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我們又不需要什麽名刀,幹嘛要去什麽刀匠那?還是尋找奈落的消息才重要吧!而且我們根本買不起什麽刀。”通往“刀山火海”的大路上,犬夜叉不滿地嘟囔著。


    “犬夜叉,有件事你恐怕沒注意到。”彌勒一臉沉重,“不是我們要去找傳說中的刀匠‘冶’,而是……”


    “而是什麽?”


    “而是我們恐怕幾天前就走岔道了,現在這條道上,隻有通往‘刀山火海’這一條路!”


    “……”


    ……


    刀山之巔,火海深處,冶手中的重錘轟然墜落。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滑落,落到地上,然後其中殘存的妖力也終於耐不住能把普通人烤焦的高溫,化成飛灰。


    終究還是不行。望著火海種那刀身閃亮,卻力量混亂的新刀,冶確認了用梓山的靈木和白靈山的聖泉水中和自己的大妖之血中的暴烈的方案是行不通的。


    白靈山的水蘊含白心上人的意誌,與傳說中一樣拒絕一切被白心上人認為不潔的東西,與大妖之血水火不容,以巫女聖地梓山的靈木從中調和也無法讓其有半點妥協。而自己的大妖之血,更不是什麽會妥協的東西。


    就好像自己一樣,雖然看似平易近人,但終究已經是驕傲的大妖怪了。


    雖然有傳言越強的大妖怪越喜歡巫女,但自己顯然不是。


    在重錘與刀身相接的時候,冶明細感覺到,白靈山的力量與自己的大妖之力相互衝突,梓山的巫女靈力來回奔走,卻沒法安撫任何一方。


    難道要放棄靈力,打造一柄純粹的妖刀?冶的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但他馬上把這個想法拋棄了。


    不,刀就是刀。我的刀一定是最純粹的刀,一定能被任何種族使用。


    必須再想別的辦法。


    ……


    “尊貴的冶大人,請放心,雖然我們隻是賞金獵人,但我們一樣有能力滿足您的要求。”刀山中的閣樓,一個白發的妖狼族女妖單膝跪地。


    “賞金獵人?我對身份沒有偏見。但同樣的,除了你們帶來的結果,任何緣由和人情對我都沒有意義,包括那隻麒麟的人情。”冶淡淡看著眼前的女妖,道。


    “請放心,冶大人!”女妖深深低下了頭,恭敬地道,“我們賞金獵人向來用成果說話,而且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


    “哦?那就拜托給你們了。”冶的臉上並沒有什麽欣喜之色。


    這種信誓旦旦的話他聽的多了,大部分的最終結果也並不怎麽樣。


    比如多年前,分別在塚原卜傳和上泉信綱兩位老師的道場,足利義輝也曾信誓旦旦地說他必將用手中的寶劍重振足利家的聲威,現在這位足利將軍卻已經成了一捧黃土了。


    而且賞金獵人啊……


    這種二流群體也實在令人沒什麽可相信的點。眼前這位妖狼族的凱風,雖然在妖狼族可能比他們現任的族長還強點,但終究連大妖怪都不是。可這在賞金獵人裏已經屬於最強的行列了。


    妖狼族的女妖凱風並沒有看出冶的心思,但憑空猜也猜了個七七八八。這並不是她對冶有多了解。這片土地上,除了撫養冶長大的刀刀齋,就是冶學劍的老師,塚原卜傳和上泉信綱恐怕也談不上對冶有多少了解。


    凱風能猜的原因隻是,賞金獵人在大妖怪麵前的地位向來就是這樣。


    她向冶告退,然後與等在閣樓外的賞金獵人匯合。


    “屍屋,走了。”她對一個擁有高大的身材,瞎了一隻眼的外表的男人說。


    “談成了嗎?跟一般妖怪不同,傳說中的刀匠‘冶’可是常年與生意人打交道的,可不好騙。”男人,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男妖,壓低了聲音說道。


    “喂,別這麽輕易把自己放在騙子的位置上,而且這裏可是刀山,在這裏說傳說中的刀匠‘冶’的壞話,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放心,大妖怪們可懶得注意我這種小角色。像‘冶’那樣的大人物,居然願意分出時間專門給我們已經很令我很意外了。”


    “這麽有把握你還壓低聲音?”


    “這不還是怕嗎……”


    兩個賞金獵人一邊交談著,一邊離開了。


    冶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下了刀山。他聽到了兩個賞金獵人的每一句話。


    “無聊。”最終,冶對賞金獵人的交談下了這樣的定語。


    最終,冶也沒有聽到賞金獵人說出他們所謂的線索是什麽。希望不是早就被他否定的那個。


    確實是可以做賞金獵人這種生意的,兩隻都比一般妖怪聰明一些。


    賞金獵人這種生意能夠在這幾年漸漸發展起來,也確實有它的資格。


    至少,保密工作還不錯。


    ……


    “爸爸!”


    “女兒啊,我死之後,千萬要堅強地活下去啊……”


    “不要啊,爸爸!”


    “女兒……”


    通往刀山火海的大道上,犬夜叉一行人遇到了一件人間慘事。穿著兜住臉的白袍的少女伏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老父親身上嚎啕大哭。


    “請問這是怎麽回事……”彌勒走上前去。


    “我爸爸得了一種南蠻傳來的絕症,隻有南蠻的換血之術才治得好,但我們隻是普通人,哪裏懂得換血之術呢?”少女悲傷地說。


    “換血?啊,這個時代居然已經有人懂了輸血的方法了嗎?”戈薇一臉驚奇。


    “可如果輸血的話,a型血不能輸給b型的啊,你們怎麽確定自己和對方的血型呢?”


    “什麽‘誒’,‘比’的……”戈薇的話聽得少女一臉茫然。


    “我們隻知道,南蠻的寶物“辯血石”,可以分辨能否將血換給別人……”少女說著,拿出了一塊灰不溜秋的石頭,往戈薇手上一遞。


    還沒等石頭落到戈薇手上,石頭就突然亮起了光!


    “啊,這是……”少女一臉激動。


    “原來戈薇閣下就是能給老先生換血的人嗎?那就讓戈薇閣下幫您一次吧……”彌勒一臉驚詫。


    然後他的驚詫的表情就突然消失了,換上一臉的無奈。


    “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


    “你們的臭氣我三十裏外就聞到了。”犬夜叉撇嘴。


    “從沒聽說過什麽南蠻換血之術。”珊瑚也說。


    “戈薇,你不會相信了吧?”七寶也嘚瑟著道。


    “沒有啊,我隻是有點好奇換血這個稱呼。”戈薇笑著說,“在這個時代聽到這麽先進的技術,還真是讓人吃驚呢。”


    “他們不是瞎扯嗎?”


    “在未來,輸血已經是一種非常成熟的技術了。”


    “噢噢,居然這麽厲害啊……”戈薇和七寶愉快地聊了起來。


    但他們的愉快就讓另一方人很尷尬了。


    “凱風,我就說我們不合適搞這些……”裝成“父親”的妖怪爬了起來。


    “是啊,屍屋,沒想到對方居然看穿了我們的計謀,看來隻能用備用方案了。”少女一把丟開白袍,露出妖狼族女妖的真身。兩妖一臉嚴肅地並立著,盯住了犬夜叉一行。


    “要打架嗎?那還真有意思,正巧我對你們妖狼族煩得很!”犬夜叉冷笑著拔出鐵碎牙。


    “賞金獵人,凱風。”女妖報上名號。


    “賞金獵人,屍屋獸兵衛。”男妖也報上名號。


    “哦,要決鬥嗎,那麽,我是法師,彌勒。”


    “除妖師,珊瑚。”


    “那我……”犬夜叉幾人也準備報上名號。


    “停,我們對你們不感興趣。喂,那位傳說中來自奇妙的東京之國的巫女啊,有興趣賣血嗎?我們出一杯一貫錢的高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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