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畫麵一閃,重新出現的畫麵,就是那些黑影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那黑色巨猿渾身傷痕累累,尤其是腿上那道傷口,幾乎將他的大腿斬斷。


    他也因此隻能借助金色巨棍,支撐著踉蹌的身軀,向人族那方行去。


    那道者和人族一方一臉擔憂的看著巨猿,


    就在此時一道黑霧出現在佛門首位之人身後,此時佛門的人馬已損失慘重,那佛門首位之人也已氣息低迷,顯然也已無力反抗。


    那巨猿麵露不忍之色,緊接著怒吼一聲,一個瞬身,用盡最後的力氣朝那團黑霧砸去。


    就在金色巨棍就要撞上那團黑霧之時。黑霧卻突然消失不見。


    而巨猿此時也頓住了身形,低頭看向自己胸口。一個金色四方杵從他後背貫胸而出。


    他緩緩的回頭看向那位手持西方杵,一臉冷漠的那位佛門為首之人。


    而後巨猿嘴唇微啟,不知對那位佛門之人張口說了句什麽?那佛門之人瞬間臉色大變。接著持著金色四方杵的那隻手狠狠往前一遞,黑色巨猿身形便化作光點慢慢消失。


    最後隻剩下那雙眼睛盯著呂溯遊的方向,似不舍,似解脫。直到那眼睛也慢慢化作光點消失,畫麵也就此消失。


    那雙眼睛最後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


    呂溯遊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睛裏此時充滿淚水。他對那巨猿的遭遇此時竟產生共情,仿佛那巨猿的境遇自己感同身受。


    怎麽會出現這樣的畫麵,難道這方世界,在之前真的經曆過那樣的事情?


    當時的人族那樣弱小,而此時其他各族好像也已經沒了蹤跡。如今主宰這個世界的卻是人族。


    不知畫麵的人族和現如今的人族有無關係,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竟如此光怪陸離。


    不僅人可以經過修行得長生,逍遙世間。其他的各族也各有各的神異。


    想著這些呂溯遊身上便升騰起一股雄心,也想如那巨猿般酣戰天地。


    但自己要多長點腦子,不然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


    想通這些,呂溯遊心滿意足閉上了眼睛,不久後就想起了均勻的鼾聲。


    等到第二天拂曉,呂溯遊起床洗漱後,想將獸皮重新收起來,這才發現,怎麽也找不到。


    或許是感應到呂溯遊的尋找,識海中輕輕震動,這才讓呂溯遊感應到,原來獸皮此時化作一片金頁漂浮在自己的識海。


    呂溯遊雖有些疑惑,但想到昨晚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麵,如今倒是覺得可以接受。


    想太多也沒用,總歸現在也沒壞處。於是背起還未升級完成的雙手劍去為甘若怡送藥。


    剛到甘若怡住所門口,就迎麵遇上準備離開的賀元卜。


    上前一詢問,原來賀元卜正是受了二師姐所托來找一組同行回京。呂溯遊卻未曾想到,二師姐雖然為人性格怪誕,卻是做事如此周全。


    待到眾人悉數到場,呂溯遊告知了自己還需在青州待上些時日,怕是不能隨他們一起返京之事。


    最後一再保證他會在事情完成之後盡快與他們會和,接著呂溯遊便將療傷所需藥物悉數交給甘若怡,一再囑咐她按時服藥。


    呂溯遊的囉嗦、眾人的嘲笑徹底將甘若怡惹惱了。將所有人悉數趕出房門。


    等到眾人離開後,呂溯遊又悄悄摸進甘若怡的房間。


    甘若怡似是知道呂溯遊會在折返回來,靜靜的盯著呂溯遊。呂溯遊尷尬一笑向甘若怡解釋來由。


    “老師捎信給二師姐,讓二師姐助我取一件東西,對我以後修行尤為重要。所以不得不暫離一段時間。等到我和二師姐這邊一得手,就回京城找你可好。”


    甘若怡答非所問道:“穀師叔她為人看似大大咧咧,實是行事細心周全,有她護著你應無大礙。但你仍需小心行事,隻因我此時身受重傷,不然也可以幫你一把。


    我們在京城等你會合,到了京城你找到鎮妖司衙門,拿出巡查組令牌,自會有人帶你去尋我。”


    甘若怡的囑咐呂溯遊一一記下。然後便急匆匆的告別離開了。


    隻因為他感應到背後神兵即將升級完成,須得盡快找一個僻靜場所,他能感覺到動靜不會小。於是首先便想到了二師姐的住所,昨日瞧那地方周圍住戶也少,還算安靜。


    於是立時趕到那裏,穀子瑜看到著急趕來的呂溯遊,知其來意。


    急忙喊道“清清,布‘靜息陣’。”然後便將呂溯遊迅速拽進屋子。


    臨進屋前呂溯遊看到一襲白影迅速衝出房門飛上屋頂。


    等到二人剛踏進房門,呂溯遊便已壓製不住背後神兵的氣息。


    一道金光閃過,劍出鞘,化作一根黑色長棍立在當場,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


    棍子兩頭各有一節雙手可握的暗啞紋飾,一頭祥雲密布散發清氣。另一頭山川大嶽,江河湖海。似是取頂天立地,當立其中。


    這紋飾,這棍身除了顏色之外,竟與那黑色巨猿所持金色巨棍一般無二。


    “神兵進階完成,會隨主人心意,擁有第一形態,這應該就是你的心念所化的第一形態,也是最強形態。”穀子瑜適時的為呂溯遊解答了心中疑惑。


    穀子瑜接著問道“怎麽會是一根棍子?據說隻有西邊萊國那幫僧人在入門時期,會用長棍禦敵,而且入門所修的就是棍法。除此之外,到是甚少見到這類兵器。”


    穀子瑜的疑惑,呂溯遊心知肚明。這肯定和自己所觀那場之戰有關。


    自己被那巨猿的無敵身姿及淒涼的落幕眼神所影響,不覺間就模仿起他來。


    穀子瑜知道這是師弟隱私,也就沒再多問。扯開話題說道:“每一件神兵都該有一個響徹天際的名字,你也取一個吧。”


    呂溯遊靜靜打量黑棍,若有所思。“就叫‘天地混元一氣棍’如何?


    這和它的氣質頗為相符。以後就簡單點叫‘一氣棍’吧。”


    黑棍聽完似是非常滿意,接著便收斂氣息,飛進呂溯遊手中。呂溯遊立刻與黑棍心意相通。


    這使他想起前世某個影視劇中的一隻猴子。於是心念一動黑棍化作一根頭發,飛到呂溯遊頭上,藏於發間。


    “還挺實用,最近兩日你就呆在這裏,好好和你的一氣棍培養感情。我先去打聽一下消息再來通知你。


    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清清,她有辦法通知我。


    還有,我警告你,你可別在我不在時招惹清清,她的脾氣可不好。收起你那些壞心思,招惹了她我也保不了你”穀子瑜嚴肅的警告呂溯遊。


    “二師姐,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放心吧,我不和清清姑娘說話總行了吧!”呂溯遊一臉無奈的說道。


    “最好如此。”


    說完穀子瑜便出了門。


    呂溯遊自己則在房裏鼓搗起他的棍子,他記得在藥穀時看到過一本秘籍,佛門的“降魔棍法”。


    這是一門修佛門金剛體的入門棍法。


    按道理來說在藥穀之中收藏的都是些品級不低的功法。


    像“降魔棍法”這樣的入門功法,不知為何也會被收錄在其中。


    由於這門功法秘籍比較容易理解,關鍵是呂溯遊能看得懂。是以他就不覺間全記了下來。這時剛好派上用場,好好回憶一番。


    “降魔棍法”配合著他的“逍遙遊”身法。簡直是天作之合,竟無半點不適。


    要知道不同體係之間的功法,雖然在於使用之人的天姿,但其實很難相合。


    這越發讓呂溯遊覺得奇異。‘逍遙遊’絕對深不可測。


    ......


    穀子瑜在消失了兩天後才重新出現,這兩天裏呂溯遊除了吃飯外基本沒出過屋子.


    偶爾見到那位白衣出塵的清清姑娘,禮貌的對他點頭示意,他總是低頭慌忙逃走。這種行為惹得那位雲淡風輕的姑娘眉頭緊蹙。


    呂溯遊不知道他現在在清清姑娘眼中是什麽樣的人?但肯定不是很好。


    穀子瑜告訴呂溯遊鎮妖司眾人已經啟程回京。並且自己已經過去相送,並說明了呂溯遊脫不了身,不能過去相送。


    二師姐果然是細心周全之人,呂溯遊如是想到。


    二師姐這兩日已經打探到了靈物消息。並打算在晚上去追尋那水屬性靈物。


    清清姑娘自進門伊始,就死死盯著呂溯遊。就連穀子瑜都感覺到有些不對,以為自己的師弟得罪了這位好友,急忙上前就要為呂溯遊開脫。


    清清姑娘還未等她開口便惡狠狠問道:“這幾天我見到你打招呼,為何你每次低頭就跑,從來都不搭理我,我是洪水猛獸?還是怎麽得罪你了?”


    呂溯遊急忙使眼色給穀子瑜,希望她給解釋一番。


    但穀子瑜聽到好友的質問,竟直接背過身去,肩膀不時的抖動,憋著笑。


    呂溯遊一見於此,情知自己受了二師姐的騙。心想死道友不死貧道,得罪了。


    於是便發生了,師姐弟間的相殘之事:“二師姐警告我在她離開這幾日,不能和清清姑娘你說話,說是清清姑娘脾氣暴躁,若是一言不合,會引火上身,是以這幾日多有得罪,還望清清姑娘恕罪。”


    呂溯遊說著長揖到地賠罪。


    卓清清聽後,對呂溯遊的怨氣消了大半。


    繼而轉身對著二師姐厲聲道:“穀子瑜,你又捉弄我,這次我定不會饒了你。”


    說完,卓清清便手裏捏著法印,準備和穀子瑜動手姐妹相殘。周圍的天地元氣漸漸匯聚於她捏著法印的手上的。


    二師姐見狀變了臉色,知道卓清清真的氣急了,她似乎沒想到卓清清會發這麽大火。


    呂溯遊見狀,沒有多想。施展逍遙遊身法,以急速貼近卓清清,並攔腰抱住了她。


    穀子瑜見狀,盯著抱住卓清清腰間的那雙雙手,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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