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你們這麽快就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真是值得嘉獎,我把你們的表現及功勞上報的。”這次甚至連新任的第2克團的團長,也親自前來看望夫他們,搜索並維修好火車對於團裏所有人來都是一件活命的事情。戰爭總是有所犧牲和有所拋棄的。作為中高層的指揮官,心裏都明白到蘇軍體上現在是一片混亂,而侵略的德軍卻是咄咄逼人。那些不能被轉移到後方的部隊,遲早都成為戰爭中的犧牲品。


    “多謝團長表揚,我們繼續做得更好。”排長契可夫上士代表排裏的士兵向團長表了個態。


    “我看你們也是一夜沒有休息了,交接了防務後,大家就好好睡上一覺吧。”步兵二排的人為了看守火車,大多數人一個通宵都沒有合過眼,難免有些疲態,團長向一營長吩咐了幾句後便離去了。


    由於貨運列車上有幾個車卡裝載了大量的農副產品,食物方麵補給充足,交接了防務後,契可夫排的士兵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後,才返回到第三節車廂中休息。


    “希望一覺醒來,能看見一片不一樣的天空。”夫這次算是來到這個世界後,頭一次吃飽喝足後就安心睡覺的,在動蕩的戰爭歲月中,這也應該是一中享受吧。雖然沒有高大舒適的床,沒有溫暖的被子,卻有一顆堅強地心。有一群緊密的戰友。抱著莫辛-納甘M槍,夫半躺在冷硬的車廂中,全身放鬆地睡著了。


    “喂,夫,起來吃飯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時,夫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自己手臂上推了幾下,夫很不情願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季米諾夫斯基下士那張靦典老實的臉。正笑著看著自己。


    “快把你吃飯的家夥拿出來。今晚可是定量配給啊。”季米諾夫斯基下士左手拿著一個裝滿燕麥粥的大鐵桶,右手拿著個木勺子,敲了敲鐵桶催促夫把自帶地行軍餐具拿出來。


    “怎麽這麽快就到晚上了,中午那頓都沒吃就吃晚餐啦。”夫雙手搓了搓麵,向周圍看了看,發現火車已經在隆隆地移動中,從略為打開地車廂門向外望。能看見天空中閃爍地明星,果然已經天黑。


    “火車開了多少個時了?”夫一邊取出吃飯喝水用的不鏽鋼大口杯,遞給季米諾夫斯基下士裝自己的那份夥食,一邊向對方詢問。


    “你們倒好,不用戰鬥的時候就可以蒙頭大睡,隻有我什麽時候都需要工作。”聽到夫這麽問,季米諾夫斯基下士顯得有生氣,一邊勺燕麥粥一邊回答“夫同誌。現在是晚上七十分啦。火車已經在路上行駛了超過六個時,據剛才火車頭的司機,快要達到格盧博科耶地區。”看來季米諾夫斯基下士的人緣還不錯。這麽快就和火車的司機混熟了,他完後就繼續給其他士兵分配晚餐。


    這時蘇聯是一個計劃經濟地國家,人民的生活物資都靠配額來分配的,當兵的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現在戰爭已經全麵爆發了,食品更是嚴格實施配給製度。那一口杯的燕麥粥,夫隻是吃了個半飽,不過如今乘坐火車轉移到大後方,暫時沒有戰鬥體能消耗不大,半飽也能應付著過日子。


    這列貨運火車,現在已經成了一列軍列,十節車卡中有八節裝滿了蘇軍士兵,餘下的兩節一節裝了補給品,一節裝了火車行駛用的燃煤。火車在到達了格盧博科耶地區的一個車站時,停車半時,補充了一些燃煤後又繼續上路。


    軍列一直沿著蘇聯國家鐵路幹線向東北方向駛去,一路上每經過一個兵站,都有一些部隊奉命下車到地方上編,而又有一些裝備齊全地部隊登上軍列。夫隱約猜測出,這是蘇軍要向某個方向集中部隊,或許是要組織新地戰略防線也不定。不過也怪,第2克團的官兵一直沒有接到下車的命令,就這麽一直向東北再向東北。軍列又這麽向前行駛了六七個時,到達波絡茨克地區後才轉而向東南偏東方向行駛。


    軍列停停走走,41年7月日到達:u;中風風火火地駛入了白俄羅斯東北部的重要城鎮維捷布斯克的市火車站,所有軍列上的蘇軍士兵都接到了下車的命令。


    “同誌們,我們的目的地到了,拿上武器裝備帶齊隨身物品下車集合。”營長萊克斯基少校用力地把車廂的鐵皮大門向一邊退開,對擠在車廂裏的士兵大聲地吆喝著。


    早就離開這個鐵悶罐子了,夫第一次體到坐火車原來也可以坐得這麽累人。


    長的命令後,夫趕緊督促自己班裏的士兵收拾好火車列隊待命。


    這時一營的士兵隻有25左右,而第2克團的士兵全部人加起來則隻有75左右。總的來在編製上還勉強保留著架構,不過按照蘇軍這時的編製製度來已經是嚴重卻的了。


    維捷布斯克市的蘇軍內務部的人早就接到了協助編部隊的命令,一輛輛的軍用卡車已經停在了火車站的外麵。而下了火車後的蘇軍士兵就在站台上列隊,列隊完畢後,內務部的軍官就和團長一起,拿著花名冊在站台上就進行了一次名確認。這在連場戰鬥後,還是首次有係統地逐個營逐個連逐個班排地一個人一個人地名。以連為單位,完名的人就登上前來接送的軍用卡車,向分配的新營地轉移。


    “請注意了,到名的人請答到,並自行離隊走到旁邊來。”蘇軍內務部的一名中校拿著花名冊開始對原教導隊的人進行清查,到名有人答到並出列的,就在名單上打上勾,而到名沒有人應答的,就在連排的負責人協助確認後注明是負轉移還是戰時陣亡。這可是一個繁瑣的查核工作,但卻必須一絲不芶地進行,這個環節可不能出錯,傷亡報告及發給相關士兵家屬的陣亡通知書,都根據這個資料來處。


    “好了,大家都上卡車吧,等待一後就向我們的新營地出發。”戰時名清查人的時候,氣氛總是沉重而壓抑的,活著的士兵難免回起那些往日的戰友步兵二排的人被清完後,契可夫上士就命令大家登上一輛指定接載他們的軍用大卡車。


    名清查人花了45分鍾才基本完成,然後第2團的人攜帶好武器裝備分別乘坐輛卡車,向維捷布斯克市南邊的一處騰進。


    “哈哈,當兵這麽久,還是頭一次住到城市裏來,這比我們以前的那個哨站要好太多了。”排長契可夫上士原來是草原上的牧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到城市中來,如果不是當了兵,也沒機四處去。


    “看來這次便宜我們了,竟然有這麽好的樓房營區。”到達新營區後,還沒跳下卡車夫就以自己的眼光,對營區內外周圍的情況粗略觀察了一番,這是他在戰鬥中所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要盡快熟悉環境,這對於一名軍人來十分重要。


    這一片營區布局合配套設施齊備,兩排八棟的五層樓房作為士兵的宿舍,操場、戰術訓練場、塔樓、車庫、倉庫一應俱全,是一個封閉式的團級軍事基地。在戰爭爆發後,原駐守在這裏的蘇軍部隊已經被調往南麵的奧爾沙市駐防,以加強戰略要地斯摩棱斯克市以西正麵的防禦力量。


    “所有人立即到操場上集合。”大家剛下了卡車,還在對新營區指手畫腳談論不休的時候,營區裏的廣播喇叭忽然響了起來,是坦克第2團長的聲音。聽到命令後,所有的士兵都行動了起來,以連為單位先列好隊,再向操場方向跑去,在營區的大操場上列隊集合。


    “同誌們,剛接到上級的通知,我們的領袖,偉大的斯大林同誌,將進行全國廣播演講。”隊伍集合後,團長一麵嚴肅地在大家麵前出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國家領導將要發表全國講話。


    “都有了,儀容儀表。”團長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都立即身上的軍裝,紐扣扣好,腰帶纏好,帽子戴好,以此表示對國家領導的尊敬。


    “都有了,立正!調姿勢!”好儀容儀表後,團長又命令大家肅立,“開廣播,等待國家領導人講話。”無論那個國家的軍隊,首先都必須忠於自己的國家,聽從國家領導人的最高指示。


    7日,也就是德國入侵蘇聯後第十二天,斯大林向全播講話。這是一次曆史性的演講,沒有華麗的詞藻。斯大林呼喚人民的民族自尊心保衛祖國的頑強的民族天性。他以朋友和領袖的姿態講話,這講話給了人民所期待的信念。在各地收聽廣播的蘇聯人中,特別是在武裝部隊中,產生了“巨大的熱情和振奮了愛國之心”。斯大林的講話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體蘇軍的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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