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堂。


    後院。


    一張白布蓋在了穆方詳穆道長的身上。


    “三位使者,經過現場勘查,我們可以確認這是一場江湖仇殺與妖獸無關。”神機府女捕快酈青抱拳說道。


    “這等散修竟然自己能煉破障丹,有這等本事,何愁不能加入仙門,何須在外流浪?”崔月一臉感歎的說道。


    “廢話,這散修若不將破障丹煉製成功,我等能信他嗎?可惜了這樣一個煉丹奇才,居然死於武者毒鏢,當真是埋沒了。”白淵開口說道。


    “那枚煉製成功的破障丹,當真不能尋回嗎?”一名拿著旱煙袋的老者不甘心的問道。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沉默。


    在他們各自的修仙家族中,有太多人如同這個老道一般卡死在天闔關,若是能有一顆破障丹,便有極大幾率破開天闔,從而進入煉罡期。


    而煉罡期修士就是一個修仙家族的中流砥柱。


    正在此時。


    一名神機府的捕頭衝進了後院。


    “三位使者,有線索了!”


    “偷襲殺死穆道人的叫應花子,此人所用武功叫做飛花摘月手,這門武功就是一門暗器功夫,此人輕功詭秘無聲,品行無賴,好做采花大盜,最關鍵是此人所用毒藥,乃是見血封喉的七寸蜒。”捕快陸鳳章快速匯報到。


    “好!你可知那應花子所居何處?”李姓老者一臉興奮的問道。


    “屬下知道。”陸鳳章回答道。


    “那太好了,快帶我們去。”崔月仙子一臉興奮的說道。


    “等等!”白淵突然抬手阻止了二人。


    “兩位道友,既有線索,那麽想必拿到破障丹當是遲早的事,隻是我等有三人,而這破障丹隻有一枚。”白淵微笑說道。


    “我倒何事,拿到破障丹補靈石就可以了。”李姓老者抽了一口旱煙說道。


    “算了,我等三家都是天池盟的同門,我白堡退出爭奪,不過作為補償,這位董姓小道童就入我紫雲山白堡了。”白淵微笑說道。


    “這樣也好,那就恭喜白道友了。”李姓老者說道。


    “恭喜白堡喜獲一名丹道弟子。”崔月也抱拳說道。


    隨後兩名天池盟的修士便跟隨著神機府的捕快去往了應府,而這一趟注定是徒勞無功的。


    “董禮義,跟我走吧。”白淵說道。


    “是的,白公子。”小道童董禮義向著白淵行了一禮,便跟隨著他離去。


    一路之上,白淵都不發一語。


    小道童董禮義同樣謹小慎微,默默跟隨。


    片刻之後。


    白淵帶著董禮義來到了一處小院。


    白淵沒有用鑰匙,而是推門而入。


    這小院極為簡陋,看起來似乎久無人居住。


    然則下一秒。


    流光閃過,眼前簡陋的小院變得整潔而幹淨。


    一間五開間的大屋,矗立在小院之中。


    大屋的門窗盡數開。


    一個身著白衣,麵貌可人的年輕白衣女子,從打坐的蒲團上站了起來。


    “兄長,你回來了?”那白衣女子一臉驚喜的說道。


    “這位道童是?”白衣女子詢問到。


    “他叫董禮義,師從散修,如今已在傳氣境,從今往後,他就是我白堡的外姓弟子了。”白淵隨口介紹道。


    “董禮義,她叫白雲婷,是我白堡煉氣期弟子之首,從今往後她就是你的大師姐。”白淵一指白衣女子說道。


    “大師姐。”小道童董禮義上前深施一禮說道。


    “好!董禮義小師弟,你現在境界還很低,在返回白堡之前,你的修煉就由我指導。”白雲婷說道。


    “多謝師姐。”董禮義老成的說道。


    “嗬。”見這小師弟年紀不大卻行為老成,白雲婷也是覺得有趣。


    “雲婷,帶他去後院安排一個房間休息。”白淵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的兄長。”白雲婷收起玩樂的心思,鄭重回答。


    片刻之後。


    一道倩影從後院而來。


    “安排好了嗎?”白淵低聲問道。


    “兄長,已經安排好了。”白雲婷說道。


    “此子師承雖然是散修,但他的散修師傅居然能利用藥房裏的普通藥材作輔藥和一顆妖丹煉製出上品丹藥,破障丹,散修中的能人異士的確不可小覷。”


    “雲婷,回到白堡以後,你就將此子安排到青葉軒,桂全師伯不是一直抱怨,嫡係弟子不願意去青葉軒,外姓弟子中有找不到丹道弟子幫他分擔。”白淵安排道。


    “明白了,兄長。”白雲婷應道。


    “監測陣法可有異動?”白淵話題一轉,詢問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聞聽此言,白雲婷嬌俏的臉龐也顯得極為凝重。


    “兄長,那頭鼠妖太謹慎了,自從上次在兄長手上吃了虧以後,他隻派自己的手下上街搜尋,本尊一直窩在最深的下水道深處不肯出來。”


    “必須把他引出來,我們不可能在君安城掘地三尺。”白淵麵沉如水的說道。


    “兄長,你把那獠牙給我,由我來引誘吧。”白雲婷神情凝重的說道。


    “不行!那頭鼠妖玄罡已成,乃是實實在在的煉罡境後期,他若真出現一個照麵就能將你擊殺。”白淵搖了搖頭。


    “兄長,我可以布置七星鎖妖陣。”白雲婷說道。


    “不行,那鼠妖有無數手下,完全可以讓那些大老鼠衝陣試探。”白淵否決道。


    “那兄長的意思是?”白雲婷詢問道。


    白淵在原地踱步思索。


    片刻之後。


    他一翻手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枚獠牙。


    獠牙晶瑩如玉,似有一層血光在其中若隱若現。


    隻聽白淵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想殺那鼠妖,那鼠妖又何嚐不想殺我?現在我二人隻是在相互試探,比耐心罷了,那鼠妖有無數手下,我又何嚐沒有?”


    “兄長,雲婷有話想說。”白雲婷突然抱拳說道。


    “雲婷,你但說無妨。”白淵說道。


    “兄長,這君安城的地下居然藏了一頭玄罡境的鼠妖,何不讓讓父親出手,父親畢竟是練神期的修為。”


    “不行!父親閉關,正在緊要之時,豈能打擾。”白淵說道。


    “或者,或者將此事告訴其他世家,讓他們也出點力。”白雲婷猶豫著說道。


    “沒必要,那鼠妖並不強,隻要將他引誘出來,我便能輕易斬殺。”白淵手握血獠牙,一臉沉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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