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介紹道:“這位是魏無生,參加過兩次屠魔運動……”


    他本來決定不出山的,可這次攻伐張豫山,屠魔誌願軍勢弱,他放心不下那些慕名而來的,最終加入了這場戰爭。


    魏無生高大俊朗,氣息平和溫柔,聲音確實少見的悅耳磁性。


    他是屠魔誌願軍唯一暴露的高層。


    暴露後他一直在媒體為誌願軍發聲,希望這件事得到關注。


    沒人知道他私底下遭到張豫山信徒的多少詛咒報複。


    可他總是告訴人們,他沒事,他很好。


    隻要張豫山能倒,隻要那些孩子們不再受他侵害,他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介紹完魏無生,木魚又給魏無生介紹:“這位是帝傾君,過來幫忙的。”


    魏無生收回拿起的礦泉水瓶子,伸出了手,熱情而不失禮貌道:“你好。”


    帝傾君一身白衣,如瀑的長發用一根長木簪高束,全部垂在背後。


    斂笑芳華。


    這副裝扮雖然不常見,但魏無生沒想這麽多,隻覺得是個人愛好。


    帝傾君向他行了一禮道:“久仰大名。”


    魏無生見此一笑,改握手禮為抱拳禮道:“您客氣。”


    馨馨站在帝傾君身後,拽著她的長袍,還沒他的大腿高。


    剛曆大劫,她有些怕生,所以格外粘人。


    魏無生見她一愣。


    他以為帝傾君出門還帶著小孩,感到十分心酸,也愈發感歎屠魔誌願軍不易。


    帝傾君抱起馨馨,介紹道:“這是我徒弟。”


    徒弟?


    魏無生略微疑惑。


    他還以為是她的小孩或者她家人讓她帶的小孩。


    馨馨懂事地打招呼:“大哥哥好。”


    魏無生一笑。


    大哥哥?他最近胡子都沒好好刮,叫大叔都不嫌老。


    這麽小的孩子,真懂事兒。


    夜裏,帝傾君說她幫他們守夜。


    但屠魔誌願軍並沒有因為她的加入而放鬆警惕。


    他們多數人都不知道帝傾君的實力。


    他們也不因為她穿得與眾不同而排斥她。


    因為到了這裏,大家都一樣,都是沒了一個目標而努力。


    當然也有一些素質不好的人,私底下議論她。


    但沒擺到明麵上,也沒人理他。


    張豫山今晚是一定會發起攻擊的。


    他的套路,他們都熟悉。


    同樣的,張豫山也知道屠魔誌願軍晚上肯定防他。


    他先是派幾個麵生的信徒潛伏進入,然後深夜發起進攻。


    打屠魔誌願軍,根本不用什麽戰術。


    他們人多而雜,彼此不認識的大有人在。


    探子要潛伏進去很簡單。


    誌願軍也會有一些防範措施,防止張豫山的探子進入,但他們的隊伍太散了,難免有漏網之魚。


    探子進去把對方的情況搞清楚,把消息傳回去,方便張豫製定更詳細的打擊計劃。


    這很簡單,隨便派幾個信徒都能完成任務。


    今夜,屠魔誌願軍將會遭受嚴厲打擊。


    損不損失慘重他不敢說。


    因為屠魔誌願軍一直在損失,什麽時候都挺慘。


    所以沒有損失慘重,隻有更慘重。


    一群弱雞!


    蠢x!


    自找死路!


    是夜,馨馨跟帝傾君坐在一堆柴火旁,周圍是木魚和其它屠魔誌願軍。


    “師父,張豫山今晚真的會來嗎?”馨馨問。


    “嗯。”帝傾君說。


    “那我去殺了他!這家夥和魔神是一夥的,他們壞透了!”馨馨憤恨道。


    帝傾君摸了摸她的頭道:“他本人未必會到這邊來。還有,魔神身邊有魔氣,張豫山身邊也有能人異士,也很厲害的。”


    張豫山很慫,非常時期,他未必敢親自過來。


    他身後有人是必然的。


    哪怕有她們師徒的加入,這一仗他們打得也不會容易。


    帝傾君看了看身後,打算召玄棺來問問:“玄棺!玄棺呢?”


    這家夥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剛剛還在她身旁呢!


    這才幾分鍾,它就不見了。


    玄棺替她探路去了。


    順便去張豫山大本營看看有沒有吃的。


    此時,張豫山的大本營。


    一口拖著幾股黑氣的血色紅棺橫衝直撞。


    那成年人手臂粗的黑氣就像它的觸手一樣,卷著什麽東西就往裏送,還有幾條拖在地上,就像它的腿一樣。


    嚇得張豫山的信徒們鬼哭狼嚎,瘋狂逃竄。


    帝傾君說的,不要講什麽江湖道義。


    找著機會就是幹!


    何必等他們來打屠魔誌願軍?


    不如它先動手。


    這嚇人的點子還是帝傾君上次打魔神給它的啟發。


    不是要深夜打誌願軍嗎?


    那它就深夜過來嚇嚇他們。


    嚇死一個算一個,誰讓這幫人這麽壞。


    它真有很嚇人嗎?


    胡說!


    它隻會嚇壞人。


    好人都不怕它,看看帝傾君就知道了。


    而且它一直剛剛隨帝傾君屠魔誌願軍那邊,那裏的人看到帝傾君把它掛在腰上也沒說什麽。


    分明不那麽恐懼。


    張豫山這夥人那麽恐懼,分明是心裏有鬼。


    玄棺加大黑氣輸出,把其中幾股壯大到車輪那麽粗,邊跑邊把黑氣甩出去,砸壞了好多建築物。


    部分黑氣溢散,張豫山的人還以為有毒,紛紛捂住摳鼻,驚恐逃命。


    這麽大動靜,不僅驚動了張豫山,就連遠處的屠魔誌願軍也聽見了。


    有人道:“那邊怎麽回事?忽然鬼哭狼嚎,燈火通明。”


    帝傾君沉著臉。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


    肯定是玄棺那家夥跑到人家陣地使壞去了。


    先前它還在生她的氣,後來跟著她去救馨馨,它就莫名其妙地不生氣了,心情瞬間變得奇好無比。


    一路上她都在哄馨馨,沒怎麽理它。


    晚上它聽說她們張豫山的人要來突襲,估計是為了哄她開心,去把對麵一鍋端了。


    當然,它也端不了人家。


    隻是它自己那麽理解自己的行為。


    有時候它就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


    思維轉變得非常快。


    敏銳如帝傾君都跟不上它的思維轉換速度。


    她剛剛還在和馨馨說不要輕敵,張豫山背後也有厲害的靠山,玄棺就趁她不注意殺過去了。


    她這是要去救它呢?


    還是不去救它?


    “師父,是不是玄棺跑過去了?”


    馨馨也意識到了問題。


    “不是它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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