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怪她們嚇他,他隻是難過。


    此世已無處容身,他……


    ……


    ……


    “噓!別說話。”


    “有人能透過重重阻隔,感受到他的心痛。”


    她們拚死拚活都救喚不醒的人,會為了一個沉默著不傾訴,暫受委屈的人醒來。


    他割舍不得,他放不下。


    眾人麵麵相覷。


    帝傾君與玄棺的施救未停。


    蘇景琛什麽都不用做,他隻要蜷縮著身子靠近那裏,他就會蘇醒,放下所有傷痛,去擁抱他。


    如馨馨觸碰往生咒,瞬間激起他心底的不甘與求生欲。


    錢皓宇瞬間吸收了周圍的生機與大道之力。


    緩緩地睜眼醒來。


    玄棺棺蓋浮起,他亦浮身飄出棺外,兩步走到他跟前,遞了片手帕。


    “阿琛莫哭。”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趁帝傾君和玄棺元氣大傷,扈明銳祭出一自己的本命武器,劃開棺蓋的黑絲出逃。


    這是它和她最虛弱的時候了。


    尤其是玄棺,幾度消耗以後,力量所剩無幾,尤其是它還自尋死路,擅自蘊養武器……


    “帝傾君!”玄棺急呼一聲。


    錢皓宇抱住蘇謝就地一滾,把他護在懷中。


    “我艸你個小棺材,我還信了你的邪,這個時候還擔心你主人。我#&*^*……”


    帝傾君手一揮,扈明剛飛出去就從天上摔下來。


    他剛嘲諷玄棺愚蠢,這個時候還擔心它主人,他根本沒想對她做什麽。


    沒想到它喊帝傾君根本不是擔心,而是尋求她幫忙。


    扈明銳的本命武器像一個彎月輪,很鋒利,它高速旋轉飛出又飛回,企圖砍斷綁在他身上的黑荊棘。


    “這嘛破玩意?”


    “砰呲——”


    砍不斷?


    帝羲微微皺眉,黑荊棘把扈明銳拖回棺中。


    趁她和玄棺不注意想逃跑?門都沒有!


    玄棺鬆了一口氣,心情愉悅。


    帝傾君果然實名靠譜。


    “艸!不帶這樣玩鬼的!從棺材裏長出來的,寄生藤?!”


    玄棺不置可否,心裏卻想著這要是它的寄生藤就好了。


    這邪門玩意兒,是帝傾君的。


    它也不知道這是啥?


    “手段還挺多啊你!”玄棺嘲諷。


    “比不過你!”扈明銳頹廢道。


    手上一動,收回彎月輪。


    他怕再慢一步,他的武器就遭了殃。


    “咦?”


    那把武器飛回來,鑽進他手心不見了。


    玄棺好奇。


    帝傾君一把按住玄棺。


    “不要去!”那東西有古怪。


    玄棺自然也懂這個道理。


    “我其實也不愛吞這些凶戾之器。”


    它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咽了一口口水。


    帝傾君:“……”


    錢皓宇既然能動了,剩下的就讓他慢慢養吧。


    她帶著眾人退出夢江湖世界。


    好在這次天道沒像之前那麽坑她,她帶活人進入副本也不管。


    再出來時她問了他們要去哪裏,她好確定傳送出口。


    錢皓宇和蘇謝異口同聲道:


    “回家。”


    “醫院。”


    二人對視一眼,錢皓宇堅持道:“我們回家休養。”


    蘇謝卻是不放心,想讓他再檢查一下。


    帝傾君綜合他們的意見,把他們丟在另一家醫院,帶著玄棺出門了。


    馨馨被留下來照看他們。


    “師父,你們去哪裏?我也要去?”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照看一下錢蘇兩位哥哥,看緊他們。”


    “那師父早點回來……”


    “一定的。”


    帝傾君交代完這些,帶著玄棺出了門。


    先前醫院的事洪老等人已經處理好。


    魔神後續問題也已經處理好,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他們與摘星樓主告別,準備回去匯報工作。


    “師傅,喝口水歇息一下。”


    “累死老子了,還好現場沒幾個人,還有摘星樓那老家夥幫忙,這要全部催眠忘卻那段記憶,可不得累死我這個老骨頭。”


    屠魔誌願軍會有人處理。


    全部勒令保守秘密或者用其它方式讓他們閉嘴上麵的人會處理。


    但醫院這邊,越早處理越好,便於快恢複正常秩序。


    哎,他怎麽就貪上這個事兒?


    催眠也不是他的強項啊!


    “師傅,放她在外麵,那帝傾君不會又惹什麽事吧?”


    要不他們還是把她抓回去吧。


    或者讓她入編製,派人告知管束一下她,起碼科普一下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派幾個人盯梢一下也好啊。


    先拋開那玄門錢家人的事不管,她這樣在人前跑來跑去,讓他們很難辦的。


    “哎,你別說這句話。”


    他之前剛剛說了這句話馬上就接到電話,讓他就近過來處理這邊的問題。


    剛剛他正想這個問題呢,孟藝就說出了他的心聲。


    他放她在外麵闖蕩確實不合規矩,但是他想吧。


    “那能修蒼生弱道的人能壞到哪裏去?”


    洪老感歎。


    孟藝欲言又止。


    他其實很想說,這跟壞不壞可能扯不上關係。


    但到口的話他沒說出去,因為他也覺得,帝傾君那樣溫潤無害的人,應該可能大概率不會再惹事了。


    如果再惹,那大概率就是惹到錢家,那正合他師傅的意。


    所以,就放她在外麵浪幾天。


    噫!真棘手!真難辦!


    她神出鬼沒,想拍幾個人盯梢都不行。


    隻能密切注意她認識的幾個人物了。


    ……


    ……


    不僅馨馨不知道她們要去幹什麽,玄棺也疑惑:“帝傾君,我們去哪裏呀?”


    它已經搖搖欲墜,快飛不動了。


    扈明銳被綁回棺中,它都沒空去處理。


    想休息……


    帝傾君正色道:“找個地方,喂飽你。”


    她剛剛收到木魚發的消息了,木魚告知她醫院的事,處理好了,她順帶也提了一句魔神事宜的後續處理。


    她知道的不多,能得到的消息有限,大多都是從她父親那裏得來的,有些東西知道得很隱晦,但消息源相對可靠。


    “啊?啊?!”


    玄棺突然來了精神。


    它腦子正迷惑著,暫時沒領悟到精髓。


    稍後,它靈光一閃。


    那個……喂飽……


    這兩個字正經嗎?


    臥槽!


    帝傾君不會想秋後算賬,特地把它帶出去抽一頓吧?


    這種血腥暴力的事讓馨馨見到確實不好,所以她才特意避開馨馨。


    玄棺在天上一分心,差點沒掉下去!


    “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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