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


    龍套乙還是呈防守狀態,也會嚐試著攻擊幾下,但因為籌角亞茲的話,導致心態有點崩,狀態很不穩定。


    這麽好的機會,常磐妝舞自然不會放過,果斷發起了迅猛的攻擊。


    劍道比賽時的招式,遠沒有真正戰鬥時那樣複雜,大多數時候,能用得上的隻有最簡單的劈砍。


    隨著時間推移,常磐妝舞倒是慢慢找到了時間極限劍的感覺,竹劍在手中劈砍得越來越流暢,而龍套乙也防守得越來越艱難,一度被逼得快退到牆角,裁判更是連喊了兩次暫停對龍套乙進行訓斥。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男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很顯然,龍套乙,崩潰了。


    護具被扔在地上,龍套乙不顧裁判的勸阻直接跑了出去。


    籌角亞茲看了眼出口的位置,更是眉頭緊皺,就很無語。


    龍套乙的行為在籌角亞茲看來,跟逃兵也沒有多大差別,這要放戰場,可是要挨槍子的。


    跟旁邊的裁判詢問了一下龍套乙的信息,籌角亞茲算是把他記住了。


    每個人的對手都是固定的,而且也沒有對手臨陣脫逃,重新安排對手這種操作,所以,這場比賽,常磐妝舞算是沒費多大力就贏得了勝利。


    吃瓜席上,議論聲此起彼伏,和龍套乙相熟的人除了惋惜歎氣外,脾氣暴躁的則直接罵了起來,顯然,龍套乙的表現讓他們很不滿意。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談論常磐妝舞的。


    畢竟是參賽選手中唯一一個女孩子,想不引人關注都不可能。


    常磐妝舞與龍套乙之間的戰鬥談不上多精彩,畢竟全程龍套乙都在防守,隻有常磐妝舞一人主攻,視覺效果肯定比不上那些實力旗鼓相當的組。


    真正令人關注議論的是常磐妝舞的進步速度。


    即使沒有接觸過劍道,但也一定看得出來,常磐妝舞在第一場比賽時那股生疏感。


    現在才僅僅第二場啊,哪怕這第二場有點無語,但常磐妝舞越發熟練流暢的動作卻是有目共睹的。


    “為什麽我有種感覺,她會成為第二個獲得劍道比賽冠軍的女生?”


    “自信點,把感覺去掉。”


    “誇張了,隻能說她在劍道方麵很有天賦,但想要獲得冠軍,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話那人補充道:“你們別忘了,蟬聯兩屆冠軍的步川一夫還沒登場呢。”


    “對啊!我怎麽把步川一夫給忘了?”


    “步川一夫作為上一屆的冠軍,不用參加晉級賽,他應該會在明天登場,如果常磐妝舞碰上他,那可就慘了。”


    有幾人曾經參加過上一屆的比賽,正好與步川一夫對上過一次,提起步川一夫,幾人皆是渾身一顫,眼中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要不開個盤吧?”有人提議。


    大家都沒什麽意見,小賭怡情嘛。


    “怎麽玩?”


    “就壓常磐妝舞對上步川一夫,能不能贏。”


    “那不用想了,我梭哈步川一夫。”


    “同上。”


    “同上。”


    “俺也一樣!”


    開盤人看到這種情況,麵色一苦道:“你們這樣不行啊,全壓步川一夫,就沒人壓常磐妝舞嗎?”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要壓常磐妝舞,怕是得做好吃一個月鹹菜配幹饅頭的準備。”


    “那我壓妝舞好了。”


    “哪位壯士竟有如此膽魄?!可否出來一敘?!”


    櫻井水奈靠在護欄上,看著眾人道:“我來了,然後呢?”


    別人倒沒怎麽樣,反倒是人群中間混雜的幾個與櫻井水奈同班的家夥,直接慌了。


    一人趕緊湊到人群中,小聲道:“如果她輸了,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別拿她的錢?”


    眾人滿臉疑惑,“什麽情況?你們幾個男的被一個女的嚇成這樣?”


    “誰跟你說我們害怕她了?我們害怕的是她爹!”


    一人心有餘悸道:“高一的時候,班上有個剛轉來的混混,才來沒幾天就在放學的時候堵櫻井水奈,想要調戲她,結果那天櫻井水奈的爸爸剛好來接女兒...過程我就不說了,反正最後那個混混雙腿高位截肢,出了這麽嚴重的情況,但別人屁事沒有,反倒是混混的父母不知道什麽原因,搬離了這座城市。”


    “難道她爹還是隱藏的都市兵王不成?隱忍三年,戰神回歸!”


    “什麽兵不兵王的,總之,盡量別得罪她,還有,態度尊重點,叫學姐!”


    經過這麽一番提醒,不管真與假,眾人的態度還是發生了變化,一口一個櫻井學姐,叫得櫻井水奈滿頭問號。


    雖然低年級叫高年級學姐很正常,但是這一堆高三老油條叫學姐是個什麽情況啊?


    櫻井水奈不懂,隻能自顧自打開小金庫,把這一周的零花錢全部放到特意空出來的椅子上,說道:“我也梭哈!”


    算了下目前的賠率,開盤者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陪笑著把櫻井水奈送走。


    回到裁判席,沃茲疑惑道:“你去哪了?”


    櫻井水奈指了指剛從的位置,把事情簡述了一遍。


    聽罷,沃茲倒是升起了好奇心。


    打開旁邊的電腦,沃茲在選手資料裏找到了步川一夫。


    除了基本信息外,還有一段個人介紹,因為都是學生的原因,所以介紹也不可能太長。


    和櫻井水奈聽到的一樣,步川一夫的確已經蟬聯了兩屆劍道比賽的冠軍,而且還是籌角亞茲的徒弟,上麵還有籌角亞茲的評語:如果早幾年練習,說不定現在已經進職業了。


    除了這幾條,步川一夫因為兩屆比賽,還因此得到了一個稱號。


    快槍手。


    因為步川一夫出劍速度很快,並且,他參加過的所有比賽,都是在三十秒內解決戰鬥,與別人的一分鍾,兩分鍾相比,的確相當之快,所以得名“快槍手”。


    “看起來還挺厲害的嘛。”櫻井水奈道。


    沃茲卻搖搖頭,“男人太快了也不是啥好事,而且快槍手這個稱號吧,太具侮辱性,叫快劍都比這好。”


    “那你覺得妝舞能贏嗎?”看完資料,櫻井水奈本能的感到擔心。


    腦殘粉歸腦殘粉,但基本理智她還是有的。


    對比兩邊,在櫻井水奈看來,差距真的太大了。


    特別是籌角亞茲的評語,說明步川一夫已經快要有接近職業的水準了,這令她很不安,仿佛上場的是她自己一樣。


    沃茲看到她的樣子,卻覺得好笑,這是典型的關心則亂。


    首先要搞清楚,這職業也是分段位的,所謂的接近職業,隻不過是接近職業一段,更何況步川一夫還沒到職業一段呢。


    再者,看資料,步川一夫最擅長的就是速度,而這恰好就踢上了鐵板。


    比起他人,沃茲的感受最為直觀,在之前的比賽中,常磐妝舞始終沒有盡全力,若是放手而為,全力之下的速度,應該不輸步川一夫才對。


    再加上常磐妝舞強大的學習天賦,一場比一場更強,等對上步川一夫,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常磐妝舞自然不知道外麵正對她議論紛紛。


    在休息了二十分鍾左右,本就沒怎麽消耗的體力已經完全恢複,整個人也處於巔峰狀態。


    外麵適時傳來裁判的聲音,她的第三場比賽到了。


    鏡子倒映出自己的麵龐,盯著鏡中的自己,常磐妝舞小聲為自己打氣道:“加油!”


    如果最後她真的失敗了,雖然她並不會因此而遭受打擊,導致一蹶不起什麽的,但是她的骨子裏所隱藏的驕傲,肯定會讓她難受一段時間。


    況且,她也不想讓沃茲和櫻井水奈失望。


    所以...她一定要贏!


    稍稍環境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常磐妝舞戴好護甲,再次上場。


    隻要贏了這一把,明天上午的晉級比賽她就不用參加,可以直接參加下午的半決賽。


    心神回到手中的竹劍上,耳邊回蕩著櫻井水奈的“加油”聲。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常磐妝舞保持著自己的風格,迅速出劍,猛地一記下劈,竹劍“呼”的一聲,便落到了龍套丙的手肘處。


    這裏是無效位置,龍套丙鬆了口氣,沒有學習前麵兩位死死防守,跟常磐妝舞消耗,反而舉劍發起了凶猛的反擊。


    他的速度比不上常磐妝舞,但是力氣卻比常磐妝舞要大上許多。


    貿然接招很有可能會導致竹劍脫手,常磐妝舞隻能選擇邊退邊擋的方式,來卸掉對方一部分力量,不過這也導致她握劍的雙手有點微微發麻。


    好在影響不大。


    在穿著厚重護甲的情況下,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隨意使用蠻力是種很不明智的選擇。


    精準地擋住了龍套丙所有攻擊後,常磐妝舞觀察到龍套丙在喘氣。


    機會來了的念頭在心中出現。


    雙手緊握住竹劍,常磐妝舞再次揮劍,不過這一次,速度又要提升一個檔次,她,爆發全力了。


    全力以赴之下,龍套丙節節敗退,慌亂的用劍去抵擋攻擊,甚至還犯規的用胳膊去擋,但仍然無濟於事。


    雙手,太陽穴,兩腰,均被常磐妝舞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擊中。


    常磐妝舞得一分。


    第二回合,常磐妝舞乘勝追擊,再次施以全力,大有一種痛打落水狗的味道。


    本以為常磐妝舞力量應該消耗許多的龍套丙,最終被上了一課。


    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


    第三場,常磐妝舞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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