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源,有時間就把那須野帶來玩玩,貓這種生物雖然喜靜,但也不能一直把它仍在同一個地方太長時間,會抑鬱的的哦。”知性優雅的店長上衫紅葉,喝著剛到手的摩卡咖啡,朝麵前的春源朔孜孜不倦的說教,趴在一側眯著眼睛曬著太陽的橘貓,慵懶的晃動了下腰身,均勻的吐息聲伴隨著店長清脆的女高音清晰的傳遞到春源朔的耳側。


    “還有這回事。”雖然對於貓是否也會像人類一樣產生抑鬱表示懷疑,但從跟前上衫紅葉淺笑的表情來看,春源朔覺得她主要意圖隻是對收養了有一段時間的那須野有著不小的興趣而已,至於抑鬱什麽之類的不過是滿足她要求的借口。


    “我有養貓的經驗,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可以多來問問我也沒事的。”


    “那不勝打擾了。”


    “客氣什麽啊?”上衫紅葉抿了口咖啡,淡白色的奶泡沾染著粉唇上,顯得誘惑至極,“你可是murphy的第二股東,不必要還像初來乍到時候那樣拘謹,放輕鬆一點就是了。”


    “嗯。”


    春源朔點了點頭,不過“拘謹”這個詞來形容,是否有些不恰當了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十分重要,貓不可不能亂投喂東西吃哦,它也有禁忌的。”


    “這樣啊。”


    “你一般喂那須野什麽?牛奶?”


    “吃肉。”


    “肉?”


    “貓是肉食動物,當然吃肉。你要是想,讓它吃蔬菜也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嗎?我記得看過一篇文章,上麵說貓很容易吃壞肚子,拉稀、嘔吐、甚至生病。”上衫紅葉皺眉思索著說道。


    “分情況。”春源朔開始懷疑她是否真的算是有經驗,不過看橘貓這麽肥的形體,姑且算是為它感到幸運,一路走來,竟然能安然茁壯成長。


    “怎麽分?”上衫紅葉問。


    “鄉下的貓大概什麽都吃,城裏的貓就得更加細致的劃分了。有吃蝦的,有不吃的;有吃牛肉的,有不吃的......等等。”


    上衫紅葉被他說蒙了。


    “竟然這麽麻煩啊,我一般都是喂貓糧。”


    春源朔看了她一眼:“貓糧算是最簡便實用的解決方法,不過那須野是我撿到的快要成年的流浪貓,能活到現在還沒生病,說明腸胃不錯,不挑食,吃什麽應該都沒有問題。”


    雖是這麽一說,但根據內田真理當初的話術來講,“但凡是貓,吃魚準沒錯”的觀念,從收養的那一刻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那須野每餐必定預備一條鰻魚。


    鰻魚自由,在島國是生活富裕——至少還過得去——的同義詞。


    不過依照春源朔的觀念,雖然他懂很多動物的知識,但仍抱著“人吃什麽,寵物就吃什麽”的老思想。


    這與其說他思想陳舊,不如說是“怠於改變”。


    到了中午將近十二點,春源朔脫下圍裙,帶上在吧台擱置一上午的台本,準備離開——下午,他還有行程安排。


    至於午飯,隨便在附近的一家定食小屋解決即可。


    在出門時,上衫紅葉叫住了他。


    “春源,本來我是想把murphy裝修一下,擴大營業規模,但因為地段的原因,遲遲沒有達成,現在我想退求其次,選擇在其他的地方選一個位置開連鎖分店,作為第二股東,你有什麽看法和建議嗎?”


    “可行。”雖說作為第二股東,但春源朔所能拿到的股份與上衫紅葉相比,相距甚遠,對方與其說是找他詢問,不如說是來告知咖啡店未來的企業規劃而已。


    “那好,地點範圍就在東京周圍吧,你不是經常出差拍攝外景嗎?可以幫忙多加留意一下。”


    “好。”


    吃完飯,春源朔在兜兜轉轉了一會,在淺草寺站乘坐丸之內線,然後在築地市場下車。


    走了十幾分鍾,中途在街道轉角的便利店買了飲料,隨後趕到錄製《想與佐倉做的大西》的演播室。


    《想與佐倉做的大西》這檔節目,通知隻給讚助商做宣傳,比如零食、預訂雜誌、快遞之類。


    春源朔能作為第一位嘉賓上節目宣傳動畫,也是看在上次外景拍攝衝繩之旅cd大賣的份上。


    並且他還和兩位主持有著很好的關係這一層麵。


    當然第二點隻是場麵話,最根本原因,還是《衝繩cd》的大賣特賣,據說,劇組正在拉讚助商準備下一輪的外景。


    等趕到演播室時,佐倉鈴音、大西紗織已經和劇本作家、導演等人商討完今天的錄製流程。


    “你要來做嘉賓的事,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佐倉小姐一見麵,就開始質問。


    “今天周一,早上剛拿到的行程安排。”


    “我都忘了。”


    佐倉鈴音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耳側的短發微微蕩漾,春源朔能聞到好聞的發香,較上次,似乎更換了另一種款式的洗發水。


    她今天穿了無袖的淡黃色花邊襯衫,下擺塞進長裙裏,顯得腰很細,胸部很高聳。


    接近兩點鍾,外麵正午的強烈光照正處於一天當中鼎盛之時的末尾,兩人開始錄製嘉賓出場前的對話。


    春源朔在一旁拿著劇本作家給自己的台本看起來。


    還是老樣子,上麵隻寫了話題,如何展開全看主持人。


    他作為嘉賓,隻需要參與話題就行,不需要引領節奏。


    他的台本裏,凡是大段的內容,全是《食戟之靈》的宣傳廣告詞。他看了一遍,也就全部記下了。


    看完台本,佐倉和大西還在錄製開頭。


    兩人正圍繞著“天氣依舊很熱,出門抹防曬的注意點,以及哪些地方需要抹”的話題。


    劇本作家:“你們倆,這次是有嘉賓來的。”


    “呃...把那家夥給忘了!”佐倉小姐笑著說。


    “啊,前輩,抱歉~”大西紗織也十分敷衍地點了下頭。


    “聽到這裏,大家也應該知道嘉賓是誰了吧?”


    “肯定知道了!我叫前輩的話,可能還有其他人,但佐倉桑你直接說‘那家夥’的,隻有一個人吧?”


    “那不當然嘛?用‘這家夥’稱呼別人,太失禮了!”


    “那為什麽要這樣稱呼春源前輩呢?”


    “我和他是同期......”


    “嗯。”


    “...我看他不爽...”


    “嗯。嗯?等等等,為什麽?!”


    “那家夥不是長了一張非常好看的臉嗎?”


    “嗯嗯,春源前輩的確是我看過最帥的。”


    佐倉小姐把椅子挪動到離大西紗織遠點的同時,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他很受女孩子歡迎是吧?”


    “當然。”大西紗織點頭。


    “我最討厭受女孩子歡迎的男性了!”


    “誒?為什麽?”


    “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就好了。那個家夥破壞了生態平衡!這難道不是很可惡的事情嗎?讓人很討厭?”


    “誒——???”


    演播室的工作人員哈哈大笑。


    大西紗織又問:“女孩子和女孩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不是全部這樣吧?”


    “這有什麽關係嘛。”佐倉小姐突然用小孩子般的天真語氣說,“你看你喜歡男性吧?”


    “嗯。”


    “但你又可以和水瀨祈一輩子在一起。”


    “不一樣不一樣!這兩個‘在一起’完全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打遊戲,工作還能互相鼓勵和理解,不比和男性在一起更好嗎?”


    “呃...”大西紗織苦惱地吸了口氣,歪歪頭,說,“...的確。那佐倉桑你呢,是和梨依熊在一起,還是愛衣桑或者東山桑在一起?”


    “誒?不能大家都在一起嗎?”


    “你......不行!一夫一妻!你隻能選一個!”


    “誒!!為什麽!讓相愛的在一起有什麽不對?”


    “不行不行!隻能選一個!”


    “嗯...如果一定要選的話,我選花澤香菜吧,啊~”佐倉小姐雙手交叉,摟著自己的肩,露出癡漢笑,“花澤醬的聲音...啊~...花澤醬年輕的肉體...啊~...嘿,嘿嘿~”


    “佐倉桑!佐倉桑!口水!口水要流出來了!”


    “啊,抱歉。”


    佐倉小姐“嘶溜~”一聲,好像自己真的流出口水一般,然後把它吸了回去。


    “居然沒選擇梨依熊,真是讓人沒想到。”


    “這是想象嘛,如果現實的話,我最後應該隻能和梨依熊在一起了。”


    “‘隻能’?別這樣,梨依熊好可憐!”


    “沒關係,沒關係,梨依熊非常愛我,能原諒我的一切行為。”


    “對了,女性和女性在一起了,男性和男性該怎麽辦呢?”


    “男性也和男性在一起不就行了?”


    “誒?那春源前輩呢?”


    “島岐信長啊。”佐倉小姐立刻給出答案。


    隨後她環顧四周,似乎在說“除了他,難道你們還有想到第二個人選嗎”。


    “哈哈哈!對對對!確實!我經常看到他們一起吃飯!哈哈!”大西紗織笑到連人帶椅出了鏡頭。


    春源朔對劇本作家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是不是差不多輪到他出場了?


    那個隻要是錄製廣播,就有一半機會看到他的劇本作家,笑著抖動他那身160kg的肉體,直接無視了春源朔的手勢。


    這是一個隻要有節目效果,就不注重任何流程的家夥,春源朔吃過他不少虧——他的台本總是比別人少台詞,或者多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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