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張須駝是大隋的鐵杆,即便是知曉回去後難免被朝廷問責,卻依舊眼巴巴的趕回去,不想留在清河郡。


    張須駝要走,朱拂曉沒有留。


    雖然張須駝天資出眾,有問鼎天人的希望,但也僅僅隻是有問鼎天人道希望罷了。


    如今隻要朱拂曉願意,他就可以批量的造出天人強者。


    看著張須駝遠去的背影,朱拂曉撓了撓腦袋:“罷了,此事強求不得。”


    朱拂曉眯起眼睛:“為了更快的收集信仰,還要給這群宗師刺激一番。”


    洛陽城外


    楊廣率領麾下文武百官,一路來到洛陽城外,此時秦瓊已經在洛陽城門前等候迎接。


    “臣秦瓊拜見陛下。”秦瓊遙遙的便看到了迎麵走來的天子車架,連忙單膝跪倒在地表示恭迎。


    馬車內


    楊廣隔著帷幕看向單膝跪伏在地的秦瓊,眼睛裏露出一抹滿意之色:“秦將軍討逆有功,三日後前往奉天殿聽封,朕自有賞賜。”


    說完話馬車轆轤的自秦瓊身邊經過,吱呀聲中向著洛陽城而去。


    太子楊昭停下馬車,自馬車內跳出,將秦瓊扶起來:“秦將軍莫要多禮,快起來吧。此次將軍功大於天,父皇定不會虧待與你。”


    “見過殿下。”秦瓊起手一禮。


    “莫要多禮,秦將軍乃是天人強者,壽數八百載,淩駕於王朝之上,與孤王平等相待便可。”楊昭拍了拍秦瓊肩膀。


    朱拂曉與天子是一個級別的,那作為朱拂曉的手下秦瓊,自然與楊昭就是一個級別的。


    “進宮麵聖,卻少不得禮儀。鴻臚寺何在?”楊昭道了句。


    “臣在!”一個中年官差走出,對著楊昭恭敬一禮。


    “進宮麵聖,禮儀絲毫差不得,你立即派遣禮部官員,教導秦將軍入宮禮儀。”楊昭道了句。


    “臣遵旨。”鴻臚寺的官員連忙道。


    楊昭轉頭看向秦瓊:“按理說,你是天人強者,這區區禮儀,約束不得你。但須知自東周以來,天下便以禮來論階級。麵聖禮儀若是出了差錯,或者不懂禮儀,隻會惹得群臣乃至於天下嘲諷。”


    “表麵上看不出,你隻會覺得眾人重視你、敬畏你,但暗中卻會罵你一聲泥腿子,狗肉上不得席麵。這世道終究是世俗人的世道,你我皆是清醒人,但卻也要隨大流。秦將軍或許不懼怕禮儀,但日後你的家人、兒女,怕是也會被人因此詬病。”楊昭為秦瓊考慮的很多。


    你去麵見天子,若是禮儀出了差錯,日後必定會惹人笑話。


    秦瓊抱拳一禮:“多謝殿下。”


    楊昭點點頭,示意秦瓊與那鴻臚寺的官員下去,然後才趕緊追上天子車架,向著大內而去。


    “秦瓊實力如何?”楊昭看向身邊的韋雲起。


    “深不可測,已經是天人強者了。”韋雲起低聲道:“當真是威能驚天動地,與李密打的有來有回。”


    楊昭眯起眼睛,過了一會才道:“從此以後,我大隋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天人強者。”


    獨孤家


    獨孤盛手中把玩著玉球,看著被亂就糟蹋了的破損院落,眼神裏露出一抹感慨。


    “天人強者當真那麽強?”獨孤盛撓了撓腦袋,看著院子裏忙碌的仆人,正在修葺破損的屋子、花園,忍不住罵了句:“這挨千刀殺的李密,當真是該死,你說你攻城就攻城,將整座城池都禍害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陛下想要拉攏秦瓊,為朝廷效力,老祖怎麽看?”獨孤盛看向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聞言不語,隻是雙手插在袖子裏,許久過後方才眯起眼睛:“有點麻煩,決不能叫天子拉攏了秦瓊。陛下三日後叫秦瓊在奉天殿見駕,純粹是為了自抬身份,為天下的天人強者立規矩。若今日秦瓊按照規矩走完禮部所有流程,那就代表陛下淩駕於天人之上,所有天人強者皆被其踩在腳下。”


    天子高於天人!


    “咱們可以趁機做一些手腳,壞了天子算計,消弱天子權柄。順便還能挑撥天子與秦瓊的關係,乃至於挑撥天子與清河郡哪位道君的關係。若是天子與朱拂曉鬧翻,咱們的機會可是來了。”獨孤求敗道:


    “朱拂曉尚未有子孫,也不貪戀權柄,咱們要是叫他與楊廣鬧翻,到時候順水推舟將翟讓推上那九五寶座。待到翟讓百年之後,這天下就是我獨孤家的天下。至少也有一半,是我獨孤家的。”


    “陛下是個聰明人,秦瓊也不傻,不會輕易上當的。”獨孤盛聞言搖頭。


    “或許,咱們可以在禮儀上做手腳。”獨孤盛看向獨孤求敗。


    “蠢,在禮儀上做手腳,最容易被人追查起來。到時候你去砍頭還是我去砍頭?”


    獨孤求敗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覲見天子的所有禮儀中,最重要的就是九步之後的五叩。自奉天殿大門起,共計有九步位格,就在那第九十五塊青磚之處,此乃不成文的規矩。”獨孤求敗撫摸著下巴:


    “咱們可以在那紅磚上做手腳。”


    “在紅磚上做手腳?”獨孤盛聞言一愣。


    鴻臚寺


    禮部官員此時對著秦瓊畢恭畢敬的道:“大將軍,三日後的覲見,所有禮儀都不難,無非是服飾動作罷了。難的是朝拜天子之時,找準那九五位格。”


    “如何確定九五的位置?”秦瓊道。


    “尋找九五位格不易。”禮部官員笑眯眯的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畢竟咱們隻是人,又不是神,怎麽能精確的找到那九五之地呢?”


    “進入奉天殿後,需小步而行,每一步不超過半塊磚。隻要腳踩過每一塊磚,待到了九五位格之時,你就會察覺出,九五下麵是空磚。那塊空轉之處,就是九五命格所在。”禮部官員笑眯眯的道:


    “這也是曆任官員耍的一點小手段。畢竟一旦錯了位置,必然會被禮部與禦史台彈劾,到時候麻煩大得很。輕則丟官,重則流放三千裏。因為九五位格太過於特殊,所以萬萬不可出了差錯。這可是自禹王時代定下的規矩,稍有觸犯就是大不敬之罪。將軍雖然功勞無數,但卻也難免觸犯天顏。”


    奉天殿內


    一個清掃灰塵的小內侍在地麵上不緊不慢的掃著,待來到大門處時,腳掌小心翼翼的邁出,然後走了九十九步後,忽然腳步頓住,腳下的轉頭傳來一道空蕩回響。


    “就是這裏!”小太監咧嘴一笑:“任憑你是天人如何?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宮中的大人物。”


    說完話手腳麻利的自袖子裏掏出工具,開始撬動木板:“將空磚的位置向後挪一個位置,活該你秦瓊倒黴。”


    清河郡


    天下各家道門齊聚,各路真人、修士紛紛匯聚而來,在清河郡城外的一座深山老林內論道。


    深山老林之中,有無數工匠在吵鬧叫嚷,一個朦朧模糊的宮殿雛形,此時悄然出現在了群山之間。


    朱拂曉想要開辟藥園,培育魔法植株,在太守府未免小了點,於是幹脆發動工匠,在群山中開辟了一座道觀。


    如今清河郡人口百萬,想要開辟道觀,對於他來說並不難。


    “張天師,你說朱拂曉這廝忽然將咱們請來,所為何事?”一個道觀的老道士看向張瑾:


    “按理說,今年還不到供奉香火的時候,召喚咱們又能做什麽?”


    張瑾聞言愁眉不展:“誰又知道呢。要問你也該去問青牛觀才對。”


    一邊說著,眾人看向了袁守誠。


    此時袁守誠的臉上滿是愁容:“別問我,我現在焦頭爛額,已經拉跨了。”


    洛陽發生動亂,香火之力虧空巨大,該去哪裏尋找多餘的香火將這口子補上?


    張瑾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心中暗爽,目光中露出一抹嘲弄:“叫你霸占香火最鼎盛的地方,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香火越鼎盛,虧空的香火也就越大,現在天下各大道觀皆卻少香火,去哪裏給你找空缺?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裏露出一抹沉思。


    有的人麵帶喜色,有的人麵帶忐忑。


    就在眾人心中念頭轉動之際,忽然虛空一陣波動,卻見朱拂曉出現在了山巔。


    “我等拜見道君。”眾人俱都是齊齊一禮。


    朱拂曉掃過下方眾人,然後點點頭:“天下數得上號的大小道觀共計三百一十六家,皆已經到齊。”


    “既然到齊,我便直接說了。”朱拂曉目光一掃,看向了人群:“今年香火貢獻最多的,乃是天師道。”


    說到這裏看向張瑾:“天師道分南北,但供奉香火卻是一家,爾等推出一個人,來此領取好處。”


    朱拂曉也不得不稱讚天師道聰明,南北天師道供奉香火的時候,直接合二為一計做一家,其中的門道太多,大大減少的消耗。


    張瑾與那北天師道的老叟對視一眼,然後張瑾一步上前:“見過道君。”


    “今年八寶蓮花池內,代表天師道的蓮花開的最旺盛,雖然爾等取巧,但也算在規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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