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時鶴話音才落,昆侖宗便有憤懣弟子忍不住,眉間英氣十足,“宗主,百靈峰穆典仙尊座下大弟子孟全州願接下此戰”


    說著人已經飛躍上上了武台,眼中似有無盡花火,長劍緊握。


    下方風溪菱已經是怒火中燒,“孟師兄,定要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敢欺我昆侖宗無人,加油師兄,加油”


    其他昆侖宗弟子也紛紛呐喊助威,擂場上比剛才的切磋比試還要熱血沸騰。


    賽台上兩人相互拱手後便開始了搏鬥,刀劍之聲在台上傳來,兩人移形換影中身法難料,隻是不出一會,一人滾落下了台,武摯得意收劍。


    “師兄師兄師兄”風溪菱趕緊去扶起摔落得孟全州,大怒上麵的人“這隻是比武比出勝負便可,你為何下狠手,你這是要殺人”


    武摯完全不理會她的謾罵。


    孟全州被重傷此刻已經成奄奄一息之態。


    昆侖宗弟子都驚常而起,因為孟全州算是昆侖中修仙弟子中的強者,聽說修為還超越了其師尊穆典仙尊。


    有點門派長老已經在細笑調侃,“我聽聞啊,這孟全州可算是昆侖宗的驕傲了,這怎麽,一下子就下來了,嘖嘖嘖,看來今日是有一出好戲看了”


    整個昆侖宗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今日若敗,豈不是在天下人麵前打臉,聲譽一落千丈。


    台下伴著一陣歡聲雷動,又有一陣威嚴之聲而出“無涯峰玄玉仙尊座下三弟子盛書與願與之一戰”


    隻見一白衣男子又飛躍而上,


    如同前麵的一人一般,兩人在台上,殊戰一場,招招下來,盛書與落敗。


    “可惡,武摯到底使的是什麽法術,這麽強勁,”宣合握拳,敲著桌子,登得茶杯中的茶水晃蕩。


    而昆堯似乎是個看客,認真看著。


    “斬月峰宋甲仙尊座下大弟子沈常興願與之一戰”


    兩人對戰於擂台上,武摯戲謔道“常興,今日後你便叫你常敗或者常怨”


    沈常興更加怒意上來“口出狂言”,


    沉穩握劍與之相鬥,兩人竟然不分伯仲。武摯傷他一分,他也傷武摯一分,逐漸處於上風之位。


    正在昆侖宗都看到希望時,卻發生了轉機,


    武摯竟然越戰越勇,身體中的力量竟然比適才還要猛烈,不消一會兒功夫,沈常興落敗,敗得有些茫然,不知為何他突然會變強大起來。


    “你怎麽看?”昆堯聲音平穩,


    “那小子的實力本該沒有那麽強,眼看落下風,卻又馬上扭轉形勢,竟然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能瞬間提高修為,”宣合此刻心口已有起伏,鼻息混亂。


    連敗三人,而且都是昆侖宗難得的佼佼者,怎能不急,現在昆侖宗士氣低落,再這麽下去恐怕敗局已定。


    此時風時鶴眉目間也開始凝重,似乎也看清了這其中的端倪,


    昆堯瞥向裴淵,此刻他正一臉怡然自得之態,好似一切勝利盡在心中。


    下方仍然有昆侖宗的人紛紛而上,眾人都悲憤交加,一聲又一聲震撼報上名來,卻都以慘敗告終,


    悲壯之聲強烈不斷續,甚至有些修為低下的弟子也跳上台,雖是悲慘落敗卻也忍不了武摯的狂妄,


    這踢館子踢到了家門口誰能忍。


    “沒人了嗎,昆侖宗難道就這點實力嗎,真是一直讓人高看了啊,我以為昆侖宗的人該有多強呢,原來也就這點花架子的能耐,真是叫人失望透頂,昆侖宗還是閉門吧,省的禍害四方愚昧的修仙人”武摯在上大聲道,


    此話一出將昆侖宗罵了個底朝天,損得昆侖宗愚昧無用。


    下方已經起哄喊著武摯的名字。


    昆侖宗憤懣充滿,卻又沒人再敢上,畢竟修為高的弟子都重傷慘敗,再憤慨也是敗的結局,


    “可惡,若是我們能上定然不會讓這小子如此狂言”宣合手已經兩手捏成拳。把目光投向風時鶴,此刻他隻有凝重的冷靜。


    宣合恨不得上去撕了這人的破嘴。


    “再上來啊,一幫廢物,真是叫人失望透頂啊”


    雖說尺玄嶺大多數的人也參與其中起哄,但吳玄子對上麵的人已經早已看不下去,“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說話說成這樣,你讓我上去教訓他一頓”


    說著便有了動作,還好大師兄木茗飛攔住,將他抱著,深怕他突然跳上去,


    這是兩個門派的決鬥,涉及到兩排派的聲譽,怎能放任他上去攪局。


    吳玄子將目光看向遠處的靜站的白沉,在哄鬧聲中大喊,“白沉,你傻愣著幹什麽,快上啊,這都欺負到你們的頭上了”


    “你怕什麽,哎呀,怕他幹什麽”


    “……”


    白沉無奈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暗道吳玄子是有多相信他啊,


    如此嫉惡如仇,當真是個天真的孩子,還真是什麽都不明白,以他的實力上去結果也是一樣,修為高的師兄都落敗,何況是他呢,


    他一聲一聲的喊著,白沉感覺他在喊:怕什麽,你上去讓他錘啊,你去送死啊,局可輸,士氣不可以輸啊。


    虧得他將他當兄弟,唉……


    “他是有備而來,看來今日敗局已定,我不想看了”


    昆堯再看不下去武摯囂張的氣焰,奈何這挑戰隻是年輕一輩,她也無法插足,莫名也不想再看昆侖宗在眾仙門中宣布落敗,看到風時鶴難為情的模樣,


    說著便已經站起要離去,


    如此沉寂許久,眼看著敗局定下,大家都以為結果昭然。


    隻是她才走幾步,下方高聲洪亮傳來一句“星月峰昆堯仙尊座下弟子白沉願與之一戰”


    昆堯:“………”


    頓時一驚,瞬間猶如冰凍一般愣在原地,腳上的步伐再邁不出,


    暗道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可她還是忍不住將目光轉向武台。


    果不其然,白沉的身影立於台上,她輕閉上眼,暗罵這白沉來湊什麽熱鬧,


    她一口千年老血差點吐出來,真想掐死這個死小子。


    她見武摯模樣定然是用了什麽旁門左道才能根據對手的實力瞬間提高修為,昆侖中眾多修為高的弟子都慘敗,他來湊什麽熱鬧,


    她姑且承認白沉在這一年多裏確實進步飛速,可怎麽也難以與其他受過專門修煉的弟子相比較吧。


    這是上台找打嗎?昆堯心中不禁道。


    “嗯?師姐怎麽又回來了”宣合一驚,疑惑道。


    “……”


    “為了你這徒弟吧,你這小徒倒是勇氣可嘉,現在大家都不敢上了他竟然敢逞這後勇之將,”


    “沒事,他也想長長教訓”昆堯冷冷道,此刻她就像一個奔潰的老母親,想抽孩子。


    吳玄子見他在上,滿意的歡呼著,蒲團則是一臉擔憂之色。


    台上,


    白沉拔出劍沉著氣無奈之感:“來吧”


    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他也是昆侖宗的弟子,總不能讓他就這麽騎著侮辱自己的家門。


    武摯見他上來,口中似乎洋溢著邪魅的笑意。


    “你這也叫劍?”看著他的斷劍帶著不屑之意,


    白沉平靜道:“劍是短了些,姑且將他當成刀來用,隻要能讓你住嘴就行”


    “好大的口氣,”


    武摯將兩手背於後又接著道:“我記得你,你和你師尊來過崆峒,你的實力我清楚得很,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可以不對你動手,你自己跳下台去,當是不懂事或者不小心走錯了地兒”


    從頭至尾白沉雖有些無奈卻都帶著認真與沉穩,他不敢大意,


    看了多次武摯的戰鬥,昆侖宗的弟子並弱,甚至修為都遠在他之上,不該敗才是。


    他看出了武摯除了與吳甥對戰用的是本來實力,其他的都以瞬間提高修為來將人打敗,他疏忽不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這已經快兩年了”


    “那你以為你能成為一個例外?”


    “不試試怎麽知道”白沉眼中帶著堅定,話一落,他便握劍上前。


    兩人劍間相碰發出響翠的聲音,身影流轉間,從用劍又反握用成了刀,完全不給武摯留有空隙,劍氣四開,光的玄力繚繞,翻轉躲避。


    惡鬥之下,他也有些許不敵,武摯招招下殺手,被他的劍氣重傷,幾次他都落在擂台邊緣,差點落下台。


    他慢慢站起,他明目中帶著血絲,帶著尖銳,武摯的每一招都在他的眼中。


    昆堯放在桌上的手不禁也捏緊來,


    白沉忍著傷很快調整氣息,換用其他方式,采用從其從他側麵進攻,迂回峰轉,身影流行客串,


    自他剛上台起,其他昆侖宗弟子都紛紛歎了口氣,認了這敗局,可慢慢見他竟然如此行雲流水便又開始緊張歡呼起來。


    下方,蒲團,吳玄子風溪菱大聲呐喊,激動不已。


    “不得不承認你的修為確實精進不少”


    白沉不理會,緊接著專心展轉於光劍中,不一會,武摯落於下風,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歎,後又輕蔑一笑。


    他站定一手禦劍向白沉飛旋而去,而他周身升起氣焰,白沉抵擋於飛劍之間。


    飛劍再次帶著無窮劍氣向他而來,他奮力躲閃,淩空一躍,都以為他是要竭力躲避飛來的劍,哪知大刀卻向前麵的人揮下,劍氣光芒四射直向武摯而去,


    同時瞬間,他不知哪來的敏銳,瞬間躲開了劍矢,從他胳膊擦過,劃破衣料,鮮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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