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怪人的出現,讓李軒看到了一線生機,至少莫天驚沒有機會再殺他了。


    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中,李軒猜測他們要進行某項行動,而那個行動剛好可以用到他和莫天驚。


    李軒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對著兩位怪人鞠躬行禮道:“兩位前輩,有什麽需要小的效勞的地方盡管吩咐,小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他的話剛說出口,一股陰寒的殺氣旋繞在他的脖子處,李軒驚出一聲冷汗,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長發蓋臉的怪人冷哼一聲,聲音尖銳無比,隻是簡單的一個哼聲,就讓李軒有些受不了。


    “我最討厭別人拍馬屁獻殷勤,以後要是再犯,殺無赦。”長發蓋臉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李軒稍稍鬆了口氣,對方脾氣如此怪,以後說話得小心點,否則保不準說錯一句話,就引來殺身之禍。


    正當李軒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絕不隨便開口時,白胡子老頭有些不樂意了,對李軒說道:“別聽他的,老子就喜歡別人獻殷勤拍馬屁,如果沒有討我歡心,殺無赦。”


    李軒感覺頭很痛,左一個殺無赦,右一個殺無赦,讓夾在中間的他實在是左右為難,看了莫天驚一眼,暗暗叫苦,早知道這樣,就學莫天驚從一開始一句話不說,真是禍從口出啊。


    他剛有這個念頭,白胡子老頭就很氣憤的對莫天驚訓斥道:“你成天苦逼著一張臉幹什麽,給老子笑,老子隻要看你的時候,你就得給我樂嗬嗬的,否則我打死你。”


    莫天驚從小養尊處優,何時受過這樣的氣,雖然知道兩人實力比自己強悍許多,但他絲毫不懼,道:“我不是笑星,沒有那份心情對你笑。我想你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爹是莫家家主,如果讓他知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麽,相信莫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莫天驚近乎白癡的話,李軒和兩位怪人同時笑了,李軒笑的很開心,他沒想到莫天驚這個時候還沒認清局勢,還把自己當成了莫家的大少爺,說出如此沒頭腦的話,肯定要被揍一頓了。


    果然,長發蓋臉的男子發出一陣陣毛骨悚然的笑聲,揮舞著巴掌,朝著莫天驚的身上打去。


    白胡子老頭同樣如此,哈哈大笑的同時,跳起來扇莫天驚的耳光。


    麵對兩人的拳腳,莫天驚想要躲閃,可是無論他怎麽挪移,對方的拳頭如影隨形,時時刻刻都擊打在他身上,他想抵抗,可是在兩人麵前,他的許多力量剛一使出來就被對方化為無形。


    直到此時,莫天驚才真正感受到兩人的可怕之處,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侮辱,因為太過恥辱,他的雙眼都有些泛紅。


    白胡子老頭跳起來兩拳打在莫天驚的臉上,總算解了氣,呸的一聲,道:“叫你裝逼,長得就一副欠揍的模樣。”


    長發蓋臉的人也打爽了,惡狠狠的對莫天驚說道:“哭,以後我看見你時,你他媽都的給我哭,否則我打死你。”


    這下,該莫天驚左右為難欲哭無淚了。


    李軒心中感歎,遇到這麽兩個怪人,真不知道是他走運還是倒黴。


    白胡子老者總算回到正題上,對李軒和莫天驚道:“我們這次要去一個地方,在那裏,剛好可以用到你們,如果順利完成任務,我會給你們相應的好處,如果任務失敗,咱們都得死在那裏。”


    見他說得這麽鄭重,李軒連連點頭,對白胡子老頭道:“前輩盡管吩咐,我一定全力協助你們。”


    “啪!”


    他話剛說完,長發蓋臉的怪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陰陽怪氣的說道:“叫你拍馬屁,找打。”


    李軒心中一陣惱火,這兩個人簡直就是神經病,不可理喻,不過現在性命都掌控在別人手中,他唯有忍氣吞聲。


    白胡子老頭抬頭看了看天,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說完,從背上取下巨大的葫蘆,自己首先跳上去,騎坐在最前麵,對著李軒和莫天驚招呼道:“你們兩個也上來。”


    李軒不敢怠慢,趕緊爬了上去,莫天驚也被打怕了,現在學乖了不少,跟在李軒後麵爬到葫蘆上。


    長發蓋臉的人是最後上葫蘆的,在葫蘆即將起飛時,他陰森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兩個女的怎麽辦?”


    白胡子老頭險些忘了,看了一眼駱琦和倪百合,很隨意的說道:“殺了就是。”


    李軒一聽這還了得,不顧生命危險,就要偷襲長發蓋臉的人。


    可是,長發蓋臉的怪人聽到白胡子老頭這樣說,怪笑一聲:“你說殺,我偏不殺。”大袖一卷,一座七層黑塔飛了出來,向駱琦和倪百合蓋去,將兩人囚禁在其中,然後將黑塔裝進了納戒之中。


    李軒嚇出一身冷汗,好在長發蓋臉的怪人沒有殺她們,隻是將他們囚禁,否則她真的沒有什麽辦法。


    白胡子老頭笑道:“你他媽的,怎麽老是跟我作對。”


    長發蓋臉的怪人冷冷笑道:“誰叫你當年負我而去,我這是報複你。”


    李軒聽了全身立即起雞皮疙瘩,聽他的語氣,兩個怪人之間似乎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其中隱晦,不提也罷。


    在白胡子老頭掌控下,酒葫蘆又變大了一倍不止,驟然起飛,騰雲駕霧,朝著萬米高空駛去。


    李軒感覺和坐飛機沒什麽兩樣,一臉淡定,莫天驚就沒他這麽從容了,他還是第一次飛這麽高,俯視著下麵,臉上有些小小的興奮。


    一路上,通過白胡子老頭和長發蓋臉怪人的鬥嘴中,李軒知道了兩人的名號,白胡子老頭叫酒鬼道人,長發蓋臉的怪人叫陰九幽,他們來自猛獁王朝上麵的帝國,實力應該都在星君境左右。


    就這樣將近飛了七天,他們早已出了猛獁王朝,來到帝國最為偏遠荒漠之中。


    酒鬼道人將葫蘆停在沙漠中一處孤城上,孤城被黃沙掩蓋大半,裏麵早就沒有人居住,一片荒涼。即便如此,從展露出來的牆郭,可以看出當年這座城的繁華與強盛。


    酒鬼道人拍著身上的沙塵,道:“我們先等等,那幾個家夥又遲到,每次都這樣,一點也不上心。”


    陰九幽說道:“五十年之約,不知道那幾個家夥是死是活,說不定他們早就不記得當年那件事情了。”


    酒鬼道人有些激動的罵道:“放你媽狗屁,經曆了當年那件事,誰能夠忘記,不再去探個究竟,我們那群人誰能死後瞑目。”


    他話音剛落,一道雄渾的笑聲從天際傳來:“死後之事誰管的了,還是活好當下最重要。”


    李軒聽這聲音,感覺對方距離好遠,可是下一刻,一道黑影閃了過來,站在了牆頭。


    李軒不敢直視對方,怕又遇到什麽怪人,又惹得一身麻煩,隻敢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對方。


    老者是一個中年漢子,看樣子四十歲左右,具體歲數看不出來,一身黑衣,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沙漠中天氣如此炎熱,他也不怕中暑。


    在他的脖子上,纏繞著一條手臂粗細的紅色小蛇,蛇頭上有三隻眼睛,蛇身上長滿了紅色的小包,看起來有點惡心。


    酒鬼道人道:“黑袍,五十年過去了,你還是穿這身衣服,太沒品位了吧。好歹老朋友見麵,你能不能注重點形象。”


    黑袍老者道:“老子就喜歡這一身衣服,總比你的品位要好。”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向陰九幽看了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嘲笑酒鬼道人喜歡陰九幽,實在太沒品位了。


    對於黑袍老者的話,酒鬼道人絲毫沒有生氣,還捋著胡須附和道:“黑袍,你總算說對一句話了,誰沒個年輕,當年老子就是瞎了眼,現在想想,太沒品位了。”


    被人這樣說,陰九幽早就怒火中燒,一股陰寒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感受到這股陰寒之氣,酒鬼道人和黑袍道人全然不理睬,繼續在那裏說著陰九幽的風涼話。


    李軒實在有些搞不懂這群人,全都是怪人,以他正常人的思維,一時間還難以接受他們怪異的思維。


    就在陰九幽要發飆的時候,黃沙之中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眾人朝著遠方的無盡黃沙望去,看見一位年邁的老僧,拄著一根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拐杖,顫抖著年邁的身子,在風沙中步履維艱。


    老僧人每一步都邁得很艱難,看起來走的很慢,可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距離有十多公裏,也就是幾個眨眼間,他就來到了城牆下麵。


    李軒這是才注意到,老僧的腳上是沒有穿鞋的,赤腳踩在滾燙的黃沙上,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他從血袍老者的記憶中,多少了解一些,老僧屬於苦行僧一類,靠吃遍世間各種苦來修煉,以苦入道。


    往往這些人都是有莫大毅力的,也是十分可怕的。因為苦修,往往最後造就的結果隻有兩個極端,不是大慈大悲之人,就是窮凶極惡之人。


    苦修之人,對自己最狠,連對自己都狠的人,又豈會善待別人,所以世間上絕大多數苦行僧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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