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杯意大利花式摩卡咖啡,並麵試成功,時間已經來到了八點四十五。


    春源朔八點半進店,僅用了十五分鍾,成功的成為了一名社畜。


    被錄取的消息,沒有在他的心中激起絲毫波瀾,從磨咖啡豆那一刻起,春源朔對於被錄取這件事上存在絕對的自信。


    “月薪二十萬一個月。”


    上衫紅葉小口小口喝著咖啡,雙手磨砂著杯子,若無其事道。


    在東京,咖啡師的月薪一般也就二十萬左右,在十五萬到三十萬之間浮動,沒有咖啡師資格證,月薪會低一點,但也不會低過十五萬。


    二十萬是上衫紅葉給出的一個居中的價格,雖然春源朔沒有咖啡師資格證,但通過麵試的觀察,以及顏值上略有加分,這個價位已經很合適了。


    “嗯,請問什麽時候上班。”


    “二十萬一個月沒關係嗎?”她問道,


    “嗯。”


    再次打量了下春源朔,穿著薄薄的衣衫,依稀可見裏麵穿的是一件短袖,東京剛迎來第一輪降溫,雖然還沒有擺脫掉夏季的影子,略有些炎熱,但早晚溫度還是有些低,穿這點真的大丈夫(沒事)嗎?


    頭發有些雜亂,幾乎快掩蓋臉龐上的劍眉星眸,眼神很平淡,卻沒帶多少色彩,像患有近視一樣,沒有精神,皮膚有些病態白,應該是有些營養不良。


    依然看上去很帥氣,但也看得出經濟狀況不是很好,上衫紅葉想起剛才他做的自我介紹。


    從北海道而來,到東京追尋夢想。


    這樣類型的人,她見的不少,但能成功的不及萬分之一,有的是缺少契機,有的是自己實在忍受不了貧苦的生活,最後黯然離去。


    哦,說起來,奈奈醬好像也是從北海道來的...吧?


    微微搖了搖頭,上衫紅葉似要把腦海中的混亂趕出去,不再去刨根問底,她要的隻是一個咖啡師而已。


    “工作時間每天上午九點到晚上八點,一周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嗯,好的。”


    商量好後,兩人便簽了合同,春源朔正式成為murphy咖啡店的咖啡師。


    “恭喜你!春源君。”上衫紅葉麵帶微笑,伸出了手。


    “嗯。”


    春源朔伸出手輕碰了一下,便快速的抽開。


    這是他第一次觸碰女性,不宜時間過長。


    這番行為倒是引得上衫紅葉疑惑了起來,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很奇怪。


    仿佛是有社交恐懼症一樣,又或者是是女恐?


    剛在的握手行為在她眼裏很怪,輕碰一下,就像擊掌一般。


    不由得想起前幾天看過的一篇新聞,西方的某位皇室的王子就是這樣對接引他人做出回應。


    輕碰一下,便轉向下一位。


    那還真是無禮呢。


    上衫紅葉有些後悔錄用麵前這位失禮的男人,但是已經簽了合同,也由不得她再反悔。


    等以後再找個機會。


    心中打定主意,微微搖了搖頭,驅趕著腦子中的混沌,上衫紅葉將杯中剩餘的咖啡喝完,杯子遞給了春源朔,心中判定其為不懂禮儀的高傲家夥。


    咖啡師是不需要清洗茶具的,這些工作是交給其他人做的,他隻需要調製咖啡,必要的時候賠客人聊幾句天即可。


    把杯子放入水池,春源朔將坐台再清掃一遍,清理剛在做了咖啡留下的垃圾,時間逼近九點,馬上就要營業,要給客人一個幹淨整潔的印象。


    見店裏唯一的咖啡師忙碌起來,上衫店長抱著打盹的橘貓起身,把店門口的牌子翻個麵,murphy咖啡店時隔三天再次開始營業。


    “春源君,跟我來一下,去休息室,把圍裙換上。”


    上衫紅葉向春源朔招了招手,帶著他走進後廚唯一的一扇門,門後是一條走廊左右個一扇門,左邊是衛生間,右邊是休息室,走廊盡頭還有一扇門,也沒標門牌,具體是什麽,春源朔不知道。


    走進休息室的時候,上衫紅葉沒跟過來,而是往裏麵走去。


    嗯,應該是上衫紅葉的房間吧?


    休息室內放著一張長桌,靠角落放著一個大衣櫃,裏麵掛著十幾件印有murphy字樣的灰色圍裙。


    春源朔脫下外套,換上圍裙。


    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正好九點,開始營業。


    雖已降溫,但店內很暖和,隻穿了一件短袖加圍裙完全感受不到絲毫涼意。


    也難怪上衫紅葉身穿單薄的長裙,坐在店內擼貓。


    在春源朔出來後不久,上衫紅葉也跟了出來,懷中抱著貓,在貓的旁邊還有一本書,想必剛剛是去拿書了。


    上衫紅葉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讀起了帶過來的書,橘貓伏在雙腿上打盹。


    春源朔很是好奇,貓一天到底能睡多少個小時,尤其是與豬同源的橘貓。


    咖啡店一上午沒有什麽客人,靜悄悄的,唯有橘貓輕微的鼾聲和書籍翻頁的沙沙聲。


    上衫紅葉那桌的咖啡已經換了好幾次,這還是她特意給春源朔稍微整點工作量,不會讓本店的咖啡師太過無聊且摸魚,而且還是在店長麵前摸魚。


    除去給上衫紅葉做咖啡花去的時間,其他時間,春源朔一直在無聊中發呆度過。


    在上衫紅葉看來的確如此。


    隻不過春源朔沒有發呆,他一直在想事情,在回想昨晚夢境的畫麵。


    平常人的夢,在起床後往往會給遺忘掉,但春源朔卻相反。


    他來到這個世界,近一個月沒有做過夢,昨晚是第一次做夢,且記憶深刻,一些微小細節,也還記得。


    春源朔自我感覺記性不錯,閱讀的書籍也從未忘卻,如若讓他一字一句默寫下來,也未嚐不可以。


    夢境可能是給自己一些啟示,可能和未來有關,也有可能和原主的記憶有關。


    當春源朔回過神來,店外已經下起了雨。


    嘩啦嘩啦,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上衫紅葉依舊慢悠悠的看書,手指尖劃過沙沙的聲音,一片祥和的景象,與窗外涇渭分明,引得春源朔多看幾眼。


    打盹的橘貓似有所感,抬頭看了眼春源朔,翻了個身,繼續睡起了覺。


    察覺到腿上貓的異動,上衫紅葉放下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貓的脊背,微微安撫著。


    咖啡店再次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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