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神之殿坐落於神界,但具體在神界的哪個角落,他也是兩眼茫茫。


    他清暉如灑的眸眼漸深,在心中問道:主宰,給我去熾神之殿的最快路線。


    以往身處陌生之地都由係統指路,所以他也懶得四處去打探,省得麻煩。


    果不其然,話說不久,主宰便有了回應。


    “確認。已搜索到熾神之殿的所在地,係統正在上傳最短路線,請主人明鑒。”


    話音剛落,淩天身前光芒投射,一個路線圖憑空而現,透明無所依。


    得知熾神之殿的位置後,淩天沒有逗留,召出光能哈雷坐了上去,清風霽月之姿如畫所出,秀絕而超俗,隨風鼓舞的長衣似高掛的船帆,隨時準備啟航。


    他星亮的眸中深凜而英銳,握把一擰,光能哈雷如電疾馳,留下一道七彩絢爛的光尾,超強的衝擊力致使空間都扭曲了幾分。


    ......


    偌大壯偉的熾神之殿中。


    後宮之地,一個大氣磅礴、珠玉奢華的房屋裏,一名仙貌絕色、千嬌百媚、穠麗禍世的女子正坐在鏡子前。


    雖然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卻如同一件無上瑰豔的藝術品,完美絕倫,無與倫比,美得讓人窒息。


    倘若有別的男人看見這一幕,無疑會駐足多看幾眼,因為這種無法言喻、豔絕天下的美,說是天仙下凡、神女再現也不足為過,好似多看一眼就會勾走人的魂魄,移不開眼。


    為了能夠一飽眼福,附近巡邏的守衛都情願繞繞遠路,運氣好的話還能從半敞而開的窗戶一睹仙女之姿。


    正好幾個守衛路過,瞧見了坐在鏡前的美女,心髒一陣亂蹦,兩眼被愛心填滿,陶醉迷戀,尤其是看見美女那豐饒性感的身軀,內心是徹底陷入了狂熱,有的人甚至直流口水,於心中暗暗驚歎。


    若是能得到此等人間尤物,哪怕是死,也是心甘情願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愧是神界第一美,縱然放在整個大陸,這等姿色,也絕無二人,可以說是人見人愛,神見神寵的極品美人。


    難怪宗主這麽著急的將美人帶進殿內,換成是他們,同樣會選擇這樣做。


    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美人那精美無瑕的臉上沒有什麽氣色,精神萎靡不振,如同星月的柳眉始終掛著陰靄,愁眉不展,鬱鬱寡歡,讓人不禁憐惜。


    原本的完美如今卻增添了一許瑕疵,仿佛已經失去了快樂,淪為了一隻金絲雀。


    這隻金絲雀正是天使族公主,彥千雪。


    守在門外的靖柔看見這些巡邏人員的癡戀眼神,玉拳緊握,心中燃燒起怒火。


    “他奶奶個腿,這些臭流氓總是用這種惡心的目光盯著小姐看,看我今天不把他們都打成熊貓,眼睛挨個戳爆!”


    說著,她憤憤不平的就要邁出腳步,不料身旁的蘇勁伸手將其拉住,歎了一口氣道:“別衝動,這裏不是天使族,別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小姐最近的狀態不好,情緒很低,千萬不要在這時候給小姐添麻煩。”


    方才還火氣十足的靖柔當即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回頭看著蘇勁,眼波流轉,“你說得對。”


    隨後她眸眼微垂,鬱結難解。


    “小姐這麽多天來都沒怎麽開口說話,就連飯也不怎麽吃,雖然她每天都露出一副冰冷無情之姿,其實你我都知道,小姐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淚如雨下,悲痛哭泣......”


    “那個男人究竟哪裏優秀了?以至於讓小姐做到如此地步。”


    蘇勁的眼中同樣浮現濃鬱之色,無可奈何。


    “那個男人究竟有多優秀,想必隻有小姐清楚。愛得有多深,傷得便有多重,小姐或許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忘記那個男人,我們能做的隻有靜靜等待。”


    這麽多天來,小姐的狀態她都看在眼底,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姐的心貌似也正在封閉。


    終有一天,冰泥裹心,情不再現,隻是到那個時候,小姐也許就剩下了一具軀殼,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甚至連思想都可能會被剝奪,那樣還能稱之為人嗎?


    她不希望那一天到來,但小姐確實無法忘記那個叫淩天的男人.


    倘若還有一線生機,她希望淩天可以出現在這裏,帶小姐遠走高飛,永遠離開這裏。


    為了家族而犧牲自己,割舍心中向往的戀情,淪為繁衍的工具,對小姐來說,太不公平,也太過殘忍.....


    坐在鏡前的彥千雪看著鏡中的自己,美如冠玉、傾倒眾生,精美得像是雕刻打磨而出,隻是清麗的臉上卻盡顯蒼白,一雙盈盈美眸也帶著灰暗,沒有光彩。


    麵對鏡中的自己,她悲戚一笑,黯然垂眸看著手中的天門令牌,蔥白纖長的玉指輕輕的在令牌上撫摸,時有顫抖。


    不多時,幾滴晶瑩澄澈的淚珠濺落在令牌上。


    此時彥千雪猶若白玉青蘭的漂亮眼眸中已是水霧蒙蒙,淚水也似決堤一般狂湧不止。


    但她竭力壓製著,防止哭出聲來。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掉眼淚了,數也數不清,隻知道腦海中無時無刻都浮現著那張難以忘懷、清新俊逸的麵孔。


    前世的外冷內熱,今生的柔情萬丈,不管是言還是淩天,仿佛都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想要忘記,就好比要掏空她的身心。


    為什麽上天要如此捉弄自己,她熬清守月、苦苦等待,終於等到他出現,可還沒來得及感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卻要她割舍忘卻這一切。


    命運是如此可笑而悲涼,而她無法改變命運,隻能默默接受這一切。


    倘若真的要忘掉這一切,或許隻有喝下元陵前不久提到的忘情水,但她真的下得去口嗎?


    “言哥哥,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你會忘掉我嗎?當初你交給我的這塊令牌我還沒來得及還給你,在喝下忘情水前,我會讓人轉交給你。”


    “我們之間,該到此為止了......”


    這一刻,同南弑月言經曆的點點滴滴都在眼前上映,那個時候她還懵懵懂懂,不明白人心險惡,也不知道世間艱險,對一切都茫然無措,抱以天真的想法。


    但即便是這樣的自己,南弑月言也用盡生命來護她周全,帶她成長,給她溫暖,兩人多次度過難關,也是在這個時候,那特殊的感情在心中滋生。


    直到最後,她才明白,這份感情是愛,跨越世間萬物。


    可惜她不配擁有愛......


    心中不斷傳來絞痛之感,深入骨髓,不能自已。


    她再也無法控製情緒,淚水淋漓直下,浸濕了整塊令牌。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靖柔的驚呼音。


    “是你?!你怎麽進來的?這裏不歡迎你!”


    熟悉的氣息隨之傳來,彥千雪身心猛震,泛紅的眼眸滿是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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