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營寨內。


    一行人跟著英醜來到了一間大概能住五十幾人營帳前。


    “去,讓裏麵的人都出來!”


    英醜看向一個從他們進營寨便跟著的水行旗旗主。


    那人雖然疑惑,但還是立刻照辦!


    沒一會,營帳裏便出來五十人左右,在一個小旗的帶領下,列成方隊。


    “稟侯主,水行旗第七大旗麾下第九小旗隊已經全被在此,請侯主吩咐!”


    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小旗大聲稟報道。


    “好,非常好!很有意思!”


    看著小旗,英醜露出殘酷的笑容。


    正在那小旗要回身之際,他猛然一掌朝那小旗打了過去。


    “好個孽畜,當著你魔侯爺爺的麵,居然還如此光明正大,看來你是真把我天魔教當軟柿子捏了!”


    錚……


    眼看那掌又擊碎小旗的腦袋,小旗渾身衣服猛然爆開,一道瘦小的人影從其中飛出,璀璨無比的刀光瞬間照亮夜空。


    轟……


    掌勁與刀光相撞,刀光瞬間破碎,那瘦小人影被一掌擊飛了出去。


    “嗬嗬!想跑!”


    幾人中突然傳出一聲輕笑,陸仁賈猛然躍出,朝倒飛的人影掠去。


    嗶嗶……


    幾隻鋒利的飛鏢從人影手中飛出,直射陸仁賈。


    “嘖!早防著你了,還想跑,給我回來!”


    乒乒乓乓……


    陸仁賈劍未出鞘,用劍鞘隨意撥動,便將飛鏢格擋了出去。


    隨後,身體迅速加速,轉眼便接近黑影。


    但就在這時,黑影竟是猛然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轉眼便變成四道人影朝四麵八方逃去。


    “哼!”陸仁賈。


    錚……


    明明長劍未出鞘,驚人的劍意卻是瞬間爆發。


    那恐怖的劍意猛然籠罩向八道人影。


    然後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八個剛剛都還真實存在的人,竟是在劍意壓迫下瞬間變成幾條黑布。


    “八嘎!”


    一聲扶桑罵從僅剩的那人嘴中傳出,隨後他也不逃了,瞬間折反而回。


    又是一陣晃動,跟剛才一般的八道人影又出現。


    不過這次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八道人影都朝陸仁賈殺了過來。


    陸仁賈見此,停在原處,也不拔劍,恐怖的劍意再次宣泄而出。


    但讓人意外的是,這次那八道人影竟是沒有絲毫影響,還是朝陸仁賈撲了過來。


    陸仁賈見此,麵上露出了幾分感興趣之色。


    他長劍微微往前一舉。


    劍柄朝上,猛然將帶著劍鞘的長劍往地上一刺。


    頓時,無數以其身體為中心的劍影就像孔雀開屏一般伸展而開。


    劍影所過,劍鳴不斷。


    噗噗噗噗……


    一陣布條被割碎的聲音響起。


    隨後,八道人影隻剩下一個。


    而且還是光著屁股的。


    “沒了這破黑衣,我看你還怎麽藏。”


    陸仁賈冷笑道。


    “巴嘎!”


    燕雄等人此時終於看清楚這個黑影人。


    竟是個隻有一米四左右的侏儒。


    頭發兩邊被剃掉,隻有中間留存。


    更好笑的是,他鼻子下居然有一小搓黑毛胡子。


    此時這侏儒正雙手蒙住胯下,一臉憤恨又恐懼的看著陸仁賈。


    陸仁賈不在乎他的眼光,徑直走到他麵前。


    睜……


    那侏儒見陸仁賈來到身邊,猛然舉刀一砍。


    叮當……


    陸仁賈隨意一擋,便擋住了他的刀,然後一攪,侏儒的長刀便落入地上。


    沒了武器的侏儒就像沒了牙齒的老虎,雖然還有些許力量,但卻根本不起作用了。


    陸仁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他的武功,然後直接將他像死狗一樣提了過來。


    “他們是扶桑的忍者,以善藏以及暗殺為名。”


    說著,他猛然一拍侏儒後背,侏儒頓時咳嗽一聲,一顆包裹著銀紙的丹藥便被吐了出來。


    “這些家夥雖然都很弱,但脾氣都很硬,他們習慣將毒藥藏於嘴中,若不製止,它們找到機會便會自殺謝罪!”


    陸仁賈就像一個教授學生的老師一般說道。


    “諸位,你們是要與我一起去審還是等我審完給你們消息?”


    燕雄將從陸仁賈出手時便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甩了甩手,轉身向外走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審,我不摻和。


    既然人抓到了,還是祁連十八城的人抓到的,那顯然輪不到燕雄等人來審。


    既然不能自己主持審訊,那自己去了又有何用。


    反正祁連城現在是這路大軍的統帥,他得為大軍的利益考慮,不管審出什麽,他肯定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其他人。


    因此,他也不擔心祁連城耍手段。


    說實話,他現在越發覺得讓祁連城當統帥好處多多了。


    不僅出事有人扛,辦事的時候還能隨時往後縮,這種好處可很難得。


    當然,上了戰場肯定就不一樣了,為了那套道劍三十三劍,他也得出全力。


    不過那些事情是幾天後的事情。


    現在能落得個清淨也是好事。


    燕雄一走,其他人考慮了一下,便都先後離開了。


    就連吳七傷這個家夥居然都沒叫囂著要自己審。


    若是燕雄看到這一幕。


    他肯定要不屑了。


    什麽結拜兄弟。


    人一死,感情就淡了。


    最終,此處隻剩下了祁連城與陸仁賈以及老和尚跟英醜。


    英醜自然不用走,這裏是他天魔教的地方,若有人敢讓他走,恐怕他立馬要發毛。


    “老和尚,你難不成要跟祁連城去審問?”


    英醜一邊撫摸著他的兒子怪物,一邊怪異的看向心覺。


    “阿彌陀佛,老衲想聽聽,而且,老衲對審問頗有研究,說不定能幫上忙!”


    心覺開口說道。


    “既如此,那大師隨我等走吧!”


    祁連城對老和尚的驚動並不驚訝,直接說道。


    然後,幾人在英醜這個不了解心覺的人怪異目光下出了天魔教的營寨。


    “這他媽奇怪了,和尚不是都慈悲為懷嗎?居然要審訊了,怪哉,怪哉!”


    ……


    另一邊,燕雄回到營寨後,想著今晚應該不會有刺客了,所以便讓步驚雲把一部分警戒的人撤了,留下一些繼續守夜。


    交代完事情,他才回到營帳。


    回到營帳後,燕雄摸著下巴開始回憶陸仁賈的劍法。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家夥的劍法很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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