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渡船甲板上,齊白時不時的咳嗽兩聲,一旁趙扶搖隻得是放慢走路的腳步。


    趙扶搖不知道的是,齊白如今體內雖然依舊是劍氣衝撞不停,臉色蒼白,但他如今卻也已經是習慣了,不像當初,連行動都是有些困難。


    現在的他,行動雖然依舊會感覺到筋脈被衝撞的痛楚,點卻已是對其行動沒有什麽影響了。而咳嗽隻是因為劍氣時不時的衝撞,難免會有一些不適。


    兩人一路走向了渡船甲板的船欄,他們此次所坐的跨洲渡船,並不如先前所坐的那艘普通渡船龐大,這艘虛影渡船能容納上百人乘坐,要說小也隻是與之相交而言。


    齊白戀人很快便是走到了渡船欄杆附近,但他看前欄杆處已經是又兩位女子站立在那觀賞,當即就打算另尋一處地方,但卻不料身旁的趙扶搖已經是快步走上了前去。


    這讓齊白有些錯愕,因為趙扶搖在走近那兩位女子身邊之時,還與那兩位女子打了一聲招呼,似乎是早就認識,


    無奈齊白也隻得是跟著上前,可當他上前看到其中一位女子的容貌時,不由呆住了。


    “趙扶搖,你不是剛剛才回去的嘛,這才多久呀就又出來了,老實說,是不是被本姑娘的美貌給迷住了,所才回去沒多久就忍不住出來想要多看看呀!”


    兩位女子中,一位身穿淡黃衣裙的女子見到趙扶搖上前當即開口說道。


    趙扶搖不禁臉一紅開口說道:“蘇曉曉你別開玩笑,我這次出來就是帶著我朋友出來看看。”


    聽到趙扶搖這話,那名叫蘇曉曉的女子微一轉頭看向了齊白,見他臉色蒼白不由得向趙扶搖問道:


    “看你這朋友的臉色,似乎身體不太好呀,難怪之前老聽你說起你朋友,卻總沒見到人呢。”


    “咳,是其他也沒啥大事,就是腎虛了一點,說以才會看起來臉色比較蒼白,你們...。”趙扶搖幹咳一聲開口,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他就看到一旁齊白的手已經握住了腰間長劍的劍柄,他當即一改口,“你們肯定是不能相信我說的話,對吧,他其實就是練劍太用功受了點傷,別在意。”


    說完趙扶搖見劍齊白的手鬆開了劍柄也是鬆了一口氣。而後也是給三人互相介紹了起來。


    可還沒等趙扶搖開始介紹,齊白就是率先上前一步,對著另外一位女子開口道:


    “在下齊白,敢問姑娘芳名?”


    那女子被齊白這麽一問也是有些發愣,隨後微笑開口說道:“我叫薑寧”


    “薑寧”齊白喃喃自語說了一句然後點了點頭又說了句“知道了,記住了。”


    就在齊白看到眼前這位女子的第一眼時,原本從來不相信什麽狗屁一見鍾情的他突然發現,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一見鍾情,真的會在見到一位女子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她。


    “喂喂喂,齊白,你幹什麽呢,”


    趙扶搖見齊白說完了句記住了,就呆呆的看著那叫薑寧的姑娘,他一伸手,在齊白的麵前晃了晃。


    “咳咳”


    齊白咳嗽一聲,一巴掌拍開趙扶搖的手,微微轉過了頭,不在盯著薑寧看。


    而被齊白愣愣盯著看的薑寧臉上透露出了一抹紅暈也是轉過了頭,看向渡船之外。


    這一幕讓的一旁的趙扶搖和蘇曉曉都是有些驚詫。


    蘇曉曉知道自己這位朋友性子平日裏是頗為的清冷,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薑寧見到一位男子時居然會臉紅。


    而一旁的趙扶搖雖與眼前兩位女之認識的時間才兩個月,不過在這兩個月裏,他對眼前這兩位女子也是很熟悉了,並且還與那蘇曉曉發展出了革命的友誼,自然也是知道那薑寧的性子是怎麽樣的。


    齊白沒搭理趙扶搖,走到了薑寧的身旁,看向了渡船下方,渡船下麵雲霧繚繞,但齊白如今確是能夠看穿那雲霧看到這渡船下方是一片蔚藍的海洋。


    齊白眼睛定定著著下方的大海有些出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大海樣子,雖然由於這渡船的高度,對下麵的海麵齊白看的並不是很清晰。


    “你相信一見鍾嗎?”


    回過神來的齊白開口輕聲對著薑寧說道。


    “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都是見色起意嘛,齊白你還信這個呀?”


    說話的不是薑寧,而是一旁的趙扶搖。


    齊白聽到趙扶搖這話他的額頭上浮現出了幾條黑線。


    見到齊白的手又按住了劍柄,趙扶搖臉上悻悻然開口;你們聊,你們聊,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


    聽到趙扶搖這犯慫的話,蘇曉曉不由得就笑了出來,”趙扶搖,你不是天天和我說,在你的朋友裏你說一他們不敢說二嗎?我就說嘛,你這一個修為剛起步的草根境,還說什麽說一不二,原來是在我這吹牛呢。”


    “咳,那啥今天天氣挺好的呀,你看這太陽長圓圓的真俊昂。”


    趙扶搖抬頭看天裝傻說道。


    “你難道就沒發現今天是陰天,天上壓根沒太陽嗎?”


    蘇曉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你也別尷尬,我們呀,早就知道你在吹牛了,隻是一直沒拆穿你。”


    趙扶搖臉紅了,這他媽是真的被說的不好意思了,走上去拉著齊白就要走。


    “走了走了,我們下次再聊。”見被他拉著的齊白還不舍得走呢,又開口說道:“齊白走吧,反正她們也是要去禦妖城的,以後見麵日子還多,你個色胚。”


    齊白最終還是被趙扶搖拉走了。


    蘇曉曉見齊白和趙扶搖兩個人走了,連忙就湊到了薑寧的身旁,探頭看著她的臉笑嘻嘻的說道:


    “薑寧,你剛才是不是臉紅了,你是不是看上那個齊白了,老實交代。”


    原本她就是開個玩笑隨口這麽一問,卻沒成想,薑寧竟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曉曉,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蘇曉曉聽他這話眼睛睜大,一時之間不知要說什麽了。


    齊白和趙扶搖這邊。


    “不是,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沒見過長的帥的嗎?”


    齊白被趙扶搖看的有點不自在了,轉過頭看著趙扶搖說道。


    “齊白你不會真看上人薑寧了吧,真不是我說,你們這才見剛一麵,你這也太草率了吧。”


    趙扶搖見齊白先開口,也不再猶豫弱弱的開口。


    聽他這話齊白翻了個白眼問了趙扶搖一個奇怪的問題。


    “趙扶搖,人活在這世上得學會兩件事,你知道是哪兩件嗎?”


    “哪兩件?”


    趙扶搖疑惑反問


    齊白淡淡開口回答道:“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


    “呃...”


    見趙扶搖還要開口說什麽,齊白當即加快腳步,不打算再搭理他了。


    兩人這出來還沒一會,就已經坐在回去客房的路上了,可還沒等兩人走到,齊白表情就有點僵硬,頭皮已經發起麻來了。


    在他們的麵前,身軀略顯佝僂身背長劍的老人,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眼睛笑眯眯的看著齊白。


    一旁趙扶搖見狀,眼中露出了些許憐憫和不忍。


    “怎麽,你也想跟著我練劍?”


    老人似乎是察覺到了趙扶搖的神色,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的趙扶搖汗都已經出來,連連搖頭,口中直說:“不了,不了,晚輩天資愚鈍,怎敢妄圖學習前輩的劍術。”


    說完他就加快腳步,像一隻野馬般的一去不複返了。


    這讓的齊白不由在心裏暗罵“沒義氣”


    “咳,前輩突然來找晚輩不知是有何事,前輩先前不是說暫時先不練劍嗎?”


    齊白幹咳一聲,硬著頭皮開口問道。


    “怎麽,我還不能改變主意了?”


    老人眼睛斜瞥看著齊白。


    “能能能,前輩你說啥是啥。”


    齊白現在這是相當的狗腿,沒法,要是現在敢跳,等會受苦就更多,這老頭壓根就不跟你講道理的。


    老人也沒搭理齊白這話,一轉身,齊白還沒反應過來呢,兩人就已經出現在了修煉室內。


    見齊白那蔫搓搓的模樣,他有些沒好氣道:“你小子怎麽就這麽沒出息,都這麽久了,你還慫個屁呀。”


    齊白就有些無語了,這還真不怪他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身被劍氣磨滅,其痛感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這還換誰來都得慫呀。


    老人伸出一手,輕輕往齊白身前一劃,在齊白身上,有一根纖細紅線被一斬而斷。


    齊白有些不明所以,“前輩你這是?”


    老人聽到齊白的問話玩味的笑道:“你小子被人給錢了紅線,不然你以為那姓薑的小姑娘為什麽會對你一見鍾情?”


    齊白瞪大眼睛,“她也喜歡我?”


    “之前約莫是喜歡你的,現在嘛就不一定了,不過我看你這樣子是真喜歡上她了。“


    老人有些悻悻然,他沒想到,齊白被切斷了被人連起來的紅線後居然還是喜歡那薑寧的樣子。


    “哦~”齊白聽了老人的話隻是哦了一聲,情緒卻沒有什麽起伏。


    “你就不生氣?要是我不斬斷那紅線那姓薑的小丫頭就一定是喜歡你的。”


    見齊白如此淡定,老人問道


    齊白一搖頭,開口說道:“要是真的像前輩所說的那樣,那麽這被一根紅線所帶來的喜歡,有沒有都無所謂,我會讓她真正喜歡我的,而不是被一根紅線左右。”


    老人點了點頭沒再說這個,而是話風一轉說起了關於齊白飛劍的事。


    “你那三把飛劍,一把是可以如同鏡照般的還原你看到的他人施展的施展的術法神通,可以說不管你麵對誰,隻要你靈力足夠,天然便是立足餘不敗之地,而缺陷則是要防備鏡中的另一個你對你的反噬。而這第二把,通體虛幻不定,能夠一定程度上無視光陰長河阻礙,速度極快。第三把,能夠在這大天地中隔離出一方小天地,使得這小天地所籠罩地域成為一處無法之地,與你對敵之人無法再從天地之間汲取靈氣。”說到這老人一頓,思索著一下這才繼續開口:“在我們那時的劍修是沒有所謂的本命飛劍的,身為劍修,有一把佩劍便足矣,那裏還需要什麽勞什子的本命飛劍,所以我勸你以後還是把本命飛劍給散掉,將其中所蘊含的本名神通真正的化為己用,而不是寄求於本命飛劍上。”


    齊白聽了他這話有些不解,“前輩,據我所知劍修的根本不就是本命飛劍嗎,散去了本命飛劍那還是劍修嗎?”


    老人嗬嗬笑道:“嗬嗬,據你所知?是你是祖師爺還是我是祖師爺?是你知道的多還是我知道的多?是你境界高還是我境界高?”


    齊白啞口無言,這叫他怎麽回答,沒法回答。


    “所以小子,聽我的沒錯。”老人見齊白不說話,點了說道


    “你是祖師爺聽你的。”齊白無奈隻得開口說道:“那祖師爺您老人家倒是和我說說要怎麽散去本名飛劍呀。”


    老人斜眼撇著齊白,“不著急,就你現在這境界,散了你的飛劍那跟廢了你有區別嗎?你壓根承受不住。”


    齊白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好在不是現在就要散掉飛劍。


    見老人慢悠悠的走向了修煉室的門口,齊白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前輩,我想問一下。您到底是什麽境界,和那龍虎山的大天師張道長比起來,誰厲害一點?”


    老人腳步不停但卻說出了一句讓齊白瞠目結舌的話。


    “我嘛,嘖,不高,也就是區區天人之境,不過他張道懸雖說在整個長青天下的羽化境裏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但是我要是三...不,是五劍,我要是五劍砍不死他,我以後見他一次給他跪一次,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去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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