿的方向過去,在問了養心殿曾經見過的傅辰的侍衛,才朝著這裏來,一路上沒看到什麽宮人和侍衛,有了不好的預感。等他帶人來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個發了瘋的人朝著昏迷的邵華池身上撲。


    他無從思考,離得最近的是他,他動用自己全身的內力,跑過去把陷入狂暴狀態的阿一死死抱住。


    “答應他,我最後的——!”請求。


    你們兩都要好好活著,那我也值了。


    景逸沒有時間再看邵華池的方向一眼。


    隻有他和傅辰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那次小書房的事是埋藏在兩人心中的秘密。哪怕你不他,也答應他吧,算隻編造一個謊言,以你傅辰的能力,隻要你願意可以讓任何人沉溺進去,讓他稍微開心一點吧。


    這樣一個男人,哪怕你恢複記憶了,也不應該忘記他為你做的一切。


    景逸抱住阿一臨死前的反撲,兩人的力量在對撞的刹那。


    可還沒等傅辰回答,空中爆出了爆破聲,血肉以及火光在眼前綻放。


    “景逸——”傅辰低吼。


    他看到那最後盛開美麗笑容的男子,那是他見過最驚心動魄的眼神,亮如煙火一閃而逝的光芒,好似在說:你們一定要贏啊。


    開花彈的效果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應該說為了方便行動阿一也不可能真的綁縛那麽多東西在身上,被發現蹤跡的可能性太大了。


    再看去的時候,那一幕鐫刻在所有在場的人心裏。


    站著的兩人的胸口被洞穿,開了一個大洞,搖搖欲墜,一同摔向地麵。


    景逸從出現到離開是那麽突然,傅辰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人便這麽去了。


    傅辰隻感到一股悲涼,你怎能如此輕易的離開……


    人命的消失是那麽的快,隻是眨眼功夫。


    傅辰對景逸其實是有印象的,這樣的美男子是僅僅隻欣賞外貌也不可能不記得,那次在羊暮城,他還是王大的時候還有過一次擦身而過,他一直知道此人是邵華池很重視的兄長一樣的存在,與嶸憲先生一樣是全心全意為邵華池的。


    所以哪怕他們曾經或是現在如何針對自己,傅辰都從未厭惡過他們,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換成他是嶸憲先生,他也不會放過如此三心二意的謀士。


    看著那致死都沒有闔上的雙眼,傅辰走去按在他的眼皮上,而這時他也看到阿一那還殘留著陰鷙的眼眸,像是沒看到一般,隻是將景逸的身體搬開了。


    回答此人最後一刻的問題,鄭重其事:“我的人,我自會護著。”


    無需你來請求。


    若將來有機會,我定會為你複仇。


    與李派之間,又多了一條必須討回來的仇恨。


    快了吧,李變天的最後攻擊!


    那條巨龍已經不耐煩了,李變天伏蜇太久了,計劃了長達二十年,他已經在西邊和北邊的地盤上叫囂著侵略的腳步了。


    鄂洪峰對於此番變故也是愕然非常,但他到底經驗豐富,在湖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站著的,足以想象這裏經曆過怎樣的激戰,“快去喊太醫過來,找梁太醫!!”


    邵華池胸口的傷勢,最好不要移動,那麽勢必要太醫盡快來此地救治。


    而晉成帝躺在那兒更是生死未知,鄂洪峰率先過去探了一番鼻息,有氣。


    但當侍衛抬起晉成帝的時候,老皇帝抖了抖滿是肥肉的身體,吐出了一口水,又要衝到湖邊,他好似極度渴水,若不是有人攔著他,他還要往水裏跳。


    “把陛下打暈!”傅辰當機立斷,這藥的效力隻要隻要過了時間不會再起作用,至多還有幾個時辰罷了。


    其實之前晉成帝並非要跳河自殺,他隻是極度饑渴,需要喝水罷了。


    而李派人正好利用了這一點,把真假皇帝的戲碼演得那麽真,為了蒙蔽情急下沒看清背影的邵華池。


    傅辰看著晉成帝那本喝了不少水的肚子,再這麽下去胃要爆了。


    傅辰的穿著是內務府無品級太監服,還是去了內務府劉縱硬是讓他換上的,不然以傅辰進宮前的便服,麻煩更多,但算穿著太監服,也多虧他身上有劉縱的牌子,才躲過好幾次盤問。


    侍衛們當然不會聽從他的指令,他離開皇宮那麽多年別人的確都不認識他了,但鄂洪峰是認識的。


    “傅……傅辰?”看到那張說熟悉不熟悉的臉,幸好此人的大體輪廓沒變,氣質也始終如此。曾經還是小小禦前行走的他,如今已是禦林軍統領,又怎麽會忘記讓他升遷的人。


    若是沒有五年前抓住那麽多隱藏在皇宮裏的細作,他哪裏能在皇上麵前露臉。


    傅辰點頭,“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先打暈陛下,然後讓人日夜看著,無論殿下多想喝水都不能讓他喝,不然會出大事。”


    “你…,好,我知道了。”鄂洪峰在宮裏當差那麽久,自然明白這也不是什麽敘舊的時候,輕聲對已經陷入缺水狀態的陛下道了罪,親自打暈了晉成帝,又吩咐自己的親信全程跟著晉成帝,直到皇帝徹底清醒。


    晉成帝已經被小心抬下去了,當然周圍跟著的守備力量增了好幾倍。


    而鄂洪峰這次也是受到了教訓,不能讓人輕易離開陛下身邊。毫無疑問這次陛下醒來他們所有人恐怕都要受到貶斥,但現在能夠將功補過已經不錯了。


    景逸的屍體被帶去下的時候,鄂洪峰特別吩咐要與阿一的那具分開,一個是刺客,一個可是幫助擋刺客的人,要是沒有景逸那石破天驚的一檔,恐怕這裏所有人都會受些傷。


    他也是看著景逸的屍體,胸口那大洞,連內髒都能看到一些,哀戚地閉上了眼。


    若是沒有他把景逸帶入宮,也不會害了他,他也有責任。京城的姑娘們如果知道了,恐怕要哭瞎了,遠近聞名的美男子這麽去了。


    邵華池悶哼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傅辰捕捉到了,傅辰也顧不得其他,快步走去,那邊的侍衛還不願給傅辰這個陌生又作風相當強勢的太監讓道,還是鄂洪峰讓他們退開,傅辰把人給細細抱在懷裏。


    有鄂洪峰的人證,自然沒人再攔著傅辰了。


    傅辰的精神都放在邵華池身上,抱著汗濕的腦袋,篤定道,“你會沒事的。”


    傅辰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魔力,為什麽邵華池每次在昏迷的時候,隻要聽到他的聲音,會有些反應,所以剛才聽到邵華池的痛吟,他才會做出直接過來的舉動。


    邵華池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傅辰……”


    “我在。”


    “傅辰……”


    “我在。”傅辰不厭其煩地回答著。


    邵華池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碰到什麽。


    心念一動,不由握住邵華池放在身側的手,兩隻滿是汗水的手黏糊糊的握在一塊,傅辰隻覺得一股顫粟直達心尖,好像一道雷劈到最隱秘的溝壑中,將那頑固的堡壘給轟開。


    “傅辰,梁太醫來了,你先離遠一點吧。”鄂洪峰提醒道。


    果然侍衛分成兩道為趕過來的梁成文讓路,當梁成文看到躺在地上再次生死不知的邵華池,幾乎是想都沒想,往周圍尋找傅辰的身影,隻要傅辰在殿下周圍,殿下的腦子容易被漿糊給糊了。


    好了,不用找了,離得那麽近,他的眼睛沒瞎。


    果然……在!


    見梁成文過來,傅辰準備放下邵華池,誰知剛要起身,梁成文瞪著眼,“你走什麽,留在這裏,全程都要在!”


    傅辰是個不管有理沒理都理直氣壯的人,但那麽一會兒這種心虛的感覺卻頻頻出現,一見梁成文瞪眼,乖乖地半跪了回去,又回到了剛才的半抱著的狀態。梁成文難得見到毫不反抗的傅辰,語氣也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好好讓他靠著你,待會我拔的時候你全程看護著他。”


    梁成文眼尖地看到那兩隻被身體遮住的交握的雙手,額頭上的青筋更突出了。


    是根本不怕被人發現了是吧,這裏是皇宮,你們要牽手不會回屋子裏使勁牽個夠嗎,還要我為你們遮擋不成?


    雖是這麽抱怨,但梁成文還是無可奈何用自己的身體來擋著這明顯詭異的一幕。


    嗯,等等,之前不都是殿下挑擔子一頭熱嗎?


    傅辰可是從頭到尾都幾乎沒有回應的,怎麽,這是積少成多,滴水穿石了?


    握得這麽緊,傅辰你再說自己對殿下沒感覺,我信了,你自己信嗎?


    傅辰自然也明白大庭廣眾下做這種很容易被發現的舉動,是非常不妥的,他隻是剛才希望緩解一下邵華池的痛苦,想要抽手的時候,卻發現已完全抽不出來了,被邵華池扣得緊緊的,生怕他鬆開似的。


    換做以前他倒是會一根根手指掰開,讓邵華池徹底鬆手。


    現在……


    看了一眼濕漉漉的,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反射著光芒的臉,美得窒息,對容貌從未有太多感觸的傅辰,此時,淡漠地收回了短暫的失神。算了,不過是在痛苦的時候握手,是被看到那又如何?


    想歪?那也要有這個意識,這種社會環境要想歪也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行。


    傅辰清楚之前問邵華池選擇的問話,是為了讓邵華池有更多的求生意誌,才刻意加深印象說的,心態還未到達那個程度。


    不過若是沒有這層意思,無論是誰在傅辰麵前倒下他都不可能鬆口說那樣過火的話。


    於是,傅辰一時沒有脫開手,被梁成文撞得正著,也懶得解釋,更沒必要,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並未把邵華池當做任何人的替身,讓他真正心動的是眼前這個人。


    梁成文讓幾個徒弟先準備好消毒的器具,然後剪開邵華池被刺到的上衣附近的衣料,傅辰將浸濕的巾帛誘哄邵華池張開咬住,以防止咬到舌頭。


    在梁成文準備開始的時候,傅辰做了手勢,梁成文停了下來。


    他快速湊到邵華池的耳邊,再次以內力推送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您說要我徹底成為您的人,什麽都可以答應我。但我還沒成為您的人,您甘心嗎?”


    這是對[那個自己]說的,不過因為印象深刻,也被保留了下來。


    邵華池一顫。


    話音剛落,傅辰厲眸抬起,擺了手勢:拔!


    梁成文動作也是迅速,盡可能將邵華池的痛苦降至最低。


    唔!


    邵華池胸前猛地一挺,鮮血猶如涓涓流水滾落。


    梁成文等人也沒有說話,各司其職,迅速撒上金瘡藥、止血、包紮、喂保命藥丸,觀察了一會,確定邵華池呼吸平穩後才讓人帶回以前七子的居所重華宮,因為晉成帝的寵,哪怕邵華池出宮建府了,也始終保留著。


    昏迷的邵華池被抬走,梁成文看著手中染血的飛刀,仔細觀察著,又湊近聞了聞味道。


    傅辰半身的衣服上全是血液,但現在也沒功夫替換,他看上去也很疲憊,見梁成文研究的模樣,眼睛微咪,“有毒?”


    梁成文沉重的點頭,“殿下帶毒出生,雖然現在去了毒素,但與其說去,不如說是他本身對毒的抵抗力又高了,換了是別人恐怕很快會死亡,殿下雖然能溶解這類毒,但痛苦免不了,難保沒有別的意外,我先帶人研究一下成分,裏麵還有幾種我比較陌生的……”


    “你說有意外,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活不下去?”這才是傅辰最關心的,緊握的拳,指關節發白。


    沒想到傅辰有這樣的問題,想到殿下五年前得知傅辰死後的種種,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的折磨,既然非傅辰不可,特別是對殿下來說外人連阻止的資格都沒有,那他何必做個討人嫌的。


    殿下這傷沒刺到要害,而且刺得不深,關鍵是毒。毒素有多厲害也隻有他回去研究了才知道,但既然現在沒什麽事,而且殿下也沒中毒的跡象,想來是沒大礙的。看傅辰這關心則亂的模樣,梁成文忍住心中的狂笑。


    傅辰,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真想多看看啊。


    傅辰這小子從小不是什麽好東西,特別是偶爾驚鴻一瞥,那傲得誰也瞧不上的氣息,簡直狂得沒邊了,你也有慌的時候啊!


    原本到口邊的話又收了回去,看傅辰這樣,說不定再推一把殿下有機會得償所願了,於是哀愁地歎了一聲,“聽天由命吧,你也知道那些刺客在這種關鍵時候出手起來可不會管這麽多,至於能不能活下去,我想挺過這幾晚……再看看吧”


    見傅辰始終沉默,梁成文抬頭,看到傅辰沒有絲毫波動的表情,這不是平時那種透著溫潤的平淡,那氣息卻是連旁人都能感受到殺氣的。


    傅辰向西十二宮的方向走去。


    “呃呃呃,等等,傅辰,你這時候還要跑到哪裏去?”


    宮中的刺客還沒完全抓到,這時候怎麽能隨便跑。


    “還有一點尾巴,正好,一次性解決了。”這時候的傅辰,全身肆亂著狂暴的氣息。


    我要他們,有去——無回!


    怎能不付出代價!


    說著,傅辰冷漠的看著天空盤旋著的犀雀。


    傅辰來到之前兩個高手隱藏於茗申苑的角落裏,果然看到了兩具死去一些時候的屍體。


    剛才打暗號沒有反應,想要讓他們趁阿一不備能夠起到突襲作用,可這邊一片寂靜。


    傅辰大約猜到他們可能再也沒有回應的機會了,也許在阿一過來的時候,早已察覺到他們,以阿一的洞察力,這周圍有什麽暗殺能力的探子,很快會被發現,哪怕這兩個探子自身能力高強,可麵對的是阿一,不一樣了。


    鄂洪峰跟著過來的時候,他是想與傅辰敘舊幾句,卻不料又看到了兩具屍體。


    “鄂大哥。”


    傅辰幾乎沒有這樣親昵地喊過他,哪怕是當年,兩人更多的接觸也是在互利互惠的基礎上的,他聽出傅辰語氣中的難過,定了定神。


    “需要我做什麽?”


    “能不能替我,好好厚葬他們?”


    ——晉.氵工.獨.家,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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