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剛剛悟道就這樣的。


    玄棺陷入思索。


    它也不搶馨馨了。


    馨馨是帝傾君的徒弟,她倆的大道契合度肯定很高。


    她的師父傳道給她,她沒理由接受不了。


    玄棺此時在想另外一個問題。


    帝傾君的大道和她命魂裏的那道白光……


    似乎……


    有些相似。


    可它當初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個大印。


    難道那個大印裏的是一條大道?


    不不不,這太離譜了。


    話雖這麽說,玄棺卻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玄棺一向腦洞大。


    它穿梭時空千年,閱曆豐富,也增加了它的想象空間。


    如果它沒猜錯,帝傾君命魂裏一直攜帶著那條大道,她之前之所以不能動用,是因為大道沒有認可她。


    直到上輩子她死的時候,命魂裏的大道才認可了她,並且脅迫它帶著她的殘魂逃生。


    什麽大印啊?竟然能禁錮大道!


    多大的手筆啊!


    禁錮一條大道修煉。


    然後她在這個世界悟道,那條道和她命魂裏的大道可能有某些共性,可以充當她和大道的溝通橋梁。


    不知道她悟的那條大道和被禁錮的大道之間是什麽關係?


    玄棺做思考狀。


    這個問題它想不到,不過它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它不是能吃人氣運嗎?它也一直想吃掉帝傾君的氣運。


    奈何根本吃不著!


    除了帝傾君成了它主人這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的氣運被大印吸收……禁錮在大印裏了。


    它無從下口。


    不是吸收掉那種吸收,是另外一種吸收,或者說吸納更為貼切。


    吸納進入,保護起來,助其增長。


    玄棺對氣運之力非常敏感,這麽多年,它一直在研究那個大印。


    它發現除了大印裏除了有大道氣息,還有一股磅礴的氣運之力,是一個氣運,是那種……那種……


    類似那種王朝氣運。


    玄棺推測,她可能某個不得了皇朝嫡嗣。


    隻是不知道她遭遇了危險和變故,才被枉仙尊帶到無極宗修仙。


    帝傾君沉眠的那段時間,王朝氣運之力大漲,並裹攜進她的氣運之力,兩者相互瘋纏暴漲。


    已經如日中天。


    一朝氣運,與她自己的氣運相互纏繞增長。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帝傾君很有錢啊!


    活脫脫的一條粗大腿!


    它要是跟著她,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看她之前對馨馨和它多大方?


    這要是跟著她混……前途無可限量。


    她背後的勢力厲害,有可能和隕落深淵的設下天障的大能有關。


    嘶!


    玄棺想著想著,自己激動起來。


    看向帝傾君的目光都充滿熱切。


    她要是有這麽強的背景,那她的仇家該多強大啊?


    管它多強呢!


    危險多高回報多豐!


    它決定了,它以後就跟著她混!


    玄棺一高興就變小了圍著帝傾君和馨馨轉。


    變相地給她們護法。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大它的大金主,它就衝出去咬死他!


    玄棺士氣高漲,圈兒轉得挺勤快。


    即便沒人來襲擊,它也樂此不疲。


    帝傾君的馨馨的情況果然如它所料。


    馨馨被救活了。


    破繭成蝶,向死而生。


    這個小家夥,總這麽好運。


    有帝傾君這樣的師父。


    承襲師道。


    玄棺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氣,它最終……還是失去了小丫頭的控製權。


    不過沒關係,隻要跟著帝傾君,它都是賺的。


    糟糕……小丫頭回來了,要分走它的寵愛了。


    小丫頭不在的這段時間,它和帝傾君的感情不僅沒有增加,還鬧了矛盾。


    草了個草!


    大意了!


    算了,做棺呢,最重要的是清楚時局和利弊。


    先跟著她,以後再想辦法哄她高興。


    它不信,自己爭寵還爭不過一個小丫頭。


    打臉來得很快。


    馨馨醒了,起身撲進帝傾君懷裏,埋頭痛哭。


    “師父……嗚嗚嗚……嗚嗚嗚……”


    她還以為她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師父……抱抱……”


    “馨馨……痛痛……”


    帝傾君將她抱進懷裏,柔聲哄著她。


    小丫頭沒有眼淚,但神情委屈,哭得很傷心。


    她隻是沒有落淚,哭是真的哭。


    那慘狀,令人動容。


    玄棺自愧不如。


    帝傾君抱著她,哄道:“馨馨不哭,師父抱。誰打的你?我去把他碎屍萬段!”


    她眸光冰寒,動了大怒。


    馨馨抽噎著,委屈道:“是魔神一夥人。”


    動手的幾個人不重要,她要一鍋端。


    魔神要弄死,他身後的那些家夥也要死!


    追她的是一道魔氣,賭她可是全部魔氣。


    東窗事發,哪有一人頂罪的道理?


    他們全部都要抵罪!


    玄棺驚訝地望向她。


    小丫頭有前途!這麽小就知道告狀告大頭。


    好好培養,以後看哪方勢力不爽,還愁找不到開戰的理由?


    跟著帝傾君和它混,人都變聰明了。


    “帝傾君,你現在去打嗎?”玄棺問。


    “現在不行,先去收拾了張豫山。他們既然狼狽為奸,也算斷其左膀右臂。”


    天下魔頭一家親,現在時機恰當,能先滅一個就不要拖。


    她的這個決定,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她人已經怒不可揭了。


    卻還是忍住報仇的念頭從長計議。


    這才是帝傾君。


    那個又冷靜拚命、實力又可怕的女人。


    先打張豫山是明智之舉。


    那邊已經和屠魔誌願軍打起來了,她剛剛跑來救馨馨,把道印和一大批分裂小道扔在那邊。


    主人都離開了……她借出去的道想必也難以為繼。


    那邊情況要糟。


    玄棺如是地想。


    馨馨衣衫襤褸,帝傾君問她:“師父給你的小裙子還在嗎?”


    馨馨舉起青銅戒,嗚嗚道:“還在,師父。”


    隻是之前她回家了,她媽媽喜歡她穿家裏的衣服。


    她就把帝傾君改良的兩套小裙子收起來了。


    “換一身衣服,我們出發。”帝傾君道。


    馨馨拿出一套杏綠色的小裙子,帝傾君揮手給她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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