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的兜率宮開宮大典辦的極為隆重,一套繁瑣的禮儀下來,大典終於隨著玉皇大帝的離開結束了。


    就在季考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來了一個道童,“帝君請留步,師尊找你說話。”


    季考看了看那道童,“你是何人,你家師尊又是誰?”


    “我叫金靈,是老君的燒火童子。”道童說道。


    季考聽了有點不太舒服,好歹自己是紫微大帝,還是一教之主,派個燒火的道童來請自己,未免有點看不起人了。


    於是季考便說道,“本座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向老君請教。”說完袖子一甩就要走。


    金靈童子一看季考要走,跑到前麵攔住了說道,“師尊說了,如果帝君今日不便的話,改日師尊親自登門拜訪。”


    喲嗬,這是在威脅老子啊,在穿月穀我還能怕你不成?


    想到這,季考也不搭話,徑直便走了。


    誰知走到半道上,迎麵來了個人攔住了季考的去路,隻見他頭生獨角,膚色青黑,身材魁梧,手執一杆皂纓槍。


    “帝君請回,老君有請。”那人說道。


    季考打量了一番攔路之人,“你又是何人?”


    “獨角兕。”那人答道。


    “本座今日沒空,閃一邊去。”季考有些火了,這哪是請自己,分明是要拿自己啊,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太上老君的,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獨角兕見季考越過自己就要走,立刻挺槍來刺。


    季考一看還真敢動手,揮動人皇杖便迎了上去。


    “當——”雙方隻是一擊,獨角兕的皂纓槍便脫手而去,落在了雲端。


    獨角兕大驚,暗想自己好歹也是大羅金仙中階修為,怎麽才一擊兵器就脫手了,也沒覺得季考使了多大力啊。


    季考見擊飛了獨角兕的兵器,心想這下知道差距了吧,總該死心了吧。


    想到這,季考轉身就走。


    “休走,看我法寶。”隻聽後麵獨角兕大喊,已有法寶破空之聲傳來。


    季考大怒,轉身對著飛來之物就是一杖。


    一道九色光華過後,那法寶落了下來,融合了菩提木和七寶的人皇杖,擁有了七寶妙樹無物不刷的能力,剛才磕飛獨角兕兵器也是這個原因。


    季考撿起來一看,是個白圈,難道這是金剛琢?


    “還我法寶。”獨角兕急道。


    “本座沒有歸還東西的習慣,想要自己來取。”季考說道。


    獨角兕大吼一聲,晃了晃,變成了一頭獨角的青牛,身高數丈,“哞——”的一聲猶如九天驚雷,後蹄一蹬,對著季考就衝了過來。


    “玩兒蠻力是吧?”季考輕笑一聲,也不跟他硬拚,將捆仙繩祭了出去。


    隻見捆仙繩瞬間就將青牛的四個蹄子給纏上了,青牛立刻倒翻在地,不住的喘著粗氣。


    季考來到青牛身邊,對著那碩大牛頭說道,“這下該老實了吧,再有下回老子就把你燒烤了。”


    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伯邑考。”


    季考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呢?自打他的頭銜越來越多,基本就沒什麽人叫過他的名字,弄的他雖然用著伯邑考的身體,卻沒有身為伯邑考的覺悟。


    所以這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伯邑考,他還以為喊的是別人呢?


    他看了一圈,心想怎麽沒人答應呢?再一想,哦,原來自己就是伯邑考。


    轉過頭來剛想答應,一看有個道童手裏正舉著個紫金葫蘆對著自己呢。


    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看到那葫蘆,季考想到了一段台詞:我喊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好你個小兔崽子敢陰我,讓你看看爺爺的威力。


    你要問啥爺爺,自然是葫蘆爺爺唄。


    季考閉著嘴,拔下杖頭七彩葫蘆的蓋子,把葫蘆望上空一拋。


    那葫蘆隨著季考心意而動,對著那個舉著葫蘆的道童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一下子把那道童連同那紫金葫蘆一起給收了進去。


    “老子葫蘆爺爺在這呢,跟我玩葫蘆?這不是找死嗎。”季考收回葫蘆,蓋上了蓋子,轉身就要走。


    “小友請留步。”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季考轉身看去,隻見一個老者身穿八卦道袍,頭上挽著個道髻,五綹長髯,須發皆白,手中拿著根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不用猜,這是太上老君來了。


    季考一看,心道,怎麽著,老頭這是打算親自來拿我?


    季考這正在想著怎麽應付呢,太上老君說話了,“小友莫要誤會,老夫李耳,特來相請小友一敘。”


    麵對三清之首,季考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不過好歹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再怎麽樣也不能落了名頭,便向太上老君拱了拱手。


    “老君相召,一向都是如此陣仗的嗎?不去便要拿人。”季考冷冷的說道。


    “嗬嗬嗬,小友莫要動怒,是那金靈童子言語不周,衝撞了,老夫這裏給你賠個不是。”太上老君笑著給季考打了個稽首。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太上老君這個態度,讓季考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於是便收了捆青牛的捆仙繩,又把拿葫蘆的道童給放了出來。


    “在下亦有得罪之處,還請老君見諒,這便隨老君去兜帥宮相談。”季考也還了一禮。


    兜率宮中,季考和太上老君分賓主坐下,道童奉上香茶後便出去了。


    “小友你這捆住青牛的繩子可是捆仙繩?”太上老君問道。


    “正是。”季考答道。


    “老夫記得這是玉虛宮門下懼留孫之物,怎會在小友這裏?”太上老君又問道。


    季考知道這瞞不過去,便把心一橫,說道,“不瞞老君,這是在下用高仿的捆仙繩偷梁換柱得來的,那懼留孫根本不是玉虛宮門人,而是西方教門下。”


    太上老君一聽這話,皺了皺眉道,“小友可知說這話的分量?”


    “老君乃我東方道祖,在下對老君自不會隱瞞,不僅是懼留孫,通天教主已經殺了門下的毗盧仙,據聞那也是西方教安插在東方的暗樁。”季考挑挑揀揀的說道。


    季考把慈航道人的事給瞞下了,因為他並不能把握全抖摟出來後,會產生什麽後果,自己現在無法對抗那些聖人,目前還是安穩一些的好。


    “準提道人今日前來與老夫商談,他提出讓西方教來東方傳教,然後獲得的香火錢與東方分成。”太上老君說道。


    商業合作?季考腦中跳出了這個名詞,這準提道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叮咚,破壞西方教的合作計劃任務開啟,獎勵符文五千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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