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辦公桌上除了旁邊有一疊高高的文件以外,在桌子中央,還有五碟小菜,一碗湯,一壺老酒。


    菜是平常的家常小菜,湯是西紅柿雞蛋湯,酒卻是京城三千五百年的老窖出產的靖州老窖,這種酒,基本上是有價無市,在市麵上很難買到,即便是京城最有名的品酒大師,他的私人酒櫃裏麵,僅僅隻有一壺靖州老窖。


    可以說,莫霸先對吃住方麵很隨意,唯獨對喝酒上麵,十分的講究,這些年來,嗜酒如命的他,已經收藏了大量的美酒,甚至是許許多多市麵上沒有的酒,他的酒窖裏麵也有許許多多,就比如這壺靖州老窖,他就收藏了千餘壺。


    “老鄭,多個人多準備雙筷子,你去搬些凳子來,咱們三個坐著好好喝一盅。”莫霸先進入房間時,發現老管家正在擺放酒菜,遂對他說道。


    老鄭是老管家的稱號,這個稱號隻有莫霸先敢稱呼,他隻是看了青年一眼,眼中布滿了複雜之情,一言不發的出去了。


    青年進入房間後,心中就一直砰砰直跳,這叫什麽事,第一次就這麽直接,將他往房間裏帶,看到那個簡陋的床鋪,青年咽了一口氣,想到接下來會在那張床上發生的事情,他就一陣哆嗦,心中包含了恥辱。


    隻是,為了活命,有的恥辱是必須要受的,男人嘛,能屈能伸,能插也能被插。如此自我安慰了一下,他的心情才變得好一點。


    老管家很快就將凳子搬了進來,莫霸先很隨意的對兩人說道:“坐。”


    青年誠惶誠恐,哪裏敢造次,等到兩人坐下來後,他才戰戰兢兢的坐下來,卻不敢去拿筷子。


    莫霸先真的是有些累了,才會坐下來,此時他全身氣息收斂,和平常家的老頭沒有兩樣,替兩人斟了一杯酒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對青年說道:“小兄弟,貴姓?”


    青年趕緊雙手拿起酒杯,和莫霸先對碰了一下,直到此時,他都認為莫霸先是想打自己一身小鮮肉的主意,看著手中的酒水,他懷疑這酒水中是不是有春、藥等物。


    “夏銘。”青年如實回答道。


    莫霸先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滾落而下,感受到火辣辣的酒水在自己的食道中爆裂開來,那種快感,比起玩女人,要爽快百倍。


    莫霸先愜意的歎了口氣,笑道:“好酒,夏銘,你替皇家做事做少年了,在我莫家又潛伏了多久?”


    此話一出,夏銘手一哆嗦,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不過他的心理素質的確很好,以極短的時間裏,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避免了酒杯掉落的尷尬場景。


    “嗬嗬,老祖宗,你說笑了,小的貧困家庭出身,幸得莫家收留,給碗飯吃,才活到現在,哪裏是替皇家做事的人。”青年語氣淡定,說起話來四平八穩,並且臉上的情緒穩定,一副處亂不驚的模樣,若是在一般權貴人物麵前,肯定要被他的演技蒙混過關,但是莫霸先又是何等強者,在他這種幾近妖孽麵前,隻是看了一眼,就將夏銘心中所想看的一清二楚。


    到了他這種層次,看人不再僅僅是看人的麵部感情,更多的是一眼看透對方的心靈。


    莫霸先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來,我很少請人喝酒,今天本想和你交個朋友,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不和我坦白,接下來的話題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從莫霸先身上散發出來,這股殺氣直指夏銘,讓坐在對方的夏銘立馬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危機感,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心裏開始打起鼓來,七上八下,有些捉摸不定,看著莫霸先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尤其是對方深邃而又睿智的雙眼,讓他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他幾乎有種錯覺,莫霸先的眼神好像可以看透他的心靈、


    一時間,夏銘心中不斷權衡,看這樣子,對方是真的識破自己的身份,再偽裝下去,勢必會激怒對方,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極其恐怖的折磨。


    但是,萬一對方隻是裝腔作勢,並沒有識破自己,隻是嚇唬自己呢?那自己不是****了,上了對方的當。


    最終,夏銘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交代,在他做決定的時候,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無形給他一種巨大的壓力,讓他不得不老實說了。


    “老祖宗,實不相瞞,我的確是皇家的人,在莫家已經潛伏了三年。”夏銘惴惴不安的說道。


    莫霸先對這個回答感到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再次對夏銘舉杯道:“很好,喝下這杯酒,你就不再是皇家的人,而是我莫家的人,從今以後,你不再替皇家辦事,而是替我莫家辦事。”


    夏銘一時間又犯難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節操,很有原則的人,可是麵對莫霸先看似平常卻又暗藏殺機的語氣後,他不得不屈服,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珍貴的酒水倒入嘴中後,感受到酒水中的那股無窮無盡,一浪勝過一浪的後勁,他原本鬱悶的心情,頓時變得開朗起來,由衷的讚歎道:“好酒!”


    對於夏銘的稱讚,莫霸先隻是淡淡一下,輕輕捋著胡須,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再給你兩壺三千五百年的靖州老窖。”


    一聽到三千五百年的靖州老窖,夏銘眉頭一挑,他也是愛酒之人,平常百酒不禁,隻要酒癮犯了,什麽酒都喝。平常人喝酒容易喝醉,喝醉後容易失態或者鬧事,比如莫無畏就是這種不入流的酒鬼。而他,幾乎是千杯不醉,從小大大,還從來沒有喝醉過,而且是越喝得多,神智就越清明。


    對於這種千杯不醉的人來說,當臥底是最合適不過的,況且他演技不差,心理素質也過硬,年紀輕輕,他就被當今聖上李世華賞識,並且在三年前,被李世華派遣到莫家來,三年時間裏,他已經為李世華提供了大量有關莫家的信息,戰果累累,甚得李世華的信任。


    隻是沒想到,今天不走運被莫無畏喝醉了舉著劍追殺,又被莫霸先看見,至此他的身份才被識破。


    喝了剛才那杯酒,就意味著夏銘今後不再是李世華的人,而是莫霸先的人,這一點,莫霸先之前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


    夏銘實在是沒辦法,無奈之下才答應下來的,不答應的話,現在就是死。


    酒過三巡,莫霸先和夏銘都喝了不少酒,兩人心情都不錯,尤其是莫霸先,在夏銘跟他坦白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不錯,並且在酒席期間,他還籌劃了一個諜中諜的計劃。


    老管家從吃飯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吃完飯後,就開始收拾碗筷,很快,房間裏麵就剩下夏銘和莫霸先。


    莫霸先語重心長的對夏銘說道:“小夏,老夫很賞識你這個人,今後如果好好替我做事,李世華能夠給你的東西,我必定十倍給你。”


    夏銘是聰明人,他可不認為這錢是那麽好拿的,但是臉上依舊表現出一副高興的姿態,對莫霸先道:“能得到老祖宗的欣賞,是我夏銘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今後隻要老祖宗有需要,一聲令下,我必定肝腦塗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莫霸先笑嘻嘻的說道:“很好,過兩天,你就回皇宮,順便幫我打探一下最近皇宮裏麵的消息,尤其是李世華最近的動向,他去過那裏,接觸過什麽人,都要跟我弄清楚。”


    莫霸先頓了頓又道:“還有,你打聽一下,皇宮裏麵是否有人會虛空之手這門功法,如果查到蛛絲馬跡,立刻來向我報道。”


    夏銘一時犯難,莫霸先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如此的艱難,而且還是讓他到李世華身邊當臥底,實在是太不道義了,不過為了活命,夏銘還是認了。


    莫霸先對夏銘的態度十分滿意,不過滿意不一定就代表放心,道:“小夏,我說過很欣賞你這種有能力的年輕人,但如果你敢背叛我,無論你逃到那裏,我都會讓付出應有的代價,這一點你不會懷疑吧。”


    夏銘對莫霸先的實力當然清楚,對方如果真的想殺自己,自己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避,等待他的必定是無窮無盡的折磨和災難。起初他還想左右逢源,周旋在皇家和莫家之間,看似是腳踏兩隻船,但隻要處理好其中的平衡點,兩不得罪,將來無論京城發生什麽,對他都是很有益的。


    隻是莫霸先旁敲側擊的這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讓他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以後就一心一意的替莫家賣命了。


    夏銘感覺自己是多餘了,本來以為莫霸先為老不尊,喜歡像他這種小鮮肉,對自己圖謀不軌,原來隻是為了讓自己替他賣命,總算保住了自己的貞操,他心中多少好受一點。


    “老祖宗,很感謝您今晚的招待,回去後我會好好想想今後的計劃,天色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夏銘心裏素質很好,但是和莫霸先這種老妖怪呆在一起,總是感覺很不自在,想要早點離開。


    莫霸先聽說他要離開,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很詭異的笑容,道:“既然來了,今晚就留下吧。”


    夏銘突然聽到這句話,立刻菊花一緊,心中剛剛消散的那股不祥之感,再次如同狂潮般來襲,還未等他從驚恐中恢複過來,莫霸先已經站了起來,並且順勢一抱,極其粗魯霸道的將他抱在懷裏,大步朝著床上走去。


    夏銘欲哭無淚,他的節操,終究是沒能抱住,想到接下來那匪夷所思的畫麵,他想都不敢想,就在他腦海中一陣混沌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刺痛從菊花處傳來,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


    這道慘叫聲更加激發了莫霸先的獸性,他這些年來的確是不近女色,但是並不意味他不近男色。和很多從小就玩慣了女人的權貴一樣,他對女人已經膩了,對夏銘這種小鮮肉卻有著濃厚的興趣。


    老管家站在房間的外麵,聽見裏麵的慘叫聲和肉搏聲,一股苦澀之情從心中湧出,盡數表現在臉上,顯得落寞而又孤獨,重重歎息一聲,邁著顫抖的腳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在回去的路上,他還在責怪自己老了,不能在好好服侍主子了。


    折騰了整整一晚,夏銘差點被對方弄死,他沒想到身邊這位滿頭白發的老人,竟然如此的生龍活虎,搞得他現在都下不了床。


    莫霸先發泄了一晚上,原本的疲憊隨著發泄一掃而空,現在精神奕奕,神清氣爽,看著身邊嬌弱的小鮮肉,他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這股笑容中,包含的征服的快感。


    莫霸先之所以在夏銘身上大費周章,第一是為了得到他,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從李軒的那滴鮮血上,懷疑到了皇宮。他懷疑這次營救李軒的事情,很可能是皇族的人插手,否則的話,李軒絕對逃不過他的大搜查。


    有了這條線所,原本莫霸先還很難辦,但是遇見夏銘有,他就有了主意,從今以後,夏銘表麵上還是李世華安插在莫家的臥底,事實上,夏銘今後是他安插在李世華身邊的間諜。


    如果李軒的事情,真的有皇族參與,他相信夏銘一定會幫他查出一點什麽,隻要證據確鑿,他不介意和皇族撕破臉皮,大不了舉起謀反了。


    莫家已經雄踞京城多年,早就不滿足現狀,他這次出關,雄心勃勃,很想取李家而代之,隻不過,還沒有準備充足,也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到時候造反起來,勢必會遭到各方勢力的阻撓。


    想到今後的政治藍圖中,夏銘將會發揮巨大的作用,莫無畏有些愛惜的拍了拍夏銘的臉蛋,道:“傷好了後,就回皇宮,我等你好消息。”


    夏銘連死的心都有,不過,他還是含淚答應了。剛答應,莫霸先又獸性大發,下體突然一挺,夏銘立刻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叫聲,讓人聽了,立刻就有一股心碎的感覺,他原本帥氣的臉蛋,都變綠了。


    他這邊一切都謀劃好了,一切都等著夏銘傷勢好起來,隻不過,這一次夏銘的傷勢,貌似有些嚴重。


    皇宮,正中央的長樂宮中,此時一派緊張的氣氛。


    宮裏麵的太監、宮女、太醫都急的團團轉,每個人臉上都露著一股擔憂之色。


    昨天,皇帝突然回來,回來的時候,是帶著傷勢的,那傷勢,看似不輕。


    李世華的確受了傷,是被莫霸先打傷的,一回到皇宮,他並沒有先處理自己的傷勢,而是先將李軒、蔣穀涵、楊中天安排好住處,三人之中,李軒的傷勢最重,他本想請人幫李軒療傷,但被李軒委婉拒絕,沒有人比李軒更清楚自己哪裏傷了,也沒有人比他更擅長治療自己的傷勢,請別人來,完全是浪費時間。


    蔣穀涵和楊中天同樣拒絕了李世華的提議,他們兩個和李軒一樣,同樣都有自己的療傷法門。


    李世華可不比他們三個,他雖然從小飽受磨難,但有蔣穀涵的保護,從小到大,幾乎從來沒有受過傷,也極少和人進行生死搏鬥,所以這次受了傷後,自己沒辦法治療,隻好請來太醫院的太醫。


    太醫院的院長聽說皇帝受傷了,立刻帶著太醫院的精英們一同前來,但是李世華隻讓院長了副院長兩人進入,其餘人一律在大殿等候。


    這一等,就是一夜。


    一夜時間不長,但也不短,尤其是等人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漫長。


    李世華受的傷,比之前想象的還要嚴重,莫霸先的那一掌,雖然大部分掌力打在了李軒身上,但是餘力還是將他五髒六腑,周身靜脈盡數震傷,體內大麵積受傷。


    好在院長了副院長醫術了得,又是煉丹高手,經過一夜的救治,已經將李世華身上的傷勢治愈的差不多。


    躺在病床上,李世華心中激起複雜,自己隻是受到了莫霸先百分之五左右的掌力,就傷成這樣,而李軒,卻足足承受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掌力,他所受到的傷,比自己要嚴重得不知道有多少倍,但是看李軒的樣子,仿佛沒事一樣。


    這件事情,讓他更加堅定結交的信念,他已經暗暗發誓,無論將來發生什麽變動,他絕對不會背棄李軒,就算是死,他也要保全李軒。


    不知道為什麽,李世華對李軒充滿了一股崇拜之情,這股崇拜之情,理應不會出現在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心裏,但是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對李軒產生這種情感,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大俠夢,李世華這輩子注定隻能當皇帝,不能當大俠,而李軒,剛好滿足了他對大俠的所有幻影。


    重情重義,恩怨分明,不畏強敵,文韜武略。這是李世華心中的大俠,李軒剛好具備這些。治,已經將李世華身上的傷勢治愈的差不多。


    躺在病床上,李世華心中激起複雜,自己隻是受到了莫霸先百分之五左右的掌力,就傷成這樣,而李軒,卻足足承受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掌力,他所受到的傷,比自己要嚴重得不知道有多少倍,但是看李軒的樣子,仿佛沒事一樣。


    這件事情,讓他更加堅定結交的信念,他已經暗暗發誓,無論將來發生什麽變動,他絕對不會背棄李軒,就算是死,他也要保全李軒。


    不知道為什麽,李世華對李軒充滿了一股崇拜之情,這股崇拜之情,理應不會出現在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心裏,但是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對李軒產生這種情感,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大俠夢,李世華這輩子注定隻能當皇帝,不能當大俠,而李軒,剛好滿足了他對大俠的所有幻影。


    重情重義,恩怨分明,不畏強敵,文韜武略。這是李世華心中的大俠,李軒剛好具備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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