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犬夜叉悲傷地大喊。


    桔梗……奈落的心在震動。


    她居然就這麽死了。


    奈落幾乎要想起自己真正的願望。


    但最終他還是拒絕。


    他將心中無名的感覺當做是對犬夜叉等人的厭惡。


    好,就讓你們看看我收回赤子之後的力量吧!


    奈落冷笑。


    赤子確實很能幹,吸收了無數強大的妖怪,獲得的軀殼連他奈落都完全不是對手。


    但論算計,赤子還是太嫩了。


    一切都為奈落做了嫁衣。


    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的奈落,此刻就要顯露他的崢嶸。


    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


    神無還在人間守護著他逃跑的同道。


    奈落就不信,眼前這些人能擋得住他的逃離。


    那可是通過四魂之玉的力量形成的結界。


    奈落覺得萬無一失,但是……


    “奈落!”一個聲音響起。


    “是神樂啊,正好,那個殺死桔梗的妖怪就交給你了!”奈落冷笑。


    想要趁機要挾自由嗎?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進來的,但你就死在這吧。


    “奈落,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擺布嗎?!”神樂憤怒地扯開胸前的衣衫。


    “我已經重新獲得了心髒!”一顆鮮紅的心,在神樂的胸腔裏跳動著。


    心髒?


    奈落吃驚。她的心髒應該在我手裏才對。


    但馬上他發現了不同。


    這不是神樂原本的心髒。


    原來如此,找到了能夠替代心髒的寶物嗎?


    所以才敢反抗我?


    嗬,神樂,你太天真了。


    奈落的手中出現一枚心髒。


    !


    那是我的心髒?!


    神樂心裏一緊。


    不,不要怕,我已經獲得了新的心髒。我已經獲得了自由,隻要再殺死奈落,我就徹底無憂了。


    “神樂,你真的以為你很了解自己嗎?”奈落冷笑。


    “你隻是我奈落的分身,是我奈落的造物,對你自己的身軀最了解的不是你,而是我。心髒?你以為是那麽簡單的東西嗎?”


    “什麽?”神樂有了巨大的不祥的預感。


    還沒等她想出什麽策略,準確說還沒等她開始思索,一股劇烈的痛楚就攫住了她。


    怎麽可能,我明明已經有了……心髒……


    神樂緊緊抓住胸口,跌倒。


    哼,居然沒死。奈落丟下手中的血肉碎片,心中閃過忌憚。


    居然真的給了神樂一顆能夠繞過我奈落詛咒的心髒。這究竟是誰做的?


    神樂以為奈落隻掌控了她的心髒,隻要她取回心髒就能自由,但她從來沒有想到,奈落從來沒說過他對這顆心髒沒有動什麽手腳。


    即使神樂找到機會取回了心髒,奈落也能將她咒殺。


    就算神樂取得了某種寶物,獲得了新的心髒也是一樣。


    但奈落沒有想到,那件寶物居然擋住了他奈落的咒法。


    不,應該沒有徹底擋住吧。


    神樂的氣息越來越弱……奈落很快發現了新的情況。


    但我明明感覺到,那顆心髒是有能力擋住我奈落的詛咒的,可它隻擋了一部分就停了,而且,它還在吞噬……這究竟是……


    哼,真是愚蠢啊,神樂,你找到的救命稻草根本是催命符。


    “這就是未來。”一個聲音傳來。


    是他?奈落意外地看著說話的人。


    以前他沒注意到這個人。


    準確說是這個妖怪。


    在奈落心裏,這個家夥隻是個混跡人類世界的,沒有妖怪格調的家夥。


    但就是這麽個家夥,過去居然沒被他奈落利用,剛剛還居然殺了桔梗。


    而現在,似乎神樂身上發生的事也與他有關……


    有問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奈落悄悄分出一塊血肉,向著某個地方蠕動。


    他自己則對那個妖怪開口,拖延時間:


    “冶大人,難道是你對神樂做了什麽嗎?”


    對奈落分出的血肉,冶完全無視了。


    他還連在一旁嘲諷地提醒著的椿的話也無視了。


    就好像奈落的血肉是他的期待一樣。


    可如果是期待的話,他或許應該與奈落交談,一起拖延時間,但實際上,他卻隻是自顧自地說著:


    “所謂未來,多是無常。縱些許注定,也是隨心而造。無論是事業、愛情、家庭……還是別的什麽,在其中獲得了什麽,失去了什麽,經曆了什麽,無論人類還是妖怪都會期許,但,也僅此而已。在未來到來之前,無論人類還是妖怪,什麽都不會知道。當知道了,未來便不是未來。無論怎樣苦求,能一直握在手中的,隻有自身的心之理而已。其他的,都隻能交托給無常的命運。”


    “所以這就是你愚弄我的原因嗎?”一個聲音說。


    “餘僅僅是選擇了你的選擇而已。”冶回答。


    原來冶並非無視奈落自顧自,而是無視奈落跟另一個人說話。


    “我隻要自由!”一團風在飄蕩。


    “在剛剛那一瞬,你已經擁有過,沒有奈落,沒有餘,也沒有心髒的完全的自由。”冶回答。


    “不夠,不甘心!”風在飄蕩,想離開這裏。


    但奇怪的,無論怎麽飄蕩,風都無法離開。


    “餘很遺憾,但……很抱歉。”冶擎起了刀。


    “餘的一切都在這裏,縱然最輕,最無常,最空虛的未來也不能缺少。”


    “你這家夥瘋了?!”風咆哮。


    “餘不否認。”冶卻露出笑容。


    “餘心有疒,餘早已疚瘋,但餘拒絕,故餘曾無路。無路,故散餘之道於世,再集,成路。”


    “而今,刀成,路成,餘成。”


    “在過去、現在、未來的無量光陰裏,背負疚瘋而行,不被任何世界影響,不斷走向無常的未來。”


    “這就是餘之路,星宿劫中亦是如此。故,此刀名……”


    “星宿疚瘋。”


    風被捕捉。


    或者更準確說,未來,必然與過去、現在相合。


    七支刀的七支緩緩隱去。因為已經不僅僅是過去的顯現。


    劍身顯出三節,劍鍔處是無光的暗,劍尖處卻是虛無之明,劍身則平靜如秋水。


    劍柄依然很長,尾部依然有一張臉。


    那是一張,既像男人又像女人,既像老人又像小孩,既像聖人又像囚犯的臉。


    那是什麽都不是的臉。


    這就是承載著冶的道的名刀中的名刀,星宿疚瘋。


    這柄刀,不次於這個世上的任何名刀。


    包括號稱最強的,曾由素盞鳴尊所掌,在犬大將死後就已墜入地獄的叢雲劍。


    手持星宿疚瘋,冶之道,已成。


    道成,他舉刀,吟誦:


    “在這最後的最後,讓餘給這個世界留下一絲影子吧。奔湧吧,命運,流淌吧,時間!”


    然後,一刀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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