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意義,借著這次機會,可以好好的將各地匪患肅清一次,總歸是對百姓有益。這次,鎮妖司各地千戶所,也須得肅清一遍所轄之地的妖魔邪祟。”皇甫極目露凶光。


    “原來是有這種打算,虧得我在崇德殿時,硬編了那麽多瞎話。原來各位大人早已另有打算,還配合默契。”呂溯遊備受打擊,覺得自己之前在崇德殿時,真如跳梁小醜一般。


    不過,他心裏覺得,周皇似乎沒有想到這一步,他應該也是被蒙在鼓裏的那一個。


    國師府既然安全,兩位大佬又都算得上是自己長輩,呂溯遊壓在心裏許久的疑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大人,陛下為何如此偏袒四皇子。”


    皇甫極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呂溯遊見他這樣看自己,心中忐忑,硬著頭皮問道:“大人為何這樣看我?”


    薛靈均回答了他的疑問:“陛下偏袒四皇子,不為別的,是因為四皇子背後的他。陛下雖有時也辦些糊塗事,但終歸還算是個稱職的帝皇,隻是他有些愚孝,無論是事關先皇後還是先太子,亦或者是如今的姚妃和四皇子之事上,他都因為這種愚孝,才會做了許多錯事。


    這些以後你會知道的,如今你隻需要好好修行,早日邁進超凡,隻有入了超凡,你的功法才會脫胎換骨,有參與這些事情的資格。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道首老師,滕大人說,我修煉的金剛不壞神功,不是佛門的修行功法,後麵的路子,是道家的路子,這究竟是不是真的?”既然已經聊起了修行,呂溯遊便也將當時滕固行所說的話提了出來。


    他相信,以道家人宗道首的身份和眼力,應該能瞧出一些端倪。


    “其實這件事告訴你也無妨:你老師教給你的功法,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不叫‘金剛不壞神功’,當時真正的的‘金剛不壞神功’其實就是佛門如今的‘金剛神功’。後來有一位佛門天才,在修行金剛神功有成之後,又去求教當時天宗道首,道家功法。


    此人也算是天縱之才,隻從隻言片語中,竟真的被他領悟到了一些道家真法,創出了這門功法,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當時佛祖的幾名親傳弟子都還在,我道宗也因為一些事,和佛門勢同水火。


    佛門高層在得知此事之後,覺得此人背棄了佛門,於是便以他入了魔道為由,舉全宗之力,要除魔衛道。


    一場大戰過後,那名佛門天才隕落。佛祖幾名親傳弟子也無一幸麵,被逼的當場圓寂。


    當時,那佛門天才將那門結合佛道兩家之長的功法記錄了兩冊,其中一本冊在了天宗,另一冊,則在隕落前,留給了佛門。說是要讓他們好好看看,他的功法,是不是早已經強過佛門的‘金剛不壞神功’。


    要知道,那佛門天才,就是憑借此功法,將當時數位佛門高層,逼的當場圓寂,那些可都是一品甚至還有已經半步跨出一品的存在。


    佛門損失慘重,想憑借此法大興佛門,甚至自此改口,將此功法說成是真正的‘金剛不壞神功’,而佛祖傳下來的那部,則變成了依據那部功法,簡化而成的‘金剛神功’。


    這功法自佛門得到的那時起,時至今日,也從未有人煉成,何其可笑。”


    經過薛靈均的述說,呂溯遊才知道,原來這門功法的背後,竟還有這樣的故事。可是讓他奇怪的是,天宗既然當時也有這門功法,為何不拆穿佛門的謊言。


    似是猜到呂溯遊心中的疑惑,薛靈均繼續說道:“當時,那佛門天才將此功法留給天宗一份,天宗道首,隻翻看了一眼,便直言:此功法除你之外,當無人可修至大成。


    如今看來,哪裏是修至大成,連小成的也鳳毛麟角,如今你到是除了那初創功法的那位天才之外,是將此功法修至境界最高的一個了。


    天宗的人,向來懶得花功夫去澄清佛門的那一套說辭,佛門估計也是料到了這一點。隻是,佛門篡改的說法,是自己老祖宗傳下的功法。


    可數千年以來,無一人修成,這倒反而成了一個笑話,許多對佛門行事看不過眼的,便譏諷佛門弟子不肖,連老祖宗傳下的功法也修行不了。


    這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這功法曆經數千年,天宗那本被我們人宗還有地宗,都複刻了一本,也往外門弟子傳了一些。佛門見此,便大張旗鼓的將那門功法,贈予了幾個世家。如今這門功法,倒不是什麽新鮮玩意了。


    你老師當時在人宗看到過這門功法全本,也曾細細研究過。沒想到,竟找到了你這樣一個,能修煉這門功法的弟子,我不知你老師究竟用了什麽手段,但他向來都是如此,什麽難事,他都願意一試,且還都做的非常成功。”


    說到此處,薛靈均眼裏滿是星星,她本就駐顏有術,又長的極其清秀,此時看起來,到更像是提起自己偶像時,滿是崇拜的小姑娘一般。


    不過呂溯遊卻沒有注意這些,他的思緒早已經飄向了其它地方。


    甚至心想:原來,我不是天生當和尚的料,原來老師一直在騙我,故意整我。


    老頭子的惡趣味,讓呂溯遊心中憤懣,發誓等下一次和老頭子見麵時,一定要討個說法。


    “那為何老師讓我不要輕易顯露,真如老師說的那樣,我修行這門功法有成,佛門真的會因此,將我抓去做研究麽?”呂溯遊問道。


    薛靈均笑了笑,說道:“怕是知道這件事後,不隻是佛門,就連我們道家一些老家夥,都會想研究研究你。你還是聽你老師的,能藏著就藏著點。不過,隻要你小心一些,應該沒人能瞧得出來,畢竟,所有人都對這門功法知之不深。隻需小心點佛門之人,畢竟你的功法中有佛門的影子,難免會被有心之人關注。


    你老師讓你拜到我的門下,也是這方麵考慮,有道家護著,他們佛門本就在此事上理虧,會收斂一些的,但你可不能因此而掉以輕心,西邊的人,總有些行事卑鄙無恥,不計後果的。”


    呂溯遊當即應下。


    “對了,你二師姐又給你尋到了一件靈物,似乎是火屬性的,聽說為了得到這件東西,她還受了些傷,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加上皇甫大人之前為你尋到的金屬性靈物,和你之前煉化的,便隻剩下最後一件了。我也會多加打探,讓你盡快能夠五行圓滿。如此,修行上才能更近一層。


    對了,你見到你二師姐,拿到東西後,來國師府一次,就在我的密室裏好好煉化,火屬性靈物,煉化時有可能動靜很大,為免被有心之人察覺,來這裏安全一些。”薛靈均吩咐道。


    呂溯遊聽後大驚,“二師姐受傷了?嚴不嚴重?是誰下的手?”


    呂溯遊瞬間火冒三丈,怒氣上湧。


    薛靈均瞥了他一眼,說道:“這些你自去問你二師姐,我也不知道,不過她這次倒是因禍得福,如今已是入了三品,倒也算得上好事多磨了。你可要好好感謝你二師姐。”


    呂溯遊聽到這裏,這才稍稍放心,隨即便立刻賭咒發誓:“道首老師放心,二師姐予我之恩情,我定不會忘,二師姐不是喜歡大師兄麽?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得償所願。”


    這次,薛靈均被氣著了,輕甩拂塵,打了呂溯遊一記,斥道:“你大師兄和二師姐之間的事,你不要跟著瞎摻和,他們倆的事,你老師都管不了。”


    剛說到這裏,薛靈均又重重一歎,像是頗為不放心:“哎!你二師姐如今入了三品,這次回京,肯定又要去書院鬧一鬧了,隻是她這次,怕是會鬧的陣仗更大些了。”


    “大師兄為什麽總躲著二師姐,就算是不喜歡,不能當麵說清麽?”呂溯遊奇怪道。


    薛靈均長歎一聲:“你大師兄,有他自己的難處,還有就是你二師姐的性格,哎……!”


    薛靈均的長歎,足以說明一切。


    一直站在薛靈均身後裝端方的卓清清,此時聽到薛靈均的長歎,亦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皇甫極則也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呂溯遊想起初次見麵時,就連甘若怡那樣的性格,見了二師姐,都心生畏懼,似乎有童年陰影一般,可見二師姐性格的恐怖。


    二師姐穀子瑜那大大咧咧的行事作風,和比老爺們說的更糙的話,這些都讓呂溯遊覺得有些頭大,盡管二師姐長得漂亮,身材也很惹火。


    但以大師兄的君子之風,怕是很難能接受得了吧?


    不過,呂溯遊最終還是相信,二師姐的性格,不是大師兄拒絕的原因。畢竟大師兄的唯一的親傳弟子,是賀元卜那路貨色,大師兄定也不是如外人眼中的那般君子。


    肯定就是這樣,賀元卜風流成性,大師兄肯收他做唯一的親傳弟子,肯定也是同道中人,隻是他隱藏的比較深罷了,呂溯遊如是想到。


    呂溯遊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一定得幫二師姐,二師姐對自己那麽好,自己肯定不能對此事袖手旁觀。


    “大師兄,你等著吧!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二師姐得到你!”呂溯遊下定決心,立場極為明確、堅定。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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