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劍堆丘的解釋。
蘇長安依舊一語不發。
劍堆丘所說的東西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輪回，這東西他僅僅隻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更沒有經曆過。
輪回後的自己是自己嗎？
答案正如劍堆丘之前所言，是，也不是。
能記得起前世，就是。
不能記得前世，就不是。
劍堆丘知道，蘇長安想要接受這些東西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可現在青玉丹的副作用爆發在即。
完全沒有時間給蘇長安想通這些東西。
而一青玉丹的副作用一旦發作，就會將人的所有情緒無限放大。
到那時，蘇長安的行事便隨心所欲，無所顧忌！
現如今蘇長安對他絕對是懷疑和不滿的。
等青玉丹副作用爆發的時候，猜疑和不滿瞬間就會轉化為無盡的殺心，進而采取實質性的行動。
必定會第一時間就將他給抹殺了。
劍堆丘皺著眉，時不待我了啊！
看著蘇長安越發陰沉的臉。
他知道青玉丹的副作用已經悄然爆發了。
現如今的蘇長安或許還能憑借意誌抵抗一下。
要不了多久，他的理智將會被各種欲望所取代...
蘇長安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心底的些許負麵情緒正在緩緩滋生。
一開始他並未過多在意，隻當是對劍堆丘的不滿。
可現在這些情緒卻正在漸漸堆積，越來越多，越來越盛，險些讓他難以自持。
他看著身前的劍堆丘，無盡的怒火以及恨意在心底盤桓，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破胸膛！
“這是...青玉丹的副作用！”
蘇長安意識到問題所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想要強行將心底所有的負麵情緒壓下。
可他越是鎮壓，那些情緒滋生得越快。
“殺了他...如此來曆不明，手段詭異之人，留著隻會成為心腹大患...殺了他，便可一了百了...”
腦海裏，一道陰冷意誌浮現，它正極力壯大，想要將蘇長安的主意誌取而代之。
這個意誌並非憑空浮現，而是在劍堆丘表現出種種詭異能力後，便一直深種蘇長安心底。
隻是之前一直很微弱，僅僅隻是苗頭，蘇長安也隻是想想，從未想過采取進一步行動或手段。
可如今在青玉丹的副作用之下，這個念頭乘風而起，扶搖直上，瞬間成長成一個蘇長安不可忽視的存在。
甚至隱隱約約間，它將蘇長安的主意誌壓製，有取而代之之勢。
“你走...”
蘇長安終於意識到青玉丹副作用的可怕。
它完全就是調動人的情緒，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做某件事，甘之如飴。
蘇長安估計，再過幾秒，他的主意誌被壓下後，他會覺得殺了劍堆丘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因為現在這道意誌浮現的瞬間，他的心底裏完全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緒，覺得他說的是理所當然。
也就是現在副作用剛開始浮現，他還能保留最後一絲清明。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絲清明還能保留多久，也許十秒，也許隻有一秒。
他現在隻想讓劍堆丘離去，不然他可以肯定，自己最後一絲清明消失之際，劍堆丘隻有死路一條。
劍堆丘鎖著眉，並沒有離去。
他一旦現在離去，蘇長安將徹底沉淪。
他身後黑色劍輪浮現。
這次和往常不同。
往常蘇長安隻是看見了劍輪的形。
現在，他目睹了劍輪的神。
他才知道，劍堆丘的劍輪並不止看起來那麽簡單。
方寸劍輪裏。
神光普照，秩序遊走，法則彌漫，道韻蓬勃。
似乎在演化著什麽。
“神帝大人，得罪了！”
劍堆丘沉聲說著。
旋即黑色劍輪裏無數神光飛出，全數湧進蘇長安的體內，隨著神光湧入，蘇長安明顯感覺自己的負麵情緒消退了許多。
蘇長安覺得這些神光再灌注一會兒，青玉丹的副作用應該就可以壓下去了。
不過他知道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看著劍堆丘慎重的神情，以及他之前的話語，或許他也隻能壓製片刻。
“帶我去攬月宗吧！”
青玉丹的副作用隻有柳攬月可以消除。
蘇長安知道，眼下如果不去攬月宗，他就隻能沉淪了。
大是大非麵前，他也不再去理會堅持。
蘇長安抽空看了一下分身們的狀態，卻發現他們一個個目光呆滯，站在神國中，也不接單。
這讓他更加感到青玉丹的可怕。
三生體怎麽說也是淩虛級別的能力，可現如今在青玉丹的影響下，竟然都不能正常運轉！
劍堆丘聞言點了點頭。
攬月宗肯定是要去的，他壓製不了青玉丹的副作用太久。
不過即便是短時間壓製，也還有許多繁瑣的程序。
他不發一語，專注壓製青玉丹副作用。
神光中，一條條秩序鎖鏈遊離而出，隨後攀爬上蘇長安的身體各處，將他的所有氣機鎖住。
同時法則之力流淌，禁錮住了蘇長安的各種意念。
最後道韻彌漫，將蘇長安的所有氣機封存！
在劍堆丘做完這些後，他的一頭墨色黑發卻漸漸開始褪色，片刻劍竟然全都變成了雪白之色！
同時他的一襲如夜黑衣也跟著變成了白色。
劍堆丘此時麵色慘白，似乎在這一瞬間蒼老了無數年。
之前他身上死氣沉沉，現在卻又多了一股濃鬱的遲暮之氣。
就連他在神國內的那道分身也是如此。
為了屏蔽青玉丹所帶來的一切負麵影響，近乎耗光了他所有的積累。
此刻的他極為虛弱。
蘇長安的一切感知都被劍堆丘屏蔽，他現在無念無想，無欲無求！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誅殺令已經被悄然完成。
因為被劍堆丘遮掩了所有的氣機，所以係統判定他已經被徹底抹殺。
“叮！係統公告：誅殺令已被【下屆蔚藍星域1225號神國神帝玩家蘇長】安完成，獎勵已發放！”
係統判定他死亡，卻找不到擊殺他的人，隻能將擊殺者判定為最近攻擊過他的人。
而那個人正式蘇長安自己。
所有玩家、無界生靈以及無數巨擘在看到這條係統公告後，全都懵了！
雖然他們料到這個任務會很快就被完成。
可完成者是蘇長安——被擊殺者，這是無數玩家萬萬沒想到的！
所以，無數世界的世界論壇瞬間就炸了。
“蘇長安擊殺了蘇長安？？？”
“這是個狠人，為了獎勵連自己也殺！”
“玩家自殺後可以複活的吧？天賦神殿的巨佬們豈不是要哭暈在廁所...”
“原諒我笑出了聲...哈哈...對不起，實在沒忍住！”
“我是專業的，一般不會笑...哈哈...除非忍不住...抱歉，我是專業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換了我我肯定也自殺，反正神帝自殺也沒什麽損失...”
....
當然，這隻是玩家們的看法。
npc們都知道，隻有讓蘇長安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才能完成誅殺令！
可如今是蘇長安擊完成了這個任務，這讓他們費解。
不過都無所謂了，就算任務被完成了，但是不妨礙他們獲得帝階傳承的決心。
【封魔大帝傳承秘境傳送圖】他們誌在必得。
誅殺令的任務雖然看似結束了，其實才剛剛開始。
“怎麽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獲得獎勵？”
天賦神殿，九位試煉掌管者氣得吐血，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不過很快他們就冷靜了下來。
“無妨！反正他也死了，我們算是保住了性命！”
過程怎樣無所謂，結果達成便可。
...
而蔚藍星域的論壇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人販神帝真的自殺了？”
“應該是的，守城榜、國力榜都沒了他的信息。”
“為什麽呀？”
這是無數玩家想問的問題，可惜沒人能回答，人販神帝真的自殺了。
“人販神帝死了，豈不是說以後都不用再付租金了...”
這是部分玩家的第一反應。
一座塔每天幾十枚魂晶，雖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可以不用付租金的話，他們也可以更快的發展。
其實每一座塔每天給他們帶來的收益絕對是租金的十倍百倍，可許多玩家還是很心疼租金。
蘇長安之前也有想過直接將塔放在外麵讓他們自行發展，自己定期收取收益就行。
對自己有用的就自己留著，沒用的就賣給其他玩家。
可最終考慮到這樣一來，其他玩家發展會極為緩慢，購買能力有限。
所以他還是決定直接租塔。
前期收益雖然比不上直接讓塔在外麵發展快，但這麽做中後期的收益絕對比讓塔自行發展快。
塔雖然有獨立的意識，可以做一切玩家能做的事情。
可有一點他們做不到。
那就是成為神帝或者競技玩家。
不能成為神帝或者競技玩家，許多地方他們無法踏足，發展前景有限...
也正是因為出於這樣的考慮，蘇長安才想到先租塔幫助其它玩家發展。
玩家們發展得越快，所能租的塔也就越多，對蘇長安也就越有利。
現如今大部分玩家都隻能租得起一兩座塔，可再過幾天，人均租塔量估計可以達到10座以上，他的日收益將會提升十倍左右。
到時候光是每天的收益就能合成數百座九級木劍塔了...
相較於部分玩家們不想付租金的想法。
大部分玩家擔憂的是，人販神帝死後，沒有他的限製，租約到期後，這些npc將何去何從。
通過短暫的相處，他們已經了解到這些npc智商甚至比許多玩家還高。
一但租約到期，肯定會選擇離開。
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沒能力留下這些npc...
“人販神帝死後，隻怕又要回到了解放前...”
——
蔚藍星域1號神國。
禦魂前。
黎安邦滿麵愁容。
比之之前，仿佛蒼老了幾歲。
他數次向蘇長安發起通話，可都傳來冰冷冷的係統提示。
“叮！查無此人！”
蘇長安是他應付一月之期的重要底牌之一。
可現如今憑空蒸發了。
要不是蘇長安的神衛塔還在，他都以為蘇長安真的死了。
“笑天，讓他們都將積分兌換成氣源吧！”
黎安邦對著身後的唯笑天吩咐。
“是，首長！”
唯笑天立即聯係諸人，將首長的命令下發下去。
蘇長安離奇消失，黎安邦不知道一月之期到來之際蘇長安能否出現。
所以他不敢再將希望寄托到蘇長安身上。
他打算將氣源們都合成意之力種子。
升級幾座高級塔，然後再培養大批掌控意之力的玩家。
玩家們掌控意之力，再裝備上靈階裝備，便可擁有力敵靈階boss的實力！
——
低矮的山頭，白衣白發的劍堆丘滿麵倦容。
身後劍輪因力量耗盡直接潰散。
不過看著蘇長安安定下來後，他也不在意劍輪是否安好。
他不再遲疑，立馬帶著蘇長安衝天而上，快速掠向攬月宗所在的山頭。
蘇長安處於無知無覺中，像是沉睡，對於外檢的事情一無所知。
所幸攬月宗離低矮的山頭並不遠。
沒一會兒的功夫，劍堆丘就帶著蘇長安出現在了攬月宗那座低矮的山頭上。
柳攬月依舊立於小木屋前，她似乎從未離開過一般。
看見劍堆丘帶著昏迷不醒的蘇長安出現，她大感詫異。
按照時間推算，青玉丹的副作用此刻已經爆發了，即便是昏迷狀態，蘇長安也沒理由這麽安靜才對。
“時間有限，柳宗主，請盡快！”
劍堆丘將蘇長安直接交給了柳攬月。
他雖封住了蘇長安的所有念想和感知，可時間越久，對他和蘇長安的傷害都極大。
柳攬月也沒有細問，她隻是點了點頭，橫抱過蘇長安，便走向了身後的小木屋裏。
木屋內陳設極為簡單。
僅有一張木床，以及一個梳妝台。
柳攬月將蘇長安放在木床上，隨後返身將房門關上。
看著木床上橫陳著的稚嫩少年，柳攬月遲疑了。
她雖然擁有無盡魅惑能力，可那非她所願，本性使然罷了。
事到臨頭，她心中不免膽怯，同時也有些悲涼。
“如此做，是為何...”
若是之前，她的回答肯定是擺脫宿命。
可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她反倒是遲疑了。
“宿命..”
她反複呢喃著這個詞。
7017k
蘇長安依舊一語不發。
劍堆丘所說的東西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輪回，這東西他僅僅隻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更沒有經曆過。
輪回後的自己是自己嗎？
答案正如劍堆丘之前所言，是，也不是。
能記得起前世，就是。
不能記得前世，就不是。
劍堆丘知道，蘇長安想要接受這些東西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可現在青玉丹的副作用爆發在即。
完全沒有時間給蘇長安想通這些東西。
而一青玉丹的副作用一旦發作，就會將人的所有情緒無限放大。
到那時，蘇長安的行事便隨心所欲，無所顧忌！
現如今蘇長安對他絕對是懷疑和不滿的。
等青玉丹副作用爆發的時候，猜疑和不滿瞬間就會轉化為無盡的殺心，進而采取實質性的行動。
必定會第一時間就將他給抹殺了。
劍堆丘皺著眉，時不待我了啊！
看著蘇長安越發陰沉的臉。
他知道青玉丹的副作用已經悄然爆發了。
現如今的蘇長安或許還能憑借意誌抵抗一下。
要不了多久，他的理智將會被各種欲望所取代...
蘇長安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心底的些許負麵情緒正在緩緩滋生。
一開始他並未過多在意，隻當是對劍堆丘的不滿。
可現在這些情緒卻正在漸漸堆積，越來越多，越來越盛，險些讓他難以自持。
他看著身前的劍堆丘，無盡的怒火以及恨意在心底盤桓，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破胸膛！
“這是...青玉丹的副作用！”
蘇長安意識到問題所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想要強行將心底所有的負麵情緒壓下。
可他越是鎮壓，那些情緒滋生得越快。
“殺了他...如此來曆不明，手段詭異之人，留著隻會成為心腹大患...殺了他，便可一了百了...”
腦海裏，一道陰冷意誌浮現，它正極力壯大，想要將蘇長安的主意誌取而代之。
這個意誌並非憑空浮現，而是在劍堆丘表現出種種詭異能力後，便一直深種蘇長安心底。
隻是之前一直很微弱，僅僅隻是苗頭，蘇長安也隻是想想，從未想過采取進一步行動或手段。
可如今在青玉丹的副作用之下，這個念頭乘風而起，扶搖直上，瞬間成長成一個蘇長安不可忽視的存在。
甚至隱隱約約間，它將蘇長安的主意誌壓製，有取而代之之勢。
“你走...”
蘇長安終於意識到青玉丹副作用的可怕。
它完全就是調動人的情緒，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做某件事，甘之如飴。
蘇長安估計，再過幾秒，他的主意誌被壓下後，他會覺得殺了劍堆丘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因為現在這道意誌浮現的瞬間，他的心底裏完全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緒，覺得他說的是理所當然。
也就是現在副作用剛開始浮現，他還能保留最後一絲清明。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絲清明還能保留多久，也許十秒，也許隻有一秒。
他現在隻想讓劍堆丘離去，不然他可以肯定，自己最後一絲清明消失之際，劍堆丘隻有死路一條。
劍堆丘鎖著眉，並沒有離去。
他一旦現在離去，蘇長安將徹底沉淪。
他身後黑色劍輪浮現。
這次和往常不同。
往常蘇長安隻是看見了劍輪的形。
現在，他目睹了劍輪的神。
他才知道，劍堆丘的劍輪並不止看起來那麽簡單。
方寸劍輪裏。
神光普照，秩序遊走，法則彌漫，道韻蓬勃。
似乎在演化著什麽。
“神帝大人，得罪了！”
劍堆丘沉聲說著。
旋即黑色劍輪裏無數神光飛出，全數湧進蘇長安的體內，隨著神光湧入，蘇長安明顯感覺自己的負麵情緒消退了許多。
蘇長安覺得這些神光再灌注一會兒，青玉丹的副作用應該就可以壓下去了。
不過他知道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看著劍堆丘慎重的神情，以及他之前的話語，或許他也隻能壓製片刻。
“帶我去攬月宗吧！”
青玉丹的副作用隻有柳攬月可以消除。
蘇長安知道，眼下如果不去攬月宗，他就隻能沉淪了。
大是大非麵前，他也不再去理會堅持。
蘇長安抽空看了一下分身們的狀態，卻發現他們一個個目光呆滯，站在神國中，也不接單。
這讓他更加感到青玉丹的可怕。
三生體怎麽說也是淩虛級別的能力，可現如今在青玉丹的影響下，竟然都不能正常運轉！
劍堆丘聞言點了點頭。
攬月宗肯定是要去的，他壓製不了青玉丹的副作用太久。
不過即便是短時間壓製，也還有許多繁瑣的程序。
他不發一語，專注壓製青玉丹副作用。
神光中，一條條秩序鎖鏈遊離而出，隨後攀爬上蘇長安的身體各處，將他的所有氣機鎖住。
同時法則之力流淌，禁錮住了蘇長安的各種意念。
最後道韻彌漫，將蘇長安的所有氣機封存！
在劍堆丘做完這些後，他的一頭墨色黑發卻漸漸開始褪色，片刻劍竟然全都變成了雪白之色！
同時他的一襲如夜黑衣也跟著變成了白色。
劍堆丘此時麵色慘白，似乎在這一瞬間蒼老了無數年。
之前他身上死氣沉沉，現在卻又多了一股濃鬱的遲暮之氣。
就連他在神國內的那道分身也是如此。
為了屏蔽青玉丹所帶來的一切負麵影響，近乎耗光了他所有的積累。
此刻的他極為虛弱。
蘇長安的一切感知都被劍堆丘屏蔽，他現在無念無想，無欲無求！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誅殺令已經被悄然完成。
因為被劍堆丘遮掩了所有的氣機，所以係統判定他已經被徹底抹殺。
“叮！係統公告：誅殺令已被【下屆蔚藍星域1225號神國神帝玩家蘇長】安完成，獎勵已發放！”
係統判定他死亡，卻找不到擊殺他的人，隻能將擊殺者判定為最近攻擊過他的人。
而那個人正式蘇長安自己。
所有玩家、無界生靈以及無數巨擘在看到這條係統公告後，全都懵了！
雖然他們料到這個任務會很快就被完成。
可完成者是蘇長安——被擊殺者，這是無數玩家萬萬沒想到的！
所以，無數世界的世界論壇瞬間就炸了。
“蘇長安擊殺了蘇長安？？？”
“這是個狠人，為了獎勵連自己也殺！”
“玩家自殺後可以複活的吧？天賦神殿的巨佬們豈不是要哭暈在廁所...”
“原諒我笑出了聲...哈哈...對不起，實在沒忍住！”
“我是專業的，一般不會笑...哈哈...除非忍不住...抱歉，我是專業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換了我我肯定也自殺，反正神帝自殺也沒什麽損失...”
....
當然，這隻是玩家們的看法。
npc們都知道，隻有讓蘇長安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才能完成誅殺令！
可如今是蘇長安擊完成了這個任務，這讓他們費解。
不過都無所謂了，就算任務被完成了，但是不妨礙他們獲得帝階傳承的決心。
【封魔大帝傳承秘境傳送圖】他們誌在必得。
誅殺令的任務雖然看似結束了，其實才剛剛開始。
“怎麽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獲得獎勵？”
天賦神殿，九位試煉掌管者氣得吐血，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不過很快他們就冷靜了下來。
“無妨！反正他也死了，我們算是保住了性命！”
過程怎樣無所謂，結果達成便可。
...
而蔚藍星域的論壇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人販神帝真的自殺了？”
“應該是的，守城榜、國力榜都沒了他的信息。”
“為什麽呀？”
這是無數玩家想問的問題，可惜沒人能回答，人販神帝真的自殺了。
“人販神帝死了，豈不是說以後都不用再付租金了...”
這是部分玩家的第一反應。
一座塔每天幾十枚魂晶，雖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可以不用付租金的話，他們也可以更快的發展。
其實每一座塔每天給他們帶來的收益絕對是租金的十倍百倍，可許多玩家還是很心疼租金。
蘇長安之前也有想過直接將塔放在外麵讓他們自行發展，自己定期收取收益就行。
對自己有用的就自己留著，沒用的就賣給其他玩家。
可最終考慮到這樣一來，其他玩家發展會極為緩慢，購買能力有限。
所以他還是決定直接租塔。
前期收益雖然比不上直接讓塔在外麵發展快，但這麽做中後期的收益絕對比讓塔自行發展快。
塔雖然有獨立的意識，可以做一切玩家能做的事情。
可有一點他們做不到。
那就是成為神帝或者競技玩家。
不能成為神帝或者競技玩家，許多地方他們無法踏足，發展前景有限...
也正是因為出於這樣的考慮，蘇長安才想到先租塔幫助其它玩家發展。
玩家們發展得越快，所能租的塔也就越多，對蘇長安也就越有利。
現如今大部分玩家都隻能租得起一兩座塔，可再過幾天，人均租塔量估計可以達到10座以上，他的日收益將會提升十倍左右。
到時候光是每天的收益就能合成數百座九級木劍塔了...
相較於部分玩家們不想付租金的想法。
大部分玩家擔憂的是，人販神帝死後，沒有他的限製，租約到期後，這些npc將何去何從。
通過短暫的相處，他們已經了解到這些npc智商甚至比許多玩家還高。
一但租約到期，肯定會選擇離開。
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沒能力留下這些npc...
“人販神帝死後，隻怕又要回到了解放前...”
——
蔚藍星域1號神國。
禦魂前。
黎安邦滿麵愁容。
比之之前，仿佛蒼老了幾歲。
他數次向蘇長安發起通話，可都傳來冰冷冷的係統提示。
“叮！查無此人！”
蘇長安是他應付一月之期的重要底牌之一。
可現如今憑空蒸發了。
要不是蘇長安的神衛塔還在，他都以為蘇長安真的死了。
“笑天，讓他們都將積分兌換成氣源吧！”
黎安邦對著身後的唯笑天吩咐。
“是，首長！”
唯笑天立即聯係諸人，將首長的命令下發下去。
蘇長安離奇消失，黎安邦不知道一月之期到來之際蘇長安能否出現。
所以他不敢再將希望寄托到蘇長安身上。
他打算將氣源們都合成意之力種子。
升級幾座高級塔，然後再培養大批掌控意之力的玩家。
玩家們掌控意之力，再裝備上靈階裝備，便可擁有力敵靈階boss的實力！
——
低矮的山頭，白衣白發的劍堆丘滿麵倦容。
身後劍輪因力量耗盡直接潰散。
不過看著蘇長安安定下來後，他也不在意劍輪是否安好。
他不再遲疑，立馬帶著蘇長安衝天而上，快速掠向攬月宗所在的山頭。
蘇長安處於無知無覺中，像是沉睡，對於外檢的事情一無所知。
所幸攬月宗離低矮的山頭並不遠。
沒一會兒的功夫，劍堆丘就帶著蘇長安出現在了攬月宗那座低矮的山頭上。
柳攬月依舊立於小木屋前，她似乎從未離開過一般。
看見劍堆丘帶著昏迷不醒的蘇長安出現，她大感詫異。
按照時間推算，青玉丹的副作用此刻已經爆發了，即便是昏迷狀態，蘇長安也沒理由這麽安靜才對。
“時間有限，柳宗主，請盡快！”
劍堆丘將蘇長安直接交給了柳攬月。
他雖封住了蘇長安的所有念想和感知，可時間越久，對他和蘇長安的傷害都極大。
柳攬月也沒有細問，她隻是點了點頭，橫抱過蘇長安，便走向了身後的小木屋裏。
木屋內陳設極為簡單。
僅有一張木床，以及一個梳妝台。
柳攬月將蘇長安放在木床上，隨後返身將房門關上。
看著木床上橫陳著的稚嫩少年，柳攬月遲疑了。
她雖然擁有無盡魅惑能力，可那非她所願，本性使然罷了。
事到臨頭，她心中不免膽怯，同時也有些悲涼。
“如此做，是為何...”
若是之前，她的回答肯定是擺脫宿命。
可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她反倒是遲疑了。
“宿命..”
她反複呢喃著這個詞。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