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給保羅下士操縱的那挺機槍換上新的子彈後,德軍的轟炸機已經俯衝到足夠的高度,畢竟蘇軍的對空火力雖然不強但是卻不少,它們也不敢飛得太低,俯衝到距離地麵2米以下便開始投彈。


    飛在最前麵的德軍第一架JU-87D俯衝轟炸機投彈啦,由幾乎垂直俯衝猛地一拉升,在改變為水平飛行的一刹那,掛在機腹下的兩枚5公斤的重磅炸彈扔了下來,炸彈帶著俯衝的急勁速度砸向了蘇軍衝在前麵的坦克隊列之中,在飛機平飛之後掛在兩邊機翼下的25公斤炸彈也脫離飛機扔了下來。


    “轟轟!轟轟!”兩聲驚天動地的猛烈爆炸聲之後又是兩聲一的爆炸聲,炸彈雖然沒有直接扔在坦克的身上,但重磅炸彈爆炸後所產生的衝擊波,把兩輛衝在最前麵的蘇軍T-26輕型坦克車,個翻側了在路邊。幸虧這三架德軍載彈量為18公斤的新式斯圖卡JU-87D俯衝轟炸機,原本是準備轟炸蘇軍的陣地的,掛的是對地攻擊的爆破殺傷彈而不是針對坦克的爆破穿甲彈(前者爆炸後釋放的主要的鋼珠及鐵釘,後者爆炸後釋放的主要是三角形或菱形的破甲彈片。),道路上被炸出了幾個大吭,蘇軍前排的坦克隊形大亂,紛紛散開躲避其它兩架德軍轟炸機的攻擊。


    在吸取了射擊第一架飛機的經驗後,夫給裝好子彈後保羅下士立即操縱高射機槍向第二架俯衝而下的德軍轟炸機掃射。實在的就算用高射炮打飛機,也不見得就那麽容易打得中,高射機槍的射擊高度畢竟有限,就更難射中了。可是這次來的德軍轟炸機,為了能更準確地轟炸蘇軍的坦克部隊,德軍的JU-87D飛機俯衝投彈的空中高度要比平時要低一些,第一架飛機的投彈成功令到後續的第二、第三架飛機更加大膽,俯衝得更加低了。


    保羅下士顯然聽取了夫的建議,這次並沒有追著飛機的空中軌跡來掃射,而是頗為耐心地打了前量來瞄準,直到德軍的轟炸機俯衝到頭,已經能清晰地看到德軍機翼上的納粹標誌時,才猛然開火射擊起來。一梭子彈毒蛇一樣激射而出,迎著德軍的這架轟炸機的機頭打了過去。德軍的第二架轟炸機正好以夫他們所在的這輛T-26坦克為目標,正投彈的時候,保羅下士在關鍵的時刻突然射擊,麵對下方坦克射上來的子彈,讓飛機上的德軍飛行大吃一驚,本能地拉平了飛機。機頭的舷窗堪堪避開了,機身及機翼卻“劈劈啪啪”地被輕機槍的子彈掃了一排彈孔。俯衝之後的速度太快,飛機在立即空中搖擺起來,不過德軍的飛行還是努力恢複平行實施投彈。


    當夫看見這架德軍JU-87D俯衝轟炸機狼狽地從自己頭上飛過時,耳邊又傳來保羅下士的一聲嚎叫聲,就知道對方得了手,精神為之一振意識到自己的機來了,背靠著坦克的炮塔後麵,坐姿雙手端著反坦克槍,憑著槍感直接從槍上的標尺準星上向從頭掠過的飛機,像打飛碟活動靶子那樣,快速地開了一槍。


    “砰、砰”,伴隨著兩聲清脆的槍聲,兩顆比普通子彈要長很多的反坦克穿甲燃燒彈,從地麵的兩個地方以比流星還要快的速度,射向了空中射向了距離地麵不到1米的德軍轟炸機。除了夫外,蘇軍的另一名反坦克槍手,也不約而同的使用反坦克槍對空射擊。


    反坦克槍聲一響,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功勞,這架德軍飛機的右邊機翼油箱被打中,爆炸燃燒了起來。它再也回複不了平衡了,翻滾著連人帶機墜毀在了戰場後麵,因為俯衝得太低,飛行連跳傘的機都沒有。


    “好樣的,我為你們驕傲!”連契可夫中士也有些難以置信,他手下的兵竟然真的把德軍的轟炸機給幹下來了。自己也拿起單兵輕機槍,加入到對空射擊的行列中去。


    打下了德軍的第二架轟炸機,讓蘇軍全體士兵的士氣迅速高漲起來,剛才被德軍的第一架轟炸機轟炸時的陰影蕩然無存,更多的蘇軍士兵拿起了手中的輕武器向正在飛來的第三架德軍轟炸機開槍射擊。除了蘇軍T-26坦克上的高射機槍及步兵班用機槍外,像夫這樣拿著反坦克槍的士兵甚至是拿著狙擊步槍的士兵,也大膽地向飛機開火。


    麵對地麵上忽然凶猛起來的對空火力,這次輪到第三架德軍轟炸機的飛行好害怕了,不敢再俯衝得太低,在5米高空就投下了炸彈。投彈的落準確率自然就差了些,炸彈落在了蘇軍部隊的一側偏前的位置,炸彈爆炸時對蘇軍的殺傷效果雖然不太好,但對地麵的破壞還是很明顯的。


    本來用來轟炸蘇軍陣地的重型炸彈,在道路上爆炸不僅形成了很大的彈坑,附近的路麵還出現了大的裂痕,蘇軍的前進受到了阻礙,衝鋒推進的速度明顯下降。德軍在右翼剩餘的坦克得以安全地向後快速撤退。


    “暫停追擊,就地建立陣地,穩固戰線。”眼看德軍側翼撤退下來的坦克和步兵,快要同戰場正麵調過來增援的部隊匯合,蘇軍第2坦克團的團長唯有命令放棄夾擊,要教導隊的士兵就地建立陣地防禦。


    “媽的,我寧願拿著槍同德軍拚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拿著鐵鍬在這裏幹體力活。”上頭一聲就地建立陣地,就讓夫這個大兵累了個半死。這句話的時候,夫正光著膀子,手裏拿著個鐵鍬,埋頭苦幹地鏟泥土,身上的汗水出了又幹幹了又出,戰壕才挖到齊膝蓋深。


    “嘿嘿,你以為當兵那麽容易啊,既挖得快又要挖得好,你還要多練一練。”為了建立臨時陣地,蘇軍的步兵正在爭分奪秒地在道路的兩邊挖掘野戰戰壕,契可夫中士帶著他手下的十來人,負責其中的一段戰壕的開挖任務,“教導隊隊長萊克斯基少校已經下了死命令,戰壕必須挖到齊腰深,才可以吃晚飯。”齊膝蓋深隻是臥姿戰壕,齊腰深才算是蹲姿戰壕,要戰壕具備一定的抗打擊力,最少也要齊腰深。


    “依我,應該讓我們先吃了飯再挖戰壕,那有餓著肚子挖戰壕的道呢。”衝鋒組的組長利昂契夫下士也累得停了下來喝兩口水。


    “你們就不要抱怨了,我們這一地段剛好有幾個飛機轟炸的彈坑,工作量比其他班的要輕鬆很多了。”副班長米切爾中士給大家做了下思工作,“大家一起再努力一把,早挖完早吃飯,可不要比其他的班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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