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在這裏。”聽到那名德軍連叫了幾聲,夫將計就計,也一邊走一邊大聲地用德語回應對方,以減低對方的警惕性。


    那個德軍聽到回應後,也沒有細心分析聲音是不是正確,指揮所裏正打得燦爛,他不得不又拿著衝鋒槍向裏麵射擊。


    見奸計得售,夫也就放輕了腳步,彎著腰慢慢地向指揮所的入口走去。戰壕是彎彎曲曲地沿著山坡修築的,除非是站在較高的位置,否則很難看見個戰壕內的情況,雖然是隻隔著幾步的距離,視線上也是有障礙的。這就為夫潛行了方便。


    “砰,砰砰砰,砰砰”步槍、衝鋒槍、手槍的射擊聲,近在咫尺地響起,越是這樣自己越要放輕自己的腳步放輕自己的呼吸。


    經過一堆維修戰壕用的木頭石塊後,指揮所的入口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隻見剛才呼叫的那名德軍士兵,正半蹲著側身探出上半身,端著衝鋒槍向指揮所裏麵,斷斷續續地射擊,對於夫從後麵到來,並沒有察覺到。


    此時不殺敵更待何時,夫左手單手持著衝鋒槍,槍托著自己的腰腹處,槍口對著德軍士兵的背部扣下了扳機,“砰砰砰砰砰”一梭子彈散射在對方的後背,頓時打了個稀巴爛,血肉模糊的一片。德軍士兵的身體隨著衝鋒槍子彈打在身上的節奏,子彈的衝擊力讓他不由自主的渾身抖動。


    走近敵人身後,夫右手高舉的斬馬刀,順手一揮,就劈在了敵人的後脖子上,“哢嚓”一聲,德軍脆弱的頸骨一刀兩斷,顆頭顱耷拉在肩膀上,僅僅連著些皮肉,雙眼至死也是一片迷惑的眼神,也算是死不瞑目的典範代表了。


    夫一腳把敵人倒在入口處的屍體踢翻,讓它仰麵朝上,夫蹲下身,騰出手來在敵人的屍體上,把對方剩餘的彈匣及子彈都拿了過來。重新給手上的衝鋒槍換上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後,才彎著腰貼著戰壕內壁,心謹慎地進入指揮所內。


    從奔跑飛刀擲殺前者到智取後者,時間實際上隻過了短暫的兩分鍾不到。夫的及時到來,有力地支援了在指揮所內死守的少尉排長及契可夫中士。


    就在剛才敵人短暫的兩邊夾擊下,少尉排長已是身中兩槍,雖然沒有打在要害上,但卻流血不止,麵色發白地坐在地上半靠著戰壕壁,憑借堅強的意誌還拿著手槍對著夫進來的指揮所入口。


    而契可夫中士的情況要好一,他還是用老辦法,抓了一具德軍士兵的屍體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硬是抗下了從另外一邊入口,兩名德軍士兵的多次射擊。還拿起了死去的德軍士兵的衝鋒槍,不時地向敵人射幾槍。


    “是我,夫,排長別開槍。”當見到有人從入口走進來,受傷的少尉排長下意識地拿起手槍就準備射擊,夫急忙出聲表明身份,並停了下來。通常人在受傷流血時,都容易產生戰場幻覺,甚至不分敵我,夫可不冒這個險,死在自己人的手裏那就不值得了。


    “真的是夫,你快過來給排長包紮一下傷口。”契可夫中士聞聲,回過頭來認出了是夫,伸手拍了拍排長,才叫夫過來幫忙。


    “好的。”夫也沒多什麽,著武器走了過去,半蹲下來給排長檢查傷勢。排長中了兩槍,一槍子彈打在左腿的膝蓋上,另一槍子彈打在了左腹部大腸裏麵。子彈打在膝蓋上,看來排長的這條腿算是廢了,傷在這個位置上,就算治療也不可能恢複如初。而危及排長生命的卻是那顆打的左腹裏的子彈,子彈打傷了腹部大動脈,這是流血不止的原因。


    夫不是醫療兵,手上並沒有急救的藥物和醫療工具。救人要緊,情急之下,夫采取了目前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壓迫止血法。把排長上身的軍裝脫了下來,把人平放在地上,把軍裝下擺的布,用手上的馬刀割了下來,一手用力按在腹部中彈傷口的上方,緊壓腹部的大動脈,減少血液流出的速度,一手用軍裝割下來的布卷成一團堵在傷口的位置上。從排長傷口流出來的血一下子就把布團染紅了,不過隨著血液流量的減少,出血的情況有所緩解,傷口處逐漸形成血塊。


    情況有好轉後,夫讓排長自己用手按著布團,夫又把排長扶坐起來,用剩下的上半截軍裝,攔腰綁在了傷口之上,在腹部大動脈處用衣袖子打了兩個結,紮緊了傷口。現在也隻能是這樣草草地包紮了,到底能不能活命就要看排長的運氣和求生意誌。


    再次扶著排長平躺在地上後,夫就又拿起衝鋒槍,並把大刀背在了身後,準備繼續投入戰鬥。


    “班長,你先在這裏著,讓我從上麵繞到後麵去,一起夾擊他們。”由於剛才夫幹掉了一邊的德軍,現在敵人隻從一個方向上進攻指揮所。一邊夫一邊把排長原來用的莫辛-納甘M1891式步槍拿了起來,排長受了重傷步槍是用不上的了,而自己的那支步槍又給了輕機槍手保羅下士。現在是陣地戰,手上多一支槍便多一分把握,步槍有利打遠,衝鋒槍有利打近,而大刀則有利搏鬥,正好是絕配。


    “那你心,我在這裏守著。”契可夫中士了頭,同意了夫的行動,排長這裏還需要人照看著。


    夫拿好武器後,又從剛才進來的入口離開了指揮所。實在的這個所謂的戰壕指揮所,其實也就是隻有五六步那麽大的空間,占地得很。


    走出了指揮所後,夫手腳並用地從戰壕內側的土壁,爬上了指揮所的上蓋上麵。夫左手拿著繳獲的德軍衝鋒槍,背著步槍和大刀,匍匐著趴在搭建指揮所上蓋的木頭上爬向指揮所的另一邊。


    很顯然,蘇軍山崗上的戰壕已經有幾處被德軍士兵衝了上來,就在夫爬上指揮所部的時候,又有一批德軍從指揮所的另一邊攻了上來,同剛才那個德軍班剩下的兩名匯合在了一起。


    “到底是打,還是退呢?”看到了這樣的情形,夫心裏也猶豫了起來,光靠自己一己之力,就算加上指揮所內的契可夫中士,也就是兩個人,戰壕裏其它方向上的蘇聯士兵也處於各自為戰的景況,短時間裏難以向這邊增援。而擺在自己麵前的敵人,粗略了一下人頭,不少於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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