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泉呢?”


    “他好像下山了。”


    “怎麽回事?他為什麽離開道場?”


    “好像昨晚的事讓他嚇破膽了。我發現他一夜都沒睡,清晨遞了辭呈,就下山了。”


    “邦古老師同意了?該受懲罰的應該是餓狼才對,你沒看到他在高泉肩膀上留的傷口!”


    “少說兩句,道場發生的事老師又怎麽會不知道呢,昨晚的事還是高泉理虧。隻是沒想到餓狼那小子下手那麽重!”


    ......


    弟子們私語著,餓狼一個人洗漱完後,靜靜地坐在道場等候邦古。昨夜的事對他來說跟沒發生過一樣。


    弟子也陸陸續續走進了道場內室,沒人願意坐在餓狼旁邊,都選擇性地離開他了一點,對於眾人的排斥餓狼也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邦古能不能教給他變強的武術。


    “咳咳,都來了啊。”一個小時後,邦古走進了道場,“心靜下來了嗎?”他詢問道。


    “靜下來了,請老師賜教!”弟子們異口同聲說。


    “嗯?你的心還沒靜下來嗎?”邦古見餓狼一個人坐在道場中央,所有弟子都回答他的時候唯獨他沒有開口。


    “靜不下來。”餓狼回答說。


    “為何?心若不靜,怎麽研習武術?”邦古說。


    “所有的武術都是為了一個戰字,戰是永不停歇的,習武之心也當如此,所以靜不下來,也不需要靜下來。”


    眾弟子聽了心災樂禍,從未有人敢反駁邦古老師。


    “嗬嗬,不錯的想法,和我年輕時一樣。”邦古笑道,“武術是格鬥技巧,心靜下來才能最完美準確地施展技巧。”


    餓狼聽了凝思了片刻,“我不想討論這些沒意義的,請教武術吧。”


    “和老師說話的時候尊重點!”有人不滿道。


    “嗬嗬,無妨。不過教武術之前,我們先玩個遊戲如何?”邦古慈祥笑道。


    餓狼點了點頭。


    “庫哈,拿套昆特牌出來。”邦古對他的頭號弟子說。


    “好。”很快,一套昆特牌就被擺在了道場的地板上。


    “規則很簡單,一個人讀出一張牌的名字,看誰先把那張牌拿到手上。”邦古說,“庫哈你來做讀手,我和餓狼比一下。”


    所有弟子聽了一驚,邦古老師居然親自上場了!


    餓狼和邦古坐在昆特牌的兩邊,餓狼弓著身,低頭凝視著所有昆特牌,而邦古則閉目養神,身體處在一個極為放鬆的狀態。


    “nu~”庫哈輕讀出一張牌。


    餓狼神經還沒反應過來,還沒做任何動作,邦古已經將nu牌拿在了手中。


    “好快!”餓狼驚語,武界第一快刀沈小佳的出手速度都沒邦古這麽快!


    “將全身神經鍛煉到極致,一瞬間做出反應,這是武術的精髓之一。”邦古道,“以搶昆特牌為例,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保持心靜好還是心急好?”


    餓狼凝思起來,看著昆特牌久久不語。


    “下麵一對一練習搶昆特牌,注意了要保持心靜。”邦古說完,負手離開了道場。


    餓狼仍舊跪坐在那看著昆特牌,腦海中回想剛才的一切,他沒有看清邦古的動作,隻能通過腦補幻想剛才邦古的一係列動作。


    “我來和你練習吧。”庫哈走到餓狼對麵坐下,“池也,你來做讀手。”


    餓狼點了點頭,是邦古示意庫哈來陪他練習的吧,否則作為首席弟子,沒理由陪他一個新人練習。


    整個上午,都在練習搶昆特牌,對於餓狼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練習方式。他的心情激動不已!


    在武界時,他為了淬煉體質,曾立身於百丈瀑布下,任瀑布衝擊,直到能迎著瀑布攀援而上。為了增強手臂的力量,迎著廣陵大潮揮砍長刀,直到能一刀劈開大潮。


    現在他已經喪失了天賦和才能,一般的肌肉鍛煉根本無法讓他變強,他就是個普通人,沒有成為強者的潛力,似乎被這片世界限製了。


    當一個上午的昆特牌訓練後,他感覺自己在提高!第一次搶奪時他比庫哈慢了足足3秒,可最後一次時他隻慢了2秒!


    雖然反應能力和100米賽跑一樣,相差2秒已經預示差距很大了,但是餓狼還是很興奮,因為他在這片世界找到了變強的方法!


    “一個月,一個月內我要超過你!”餓狼目光如炬看向庫哈。


    後者被他看得愣了下。


    待餓狼去了飯堂。


    “師兄,他太傲慢了。你陪他練習了一上午,他連句感謝都沒有,還如此狂妄!”池也不滿說。


    庫哈吐了口寒氣:“我現在知道為什麽高泉會被一個瘦弱的少年嚇跑了,這個少年就像一頭會撕咬一切能撕咬的野獸,隻為磨礪自己的獠牙。”


    飯堂門口的布簾寫著清心二字,飯是白米飯,菜是青菜豆腐。


    壯實的人一頓要吃四碗飯才能填飽肚子,因為沒有葷腥和油水。


    “怎麽感覺我們是每日齋戒的和尚,一個月6000多的學費,飯菜連塊肉都沒有。”


    “別抱怨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師說心真的靜下來後就能吃肉喝酒了,你看庫哈不是在吃肉嗎?”同伴勸解說。


    “喂,你看他連青菜豆腐都不吃,光吃白飯呢。”眾人不可思議地看向餓狼。


    餓狼心想如果克服口腹之欲能更快地清心,更快地變強,那光吃白飯也無妨。


    最後餓狼一連吃了五碗白飯,一方麵是為了補充足夠的能量,另一方麵他可不想白交夥食費......


    這時,大家突然聞到撲鼻的肉香味,隻見門簾被推開,一輛盛放著金黃香脆的烤乳豬的餐車被推了進來。


    而推車的人正是邦古。他到庫哈那邊坐了下來,取出刀叉切下一塊肉層分明,外酥裏嫩,還流油的烤肉塞進嘴中,傳出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庫哈也跟著一起享用了起來。


    “食色性也,可以無視美食,也就做到清心了。”邦古一邊吃肉一邊說教。


    眾弟子咽著口水,有人甚至咬起了衣袖,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


    “我受不了啦!”終於一個吃了兩個月白米飯的瘦子抱頭大喊起來,剛進邦古道場的時候他可還是個胖子啊!


    “砰!”突然這名弟子上身的衣服炸裂了開來,整個上身粗壯了一丈,變成了木桶,身上的皮膚開始泛白,一粒粒白米飯凸了出來。


    “怪......怪人!木村豕變成了怪人!”弟子們驚恐地呐喊出來。


    “砰!”木村豕一腳踢翻飯桌,踩裂了地板怒吼道:“由於吃了兩個月的白飯,我的身體和靈魂承受不住這種痛苦而成為了飯桶怪人!”


    “我再也不想吃白飯啦!”木村豕大吼,衝向邦古麵前的烤乳豬,威勢堪比一頭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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