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他媽這是……自己搞自己,圖什麽?”


    “無聊,找點樂子而已。”


    洛歌:“你該不會是博嫂子的關注吧?”


    楚山海沒說話。


    洛歌“嘖嘖”幾聲:“你怎麽這麽幼稚呀小傻瓜。”


    楚山海家一樓層高挺高的,他估摸了一下自己陽台到地麵的距離,少說六七米,這跳下去,腿會不會折?


    他回到房間:“你在哪兒呢?”


    洛歌:“你昨晚不是說在老宅嗎,我來找你玩,開導開導你,就快到了。”


    楚山海:“你別按門鈴,把車停在外麵,翻牆進來。”


    “我去,你要我做賊!你家院子裏可有條大狼狗呢!”


    “它認得你。你悄悄的進來,直接到我的窗戶下麵。”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現在這樣子,我害怕呀大哥。”


    楚山海語氣淡淡:“我爸不讓我出門,你在下麵找東西給我墊一下,我得跳下去。”


    洛歌語氣裏的錯愕毫不掩飾:“算了算了我調頭回去了,我可不敢招惹你爹。”


    楚山海喝道:“你敢!”


    洛歌苦哈哈的的:“別拖我下水啊。”


    楚山海催促道:“快點,趁我哥在和他說話。”


    他掛了電話,去辦公桌旁邊打開電腦放上音樂,又把房間的門反鎖上,然後站在陽台邊考慮怎樣下去更安全。


    窗戶下麵就是花園,他看了看,盤算著先翻出陽台再跳下去,泥土是軟的,應該不會太痛……吧。


    等了有四五分鍾,他聽到院子裏的狗叫了一聲,然後就安靜了。


    十幾秒後罵罵咧咧的洛歌和他家大黃狗一前一後來到了他的窗下。


    洛歌仰頭朝他豎了個中指,壓低聲音說:“我他媽覺得我這是要和你私奔了!”


    楚山海回道:“你也配!”


    洛歌有備而來,他朝楚山海丟了一個白眼,然後把一條繩子往上扔了過來。


    他平時也玩戶外,後備廂總是放著一些工具。


    楚山海看著繩子一頭的鉤子,眼中一喜:“好兄弟。”


    他把鉤子固定好,然後順著繩子往下滑去,到了地麵,洛歌輕鬆的一扯,鉤子就脫落下來,兩人從大門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楚山海拍著腿上沾染的一點兒泥土,側頭看了一眼頂著熊貓眼的洛歌:“你昨晚那個點兒還在玩,不累?”


    洛歌:“還真有些累,我平日都是夜裏玩白天睡的,這不擔心你嘛,過來看看你,你倒好,把我拖下水,我警告你,你爹要是問起,絕對不能把我供出來!不然我爹一定剝了我的皮的!”


    楚山海笑得狡黠:“我保證不說!”


    洛歌看了他一眼:“我怎麽覺得,你現在說的話我都不敢信了呢。”


    楚山海:“我發誓行吧。”


    洛歌把楚山海送到教育機構樓下,原本要跟上去,楚山海沒讓。


    “你看你這熊貓眼,回去休息,我等會兒打電話陳廉接我就行。”


    洛歌看他狀態不算萎靡不振,打了個哈欠:“有事兒招呼我就行,撤了。”


    教室外。


    “她沒來?”


    老師:“對,尹尹媽媽說,尹尹不在這裏學習了。”


    楚山海的手指慢慢收緊,目光如炬:“鬱尹尹是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


    他的聲音裏全是迫人的寒氣,老師目光躲閃了一下:“沒有啊,小朋友們相處得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


    楚山海冷聲道:“是嗎,把最近今天的課堂監控調出來,咱們一起看。”


    年輕的女老師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


    楚山海來接鬱尹尹不是一次兩次,不管外界怎麽傳,她們這裏的老師,隻要不眼瞎都看得出楚山海和這丫頭的關係。


    最近鬱星辰被輿論推到風口浪尖,尹尹也受了波及。她們也曾告訴別的小朋友,不要孤立鬱尹尹,但是那幫孩子,個個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千金,說了也不怎麽聽,她們得罪不起,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們僥幸的以為,楚山海日理萬機,一定注意不到這點的,哪知道鬱星辰今天一早直接打電話提出了退學,她們的心從那一刻就一直懸著,現在楚山海果然找上了門。


    老師支支吾吾的坦白:“……外麵有些對鬱小姐不好的傳言,孩子們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就不太愛和尹尹玩了……”


    楚山海眸色深沉可怖,他盯著低著頭絞著手指的老師:“就這樣?”


    別的老師不敢說。


    前天中午,老師們正在給孩子準備午餐的時候,一個女孩子直接伸手把尹尹的碗給推地上了,還大聲說“姑姑說了不許和你這樣的人玩!你媽媽是狐狸精”!


    老師們嚇得趕緊把兩個小孩子分開了。


    鬱尹尹也沒哭,隻是那天的午飯隻吃了小半碗,一下午都悶悶不樂的。


    楚山海往監控室走,他懶得把時間浪費在說話不利索的人身上。


    老師見狀,驚恐的小跑跟上來,聲音發抖:“楚先生!”


    如果楚山海看到那段監控,後果……不堪設想。


    楚山海駐足看著她,滿臉透著不耐煩。


    老師眼裏帶著祈求:“孩子們不懂事,我們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了。”


    楚山海:“尹尹在學校被孤立,你一句輕飄飄的‘不懂事’這事就完了?家長都已經申請退學了還引不起你們的重視是嗎?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他大步往前走了。


    在監控室外,他接到了陳廉的電話。


    他握著手機冷哼了一聲:“陳廉,你現在做事是越來越磨蹭了。”


    陳廉:“楚總,你要我查的事,我查清楚了。”


    楚山海:“我還用得著你?!”


    說著就要掛電話。


    陳廉急聲道:“尹尹的確在學校受了排擠,是因為有人在網絡上帶節奏,對鬱小姐的名聲進行詆毀,應該是有好事者故意教唆孩子,所以他們才會排擠尹尹。”


    楚山海推門的手頓住:“說具體一點兒。”


    陳廉:“網絡上關於鬱小姐和徐音兒的事,已經全部壓下去了,保證沒有一點遺漏的。但是,有人跑到鬱小姐的微博下麵去評論,內容大多數都很難聽,裏麵有疑似學生家長的發言。”


    楚山海震驚不已:“什麽?!”


    陳廉:“我們不能對鬱小姐的賬號做處理,她的評論區又是開放的,所以,如果要輿論徹底消失,得讓鬱小姐關閉評論或者,刪除微博內容。”


    楚山海想到昨晚鬱星辰那般憤怒的指責,現在終於明白了原因。


    陳廉繼續道:“楚總,你聯係一下鬱小姐……”


    楚山海愣愣的掛了電話。


    他起身就往外走。


    背後的老師悄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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