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說話間還在自己脖子處用力比劃了一下,夏侯平斜睨了他一眼,眼眉淡淡,“你想殺夏侯豫?”


    周慶腰一彎,恭謹的回,“請王爺示下。”


    夏侯平無聲的笑了,心中斥道:“不自量力,就憑你,也想殺他。”


    然而,他卻麵不改色的斜著頭重重點了兩下,“去吧!注意切不可驚擾到玉家之人,以免打草驚蛇。”


    周慶立馬咬牙回,“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


    烈日炎炎,老包架著馬車四平八穩的行駛在官道之上。


    左右兩側緊跟著的,是騎馬的九曲和陸無塵,當然還有被趕下車同樣騎著馬的阿莫。


    輿內,初時,季水藍端坐在最中間的倚靠上,玉淩寒則慵慵懶懶的歪在他的左側。


    漸漸的,在馬車那有節奏的搖晃之下,她眼皮漸沉,幾欲沉入夢鄉。


    迷迷瞪瞪之間,她的頭便靠在了季水藍的肩膀之上,再靠著靠著後,便在身體重力的慣性作用下,頭自然而然的傾倒而躺,之後便穩穩的枕在了季水藍的大腿之上了。


    此刻,看官們也肯定會慣性思維的認為,她會一直如此躺在季水藍的懷裏,而後者也定會一直小心翼翼的護住她,任她酣睡一路的。


    不過,季水藍的心思與行事作風,皆非凡流,是決不會按常理出牌的!


    此時,他將自己的雙腿好一陣搖晃,口中直歎,“唉!美人在懷,吾心甚悅!然則小生病體孱弱,不敢動心動情,更不堪勞累矣!煩請玉姑娘還是靠向別處去吧!”


    玉淩寒被他搖醒後,不悅的坐直了身子,瞪著大眼剛想發火,卻猛然瞅見季水藍那蒼白如霜的臉色,便猛的閉上了口。


    她不動聲色的看了季水藍半晌後,猛然就伸出手去,往他肩上一攬,並將他攬進懷中,口中歎道:“唉!既然季公子病體纖嬌,不如就等本姑娘來做護花使者,護季兄一程吧?”


    如此賞心舒坦之事,求之不得矣!


    季水藍順勢往她腿上一枕,隔著衣裙都能感受到她柔軟與溫暖的肌膚,隨之便愜意又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溫順至極的回,“既如此,小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就有勞玉姑娘了!”


    “不勞,一點都不勞的。”玉淩寒輕咬銀牙,笑語嫣然,“既見季兄,雲胡不喜!”


    於是,輿內便是同之前截然不同的光景了:玉淩寒端坐著,而季水藍的頭枕在她纖細的雙腿之上,正滿足的閉眼休憩。


    時不時的,玉淩寒還將他的披風給緊一緊,一路都將他小心的嗬護著。


    嗬嗬!表麵上看的確是在小心嗬護,實則是怕他玩花樣,要將他控製在自己手心之中,嚴密監管起來。


    馬蹄聲聲,不緊不慢的穿行於山穀之中,然風聲漸緊,吹蕩起車軒處的帷幔,在風中淩亂飛舞。


    在帷幔飄揚起的那一刻,九曲忍不住往裏瞅了一眼,就將輿內風光盡收眼底,便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下一刻,輿內遂傳來一聲輕斥,“老九曲,你有屁就放。”


    “我……”九曲原本是想好了說辭的,被她這粗言一懟,一時竟無言以對之了。


    “哈哈哈哈哈……”倒是另一側的阿莫忍不住發出了暢快的笑聲,“九曲兄啊!依我看你就別閑吃蘿卜淡操心了,咱公子和你家姑娘兩廂相處融洽,親密無間,你若老是去打擾他們,就失了做家仆的本份了。”


    “誰說九曲是我的家仆了?”玉淩寒冷不丁的伸出頭來,不悅的高聲強調道:“她是我兄長,並非家仆。再說了,就算是我玉家的人做錯事說錯話了,也自有本姑娘去教訓,何時輪得到你來多嘴多舌了呢?”


    阿莫怔了怔,心道:“這還真是個護短的主,明明是她態度惡劣,這人在她手裏便能打能罵能揍,然旁人卻是連半個字都說不得的。”


    他悻悻的住了口,輿內則傳來季水藍的一聲呻吟,“哎喲!竟睡了如此之久啊!阿莫,就近找個打尖的地方讓大家息一息,公子我都在玉姑娘懷裏酣睡一路了,若再不下去活動一番,隻怕公子我便要長醉溫柔鄉了。”


    “好呢!小人這就去。”阿莫高聲應道。他知道,這是主人在言語之間為他扳回了一局呢!


    因為,季水藍淡淡的言語間透露出的信息是:他這一路都是躺在玉淩寒的懷抱之中呢!


    而且,他躺在玉淩寒的懷中這件事情,也正是九曲所看到的,並且為之不滿的,想要出言提醒玉淩寒的。


    這便是在告訴阿莫,你主子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了,你所受那點小委屈就不要再計較了!


    阿莫自然領會到了這一層,立馬高聲應完之時,輿內又傳出另一個驚訝之聲,“哎呀!季公子你可算是醒過來了!若你再不醒來,我還以為你就此長眠不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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