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是熟悉的天……枕頭,嗯,也是熟悉的味道,聽著旁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柯南有些發怔,那些事情難道是做夢?


    自己的身份還沒用暴露?


    他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光溜溜的……


    連忙用被子裹在身上,跑去衣櫃翻出衣服,穿在身上,這才鬆了口氣。


    “看樣子……都是真的啊……”


    柯南有些惆悵地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屁股,剛剛趴在被窩裏沒太感覺到,這麽折騰一番之後,痛楚像是複蘇了一般,時刻提醒他現在不是在做夢。


    走到毛利小五郎床邊,伸手推了推他,“叔叔,叔……呃……大叔!快醒醒了,已經下午一點了,你都不餓的嗎?”


    毛利小五郎四仰八叉地回了句夢話:“打死我也不吃你做的飯……”


    柯南一愣,這是……在說英裏阿姨嗎?他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這是多深的怨念啊,不過也是,每次吃完英裏阿姨的飯,都會感覺像是身心被洗滌了一遍似的,走路都輕飄飄的……


    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正午陽光毫無遮擋地穿透玻璃,落到毛利小五郎身上,刺得他眼皮生痛,這夢也就繼續不下去了,不過,反正也是噩夢……


    被叫醒的毛利小五郎明顯還有著起床氣,他不爽地看了柯南一眼,“你先去做飯吧,我再躺一會兒。”


    說完他轉身背對著太陽,也不在乎烈日灼灼的。


    “呃……我做?”


    “哼,不然呢?你又不是真的小學生,都高中生了,又不是沒上過家政課。”


    柯南無奈地低頭了,“好……”


    ……


    酒足飯飽,毛利小五郎抽著煙,喝著柯南沏的茶,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呃……大叔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柯南有些不自在。


    “居然會有把人變小這種事情……還真是神奇啊……”毛利小五郎感歎到,哪怕過去了一夜,這種事還是很難被他原有的世界觀接納。


    “是啊……多少次午夜夢回,我也覺得這一切仿佛是場夢……”


    柯南唏噓不已,結果招來了毛利小五郎的鐵拳。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年紀輕輕的小鬼,瞎感慨什麽。”


    柯南抱著重新長出包的腦袋,訥訥的不敢吱聲,誰讓自己饞人家女兒呢……


    “我說……你到底能不能變回去?不然難道要小蘭跟這樣的你在一起?等你十年?我告訴你,那樣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見毛利小五郎又來氣了,柯南連忙賠笑解釋起來,“能的,能的,不知道大叔你還記不記得那次服部來這裏,就是帶了一瓶白幹酒那次。”


    “當時,我感冒了,結果被他灌了幾口那個酒,之後我就忽然變回工藤新一的樣子了。”


    “隻不過這種辦法不持久,而且效果還會衰減,目前灰……水泉哥那邊已經在研究白幹酒讓我變回去的原理了……”


    柯南眼巴巴地看著毛利小五郎,生怕他還是不同意。


    毛利小五郎吸著煙,沉吟了半天,最後開口道:“你變一次給我看看。”


    “哈啊?”柯南有些懵,這又不是什麽表演。


    “變一次給我看,不然我很難相信你。”


    柯南小聲解釋道:“那是需要感冒,還需要白幹酒,這兩個條件,我都沒有……不過,阿笠博士好像新開發了一種可以讓人產生感冒症狀的請假藥,我去找他要來?”


    毛利小五郎一聽阿笠博士幾個字就頭大,那個可惡的胖禿子,“哪兒那麽麻煩,你去曬會兒太陽,等出汗了再去冰箱裏拿點冰塊,洗個冰水澡。”


    “我去買白幹酒。”毛利小五郎不由分說地直接起身,“等我回來,你應該就已經感冒了。”


    柯南:……


    ……


    時間還不到下午四點,本來還想去空手道社團的毛利蘭就被鈴木園子拉到了自己家,隻是毛利蘭現在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沉默的氣氛已經持續了五分鍾了。


    從她和穀水泉進來之後,鈴木史郎說了一句:上次的巧克力稍稍出了點意外。


    穀水泉回了一句:我也吃到一樣的了。


    之後便是壓抑的沉默了,毛利蘭搞不懂這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兩個人打啞謎一樣,兩句沒頭沒腦的對話。


    終於,在毛利蘭想著是不是直接問一下更好的時候,鈴木史郎歎息了一聲開口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這從他的精神狀況上也能看出來,是有些萎靡不振的。


    “小蘭啊……”


    “嗨。”毛利蘭連忙應到。


    “我特意讓園子邀請你來,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鈴木史郎的語氣很柔和,姿態也放得很低,不光是因為他擅長人際交往,更因為……他是真的在求人辦事啊!


    這對坐擁鈴木財團這樣的龐然大物的董事長來說,可謂是罕見至極了。


    毛利蘭連忙回道:“您別這麽說,如果有什麽能幫上您的,我一定不會推辭,隻是……到底是什麽事啊?我真的可以嗎?”


    “這件事,恐怕除了你誰都不行。”一旁的穀水泉悠悠地說道,知道自己這位嶽父特地邀請毛利蘭過來,還跟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他就明白狀況了。


    “水泉君說的沒錯。”鈴木史郎和善地笑了笑,“這件事非你不可啊。”


    毛利蘭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


    “是這樣的,小哀現在在帶領一個實驗室,做一項重要的實驗,我希望你能擔當這個實驗室的高級顧問。”


    鈴木史郎提出這個是穀水泉沒想到的,因為來得比較急園子也沒想起來跟他說,不過,這個辦法還真是夠委婉的……


    “高級顧問?我嗎?”


    毛利蘭有些不可置信,小哀組建實驗室的事她倒是從園子那裏聽過一嘴,不過也隻是驚訝了一陣,那個孩子原本就和同齡人十分不同,所以也不算太過出乎意料。


    但是自己能勝任這個實驗室的高級顧問嗎?除了空手道和做家務,她也就會學習而已啊,還都是高中課本內的知識。


    “沒錯,其實你的工作內容很簡單……”說到這裏,鈴木史郎不往下說了,給穀水泉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來。


    穀水泉倒是沒什麽可在意的,直接了當地道:“就是之前那種巧克力的鑒別,隻有你的直覺是準確的,小哀現在在研究這種特殊的巧克力,所以希望你能每天抽空幫忙鑒定一下,巧克力適合誰用,就這麽簡單。”


    “噢……”毛利蘭歪了歪頭,覺得實在有點小題大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沒問題的,不過就不用說什麽高級顧問了吧……”


    “不,很有必要!”鈴木史郎連忙開口,翁婿二人輪番上陣勸說起來,毛利蘭被兩人說得暈暈乎乎的,隻好點頭答應了。


    鈴木史郎立刻拍了拍手,西野秘書拿著合同就進來了,放在了毛利蘭的麵前。


    穀水泉有些古怪地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心中莫名升起一種感覺,難道接下來……


    像是預言一般,接下來鈴木史郎的表現果然和他如出一轍。


    “這是高級顧問的合同,隻要在這裏簽下名字就可以了。”


    毛利蘭有些為難,“不用這麽正式吧?而且……我還沒有成年,簽字也不具備法律效應吧?”


    鈴木史郎笑了笑,“沒關係的,我都知道,你簽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噢……”毛利蘭毫無防備地聽話簽了,眼前的兩人,一個是園子的父親,一個是園子的戀人,有什麽可懷疑的。


    然而此時的她並不知道這份合同意味著什麽,那意味著……一份超高額的報酬,嗯,沒有陷阱的那種,和安室透的那份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相反,條款都是有利於毛利蘭的。


    鈴木史郎美滋滋地將合同收了起來,然後認真嚴肅地對毛利蘭開口道:“非常感謝你能接受這份邀請,稍後西野會將工作證、製服等物品送到府上,哦,對了,薪酬也會按時打到存折上的。”


    最後一句他是輕描淡寫地略過的,毛利蘭也就沒太注意到,她的腦袋已經被攪得一團亂了。


    “好了,我就不耽誤你們年輕人的放鬆時間了,去找園子玩吧。”


    “稍等一下。”穀水泉攔住了已經起身的兩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正好順便把今天的份鑒定一下吧。”


    ……


    半晌後,鈴木史郎一臉笑意地將兩人送出了會客室,然後哼著小調,有些急不可耐地回到屋裏,看著桌上留下的一顆巧克力,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這回有小蘭鑒定過了,總算沒問題了。


    另一邊毛利蘭還有些懵,想著家裏還有兩個人等著她回去做飯,而且柯南還剛剛受了傷,所以也沒心思再找園子玩了,最後由西野秘書將她送了回去。


    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避免在這裏狗糧自助吃到飽,回去吃不下飯吧。


    穀水泉一個人朝著鈴木園子的房間走去,路上不時有路過的女仆向他行禮,沒有人露出好奇的目光,不光是職業素養,也是都知道他的身份了。


    悄悄推開鈴木園子的房門,剛剛要談的事情不太適合她在場,主要是鈴木史郎感覺尷尬,所以就讓她自己回屋了。


    穀水泉進來時,她正趴在床上,被黑絲包裹的圓潤小腿在那裏不安分地翹起又落下。


    穀水泉從懷裏掏出一把槍,悄無聲息地走到近前,將槍口抵在她後背上,“不許動,你現在被我綁架了。”


    鈴木園子都不用回頭,一聽就知道是他,但是……這台詞,又是什麽新玩法?


    她慢慢地起身,轉過來麵對著槍口,拿著腔調,配合道:“不要啊~我什麽都聽你的,不要傷害我~”


    然而,麵對美色誘惑,穀水泉毫不動容,殺伐果斷。


    隻見他冷笑一聲,手指便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從槍口射出,徑直命中了鈴木園子光潔的額頭。


    啪——


    “……”


    空氣靜默了幾秒,“啵~~”的一聲,鈴木園子伸手將帶有吸盤的軟膠子彈從腦門上拔了下來,銀牙緊咬,“你……竟然……真的做了!你死定了!”


    穀水泉見勢不妙,立馬扔了手裏的玩具槍就跑,但是鈴木園子才不會放過他呢,抄起他扔掉的玩具槍,就追了上去。


    鈴木園子的臥室很大,兩個人在裏麵跑了幾圈,鈴木園子總算把穀水泉按倒在床上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許躲!我也要在你腦門上開一槍才行!不!三槍!要不然你就給我等著瞧!”


    穀水泉也沒話說,他剛剛也不知道怎麽了,在玩具槍對準鈴木園子腦門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就在想,這個吸盤子彈射到腦門上會是什麽聲音,應該挺爽的吧?


    結果,手不經大腦允許,就私自先斬後奏了。


    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每個人應該都遇到過,某一個不知名的時刻,大腦忽然走神,然後一個聲音告訴你,接下來這樣做,至於為什麽這樣做?


    沒有為什麽,做就對了。


    不過,玩笑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穀水泉現在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床上,不光是按,鈴木園子整個人騎在了他身上,讓他根本掙紮不得,力量壓製是這樣的,不是其它原因。


    “你手老實點,不要亂摸。”鈴木園子將他放在自己小腿的手拍掉,然後一隻手掀開穀水泉的劉海,一隻手拿著玩具槍對準他的腦門。


    “哼,覺悟吧,這就是你將要為你犯下的罪行,所付出的代價。”


    “等一下。”


    “等什麽?你又要耍什麽花招?”鈴木園子眉毛一皺,感覺他又要耍什麽花樣。


    穀水泉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伸進了自己口袋裏,“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


    “哈啊?”鈴木園子一副看笨蛋的表情,“你以為這種小伎倆也能騙到我嗎?電視上這種橋段多著呢,隻要我分神檢查彈夾,你就會趁機逃跑,對不對?”


    “哼,別妄想了,接受懲罰吧!”鈴木園子也是同樣的“殺伐果斷”,這還是穀水泉教給她的,打仗的時候,不要理會對方說什麽廢話,打就對了。


    哢噠~哢噠~


    連扣了兩下扳機,玩具槍也沒反應,鈴木園子有些自我懷疑了,竟然真的沒有子彈了?


    “是你搞的鬼?你一開始就隻準備了一發子彈?”鈴木園子對穀水泉怒目而視。


    “你拿來我看看,我記得應該還有啊。”穀水泉一臉平靜地說道,然後從卸下防備的鈴木園子手裏拿過玩具槍來,回手就扣動了扳機。


    啪——


    【作家的話裏還有一段,請多多支持正版,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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