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羽下得了地下,來到那個小地獄密室,看得如此多風幹了屍體的標本,也是忍不住身體發寒,同時他也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青玄確實是看重了他的實力,但是從未想要利用過他一分,這一點從剛才的戰鬥他便可以看出來了,從自己反悔那一刻,青玄都隻是有些愣神,未曾言語自己,或者辱罵自己。


    青玄所要做得,是為這些人討一個公道,僅此而已。


    漫步在密室中,某一刻,鄧飛羽身體僵住了,一個風幹了的身軀,左手腕上,一枚金色紋理的琉璃手鐲。


    砰~!


    鄧飛羽跪在了地上,他這一刻萬千明白了青玄何故找上了自己。


    他真的是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手環,所以才想與自己合作。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所以想聯係自己將夜闌樓拔出。


    隻是自己讓他失望了,因為心中的驕傲,不但錯過了一個報仇的大好機會,還讓的仁俠劍君陷入了昏迷痛苦之中。


    “啊~!”


    鄧飛羽仰天長嘯,法劫境巔峰的氣勢爆發,除了這件密室,整個夜闌樓都被毀於一旦。


    鄧飛羽來到風幹了的女屍前麵,將手鐲取了下來,說道:“若若,父親對不起你,不能為你立塚,原諒付清。”


    他要讓這樣的罪惡昭示天下,讓天下人之地這夜闌樓背後的肮髒。


    他騰飛上天空,氣勢狂卷,震顫百丈開外,說道:“誰敢毀夜闌樓這地,我血拳發誓,不管他背後是誰,必當追殺他至天涯海角,生死無悔。”


    說完,鄧飛羽便離了去,追上了青玄等人的隊伍,不過他沒有接近青玄等人,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原諒,他隻想在遠處保護著青玄一幹人。


    “血拳,是他,他不是失蹤了五六年了嗎?”


    “確實是失蹤了六年,當年他與荒漠獵人一戰,丟了自己的女兒,很多人都以為他已經仇家太強,已經殺了他,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藏匿在了十裏村。”


    ……


    鄧飛羽報出了名號,立刻有人挖掘他的曆史。


    不過很快眾人的注意再度轉移到了青玄等人的身上。


    “仁俠劍君,不愧是仁俠劍君,未曾想,夜闌樓立足十裏村不過二十年上下,便犯下過如此罪責,真是可惡至極,該千刀萬剮,該烈火焚灼。”


    “刀俠曾有言,他們是夜族之人,百族之一,他們這樣放肆殺我人族,當真是該死。”


    ……


    這一刻,十裏村之人對夜族之人的憤恨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若是有得夜族之人,恐怕會被分屍而亡。


    青玄回到先前所在的酒樓客棧,徐林包下了整棟酒樓,一眾人圍收在青玄房間周圍,不讓任何一點危險接近。


    淩霜雪將青玄放在了床榻上,整個人也是異變突生,變成了一個冰雕。


    這可讓的劍婉秋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一個青玄就算了,再來一個淩霜雪,這就是一個惡魔。


    徐林是見過淩霜雪這樣的狀態,說道:“這應該是霜雪的血脈導致,我們幫不了她什麽,這一切都隻能靠她自己。”


    劍婉秋說道:“那霜雪姐姐會有危險嗎?”


    徐林搖頭:“不會,而且在霜雪蘇醒來,實力會再度增強,到時候曹嬸應該比不過了,我現在擔心的是青玄。”


    青騅等人點頭,聽得青玄那呼‘痛’聲,他們都忍不住欲要淚流。


    青玄之前不是沒有受過重傷,可是那一次他喊痛過,就如上一次,匕首刺入了身體,青玄就臉色蒼白了一下,臉色還綻放微笑,完全沒有將傷放在心上過。


    可是這一次,青玄呼痛了,連呼好幾聲。


    青玄必然受得十分劇烈的痛苦,連他得意誌都抵抗不住。


    青玄確實受得了痛苦,那‘大黑暗天’囚籠加入了法則之力,壓入了魂魄,青玄感覺靈魂都被壓裂、壓炸,身心劇痛,所以青玄才會如此痛。


    不過‘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這也是青玄的機緣。


    若是有人進入得了青玄泥丸宮之中,便會發現,青玄有得若有若無的一個魂櫻,還未凝實,這是要凝得魂嬰的前奏。


    靈魂成嬰,這是人劫第三境魂劫境放能做到的事情,這要是被天下修煉者知曉,不知道會引發什麽樣的海嘯。


    未踏入人劫境便要凝成魂嬰,前無古人,從未聽得有這樣的天驕。


    在青玄泥丸宮中,還有得很多散落的魂力,這些是青玄等人殺得第一個人劫境之人時滲透入青玄身體中的魂嬰,被青玄吸收了一些,還殘留了大部分。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這是青玄的機遇,他的靈魂遭得重創,此番過後,帶他蘇醒,他便可凝得魂嬰,踏入魂嬰境,日後大法劫境巔峰,水到渠成,進入魂接近,可一躍巔峰。


    隻是他這個樣子,不知道需要多少天。


    這一次消息穿得更快,不過七天時間,便已經傳遞了西境,無論是劍宗、天刀門,還是雲殿、絕影門,皆是同一時間受到了這則消息。


    這一切有得暗中之人幫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流沙的商蓉,還是無條件傳至每個勢力,做了一次義舉。


    雲顏卿,當受到這一個消息時,整個人陷入了沉思,完全不知道青玄等人要做什麽,竟然不聲不響去樂境天城,又鬧出了這樣一個大動靜。


    “雲睢,你說,這青玄等人為何去了境天城?”


    雲顏卿問雲睢道,她一次偶然的聊談,發現雲睢見解十分獨到,所以暫時用作了自己的軍師。


    雲睢說道:“行得俠義之舉。”


    雲顏卿繼續看著他,是讓他繼續說得意思。


    “從鷹王山寨到境天城,青玄一幹人都得罪著一個人。”雲睢繼續說道。


    雲顏卿眼眸一亮,說道:“夜族,夜少皇。”


    “不錯,鷹王山寨經得流沙傳來的消息,確實有夜族之人的蹤跡,而且也是在那裏,青玄與夜少皇結下了仇怨,黑水城寒門也是夜族的據點,還有夜未央、夜闌樓,這些皆都是藏匿在人族間夜族的據點,若非青玄暴露,恐怕現在知道的實力甚少。”


    “凶夜殘暴不仁,青玄看不過去,所以順得線索,遇得一個便揭發一個,毀滅一個。”


    得到這一個結論,雲顏卿下令道:“雲澤,通過流沙,差得夜族在西境的分布。”


    雲澤是雲顏卿身邊雙刀的漢子。


    雲澤躬身說道:“是!”


    雲睢看了一眼雲顏卿,沒有說話,不過雲顏卿沒有放過他,繼續問道:“雲睢,你說,我們的計謀可以引得青玄一幹人等嗎?”


    雲睢平靜的回答道:“可以,不過,在青玄未蘇醒之際,應該不會成功。”


    這一點雲顏卿很讚同,青玄是一眾人的主心骨,他不蘇醒過來,一切都以他為重。


    “你說劍婉秋會一個人來嗎?”雲顏卿虛眯眼眸問道。


    雲睢說道:“這不好說,這徐林等人可不是傻子,定然會勸說劍婉秋……”


    雲澤再次回來,打斷了雲睢的話。


    雲顏卿問道:“雲澤,有什麽事情?”


    語氣有些不高興,他們可是正在商量大事。


    雲澤躬身說道:“大小姐,攻擊莞伊小姐的人抓到了。”


    雲顏卿大喜:“帶上來。”


    抓得了此人,應該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救了自己的妹妹,秘法便是她的了。


    “是!”


    雲澤躬身離去,隨後拖著一人回來,身著惡臭難聞的衣服,蓬頭垢麵,胡茬子上沾染了一次灰塵,沉淪到了極致。


    雲顏卿皺眉道:“一個廢人?”


    雲澤道:“他被人廢出了丹田,此時再無望修煉。”


    雲顏卿驟然氣勢降落,若女皇之威,將胡茬子大漢壓迫在了地下。


    “半月前,荒鷹灘,你們可是追殺了一個藍衣女子。”


    胡茬子漢子這幾天可是躲得很辛苦,多累了,也逃了,這次被抓,他知道他自己的命運了,求饒沒用,隻希望一個痛快。而且還不隻是他,整個刀影幫都死了,被雲殿高手所斬殺,因為欺負了雲殿小女兒。


    胡茬子漢子說道:“我可以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雲顏卿冷聲道:“你很大膽。”


    這在她看來,膽子是真的很大,都成為了階下囚,還敢如此理直氣壯談條件。


    胡茬子大漢說道:“我知道這一次逃不了了,隻希望待會兒給一個痛快。”


    雲顏卿先是一愣,不曾想一個個小混混有得這般覺悟,她以為此人會以活命要求她,不曾想,竟然是在祈求待會兒不要折磨於他,給他一個痛快。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雲顏卿十分痛快說道。


    胡茬子點頭說道:“不錯,半月前,我麽追殺了一個藍衣姑娘,她雲殿的殿主的女兒,不過她被人救了。”


    雲顏卿問道:“誰救了她?”


    胡茬子漢子說道:“不知道,他們一行有七人,隻有一人出手,頃刻間便將我們廢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雲顏卿問道:“你連他們的樣貌都沒有記下來嗎?”


    胡茬子漢子說道:“小個子,三十多歲的樣子,臉色有些黑,是個用劍高手。”


    小個子?用劍?


    猛然間,青玄一眾人的身影閃過雲顏卿的腦海,急忙問道:“七人,可是三男四女?”


    胡茬子漢子回答道:“這個不知道,因為前來的隻有一男一女,其他人未不知道。”


    雲顏卿問道:“他對你說了什麽話?”


    胡茬子回想了一下,將青玄所說敘述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


    經得這一說,雲顏卿可以肯定了,說道:“青玄,是青玄一幹人等。”


    雲睢說道:“應該是,這也符合青玄的作風,不喜歡殺戮,罪孽重者,才將其殺死。”


    雲顏卿想起了這段時間徐林與竹嵐實力的提升,喃喃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徐林等人實力提升如此快。”


    “拉下去,做了吧。”雲顏卿揮手說道。


    無論從任何一方麵考慮,她都不會放過此人,此人知道的秘密實在太重要了,隻有死人才最保險。


    雲澤道:“是!”


    抓得胡茬子大漢,後退離開。


    雲顏卿喃喃說道:“青玄,我等你康複。”


    雲睢沒有搭話,隻是眼中有些悲涼。


    青玄是英雄,一個真正的大英雄,隻是可惜,很可惜啊。


    西境,恐怕沒有人能比夜少皇知道青玄的目的。


    聽得青玄再次將夜闌樓拔出,夜少皇是狂怒的。


    夜闌樓,是夜族花了大代價建立起來的據點,而且又是處在境天城邊上,西境第一混亂的一流城池,因為它靠近西境凶地,有人族,有妖族,還有土族,一天不說失蹤一個人口,便是死得幾十人,也完全不影響境天城的運作,也不由誰去在乎。


    可是就這樣一塊安靜的地兒,被青玄拔出了,毒殺了一片死士,再加上鷹王寨、黑水城、大村鎮,劍宗已經注意到了夜族,暗中派了人探取消息。


    這讓凶夜的神經完全繃了起來,劍宗出劍,那可不是鬧著完的。


    決策再三,夜少皇還是先打算對付青玄等人,再來鬥戰城。青玄實在太詭異了,放任他這樣下去,夜族在西境的據點恐會被他一一拔出,這夜少皇不願看到的。


    “少陽,抱歉,看來隻能是你一個人去得鬥戰城了。”夜少皇對端木少陽說道。


    現在他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端木少陽說道:“是青玄嗎?”


    夜少皇說道:“是青玄,我要先回去殺了他。”


    提及青玄,夜少皇真的是殺意狂湧,他恨不得現在就到青玄麵前,將他千刀萬剮。


    端木少陽說道:“少皇,青玄確實受了重傷,在十裏村休養,但是已經過去了七天,恐怕他已經恢複了,再說了還有血拳鄧飛羽守護,恐怕你不討好。”


    夜少皇是他重要的盟友,少了夜少皇,便少了一條路,他不希望這條路斷掉。


    “這我知道,放心,要對付他,我必然會有十足把握在去對付他,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就難了,劍宗暗中開始行動了。”


    一尊法劫境不行,那就兩尊;兩尊不行,那就三尊,一定要將青玄埋葬。


    端木少陽眼眸一顫,心中道:他是如何知曉劍宗暗中已經行動了。


    三大三流實力的冤案,本可將劍宗推上浪湧之巔,可是劍婉秋遭得陷害,硬是將這僵局打破,劍宗已經找得了一些跡象,將這個黑鍋移開了。


    夜少皇連續幾次提得劍宗,這讓端木少陽十分懷疑,似乎夜少皇對劍宗極為了解。


    “劍宗出動,少皇,那你此去不是更危險嗎?要知道劍婉秋的天賦,她在劍宗的地位,得知劍婉秋的情況,劍宗必然會派人暗中保護劍婉秋,你若是出手,那劍宗……”端木少爺擔憂的說道。


    夜少皇道:“多謝少陽,不過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見勸不得夜少皇,端木少爺說道:“一路珍重,我在鬥戰城等你。”


    夜少皇道:“少陽放心,戰神殿,必然有我等一席機緣,告辭。”


    夜少皇消失不見,端木少陽開口道:“厲煞,出來吧。”


    咻~!


    場中赫然多了一人,紅眼黑衣,雙手似鷹爪。


    這絕非是一個人族。


    端木少陽問道:“你說他可是在劍宗安插了奸細,知道了劍宗的行動?”


    紅眼怪物說道:“劍宗是天下奸細最多的宗門,凶夜安插奸細有何奇怪。”


    這是公認的,不說七大實力,便是其他幾大陸,都有安插於劍宗的奸細,隻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消失,有些奸細慢慢的將自己的當做了劍宗之人,他們不再是奸細,而是劍宗弟子。


    端木少陽說道:“可是能探得劍宗的消息,可不是一般的奸細,最少要達到七大峰長老位置,方才有機會。”


    厲煞道:“凶夜有這能力,不足為奇,要是沒有,還想妄圖雄霸天下?做夢去吧!”


    端木少陽說道:“這樣很好,我們在劍宗便有了一雙眼睛,方便以後行事。”


    厲煞說道:“待我們破土那一天,劍宗有何足道哉?我倒是對那青玄有些興趣,你說若是奪舍了他,順便將他周圍一群人奪舍,這不是更利於我族他朝行事嗎?”


    端木少陽一怔,點頭說道:“好想法,可是不是現在,他們太顯眼了,招惹一人,便是招惹一群啊。”


    厲煞道:“可惜了,不過還有機會,戰神殿開啟,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端木少陽說道:“厲煞,在未查清事情之前,你可別亂來。”


    厲煞道:“知道,知道啦,我現在很需要女人,去給抓來,用了在吃,美哉,人肉真是好東西……看什麽看,快去,這幾天可是逼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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