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朱拂曉新創造的手段,喚作:九子鬼母。


    隻要中了這手段,腹中就會孕育鬼胎,盜取人的精氣神,最終將一個人的所有生機盡數盜走,然後在吞噬了其靈魂,然後鬼胎出世,殺死所有血親,然後化作鬼王。


    這並非是魔法世界的手段,而是朱拂曉推演出,以血脈神通為鍥機,身融法則而成的神通術。


    一行四人跌跌撞撞的走出酒樓,四人暴漏在陽光下,朱拂曉手中拿出一個玉瓶,隻見其瞄準那公輸家的車教習,然後張口吹了一口氣。


    隻見玉瓶中一股金色煙霧飛起,伴隨著那車教習的呼吸,金色霧氣鑽入了其體內。


    那金色霧氣遇到血液立即融合,雙方混合一處融為一體,接著隻見朱拂曉端起酒杯,坐在二樓趴在欄杆上看熱鬧。


    四人在陽光下走著,還沒有走出十步,陽光照射在車教習的身上,下一刻隻見那車教習一聲慘叫驚呼,手臂上莫名出現一點灼傷。


    “你的腦袋怎麽冒煙了?”陳教習晃悠著腦袋,看向車教習,竟然還在大笑。


    “莫不是喝多了?人的腦袋怎麽會冒煙?”呂斌也癡癡的笑著。


    “轟~”


    下一刻隻聽得一聲慘叫,車教習周身忽然竄出火焰,無數的火光自其肌膚毛孔下鑽出,整個人化作了一隻大火球。


    “啊~~~”


    一陣陣毛骨悚然的慘叫傳遍全場。


    眾人驚悚的望去,隻見那車教習整個人化作了火人,不斷在地上翻滾掙紮。


    “救救我---”


    “救救我---”


    車教習不斷漫無目的四處撲騰掙紮。


    那醉醺醺的三人瞬間驚醒,一雙雙眼睛看著化作了火球的車教習,驚得身上出現冷汗。


    “快滅火!”李公子連忙吼了一聲。


    一邊喊著,扯下身上衣服,向著車教習拍打去。


    此時酒樓聽聞動靜,夥計端來一盆水潑灑了上去,可惜卻沒有任何用處,那火焰燃燒的越來越旺盛,那車教習不斷在慘叫哀嚎,所過之處人仰馬翻,不過是三十幾個呼吸,便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呆愣在當場,一雙雙眼睛看著街頭燃燒的黑炭,目光中滿是悚然。


    一個好生生的大活人,竟然莫名其妙的當街自燃,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發生了什麽?”李公子拚了命的運轉氣血,祛除體內酒氣,一雙眼睛死死的掃視著周邊眾人,目光裏滿是驚悚,然後眼神一凝,動作一定,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朱拂曉目光與李公子四目相對,然後端起酒盞對著李公子做出敬酒的動作。


    李公子猛地推開眾人衝上酒樓,站在了朱拂曉身前,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


    “是你幹的!是你幹的是不是?”


    “你是誰?”朱拂曉將手中的酒盞一飲而盡:“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說錯了話,可是會死人的。我與這位先生素不相識,況且我一直在酒樓內飲酒,我怎麽會是凶手?”


    “哼!就是你幹的!你知不知道車先生的身份?你闖了大禍知不知道?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就算是天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李公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眼神中滿是忌憚。


    這等殺人的手段,簡直是叫人毛骨悚然,狠辣莫過於此。


    “速去請公輸家的人來此。”李公子對著陳先生道了句。


    陳先生聞言二話不說,手忙腳亂連滾帶爬的下了樓,向著那人群跑去。


    “世上哪裏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車先生必定是你害的。來人,速速請官府衙門的人來此,將這凶手緝拿歸案。”李公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


    “你這廝好沒道理,我與那車先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為何要害他?”朱拂曉不解。


    “哼,有沒有冤仇,到時候一審問就知道了。”李公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


    他能怎麽說?


    他與車先生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齷齪事,這種事情怎麽能光天化日之下宣之於口?


    朱拂曉不急不慢的吃著酒菜,那李公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眼神中滿是忌憚。


    不過一刻鍾,就見遠處一陣喧嘩,七八道身穿奇特造型袍子的男子,自遠處推開眾人,氣喘籲籲的闖了過來。


    來人有老有少,身上的袍子畫著奇異的機關符號,領頭之人是一個六十多歲須發花白的老者。


    “人在哪裏?人在哪裏?”那公輸家的人未曾到來,遙遙的便已經呼喊出聲。


    “人在這裏。”呂斌連忙喊了一句,向著樓下迎了去。


    “這……這……這……”那老者一路上前衝,待看到那一地燒焦的骨骼,驚得說不出話,身軀在不斷顫抖:“這是……這是……這是……這是車旭?”


    “車師兄之前從那酒樓內走出,不知為何忽然身上燃起大火,那大火水潑不滅,土壓不沉。我等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師兄化作焦炭。”


    “你……你……”老者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睛裏露出一抹悲痛:“師兄將你發配至徐州,本來是想想要曆練你一番,可誰知竟然惹上如此禍事。是誰?是哪個心狠手辣的,竟然取了你的性命。你叫我日後如何與師兄交代啊!”


    一邊說著,那老者低下頭,觸摸著車教習漆黑一片的屍體:“是一種極為霸道的藥劑,與血液融合之後,會蔓延全身。隻要接觸陽光,憑借陽光的溫度,就足以將其點燃,叫其自燃。”


    “是誰?竟然下此毒手,竟然將你活生生的燒死!”老者聲音裏滿是怒火。


    “老叔祖,小的李濤,有禮了。”李公子見機連忙自樓上走下來,對著老者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是誰?是誰害了他?告訴我!”老者須發皆張,周身怒氣勃發,罡氣流轉,周身衣衫獵獵作響。


    “是他!就是此人害了我車兄。”李公子連忙指向酒樓二樓,就見朱拂曉正坐在二樓淡然的喝著酒水。


    “是你?是你害了我師侄?”老者抬起頭,一雙眼睛猩紅的看著朱拂曉。


    “不是我,我一直在此喝酒,哪裏有時間害人。再者說,我與此人素不相識,為何要害他?”朱拂曉搖了搖頭。


    老者轉頭看向李濤,李濤聞言連忙在老者耳邊低語,接著就見那老者勃然大怒,眼神中滿是怒火:“好膽!還敢狡辯!待我將你擒下,不怕你不開口。”


    老者猛然縱身而起,腳踏樓閣欄杆,一隻手掌伸出,向著朱拂曉周身關竅拿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我今日是非要與爾等做過不可了?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今日你等都要將帽子扣在我頭上。”看著老者抓來的手掌,朱拂曉麵無表情,下一刻袖子裏一道亮光閃爍,然後酒樓內的眾人不由得一陣眯眼,接著那老者一聲慘叫,跌落在酒樓之下。


    “砰~”


    地上煙塵四起,老者的四肢已經被朱拂曉挑斷筋脈,成為了一個廢人。


    “這……”見此一幕,李濤不由得瞳孔一縮,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那可是一位宗師啊!


    怎麽會這般孱弱?


    被那小子一劍廢了,有沒有那麽誇張?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一劍洞穿我的罡氣。”老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掙紮著翻身坐起,目光猶若是見了鬼一般。


    朱拂曉嗤笑一聲,然後一步邁出,緩緩下了酒樓,來到了那老者身前,俯視著跌倒在地的老者,猛然一腳踹出,老者倒飛出去,撞斷了路邊的攤販。


    “師叔!”


    圍觀的一群公輸家弟子見此一幕呲目欲裂,俱都是紛紛向著朱拂曉迎了上來。


    “找死!”朱拂曉手中劍光連綿,猶若是春雨般纏繞,然後那一道道人影喉嚨噴血,跌倒在地。


    “不!!!畜生,出手!!!”公輸家的老者呲目欲裂,聲音中滿是悲憤。


    朱拂曉嗤笑一聲,來到了那公孫家的老者身前,一腳將其踢得周身骨骼爆出脆響,然後一腳踩在了其腦袋上,將其腦袋踩在地上:


    “你這老東西,不過是依仗三分武力,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對我出手。現在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


    “畜生!畜生!”老者受此奇恥大辱,不斷在地上掙紮,可惜卻無法掙脫朱拂曉的腳掌。


    “一口一個畜生,一直高高在上,看來你真的是看不清場中局勢。”朱拂曉撚動著老者的腦袋,將其臉頰碾的成了一灘爛肉:“似你這般高高在上,不講道理草偕人命,合該有今日報應。我取你性命,你服氣不服氣?”


    “畜生!公輸家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過公輸家的高手鎮殺。公輸家會為我複仇的。”老者麵色癲狂,看著周邊百姓指指點點的目光,那一雙雙議論紛紛的話語,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作為公輸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朱拂曉是徹底將其尊嚴掃地,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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