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祥就像一隻倉皇逃竄的大老鼠,慌不迭的穿過馬路,在他的身後是二十幾個斧頭幫的小弟,舉著斧頭瘋狂的追趕!


    “救命啊!救命!”


    馬大祥瘋狂的呼救,但那些路上的行人根本沒有去救他的意思,反而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就像是後世看到某些人倒在地上的行人一樣......


    而那些蹲在街道上,雙目無神的流民,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不過那些流民也不是沒有動作,因為在馬大祥的後麵就是舉著斧頭的斧頭幫人,而斧頭幫的人在追趕馬大祥的時候,根本沒有顧忌街上的流民,這也讓街麵上響起來哭天搶地的聲音。


    對於馬大祥被人追殺許飛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死不死的跟自己也沒有關係!


    許飛注意到的是,那個小男孩的妹妹,此時慌亂四處躲避的流民,根本不會有人關注到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站在那裏眼神慌亂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就像是狂風暴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吹翻!


    就在這個時候,斧頭幫的人衝到了小女孩的跟前,他們的手中拎著斧頭,眼中隻有前麵逃跑的馬大祥,根本沒有注意哪些流民,自然也不可能注意到那個小女孩了。


    眼看著一個穿著黑色粗布開衫,手裏拿著斧頭的殺手就要衝過小女孩的身邊,可能是他覺著擋在自己前麵的那個小女孩,有些礙事吧,另外一隻手已經準備直接將小女孩推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斧頭手的腦袋突然出現了一個鞋印!


    砰!


    毫無征兆的,這個斧頭手直接被人一腳踹飛,同時身子還壓住了幾個同是斧頭幫的小弟身上!


    茫然的小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隻手給抱了起來,在空中旋轉,然後小女孩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在這個人的另外一隻手裏!


    這個人自然就是許飛了!


    不管是斧頭幫的那些人追砍馬大祥,還是衝進那些流民中去,許飛都沒有在意!


    實際上一開始的時候,許飛也沒有準備出手,隻是當許飛看到那個小女孩茫然四顧,眼中盡是恐懼的時候.......


    許飛終究不是一個真正的鐵石心腸!


    於是直接拎起驚恐大叫的小男孩,衝到了小女孩的旁邊,然後順勢踹到了衝向她的那個斧頭幫成員,救下了小女孩!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現場的情況發生改變。


    那些正在追趕馬大祥的斧頭幫人,站住了腳,拎著斧頭看向許飛,同時遠處正在逃跑的馬大祥在看到這樣的情況後,也沒有繼續逃跑,而是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迅速的藏好身子,偷偷的看著這邊的情況!


    馬大祥藏得非常好,所以當站定腳步那群斧頭幫人,回頭再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馬大祥的身影了!


    “小子,你是什麽人,敢攔著我們斧頭幫做事?”


    帶頭的這個人,許飛並不認識,同時對方也不認識許飛。


    這很正常,盛海灘的斧頭幫號稱數千弟子,許飛又沒有刻意的留意過斧頭幫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認識了!


    而對方不認識許飛實際上也很正常,許飛雖然說現在有了些名氣,甚至還和斧頭幫有過恩怨,但見過許飛樣貌的人,依然是屈指可數的!


    現在又不是網絡時代,什麽人都有可能在網上留下影像。


    許飛沒有搭理他,而是將自己兩隻手裏的小豆丁,放到了地上,兩個小豆丁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表情,許飛笑道:“好了,沒事了,咱們走吧!”


    說完許飛便準備帶兩個小豆丁離開,這裏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事情,許飛並不想參與!


    “麽的,你小子肯定是馬永貞的人,兄弟們給我上!”那些在追砍馬大祥的人,見許飛竟然沒有搭理他們,臉上的怒氣瞬間上來了!


    許飛聽到了自己身後瘋狂的腳步聲。


    轉身,看到了二十幾個斧頭幫小弟,拎著斧頭朝著自己砍了過來。


    兩個小豆丁嚇得躲在了許飛的身後,卻並沒有跑遠。


    許飛不想將事情牽扯到小豆丁的身上,自然也就沒有後退了,而是衝進了斧頭幫的人群。


    跑在最前麵的斧頭手,見到許飛竟然衝著自己過來了,怒吼著,高高舉起自己的斧頭朝著許飛砍了過來!


    許飛則是根本沒有停頓,直接一個彎身,然後一拳打到了對方的腹部!


    砰!


    斧頭手直接被許飛一拳打飛,瞬間還砸到了他身後的幾個小弟!


    許飛與斧頭幫成員之間誰也沒有停手,斧頭手們這個時候已經將許飛團團圍住,數把斧頭齊齊砍向許飛。


    許飛卻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直接瞅準了一個人,朝著他如獵豹一般竄了過去,左手擋開對方握著斧頭的手,右手則是直接一巴掌將對方扇飛!


    啪!


    這人再次砸到兩名斧頭幫成員!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許飛沒有在突破包圍圈後逃跑,對方也沒有因為許飛的戰鬥力高而嚇得心驚膽戰,雙方再次打到了一起!


    砰砰砰!


    當許飛沒有留手的時候,這些人是什麽樣的下場,一個個的就像是斷線了風箏一般,隻要接觸到許飛的時候,整個人就會像腳底下按了彈簧一樣,或被許飛拍飛,或被許飛踢飛!


    當自己一方人越來越少的時候,斧頭幫的人終於膽怯了。


    剛剛質問許飛的那個斧頭幫的成員,眼光瞄到了哪兩個小豆丁的身上。


    “都不要動!那個人你不要動!”


    許飛與斧頭幫的人同時停手!


    許飛看到那個人將兩個小豆丁控製在自己的懷裏,麵色猙獰的看著許飛:“那個誰,你不要動,不然我......”


    砰!


    那人話音沒落的時候,許飛已經迅速的在腰間抽出手槍,直接打到了對方的眉心處!


    一顆鮮紅的血孔,在他的眉心出現,血液順著白色的腦汁流了出來。


    那人的眼睛還睜的大大的,裏麵閃爍著不敢置信神情。


    許飛突然拿出手槍,讓現場僅剩不多能夠活動的斧頭幫成員驚恐莫名!


    “滾!”


    許飛冷漠的說道。


    那些斧頭幫成員本就剛剛被許飛的打的有些肝膽俱裂了,現在看到許飛的手中竟然還有手槍,那裏還敢停留啊,連地上的傷員和死掉的那個人,也沒有管,直接四散跑掉了!


    小男孩臉色蒼白,小女孩則是在看到這一切後,心中的驚嚇再加上身體本就有病,直接雙眼一翻就要倒地!


    許飛迅速的跑了過去,在小女孩倒地的時候,直接將她接住。


    許飛將小女孩抱了起來,看著小男孩問道:“怎麽樣,能不能走?”


    小男孩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


    許飛就這樣一隻手牽著小男孩的手,另外一隻手抱著小女孩離開了這裏,現場的那些流民還有躲起來的行人,都呆滯的看著這一切!


    就在許飛剛走沒一會,現場就出現了警笛的聲音,巡捕房的人趕到了。


    而這個時候馬大祥也早已經偷偷的溜掉!


    巡捕房的人看到躺在地上,眉心有血孔的斧頭幫成員,驚呼道:“這不是斧頭幫四大天王之一的黃文輝嗎?”


    “出大事了,黃文輝怎麽死在這裏了?”


    有其他的巡捕房成員,這個時候已經在詢問現場流民和那些盛海灘市民剛剛現場的情況了!


    最終他們並不知道許飛的名字,隻是知道是一個穿著白色中山服的男人做的!


    剛剛走了沒多久!


    不過巡捕房的人並沒有朝著他們指的方向追趕,無他,剛剛巡捕房的人已經聽現場的人說過了,剛剛那個男人一人麵對二十多個手持斧頭的斧頭幫成員都不落下風,最重要的是對方的手中還有手槍!


    這尼瑪自己這幾個人要是追上去,讓對方給幹掉呢?


    巡捕房的人,命可是非常金貴的!


    把這裏的事情告訴趙隊長還有楊雙,還是讓他們決定吧!


    於是巡捕房的人直接表示知道了現場的情況,然後收隊了,同樣是沒管倒在地上的黃文輝等人,斧頭幫的人管我們巡捕房什麽事啊!


    也正是因為這樣,許飛順利的將這對小豆丁帶到了許公館!


    福伯見許飛剛剛出去沒多久,卻帶著兩個小豆丁回來了,立即露出好奇的表情。


    “少爺,您這是?”


    “讓廚房準備點吃的,順便找兩個丫鬟,帶著他們兩個去洗個澡!”


    就在許飛吩咐福伯做事情的事情,牽著許飛手的小豆丁輕輕的晃了晃許飛的手,然後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許飛懷裏小女孩。


    許飛道:“再去請個大夫過來!”


    聽到許飛這麽講,小男孩的臉上才沒有了剛剛的緊張。


    福伯則是趕忙去做許飛吩咐的事情了!


    將小女孩放到客廳的沙發上,許飛伸手探了一下小女孩的腦門,發現對方的額頭有些燙,顯然是發燒了。


    砰砰砰!


    就在許飛查看小女孩的身體情況時,小男孩已經再次跪在地上給許飛磕頭了!


    “少爺,求求您收留我們兩個吧,我什麽活都能幹的,隻要能讓我妹妹吃飽飯,你讓我幹什麽都可以的!”


    說完也不管許飛答不答應,就在那裏準備繼續磕頭!


    許飛自然是不可能讓一個隻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給自己磕那麽多頭了,直接將對方給拽了起來。


    “你們兩個叫什麽?”許飛問道。


    小男孩道:“我叫草木全,我妹妹叫草木蘭!”


    草木全?沒聽過!


    草木蘭?名字有點熟啊!好像是在那聽過!


    許飛微微撓頭,總感覺來到盛海灘後,自己的記憶力有些衰退了,到底是記不清這個時代的電影情節了呢,還是說這個時代的港島電影比較少,自己看的也不多呢?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現在擺在許飛麵前的問題是如何處理這兩個小豆丁!


    要說就這樣把他們趕出去,許飛自問做不到,但要是留下來......好像就是多兩雙筷子的事情。


    想到這裏,許飛也就也沒有那麽的糾結了。


    “少爺,洗澡水放好了!”這個時候公館的一個女傭人走了進來說道。


    許飛點點頭,指著草木全說道:“帶著他去洗澡吧,還有把他身上的這身衣服給扔了,都餿了,順便讓人去買幾件小孩子的衣服!”


    這也是許飛決定收留他們兩個的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做事麻煩的都是下人,許飛隻需要動動嘴就可以了!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草木全雖然還不確定許飛是不是收留自己,但還是想要跪下趕忙感謝。


    許飛再次將他拽了起來,道:“想要留在這裏也可以,但以後這動不動就下跪的事情得改改了!”


    草木全趕忙回答道:“是!”


    這個時候女傭人走過來想要帶草木全去洗澡,但草木全卻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還在昏迷的妹妹!


    許飛撓撓頭道:“好了,先把飯菜端過來吧,估計醫生不來,這個小子是沒有心情離開這裏的!”


    女傭人點頭去端飯菜了!


    “謝謝少爺!”草木全再次感謝道。


    許飛擺手,讓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叫自己少爺,許飛還沒有那麽大的心,道:“以後叫我飛哥吧,別少爺少爺的,跟我是出去賣的似的!”


    草木全懵懂的點頭。


    沒一會家裏的傭人端著飯菜來到了客廳,將飯菜放到了茶幾上,草木全看到這一桌美食的時候,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許飛在傭人的手中接過酒杯,笑著對草木全講道:“甩開腮幫子吃吧,等你妹妹醒了,會給她重新準備一桌的!”


    草木全一聽,雙眼立即開始放光,“少......飛哥,真的可以嗎?”


    許飛點點頭!


    然後就看到草木全拿起筷子,開始猛地吃了起來,隻是看他笨拙且著急的樣子,許飛笑道:“不行就上手吧!”


    草木全就像是接到了聖旨一樣,瞬間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左手拿著大雞腿,右手拎著一整條紅燒魚,啃得那叫一個香甜可口!


    許飛輕聲對傭人講道:“這套餐具以後是不能用了!”


    傭人趕忙答道:“是!”


    許飛看著草木全胡吃海塞的樣子,很懷疑他以後會不會長成一個大胖子,當然了這和他這幾天的遭遇肯定也有關係,任何一個餓了幾天肚子的人,在麵對美食的時候,都會這樣的。


    沒一會福伯請的醫生也過來了,在診治了草木蘭的情況後,表示對方就是受到了風寒,同時再加上兩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問題不大,打一針吃幾天藥就好了!


    許飛點點頭。


    對福伯講道:“你在這裏看著點,我上樓睡會覺!”


    福伯點頭!


    ......


    馬大祥驚慌失措的跑回了一壺春!


    這個時候馬永貞剛剛在豔陽天的房間走出來,隻不過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美麗,很顯然還在想著金鈴子的事情。


    見到馬大祥的樣子,有些不解的詢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不是出去吃早餐了嗎?”


    馬大祥喘著粗氣,道:“楊雙的人挑事了,今天早上我吃早餐的時候,突然看到斧頭幫的人,朝著我就追砍過來了.......”


    馬大祥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馬永貞。


    “......幸虧當時有許飛的出現,不然的話,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馬永貞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一個是因為楊雙的人竟然還敢挑釁他,難道是自己之前在酒樓再次在許飛那邊吃癟以後,楊雙的人認為自己不行了?


    第二個原因則是......竟然是許飛救得自己的哥哥,這明明是一件好事,但馬永貞就是不開心!


    “召集人手,我現在就要去砸了楊雙的生意!”


    怒火中燒的馬永貞立即喊道。


    之前被斧頭幫追的跟個三孫子似的馬大祥卻阻攔道:“千萬不要啊,弟弟你忘了,之前四爺交代過得,讓咱們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不要太高調,英倫人那邊已經不開心了!”


    馬永貞冷聲道:“英倫人不開心管我什麽事,楊雙竟然敢動你,就是跟我馬永貞過不去,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不錯,這才是盛海灘大亨應該有的樣子,別人都打上門來了,要是還不動手的話,那咱們算什麽啊?”


    豔陽天披著一個紗巾,穿著一件睡袍就走了下來!


    “譚四之前被楊雙的人埋伏的時候,不就是馬大哥幫他帶隊掃了楊雙的場子嗎,他譚四能做,為什麽現在咱們不能做,我知道楊雙的手底下還有幾個掙錢的場子,隻要把這幾個場子搶過來,馬大哥,你就能夠跟譚四,楊雙平起平坐了!”


    馬大祥趕忙勸阻道:“不行啊,那幾個場子是楊雙和幾大商號合作跟渣甸公司做生意的場子,咱們要是搶了,幾大商號跟英倫人都不會開心的!”


    馬永貞大手一揮,不滿的說道:“他們不滿又能怎麽樣,再說了,他楊雙能夠跟幾大商號,渣甸公司做生意,我馬永貞一樣也可以!”


    豔陽天開心的說道:“不錯,那幫人不都說咱們沒有錢嗎,今次隻要把那幾個場子搶過來,咱們就有錢了,甚至可以跟英倫佬做軍火生意,在他們那裏進來一批軍火,到時候許飛還敢仗著自己手裏有一把破槍那麽囂張嗎?”


    聽到豔陽天提到許飛,馬永貞立即做了決定,任憑馬大祥如何勸說,馬永貞都固執的開始召集自己的人手,準備跟楊雙好好的幹一架!


    ......


    楊公館!


    楊雙坐在那裏,臉色十分的陰沉,在楊雙的對麵站著的是唐吉與梁非凡。


    梁非凡是斧頭幫四大天王之一,隻不過現在盛海灘斧頭幫四大天王隻剩下兩個了!


    “你們兩個誰能夠給我解釋一下,去對付一個馬大祥而已,怎麽黃文輝就死在哪裏了,我不是讓你們去嚇嚇馬大祥嗎,你們把自己給嚇死了?”


    唐吉與梁非凡兩人站在那裏,相視一眼,都想讓對方率先開口,畢竟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倒黴!


    見兩人不說話,楊雙冷聲道:“唐吉,平常你不是很能說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唐吉趕忙說道:“老板,根據之前回來的那些兄弟匯報,他們當時確實隻是想揍馬大祥一頓,然後好好的嚇嚇他,不成想,半路跑出來一個男人,不由分說的便對咱們的兄弟動手,就在咱們兄弟快要幹掉他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拿出了一把手槍,直接幹掉了阿輝!”


    楊雙繼續陰沉的問道:“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敢對我們斧頭幫的人動手,不想活了嗎?”


    唐吉搖頭道:“當場的那些兄弟們,沒有人認識他!”


    “不過聽咱們跑回來的兄弟們說,那個人穿著一件白色的中山裝,挺騷氣的,而且人也長得特別的帥......”


    “我他娘的是讓你們去選帥哥去了?”楊雙大怒的說道。


    唐吉趕忙說道:“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最近盛海灘有這樣穿著和身手的人就兩個人一個陳浩南,一個是許飛,您看會不會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呢!”


    說到這裏,一旁的梁非凡突然出聲道:“老板,那個陳浩南第二次出現在利生賭場的時候,穿的就是一身白色的中山裝,聽咱們的人講,那個陳浩南還是一個帥哥,而許飛也是如此啊,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是一個人呢?”


    楊雙微微一愣,隨後想起了前幾天張小詠對自己的匯報,那個許飛打麻將都是輸的溜幹二淨的那種,怎麽可能是陳浩南呢!


    “不是,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


    梁非凡微微一愣,雖然沒有再詢問楊雙,但心中還是有了一些想法!


    唐吉則是沒有想這件事情,而是向楊雙講道:“老板,想要知道許飛是不是今天上午的那個人很簡單啊,隻要讓巡捕房的人帶隊去許公館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當時那麽多人可都看到了,萬一要真是許飛的話,他當街行凶,直接讓巡捕房的人把他抓進去,要是許飛被抓進巡捕房,還不是咱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啊?”


    楊雙有些心動,但想到張小詠那邊已經準備在這兩天動手了,而且許飛與譚四的關係也不錯,如果讓巡捕房的人去抓許飛的話,到時候肯定又得多花一筆錢.......


    而且譚四也有能力將許飛撈出來......


    “跟底下的兄弟們講,這兩天小心點馬永貞的反撲,如果他去咱們的場子鬧事,不要去阻攔他,讓他隨便砸,兩天後,你們拿著我的拜帖去找馬永貞,就說我願意讓出跟幾大商號合作的那幾個場子給他!”


    唐吉與梁非凡兩人見楊雙不僅沒說許飛的事情,甚至還要再給馬永貞幾個場子,還都是自己最掙錢的場子,十分不理解楊雙的意思!


    楊雙看著他們道:“你們放心,一個馬永貞而已,這次我不僅要讓馬永貞徹底的在盛海灘除名,譚四也別想好過!”


    “至於那個許飛嗎?等兩天再說吧!”


    許飛隻是一個人,即便是除掉許飛,也隻是除掉一個人而已,對自己而言沒有太大的實際好處,但馬永貞,譚四不同,如果自己能夠一次性的除掉他們,就能夠在公共租界與丁力,許文強他們平起平坐了,到時候再想除掉一個許飛,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楊雙將這些事情分的十分清楚!


    ......


    許飛並沒有睡太長時間,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許飛便醒了,等許飛在此來到客廳的時候,看到草木全已經洗幹淨了,並且換上了新衣服,而他妹妹草木蘭也是如此,許飛睡著沒一會的時候,草木蘭就已經醒來了!


    吃了醫生給開的藥,又吃了一些流食,現在的臉色沒有那麽的蒼白了,有了一絲的紅潤!


    “少......飛哥,我們兄妹謝謝你!”


    說著草木全就要帶著自己的妹妹給許飛磕頭!


    許飛講道:“要是再磕頭的話,你們兩個就離開許公館吧!”


    聽到許飛這麽講,兩兄妹才算是製止了自己的動作,許飛看著還有些怯懦的草木蘭,說道:“不用那麽拘謹先坐吧,順便說說你們兩個的情況?”


    草木全與草木蘭兩兄妹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實際上兩人的情況,並沒有什麽曲折離奇的,就和這個時代大部分的難民是一樣的,老家受到了戰火的牽連,父母本來是準備帶著他們兩兄妹來盛海灘逃荒的,結果父母沒能堅持到盛海灘就掛了。


    多虧這一路上有他們的同鄉幫襯著,這對兄妹才算是順利的跟著大隊伍來到了盛海灘。


    等他們來到盛海灘後,也才發現,這裏並不是什麽天堂,而他們也沒有找到糊口的辦法,一群逃荒的人,就這樣擠在盛海灘的大街上。


    而他們兄妹雖然在來的路上有人照顧,但實際上在麵對自己溫飽都成問題的前提下,他們兄妹得到的照顧已經不多了。


    再加上草木蘭現在又在發著高燒,他們連溫飽都解決不了,自然是更沒有辦法解決藥的問題了!


    今天許飛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沒有像那些大街上的行人一樣的漠視,這一個眼神正好讓草木全給看到了,然後草木全就裝著膽子跑到了許飛的跟前,給許飛跪下了。


    許飛聽完以後,算是知道了兩兄妹的情況。


    看著他們兩個雖然因為吃了東西,而臉上多了一些紅潤,但還是一臉疲憊的樣子,許飛對福伯講道。


    “帶他們去客房睡覺吧,剩下的事情,等他們醒了再說!”


    福伯點點頭,帶著千恩萬謝的草木全與草木蘭兩人上了二樓!


    這個時候公館的傭人也來匯報,譚四來了!


    實際上昨天譚四就想來和許飛聊聊的,但因為許飛昨天要去見張烈,所以在譚四打來電話後,許飛將兩人見麵的時間改到了今天!


    “哈哈,阿飛昨天晚上見張烈見得怎麽樣?”


    譚四大笑著走進了許公館的客廳!


    許飛搖頭苦笑道:“嗨,這件事情就別提了,沒見成!”


    譚四微微一愣,道:“怎麽沒有見成呢,是不是那個張烈不滿意你的身份啊?”


    許飛在公共租界雖然有些名氣,但並不大,譚四認為張烈是認為許飛與他們家的張小詠門不當戶不對!


    許飛嗬嗬一笑,道:“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譚大哥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你可是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譚四苦笑一聲,道:“還不是因為你跟馬永貞的事情,你們在酒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今天是特意來謝謝老弟你那天沒有真的動手!”


    譚四明白當時的情況,華界的富翁陶大業,學生關偉,法租界大亨張烈的女兒張小詠,都在現場,雖說當時馬永貞的人比較多,但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馬永貞肯定吃虧,關鍵是後續事件會更加的麻煩!


    許飛笑道:“譚大哥,說句你不願意聽的,就是馬永貞的那個脾氣,恐怕在將來還會給你捅出更大的簍子出來的!”


    譚四笑了笑,道:“再給他一段時間就好了,畢竟誰也不是一上來就會當大哥的!”


    許飛輕笑一聲,道:“你想給他時間,但有的人是不會給他時間的!”


    譚四微微一愣,問道:“怎麽了?”


    許飛道:“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看到斧頭幫的人在追砍馬大祥,現在馬永貞應該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依照他的脾氣,肯定是不會就這麽作罷的,看來剛剛平靜的公共租界又要腥風血雨了!”


    譚四臉色巨變,作為盛海灘的大亨,譚四也是有夜生活的人,今天起來以後,便來到了許公館,還沒有收到今天上午的消息。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楊雙這是要做什麽,竟然還敢招惹馬永貞?”


    許飛雖然已經不記著馬永貞的劇情,但笑道:“天欲使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馬永貞這樣在公共租界橫衝直撞,肯定是會很多人不滿意的!”


    譚四想起了威爾遜對自己的警告。


    頓時心頭一淩,他更加的了解楊雙,知道楊雙這個人的陰險,明白在這種事情,楊雙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挑釁馬永貞的。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多謝許老弟告知,我現在就去找馬永貞!”


    許飛攔住了譚四,講道:“譚大哥,你認為馬永貞會聽你的勸告嗎?”


    譚四立即說道:“當然!”


    隻是說完之後,譚四的臉色變得沒有那麽的確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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