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辰收起疑惑,把注意力集中到女兒身上,笑著給她唱生日歌,尹尹也奶聲奶氣的跟著唱,楚山海在一旁緩緩的打著拍子。


    他貪婪的目光全都在鬱星辰臉上。


    這一幕要是拍下來,定然是溫馨至極的。


    唱了歌,尹尹問鬱星辰:“媽咪,你有什麽願望?”


    鬱星辰笑著:“是你的生日,你許你的就好。”


    尹尹:“我的願望已經實現啦,我想幫你實現一個,我許願可靈啦!”


    鬱星辰:“那你再許一個別的。”


    母女倆就一個生日願望推辭起來,一旁的楚山海嫉妒的插嘴道:“我有一個願望,尹尹可以幫我實現嗎?”


    尹尹:“當然可以!”


    楚山海看了一眼鬱星辰,靠近尹尹說起悄悄話。


    尹尹的小臉蛋笑意越來越濃,聽完後鄭重的點了點頭答應:“嗯!”


    然後她閉起眼睛抱著雙手,虔誠的許了一個願望。


    “媽咪粑粑和我一起吹蠟燭!”


    鬱星辰便把頭湊了上去,撅著嘴去吹蠟燭,哪知道大家湊在一起,他和楚山海的腦袋輕輕的撞到了。


    她立馬抬起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還習慣性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楚山海抬手揉了揉她被撞到的地方:“這麽客氣。”


    這些親昵的接觸讓鬱星辰有些無所適從,訕訕的笑了笑,拿起刀握著尹尹的小手一起切蛋糕。


    她現在沒什麽胃口,隻象征性的吃了一口蛋糕就放了盤子。


    尹尹嘴角沾著奶油:“媽咪,你都不會餓的麽?”


    鬱星辰:“媽咪每天都掛了營養液的,不餓。”


    尹尹一邊吃一邊認真的說:“粑粑也是不會餓,有時候一天隻吃一頓飯!他更厲害!”


    鬱星辰看向楚山海,二人目光相對,她把目光躲開。


    她隻是失憶,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楚山海忙得顧不上吃飯肯定是因為自己。


    尹尹:“媽咪,今晚我要跟你睡!”


    鬱星辰:“當然可以。”


    楚山海把一塊蛋糕送入口中,看似隨意的說:“我也要。”


    鬱星辰本能的拒絕:“你不行!”


    楚山海不滿:“憑什麽!”


    鬱星辰沒當著尹尹的麵說自己在身體上暫時還接受不了這個“陌生”的男人。


    她咕噥一句:“反正就是不行。”


    尹尹今天太開心了,吃了蛋糕,玩了一會兒就睡著了,鬱星辰身體雖然虛弱,但還是堅持自己抱著她,把她安放在自己的床上。


    私人醫院的病床寬得很。鬱星辰把尹尹放在床中央,細細的看著她,然後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楚山海找來睡衣:“你要洗澡嗎?”


    鬱星辰突然想起一個臉紅的問題來:自己昏迷這段時間,擦身換衣的私密事,是誰做的?!


    今天她醒了大半天,沒看到過護工,隻看見楚山海雖然穿著筆挺的西裝,卻一直彎腰熟練的忙前忙後。


    她隱晦的問了一句:“我的護工呢?”


    楚山海手腕搭著睡衣:“什麽護工?”


    鬱星辰:“沒有護工照顧我嗎?”


    楚山海一本正經:“都是我來的,走吧。”他還朝浴室示意了一下。


    鬱星辰一把拿過他臂上的衣物:“我自己去!”


    她快速跑進浴室,隨即那邊響起急促的關門聲。


    她太久沒有洗澡了,平日隻是護工幫她擦身,現在溫熱的水包裹著她,渾身的毛孔都像被打開了一般,舒服得不得了。


    她在氤氳水汽裏閉上眼睛一邊享受一邊回憶。


    但關於楚山海這部分,實在是連一點兒碎片都想不起來。


    再繼續想下去,腦袋就沉悶的發痛,索性也不想了,專心洗起澡來。


    然後她發現一個很尷尬的事:自己身上居然搓出了泥!!!


    護工平日隻能對臥在病床昏迷的她簡單的擦洗,甚至都不敢用力,這怎麽可能洗得幹淨?


    鬱星辰快被自己惡心吐了!她拚命的搓著自己嬌嫩的皮膚,直到它們紅成一片。


    她在浴室待的時間著實久了一些,就在她手已經酸軟得抬不起來的時候,浴室的玻璃門響起了敲門聲,隨後是楚山海關切又低沉的聲音。


    “星辰,你還好吧?”


    鬱星辰進去了快半個小時,他真有些擔心。


    鬱星辰揚頭對著門:“啊,快好了……”


    她正在和背部的汙泥作鬥爭,但不管她的手怎麽反過去,總有一塊兒皮膚自己招呼不到,這讓她著急。


    她是生來就有愛幹淨的習慣的,她受不了身上有這樣的汙髒。


    她的聲音清明,這讓楚山海放下一絲擔心,還是問:“怎麽還不出來?”


    鬱星辰正咬著牙反著手用毛巾努力去夠蝴蝶骨中間的脊背,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我——沒——事!”


    她從染了一層薄薄的水汽的鏡子裏看自己的背部,總覺得那片潔白的光滑下肯定積滿了泥。


    今晚要是不洗幹淨,她定然是睡不著的。


    楚山海又等了幾分鍾,還沒見人出來,又敲了敲門:“星辰,你別久洗,醫生說你現在身體沒恢複好,洗澡是個體力活。”


    他聽到裏麵的水流聲停止了,鬆了一口氣,接著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楚山海手裏拿著一條幹爽的毛巾,後退了一步,等在門口。


    浴室門拉開,鬱星辰沒有出來,隻探出一個頂著濕發的腦袋,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鬱星辰的聲音遲疑:“那個……我們真的是倆口子?”


    楚山海麵不改色:“女兒都這麽大了,我騙你做什麽?”


    鬱星辰咬了咬泛著水光的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你……能不能幫我搓一下背,好髒。”


    楚山海早就被她這副水嫩嫩的樣子惹得極不自在、快要失態了,聞言一驚:“搓背?”


    腦袋裏像是放了一朵好看的煙花。


    “嘭~”


    真好看。


    鬱星辰不知道這人腦子裏已經起了旖旎思想,她解釋道:“我自己夠不到。”


    楚山海幾乎是脫口而出:“怎麽不早點叫我!”


    眼前是他愛的人,是他要的人,他不做紳士,要做流氓、做禽獸。


    他拉開浴室門進去,看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鬱星辰,皺起眉頭:“你得把衣服脫了。”


    鬱星辰咬了咬牙,背過身去,把衣服褪下來,衣袖還留在臂彎上。


    光潔的背部裸露著,前麵卻是遮得嚴嚴實實。


    但這足以讓過楚山海心猿意馬了。


    他好多年沒有好好看過這樣的鬱星辰了。


    上一次在他家,他們雖然赤裸相見,卻也是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況且那時候,他顧著別的更重要的事,哪裏能分心好好看她呢。


    想來還是幾年前,他們最後相處的那七天,他們日日混在酒店,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浴室。


    兩人在床上滾髒了就去浴室清理,卻洗著洗著,就做起了別的臉紅的事。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麽可能不被那種日子困住呢?


    現在楚山海隻覺得氣血翻湧,手微微顫抖著,毛巾久久沒有落在那肌膚上。


    鬱星辰等得耳尖都紅了,背後的人沒有一點聲音,這讓她有些心慌。


    “是不是太髒了,惡心到你了。”她微微側頭,一句話把楚山海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楚山海這才把毛巾浸了溫熱的水,輕輕的落到眼前的蝴蝶骨周圍,聲音有些暗啞:“說什麽呢,又不是沒給你洗過。”


    那動作很輕柔,讓鬱星辰心尖兒都在發癢,很不得勁兒。


    她是有需求就要說的,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用點兒力!”


    命令一出,楚山海隻覺得腹部發緊,隨即嘴角彎起不懷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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