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阿四知道,李遇是想出來也是無能為力的,他自己下的藥自己清楚,這幾個時辰李遇都隻能乖乖的。


    要是這孩子一直那麽乖該有多好。


    “腳筋呢?”十四號問道,一想到那死不瞑目的阿一和另外八個兄弟,心有不甘。


    隻挑斷手筋,哪裏夠泄憤?


    “主公還要見他,先手筋吧。”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說著看著苟延殘喘的人,曾經關係有多好現在有多恨,他們第八軍十六個成員與李遇也是熟識,任誰都想不到,他居然是七殺,這些痛心疾首全部化為了仇恨,比命格中的紫微星更痛恨萬倍,李遇是與他們真正接觸過多年的人,卻活活把他們的血肉往火上烤,咬牙切齒道:“李遇大人,這樣的刑罰,對你而言算輕了,之後也請好好享受,背叛主公,你罪無可恕!”


    鮮血流了滿地,阿四在地上像缺了水的魚殘喘著,要不是胸口劇烈浮動,他像死了一樣,看上去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


    第八軍的人對李遇、又或者說對七殺的痛恨已經隨著不敢相信到阿一的死亡、宮中所有第八軍成員全軍覆沒,上升到最高點。


    那都是他們生死與共的兄弟,卻被七殺與紫微聯手擊殺,死無全屍!


    阿四像一條被丟棄的狗,被拖出了外麵,一路血痕,而傅辰無力地抓著牆,用盡自己的力氣也沒有對石牆有絲毫撼動,手指撓出了血,指甲外翻,他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眼看著阿四的身影一點點遠離,唯有地上一灘血跡證明在這裏發生過的事。


    阿四被拽著身體,身體與粗糙的地麵摩擦,外衣被磨破,皮肉被尖銳的石頭割裂。


    他有氣無力地朝著扮演“阿四”的人眨了眨眼,那是阿三以前送他的傀儡人,可以代替自己一條命,是好兄弟間最為珍貴的禮物。


    假阿四接到了信號,默默完成阿四最後的遺願,給暗處的幾個親信打了個暗號,刻意引起了煉丹房內的騷動,那是扉卿離開前為晉成帝煉製仙丹的地方,算在觀星樓也算是重地。


    雖然扉卿離開了,但是那邊還是照常提供仙丹,所以那些爐子直到現在還在使用,依舊有不少藥童和畸形的藥人,而傅辰在多年前也差點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在此時,忽然,不知哪裏出現了暗器朝著第八軍的人射來。


    幾個人猝不及防下受了傷,阿四不知哪來的力氣,趁此機會起來,撞開押解自己的人,朝著煉丹爐的地方跑去。


    一路上,阿四隻聽見風在耳邊擦過的聲音,他跑得足夠快,也許是他一生最後一次那麽用盡全力的奔跑。


    他心中念叨著:快了……


    而假“阿四”也因追蹤,緊隨其後,第八軍的幾個人一看到了這個地步“李遇”居然還想逃,也是奮起直追。唯一讓他們較為坦然的是,這裏是觀星樓,是他們的地盤,沒有那麽容易能逃脫!


    阿四來到煉丹房,那煉丹爐很大,青銅的鼎爐被架在火上燃燒著,藥童邊擦著汗,邊在上方的台階上用巨大的棍子攪拌著裏頭的湯藥,裏麵滾燙的藥水冒著一個個破碎的泡泡,整個房間都熱得猶如火爐,隻要一進來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要燙壞皮膚的熱度。


    阿四猛然衝了進去,嚇壞了這裏的藥童,一旁還有一排被綁著、模樣畸形的的藥人哼哼唧唧。


    阿四了解這群剩餘的第八軍的厲害之處,他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麽多,手筋又被挑斷了,他能比的隻有趁其不備和速度了。


    走到了這一步,更不能讓李遇的身份被發現了。


    他朝著溫度足以融化金屬的鼎爐踹去,全靠雄厚的內力和腿上功夫,那隻幾人合抱的鼎爐在阿四內力全力加成後,開始傾斜,向地麵倒去。


    而這時候,假阿四和第八軍都到了煉丹房門口了。


    阿四甚至沒有思考的時間了,他心中隻有不背叛主公和救下弟弟這兩個僅剩的執念了。


    他義無反顧地跳入那燙得能把人的血肉全部溶解的湯藥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臉上身上所有地方都像是融化般,迅速可見森森白骨。


    刹那生命流逝間,他腦子唯一的畫麵是那個孩子亮著眼,閃著賊溜溜的目光,嬌裏嬌氣地拉著他的衣擺對他說:“阿四哥,咱們今天偷偷去吃燒烤吧,瞞著主公好不好?”


    “不去,好好練功。”這孩子基礎太差了。


    還有,那叫打野味,非要叫什麽燒烤,不省心的孩子,什麽時候能不那麽跳脫,害得他們要時時刻刻跟在後頭給他擦屁股。


    “這個太累,咱們好久沒出去玩了。”


    “再不聽話,去外頭跪著。”阿四絲毫不心疼。


    李遇跳了起來,喊道:“為什麽要把我變成你們這樣,這太殘忍了!天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阿四哥,你是不是都沒笑過?”


    “李遇,別粘著我!”感覺到身後粘著的那一坨重量,阿四不自在地動了動。


    他沒有被人這麽提著無理的要求,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過。


    心中又是氣惱又有些無奈。


    “我喜歡,不爽你咬我哦!”李遇賤賤地一笑。


    “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兩人笑鬧著跑了幾圈,都累出了汗,喘著氣,相視一看。


    李遇拉住阿四,硬是捏著阿四的臉,給阿四擺了個笑臉的樣子,“笑一笑多好啊,阿四哥。”


    阿四想要笑一下,但滾燙的液體已經將他的麵部化掉。


    下輩子,當我弟弟吧。


    而他身後的假阿四,這位傀儡人早已被下達了命令,裝作要拉住阿四的模樣,一同入了沸水中。


    “李遇”與假“阿四”同歸於盡,一同在熔爐的液體中慢慢消失。


    這樣,再也無法辨別李遇的身體,再也沒人會發現易容的秘密了。


    第八軍幾人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去拉假阿四了,“阿四!!!”


    他們怒吼,恨不得剛才的時間是停止的,能讓他們把阿四救回來,為什麽阿四可以不顧自己姓名去救李遇這個叛徒!


    明明剛才都看不出阿四有任何悲傷的情緒,他們以為阿四會和他們一樣,對李遇恨之入骨,但原來那幾年的經曆還是影響了他,想拉回李遇的身體,卻不料被一起拉入了這滾水中。


    李遇選擇自我了斷,雖然的確有些意外,但也不是無法理解。


    像李遇這樣對他們李派人手段最為了解的人,很清楚被抓到和拆穿會有什麽後果,不折磨的生不如死又如何能泄憤。


    十四號衝出去想拉,卻被其他人抱住了身體,“別去,已經來不及了!”


    這水的熱度遠遠超出了*凡身能承受的極限,若是現在過去算是他們也是完全扛不住的,阿四救不回來了!


    第八軍的不少人眼中含著淚。


    七殺死了,但他們卻完全高興不起來,這裏還有他們那麽多兄弟在。


    在地下室的傅辰,始終盯著那滿地的鮮血,阿四已經被拖走很久了,外頭的機關門再一次被鎖上,沒有人會再進來,這裏像是一片被遺忘的角落。


    傅辰頭狠狠撞上石牆,但因為使不出力氣,動作依舊是軟綿綿的,撞了好幾下鮮血才順著額頭流下,血落入眼眶內,刺刺地疼,“嗬……”


    石室寂靜極了,傅辰的輕笑聲格外刺耳。


    周圍隻有火把燃燒時輕輕的劈啪聲,他緩緩從牆上滑了下去,蜷縮在床上,無神得看著遠方。


    天煞孤星,該死的怎麽是你阿四?


    是我,是我啊!


    眼前又一次初現邵頤然和傅邵死時的場麵,“啊——”“啊——”“啊啊——”


    傅辰無意義地低聲嚎叫,像一隻瀕臨崩潰的猛獸。


    他什麽都不想再思考,他覺得很累。


    為什麽死的不是我?


    我死了好了……


    ——晉.氵工.獨.家,唯.一.正.版——


    烏仁圖雅盤坐在天井中,身邊留著一根小辮子的小男孩也沒說話,反而在幫忙看著羅盤的指向。


    這處天井是他們回京後按照烏仁圖雅的要求,根據六十四卦的方位擺設的,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屬性排列,她一會兒捏著手中的銅錢投擲,一會兒看著星空,每一個步伐都顯得玄妙。


    口中不斷念叨著:“不對……”


    從天暗下來後,她一直觀察著天空,她一開始以為自己略懂星象,學藝不精才會看錯,可剛才怎麽算都還是同樣的結果。


    七殺星從好幾個時辰前在經曆生死劫,隻是天空沒有暗下來,她是看不出來的。從能看清到現在,發現一直在紫薇命盤命脈處熠熠生輝的七殺星忽明忽暗,也是一個不慎會死亡的狀態,這是大凶之兆。


    擔心自己看錯了,烏仁圖雅不敢亂說。再者傅辰是個不信命的人,她哪怕說了也不一定會引起重視,為了以防萬一烏仁圖雅又算了幾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她算不出大劫還是小劫,她到底主攻的是巫術,星象占卜卻是沒那麽精通,但生死劫卻是能確定的。


    她望向遠處沒有過來打擾她算卦的丈夫,沉思了一會,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瓷瓶,示意薑舒揚過來。


    “這個是公子曾經吩咐我找的東西,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恐生意外,如今應該是他說的時候了,你盡快聯係到薛睿,讓他把這個交給公子或者瑞王。”烏仁圖雅很是佩服早對此有預料的傅辰,他居然在那麽多年前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嗎?


    或許不是預料,而是那個可怕的男人,總是將諸多可能性和變故考慮進去,令人防不勝防。


    薑舒揚有些驚訝,他身為烏仁圖雅的丈夫都不知道這是在打什麽啞謎,如此神秘。


    “那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這是什麽東西?”


    烏仁圖雅還看著天空,聞言想到現在也不需要再隱瞞了,“假死藥。”


    .


    薑舒揚通過薛睿的手下,一路策馬找邵華池的所在地。


    各方麵勢力都被邵華池調動了起來,是普通百姓都能感覺到那股子緊張的氣息,邵華池已經收到了幾個李派據點沒有任何異樣的匯報,隨著到處都沒有傅辰的消息,邵華池開始焦躁了。


    打發了老八和老十二兩位派來的親信,邵華池正沿著護城河尋找。


    之前青酒他們帶來了一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他們根據青酒跟丟的馬車方向的路上,找到了一滴落到草地上的血液,從血的顏色和凝固狀態來看,應該是沒多久前染上的。


    而從血滴落下的方向來,這附近的人家並不多。


    他們的人趕到這個地方,其他人暫時原地待命。邵華池出神地望著草坪下的那條河,那是護城河。


    青酒正被邵華池丟到河岸上的岔口處,讓他來確定方向。


    被委以重任的青酒,帶著自己的小夥伴,正在苦思冥想,雖然殿下說他隻要憑自己的直覺走行了,但關乎公子的性命好不好,他真的不敢隨便下決定啊。


    而且他能感覺到身後邵華池看著他涼颼颼的視線,雖然邵華池從剛才都沒給他臉色看過,還稱得上和顏悅色,但可能是以前幾次的印象,他隻要一碰到邵華池慫了。


    薛睿走向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邵華池,問道:“怎麽了?”


    邵華池的語氣還有些懷念,“幾年前,他扮作小宮女,逃出宮外,我在這條支流找到在河邊生火的他……”


    薛睿看著映射著火光的邵華池麵容,那麽的溫柔,誰能想到這還是那個冰冷煞神呢。


    “我聽說,剛才有個傅辰模樣的人來刺殺你?”這事情很多邵華池的親衛都看到了,也瞞不住。


    “我還能活著站在這裏,你還需要問這個,是想知道我有沒有懷疑傅辰?”薛睿這人一向是個七竅玲瓏心,這是來試探他了,到底是傅辰手下第一大將,邵華池明白薛睿的意思,但心中還是控不住冒出了些許火氣,語氣不屑一顧,“他們低估了我,也低估了傅辰。”


    “您這麽信任公子?”


    “我不信任他,還能信任誰,你嗎?”邵華池說的理所當然。


    薛睿安心了下來,隻要瑞王對他們主子沒什麽間隙,那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雖然邵華池從剛才始終在找傅辰,不過他還是要為自家公子問一聲不是,誰知道這位心機深沉的殿下會不會是想把人找出來然後碎屍萬段呢,不過顯然剛才他那一問,是侮辱了邵華池一直以來對他們主子的心。


    除了性別外,邵華池並不比女人差,都好過頭了,薛睿覺得自己也要開始倒戈了。


    自從聽其他親信提到公子和瑞王那不得不說的事,加上後來割袍斷義,他也看到了當時瑞王的狀態和傅辰的態度,多少也明白這兩人之間的貓膩。


    回答完,邵華池朝著還在糾結的青酒走去。


    薛睿一拍腦袋,被影響了!實在是剛才在看河水的邵華池那一臉表情太過溫柔了,和平時大相徑庭。


    都什麽時候,還在想這些!想著忙跟了上去。


    青酒一感覺到身邊的兩個小夥伴,包誌和靈瓏悄悄讓開了,知道是殿下過來了。


    戰戰兢兢地轉過身,看向邵華池,“瑞王殿下。”


    每次見到邵華池都像老鼠見了貓的模樣,周圍人也習慣了,他們的小福星青酒誰都不怕,怕眼前這位。


    這次邵華池卻沒有嘲諷,反而蹲下了身,雙手拍住青酒的肩,“青酒,我沒怕過什麽事。”


    青酒落下一滴冷汗,這世上還有您怕的事啊。


    不斷點頭附和,是是是,瑞王說什麽都是對的。


    “但我怕再也見不到他。”邵華池隻要專心看著誰的時候,都會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心悸,這是他本身美麗而強悍的特質給人造成的視覺衝擊,“請你告訴我,你認為的方向。”


    對青酒從未那麽鄭重過,也很少肯定青酒功勞的邵華池忽然這樣,讓青酒被熏的暈乎乎的。


    這是受寵若驚,也是一種對極致美麗產生的正常反應。


    全程圍觀的薛睿,不禁覺得。


    男人也沒什麽吧,公子。


    這樣魅力突破性別極限的男人,您都不心動,也定力太強了。


    青酒定了定神,指了個方向,邵華池抬頭看去,那是觀星樓的方位,鬱鬱蔥蔥的樹木中還能隱約看到塔尖。那個地方本是人煙稀少的,平時更是不允許別人進入,是聖地,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禁地,哪怕是邑鞍府的巡邏兵也是不敢擅闖的。


    邵華池也沒有猶豫,禁地——如果其他地方都沒有傳來消息,那麽這一處,說什麽他都要闖一闖。


    “出發!”


    才走了一會兒,忪易提醒到後麵靈武候世子薑舒揚正往這裏來,似乎有什麽急事。


    幸好瑞王的隊伍停下來了,快跑斷馬腿的薑舒揚為了自家媳婦,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要不是手中的瓷瓶太重要,他也不會親自過來。


    .


    第八軍的人正在清理煉丹房,看到那兩具被融化的隻剩下一堆白骨的屍體,紛紛沉重地閉上了眼。


    其中一人建議道:“帶回戟國吧,阿四應該落葉歸根。”


    十號小心的從湯藥中取回一根根殘缺不全的骨頭放在布上,包了起來。


    聞言,淚水糊滿了眼眶,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摸了摸布包。


    “安心去吧,這裏還有我們幾個兄弟在,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


    “無論如何,七殺已伏誅,剩下的不過一個紫微,成不了氣候!”


    “李氏無敵,天下一統!”


    想到李變天,幾人悲傷的情緒漸去,慢慢堅定了起來。


    剛走出丹藥房,有親信跑了過來,“我們……我們被包圍了!”


    第八軍的幾人臉色一變,他們在觀星樓的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是怎麽猜到他們在這裏的?


    現在也沒有讓他們想的時間,等他們從窗口望下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整個觀星樓前方是一片黑壓壓的士兵,星星點點的火把在下方跳躍著,猶如死亡的號角。


    而站在最前麵的正是邵華池!


    “他是紫微嗎!”


    “七子?還不能確定,不過之前扉大人說過,紫微星隻有可能在三個人之中誕生,三子、七子、九子。”


    “現在看來,可能性很大!”而且此人怎麽刺殺都總是失敗,必然有七殺從中作梗,那麽是紫微的可能性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我們現在下去殺了他們?”


    “不行,他帶的兵太多了,我們不能硬碰硬。”李派的宗旨之一:不做無謂的犧牲。


    “那要如何是好?”


    十號看著手中的布包,裏麵放的不知是李遇的還是阿四的骨頭,又看向其他兄弟,“他還不知道七殺死了,那豈不是正好?”


    邵華池在下方,觀察著這棟樓,卻沒有馬上進去,他明白擅自闖入這種機關重重的地方,是過於冒險的事。也看到了探出來的幾個人,心中一沉,從服裝和姿態來看,這應該是傅辰說事後需要掃尾的幾個,第八軍的另外八人。


    單家兩兄弟此時已經到了邵華池身邊。


    “你們的機關術不錯吧,這棟樓機關重重,正適合你們,待會我下令後,先放出血麟蝶。”他可沒忘記當初在譴族寶藏的時候,被這兩兄弟做的機關和血麟蝶差點弄的全軍覆沒。


    這兩兄弟對著他們的時候,讓他們痛苦萬分,但若是這樣彪悍的人對著的是敵人,那意義完全不一樣了。


    邵華池是連最基本的互相喊話都不想給想要待著人先殺進去的,他還不能確定傅辰在不在裏麵,現在不殺了李派這些人,他也沒辦法找。


    這個時候,卻從二樓上方的窗口丟出了一個竹筒,直直衝著邵華池扔來。


    鬆易接了過來,將之打開,看到裏麵的話,手微微一顫。


    邵華池瞥了一眼,上方隻有幾個字:七殺在此。


    這有可能是唬人的,為了騙他們進去,也有可能是真的,因為這個機關重重的樓宇的確非常適合藏匿人。


    十號等人要的是邵華池對七殺的執著,如果邵華池對紫微命盤深信不疑的話,那麽不會冒著失去七殺的危險,說什麽都會讓人進來找!


    當然,邵華池也可以不在乎七殺的死活,放任他這麽死了,那他們也沒有絲毫損失。


    敵眾我寡,他們還想逃脫後一舉進宮,不適宜在此處開戰。隻要邵華池對七殺星勢在必得,有那麽點帝王的野心,不得不上當,因為他賭不起!


    十號看中的是紫微星那對天下的野心!


    看著樓下的瑞王軍,十號一陣冷笑,“放火!”


    燒了這一整棟樓,我看你還怎麽有心思來追蹤我們。


    十號看著自己身後僅剩的幾位兄弟,“走,扉大人他們也快到了,我們可以去回合了!”


    “殿下,觀星樓著火了!”


    在邵華池拿到紙條看到上方那幾個字的時候,觀星樓裏傳來了吵鬧的聲音,一眼望去,好幾層樓蔓延著火光。


    傅辰!!!


    天空中,代表著紫微命脈的七殺星,光芒漸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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