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天感到很不爽,從神仙一樣的人物,忽然見變成一個小乞丐。還沒有進城就被一個老乞丐喝罵,實在是火大。


    他忍不住罵道:“老王八蛋罵誰?”這句話是一個陷阱。


    果然,那個老乞丐罵道:“老王八蛋罵你!”


    城門洞裏傳來一片哄笑聲。秦小天眼光掃過:“我的媽呀,那裏來這麽多乞丐?”城們洞裏坐了兩排乞丐,一個個忙著抓虱子撓癢癢,幾個人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嘻嘻哈哈地看著熱鬧。


    老乞丐手中也有打狗棍,他惱羞成怒地舉起棍子道;“打死你個小王八蛋!”劈頭蓋臉砸了下來。


    秦小天以前就是打架好手,如今雖然力氣小身體弱,但是眼光和手段都在,見他舉棍打來,不慌不忙地側身閃讓,手中的打狗棍突然翹起。


    他個頭矮小,這一棍恰好挑在老乞丐的褲襠中,沒有用勁,隻是輕輕一挑。


    老乞丐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著襠部,手中的棍子丟出老遠,一個勁在地上亂蹦。


    秦小天打起架來從不手軟,打狗棍橫掃過去,砸在老乞丐的鼻子上,老乞丐疼得躺倒在地上直打滾。


    忽然,秦小天覺得渾身發軟,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幅身體是在太弱,剛剛動了兩下,就有些氣喘籲籲。


    城門洞裏的乞丐全都瞪大眼睛,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小天,一個壯漢站起來,他身上的穿著也很破爛,但是明顯比其它乞丐好一些。


    壯漢目光陰冷,幾步來到秦小天身前,彎下腰,似笑非笑地說道:“二狗子,才一天不見就長本事啦,居然敢打老馬?是不是想連我一起打啊?哼哼,找死是不是?”他比秦小天高出兩個頭,身體也壯實,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二狗子?這是他***什麽名字?”


    秦小天哭笑不得,怎麽連乞丐也欺負人。他懶得說話,打狗棍猛地翹起,以同樣的手法,一棍擊中大漢的襠部。


    那個大漢的巴掌掄到半空中還沒有落下,襠部的劇痛就讓他慘嚎出聲,頭剛剛低下,手才捂住褲襠,脖頸後又遭到狠狠的一擊,一棍子就被砸趴在地上。


    看到兩人在地上打滾慘嚎,眾乞丐都被嚇住,一個個心虛地低下頭去。誰也想不到,平時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小叫花子,竟然打倒了兩個最厲害的人。


    秦小天到現在還有點懵懂,他用打狗棍指著一個乞丐問道:“這裏是哪裏?”


    “雙龍鎮”


    秦小天搖頭道:“我知道這裏是雙龍鎮,我是問……雙龍鎮屬於哪裏?”


    “不知道!”


    一個乞丐小聲道:“俺們就在這雙龍鎮討飯……最遠隻到過到兗州府……”


    “兗州府?山東?”


    在秦小天身前的一個乞丐突然露出驚恐的神情,秦小天頭也不回,猛地蹲下身來,手中的打狗棍從肋下向後穿出。


    乞丐大漢萬萬沒有想到,偷襲竟然也打不過秦小天,手中的棍子掃了個空。


    他向前踏上一步,再要舉棍,忽覺一陣劇痛,一根打狗棍狠狠地刺在小腹上,若是再低半尺,後果不堪設想。


    他悶哼一聲,捂著肚子罵道:“真娘賊……小王八蛋太狡猾……啊呀!”


    秦小天的攻擊連續不斷,他翻身而起,一棍抽在對方的臉頰上,“啪”的一聲,眾乞丐臉上都流露出目不忍睹的表情。


    秦小天喝道:“你還沒完沒了啦……”棍子劈頭蓋臉一頓亂打。


    那個乞丐大漢終於屈服,還連聲討饒道:“不要打了……我,我……服了,服了!”他怎麽也想不通,昨天還被打得半死趕出雙龍鎮的二狗子,今天咋就變得如此厲害,竟然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心想:“難道二狗子鬼上身了?”


    “現在是是什麽朝代?”


    所有乞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癡。


    “大宋朝!”


    秦小天覺得自己真像個白癡,他張大嘴巴:“啊?我的媽呀……”心想:“不得了啦,青帝的什麽神器天演也太誇張了吧,竟然讓自己回到大宋朝去體悟什麽境界。大宋?是北宋還是南宋?兗州府……好像在山東一帶,好像大宋朝……應該很繁榮啊,哪來這麽多的叫花子?”


    “哪個皇帝?是什麽年號?”


    這次沒有人回答他,乞丐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似乎都不明白,二狗子怎麽會對年號有了興趣。


    過來半晌,才有人說道:“不知道啊,誰管他什麽年號,隻要能討口飯吃就行了,二狗子……你想幹什麽?”


    二狗子?秦小天差點破口大罵,這個名字也太難聽了。


    其實這些乞丐的名字極少有正經的,聽他們相互的稱呼,什麽柱子、坎兒、土羊兒、鍋頭等等,全是同一類的稱呼,那個時代的農民,很少有正式的大名,民間俗話說賤名好養活。


    秦小天好不容易才忍住怒氣,問道:“去去兗州府怎麽走?”


    乞丐大漢躺在地上起不來,他被秦小天揍得不輕,伸著脖子說道:“去兗州府向北走!你……你要去?”


    秦小天說道:“當然,在這裏要飯,遲早要餓死,不如去大一點的城市,活命的機會多。”


    這話立即引起眾乞丐的共鳴,在雙龍鎮要飯的,總共隻有他們十幾個乞丐,但是大家都吃不飽,雙龍鎮畢竟太小。


    這群乞丐之間也相互排斥,二狗子就是被他們趕出去的,不許他在雙龍鎮繼續行乞,以至於餓死在外麵,才被秦小天寄生。


    乞丐老馬捂著下身,艱難地爬起來,罵道:“小王八……呃,二狗子,你小子真狠……”他在地上跳了跳,小心翼翼地鬆開手,臉色蒼白地說道:“疼死我了。”


    他心裏明白,大爺都被二狗子打服,自己恐怕也當不成這群乞丐的二大爺子了。


    眾乞丐議論紛紛,秦小天卻低頭深思:這裏是天演形成的世界?還是天演逆轉時間,將自己的靈魂帶入?是真?是幻?一時間他琢磨不透。


    回去是不可能了,難道安心當一個大宋朝的乞丐?簡直可笑。


    寄生在乞丐體內,不代表自己就一宣乞丐,隻要能夠恢複修為,天下可以任我行!


    片刻間,秦小天就想清了以後要走的道路,除了繼續修煉古仙人法門,其他的一切都不必在意。


    他抬頭看看眾乞丐,不再多說什麽,輕輕一揮手中的木棍,瀟灑地說道:“哈,你們慢慢商量,我走啦,哈哈。”剛說完,肚子裏嘰裏咕嚕一陣亂響,饑餓感一下子湧上來。


    “喂!大個子,給點吃的。”


    乞丐大漢問道:“吃完就離開雙龍鎮?”


    秦小天反應很快,知道這家夥是怕自己搶了他的位置,不由得大笑道:“沒錯,沒錯!吃完就走。”


    乞丐大漢毫不猶豫地從懷裏掏出一串銅錢,大約有三十來枚,說道:“給你,說話算數!”


    秦小天一把抓過銅錢,轉身就向小鎮裏走去,邊走邊說道:“為好了,你就是請我留下也不可能!”


    小鎮隻有一條街,從鎮頭到鎮尾大約有三百米的距離,路上隻有少數行人,給人的感覺悠閑而懶散。


    家家戶戶的煙囪裏冒著青煙,秦小天看見一家小飯鋪,門口放著一個圓形的灶子,上麵的蒸籠足有半人高,冒著濃濃的白氣,聞聞味道,似乎蒸著饅頭之類的麵食。


    秦小天剛站到門口,一個夥計就驅趕道:“二狗子,你懂不懂規矩?大清早上門,找不痛快啊。”鎮子小,幾乎所有乞丐鎮上的人都認識。


    秦小天也不說話,提起手中的錢串晃動了一下。


    那個夥計驚訝道:“吆?難道你不討要……掌櫃,掌櫃……”


    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出來,說道:“小夥啊,叫什麽?這不是二狗子嗎?小夥,給他一個窩頭,唉,怪可憐的孩子。”


    夥計說道:“掌櫃的,他要買。”


    秦小天原本握緊了打狗棍,如果夥計掌櫃敢欺負人,他會立即反擊,沒想到老掌櫃說出這樣的話,握緊打狗棍的手下不由得鬆了下來,將手中銅錢放在門口的桌子上。


    老掌櫃說道:“哦,買多少窩頭?”


    一文錢可以買二個窩頭。


    一共三十二文,秦小天買了四十四個雜糧窩頭,用十文錢換了一包粗粒,大約不到一兩。


    老掌櫃說道:“小夥,去盛碗麵湯來,二狗子,喝碗麵湯再走。”


    早晨還沒有上客,秦小天也不客氣,吃著窩頭,喝著麵湯。其實東西很一般,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吃如此粗糙的食物,但是瘋狂的饑餓感,讓他感覺這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那一大碗麵湯更是好喝。


    片刻工夫,六個大窩頭加一大碗湯下肚,他不敢多吃,生怕撐壞了這具脆弱的身體,其餘的窩頭全部收攝到儲物的戒指裏。


    夥計出來收碗時嚇了一跳:“啊?全部吃完啦?哎,二狗子,看不出來,你這麽能吃啊!”


    秦小天抺抺了嘴巴,笑道:“謝謝你的麵湯,夥計,去兗州怎麽走?”


    老掌櫃在裏麵聽見,驚訝地走出來,問道:“二狗子,你要去兗州府?”


    秦小天說道:“是啊,很遠嗎?”


    老掌櫃搖頭道:“這一路可不好走,從這裏過去,有幾處強人山寨,不是大股商隊不敢走,你一個人敢去?”


    秦小天笑說道:“強人?強盜土匪,嗬嗬,我一個小要飯的,他們抓我幹嘛?”


    老掌櫃說道:“那你自己小心了,向北走,最好跟著一個大商隊,安全些,小夥,給他包上幾個窩頭。”


    夥計用幹荷葉包了四個窩頭,說道:“掌櫃的心好,拿著。”


    秦小天隻得接過,說道:“謝謝啦。”轉身離去。


    身體原來的主人是叫化子,自己可不是叫化子,不過他心裏還是很感激老掌櫃,這人很厚道。


    離開雙龍鎮不久,秦小天就找到了官道,所謂官道就是官家修整的道路,比一般的土路平坦些,而且比較寬大。


    古代和現代有很大差別,地廣人稀,出了城鎮村莊後幾乎不見人煙,到處是荒山野嶺,有進候走一天也看不到幾個人影,旱路比水路難走得多。


    路上也能看見少數趕路的行旅,那都是近距離的小行商或者走親戚的人,大規模的商隊一個也沒有看見,有農田的地方倒是有幾個人,不過農田並不多。


    秦小天走出雙龍鎮後,沿著官道一直向北,傍晚時分,走到一條小河邊,下河清洗了一下身體,順便將一身破爛的粗麻衣搓洗一遍,又仔細清洗了頭發。


    幸好找到一棵皂莢樹,要是沒有皂莢,頭發就洗不幹淨,然後,他坐在河邊修煉起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結束。


    由於有過一次修煉的經驗,這次修煉進行得很順利,修煉過之後,就覺得身體稍稍強壯了一些,沒有了那種極度虛弱的感覺。


    古時候的行路方式和現代完全不同,條件好的也許有一輛牛車馬車,或者騎馬騎驢,條件差的全*兩條腳,萬水千山就這麽一點點地走過去。


    秦小天感到非常不習慣,他是曾經會飛行的人,而且已經開始學瞬移,忽然之間失去了所有能力,必須*雙腳長途跋涉,這咱滋味很不好受。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不論多麽艱苦,時間長了也會逐漸習慣。


    在路上走了大約二十幾天,秦小天漸漸適應了這種方式。他用於趕路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躲在草裏或者樹木中修煉。


    空餘時間除了趕路,還要搜尋能吃的野菜和草藥,偷襲一些野兔野雞,他現在用石塊可以準確擊中五十步內的小動物。


    這天晌午,秦小天擔著棗木打狗棍,棍頭上挑著兩隻野雞,那是用石頭射下來的獵物,準備晚上烤著吃,他順著官道一路晃悠,嘴裏哼著小調。


    這些天來,他已經完全想明白,隻要堅持修煉,遲早會達到原來的水平,現在著急上火也沒有用。


    經過幾十天的鍛煉和修煉,秦小天的身體逐漸強壯起來,雖然個頭隻有一百六十幾公分,但是體重增加了許多,身上不再是瘦骨嶙峋,現在,他有信心打贏幾個壯漢。


    一切從頭開始的感覺並不好受,但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以前的他不可能體悟到這些變化。


    秦小天每天都在專心致誌地修煉,清楚地把握著身體的每一點變化,和過去修煉時快速提升修為不同,這次的修煉是以境界帶動修為。


    他原來的身體已經達到煙瀾崧境界,也就是入門後的境界,而現在的身體還是一個普通凡人的體質,所以隻能以境界來提升修為,補充原來境界缺失的部分,這樣才能打下堅實的修煉基礎。


    從遠處傳來隱隱的聲音,秦小天回頭望去,隻見身後大路上騰起陣陣煙塵,煙塵很淡,因此他看得十分清楚,心想:“也許是一支商隊?”


    果然是一支大商隊,大約有五六十輛大車,是清一色的牛車,車軲轆極大,車子上的貨物用草簾覆蓋著。


    二百八十多人,其中有一百多個大漢,頭戴鬥笠,身上挎著腰刀,手中提著長木柄的大刀,那是宋朝特有的樸刀。所有人都是步行。


    秦小天站在路邊等著待牛車過去。那些是大漢都是身穿灰色或者藍色的衣褲,一個個汗流浹背,從身邊走過時可以聞到濃烈的汗臭味。


    一開始還有幾個大漢注視他,很快人們就對他視若無睹。他心裏不禁好笑,自己的樣子實在沒有任何威脅性。


    車隊很快過去,秦小天不緊不慢地跟著,他不能和這些人搭訕,即使上前搭訕,也不會有人理睬,這世道小叫化子連阿貓阿狗也不如。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前麵一片喧囂,那支商隊找到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開始紮營,大車圍成一個圓圈,有人給牛喂食草料,幾堆篝火熊熊燃起。


    秦小天遠遠觀望,他不想*上去後又被攆走,自己找了一個避風的空地,撿了一些枯樹枝,用一塊尖利的石頭在野雞翅膀下開了一個口子,掏出內髒,從戒指中職出一些草藥塞進去,用泥巴將野雞裹成一團,在地上挖了一個坑,燃起火堆。


    叫化雞的做法隻能應急,其實並不好吃,真正好吃的是改造過的叫化雞,需要很多道工序。可是現在這種叫化雞最正宗,的的確確是叫化子吃雞的方式。


    兩隻叫化雞下肚,秦小天覺得很舒服,兩隻野雞加上草藥,足夠補充身體所需要的營養。


    照例開始每天的功課,他熄滅火堆,重新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盤腿坐好開始修煉。


    淩晨時分,秦小天心中忽然一動,立即清醒過來,他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抄起打狗棍就向商隊潛去,很快來到商隊附近。


    天上沒有月光照射,在篝火的映照下,他看到周圍有影影綽綽的影子,心中一驚:“強盜?土匪?”剛想往後退,幾條黑影已經*近,他急忙低伏身體。


    “殺啊!”


    周圍忽然亮起很多火把,秦小天身邊也有幾支,他無處藏身,當即被人發現,一把樸刀當頭劈下。


    秦小天手中的打狗棍猛地點在那人的手腕上,身體向側麵閃去,大叫:“哇,殺人啦,救命啊”撒腿就跑。


    那人一刀劈空,隻覺得手腕劇痛,大罵道:“直娘賊,砍死你!”


    沒等他發飆,旁邊一個小頭目喝罵道:“混蛋,快衝!”眾土匪早已看清楚秦小天的打扮,那是一個小叫化子。


    秦小天還以為自己能夠脫身,誰知一個大漢躲在樹後,他剛退到樹邊,就被那個大漢一把揪住脖領,沒等回頭,那個大漢抖手發力,將他扔了出去。


    不遠處是個大樹幹,秦小天迎頭撞去,這要是撞上去,即使腦袋不開花,也會撞個半死。這些天的修煉沒有白費,他縮頭扭身,團起身體,肩膀首先撞上樹幹,一陣劇痛,身子滾落下來。


    “三爺好手段!”有人誇讚道。


    那個大漢出手後看也不看,喝道:“跟我殺!”帶著大隊殺向營地。


    秦小天就地躺倒裝死。


    這時候也隻能如此,他也許能打過兩三個大漢,但是五六個大漢圍攏過來,而且個個手持兵刃,他就沒有把握了。這具身體雖然不怎麽樣,可是也不能輕易舍棄,因此隻有裝死這一條路。


    可是裝死也有人不放過來,大隊的土匪衝了上去,一個瘦小的漢子卻留下來,用手中的腰刀輕輕捅了他一下。就在他收刀的刹那間,秦小天猛地躍起,一下子將他撲翻,手中忽然多了一塊尖利的石頭,緊緊地頂在他的喉頭。


    “想死你就動!說,你們是什麽人?”


    那人嚇傻了,他以為秦小天已經被打死,沒想到會蹦起來,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死人`````活````啊````炸屍`````鬼啊!”


    他終於用了自己的判斷,三寨主出手怎麽可能留下活口?那就隻有詐屍這一種解釋。


    秦小天不由得笑起來,這家夥顯然是為了躲避撕殺,偷偷留下來準備撿便宜的。他笑到:“別亂叫,你見過像我這樣的鬼嗎?”說著收回尖利的石塊。


    那人手臂一動,悄悄握住腰刀的握柄。秦小天笑到:“想讓別人死的人`````往往自己死得更快,你信嗎?”


    那人的手頓時不敢在動,他可不傻,眼前這個叫花子很特別,想了想說道:“你想要怎麽樣?”


    “沒什麽,隻要不牽連到我就行,嗯,我該走了,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嘿嘿。”


    秦小天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修煉,可是還沒等離開,一隊土匪從兩人身後過來,其中一個頭目喝道:“猴子,你怎麽在這裏?直娘賊,你又躲在後麵!”


    那人笑的臉色煞白,急道:“不是的,大板哥,是這位小兄弟要入夥``````所以`````”


    秦小天走不掉了,周圍這些強盜大漢,一人一刀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心理忽然一動,當土匪也許不錯,除了打劫外,大部分時間應該很空閑,於是說道:“是啊,小子也向往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小子見過大板哥。”順杆爬他也會。


    那個叫猴子的暗暗鬆了口氣,他生怕秦小天來上一句:“大王饒命啊。”那就徹底完蛋了。


    大板掃了一眼秦小天,對這個瘦弱的少年沒啥感覺,說道:“給他一把刀,孩兒們,跟我衝!”


    有人扔給秦小天一把繡跡斑斑的破腰刀,刀柄都鬆了,握在手中,刀身亂晃。這刀能砍人?


    秦小天壓根就不想用刀砍人,他跟著大隊的強盜,小腿邁得飛快,步伐卻極小,很快就落在隊伍後麵。


    再一看猴子,比他喊叫得還賣勁,步伐同樣也很小。兩個難兄難弟互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一絲微笑。


    猴子小聲道:“兄弟,你叫什麽?”來到大宋朝後,第一個正式詢問秦小天姓名的人,居然是一個瘦弱的土匪。


    “小天,你就我小天就行了。”


    “我姓張,大號叫張厚,江湖上有個綽號,叫猴子。”


    他似乎很得意自己的綽號,又道:“小天,以後跟著你猴子哥混,保你天天吃肉,如何?噓,我們躲在這裏,等一下再衝上去。”


    秦小天心裏好笑,這家夥才剛剛認識,就急著收小弟。


    商隊和土匪勢均力敵,雙方死傷慘重,不過土匪有增援,人數也多,五六百個小嘍羅,加上三個武功不錯的寨主,商隊死傷增多,漸漸抵擋不住,大車圍成的防禦圈破開幾個口。


    張厚小聲道:“唔,差不多了,我們上,記住,別衝進大車圈裏,就在外麵撿便宜,跟我來。”


    秦小天無法阻止土匪殺人,但是自己肯定不殺人,他跟著張厚來到大車前,舉著破爛的腰刀,兩人就像一隊沒頭的蒼蠅,到處亂串,就是不衝進去撕殺。商隊的漢子開始突圍,二百八十多人,死傷了一大半,隻有五十多人衝出包圍圈,四散奔逃。


    一個跑散的大漢正好遇到到處亂跑的張厚和秦小天,惡狠狠地說道:“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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