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之後,薑盛並未久留,接過侍者遞來的銀行卡和一個金色胸章,就了離開了競技場。


    大尾立身上的傷勢其實並不重,隻是有些脫力,不用接受正經治療。


    回家用好傷藥處理一下,再喂幾顆能量方塊補充一下體力,它就能立刻滿血複活。


    剛剛的卡是競技場給的報酬,因為已經臻至金牌鬥士,所以能分到賭資的千分之一,不然這些鬥士們憑什麽在這裏麵給他拚死拚活?


    剛一進家門,戴魯比就滿是幽怨的瞟了一眼自己,然後跳下沙發回屋睡覺了,凱西則是抱著炎兔兒就在沙發上睡著。


    另一間臥室,五隻大尾立聽到動靜竄了出來,七手八腳的接過從精靈球中被放出的老大,將昏迷的老大帶回房間中。


    薑盛也跟過去,用好傷藥幫忙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留下了四顆能量方塊和一小盒哞哞牛奶,等大尾立醒了可以補充能量。


    脫下悶熱的西服洗了個澡後,順手從凱西懷裏把炎兔兒抓出來。


    炎兔兒被驚醒,看到是薑盛之後,眯著眼睛蹭了蹭薑盛的臉頰,又“呋呋”叫了兩聲,好像在責怪薑盛把它弄醒,然後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這小家夥剛剛出生,還是比較嗜睡的。


    感情剛要從小培養,所以在今天大尾立缺席的情況下,薑盛準備臨幸這隻小兔子,抱著它睡覺。


    等勞累了一晚上的薑盛抱著炎兔兒進入夢鄉後,凱西利用瞬間移動出現正在薑盛床上,一臉無奈之色。


    將差點被薑盛踹到地下的炎兔兒抱走,帶回客廳的沙發上由它照顧。


    “我還是從前的那個少年……”


    在鈴聲剛剛響起的一刹那,凱西突然出現,將炎兔兒塞到薑盛的懷裏,然後又瞬移回去,倚靠在沙發上,假裝自己還在熟睡中。


    薑盛這小氣鬼如果知道自己半夜搶走了他的抱枕,一定會在小本本上狠狠記上自己一筆的,不知何時就會給自己來一下狠的。


    “時間隻不過是考驗……”


    薑盛終於被吵醒,感覺懷裏有異物,抓起來就要扔出去。


    可能軟乎乎的感覺提醒了他,讓他想起了炎兔兒,隻好重拿輕放到枕頭旁,另一隻手則是抓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了一眼聯係人,薑盛瞬間驚醒,後背還沁出一身冷汗。


    該死,昨天才見過這個掃把星,怎麽今天又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同時薑盛也在回想昨天的細節:“昨天對戰時我已經改變過自己的聲音了,他應該認不出來的……”


    電話接起:


    “早啊王麟,一大早找我幹什麽?”


    薑盛語氣中帶著一點埋怨的問道。


    “你不會還在睡吧?這可不行!”


    “雖然已經考入了訓練師高中,但也不能忘了每日鍛煉,我當時第一次上高中時,開學時很多同學的禦三家已經完成了第二次進化,你可別被他們落下。”


    王麟在電話的另一端告誡道。


    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他都帶著麾下的寶可夢完成了晨練,正吃著早飯。


    好不容易遇見的一位好苗子不會就這麽墮落了吧?


    “我也想早起啊,昨天晚上炎兔兒的蛋有了胎動,一直等到半夜三點才出生。”


    話題成功被薑盛引走,王麟將重點轉移到了炎兔兒身上。


    “呋呋…”


    被薑盛給吵醒,加上又有些餓了,炎兔兒當即大哭起來。


    “凱西,過來帶孩子!”


    薑盛對著客廳嚷了一聲,凱西立刻抓著奶瓶突然出現,將奶嘴懟到炎兔兒嘴裏,帶著它離開了薑盛臥室。


    “真羨慕你有這麽一隻超能係寶可夢……”


    電話對麵的王麟有些無語又有些心疼,這主人得是多麽不靠譜才能把寶可夢鍛煉多這種程度。


    “哈哈,人帥魅力大,常規操作,坐下!”


    “我呸!”


    王麟啐了一口,然後發揮其老媽子的本性。


    “還沒去做檢查吧,記得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麽特性,擁有什麽遺傳招式。”


    “另外,記得給它上個戶口,登記一下信息。”


    “我說…你一大早就為了說這些無關痛癢的的東西嗎?你再不說事我就掛了。”


    薑盛打了一個大哈欠,幽幽的說道。


    “好,說正事!”


    王麟罕見的嚴肅起來。


    “前些天和你說的那位錢澤出獄了!”


    薑盛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神驟然變得凶厲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你擁有完整的法務團隊?這就是你說的判了五年?”


    薑盛最生氣的是錢澤的經曆,為被他禍害死的人感到悲哀。


    其次則是錢澤這家夥沒事找事侮辱自己,最後更是說想做自己的爸爸,我爸爸可是為了我有赴死的準備,那就隻有請你這種人渣去死好了。


    王麟也是一臉委屈,開始講起這件事的原委:


    “本來他老實待在監獄裏,然後我再在他家的商業上找回點麵子,以後就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一馬,畢竟這種上層人,誰身上沒點齷齪,深究不得的。”


    “可誰知他父親錢順風十分寶貴自己的獨子,根本不想讓他過著五年牢獄生活,也不想讓他身上背上黑點影響以後的路。


    所以,前天他給有關的高層一家送了一顆優質禦三家的蛋,換來了他兒子保外就醫的機會。”


    薑盛語氣不善,失望到了極點:


    “保外就醫?這都能行?他那麽年輕身上能有病?還有,那些家夥利欲熏心了嗎?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們心裏和明鏡一樣,這種人渣能放出來?”


    “嗬嗬,你不了解他們,那一套騷操作給我看愣了,顯然不是第一次幹了。”


    “先是保外就醫,然後今天淩晨兩點,李代桃僵之下,假錢澤因急性心髒病死亡,真錢澤被他爸不知藏到哪裏去了,我現在還沒找到。”


    薑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


    “所以,這人就找不到了唄?”


    “還能找,剛剛我不是和你說他們幹了騷操作嘛,這還是第一階段。”


    “這幾天,那些收了好處的人,正給錢澤編造新的身份,戶口檔案全部都是真的,各方麵都協調好了,根本查不出問題。另外,在錢順風大把砸錢的支持下,居然讓他們為錢澤搞到了留學自由聯盟的機會,大後天淩晨2點就會出發。”


    這種騷操作讓薑盛不由得砸了砸嘴,這就是鈔能力嗎?犯了事還能改換身份繼續活下去,受教了。


    聽到這裏,薑盛也感覺一陣無力,這能怎麽辦?


    真就隻能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了唄?


    自己的仇暫時忍忍,等有機會去了自由聯盟再搞他就行。


    可那些被霸淩自殺的孩子呢?還有一些被禍害的或投河、或瘋掉的小女孩?


    “你那邊不能把這些行為揭露一下嗎?”


    薑盛有些不甘心的詢問道。


    “上麵警告我了,讓我不要再纏著人家不放。”


    “我去找我父親了,父親的意思也是如此,為了那些小家夥的命不至於和人家死磕,我家有些岩石係寶可夢的蛋還是‘靈孕’公司提供的。”


    薑盛心中鬱結著一口氣,過慣了平庸的生活,但突然掌握了力量,就像幹些俠義的事,自己真是沒救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沒好氣的回複道:


    “那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一大清早給我添個堵啊?”


    王麟那邊歎了一口氣,沉吟了一會,才說道:


    “我也是剛剛上任,樹大招風,很多人明麵上不敢做什麽,但暗地裏都不想見到我好,所以這次的事有很多人在後麵推波助瀾。”


    “就連上次被我開除的那位受賄者,在沒來得及發聲明之前就死在了家中,他被賄賂幹下的爛賬全都記在了岩石道館頭上,現在隻能讓它爛著,我們都不敢翻。”


    “這些都是為了打擊我的氣勢,讓我老老實實繼承道館,在體係內鍍鍍金,別拿更多不屬於我的權利。”


    薑盛就默默聽著,dongbei區域是聯盟最昏暗的地方,那些蠅營狗苟他可不願參與進去,不然怎麽會和李嵐選擇走顏叔這條路?


    “我已經決定和他們撕破臉皮了,他們也察覺到了,找了五名現任職業訓練師準備牽製我的手下,還有一位退役了的職業訓練家負責牽製我,隻求讓錢澤安穩的登上飛機。”


    “殺錢澤的機會留給你,你敢不敢動手?”


    嗯?


    薑盛眼睛一瞪,這怎麽和上次的感覺一模一樣,上次是讓自己打入地下勢力,這次是去殺人……


    “你這不會又是釣魚執法吧?”


    薑盛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不得不吐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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