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損失了很多炮灰異蟲,以及大量的成蟲,但畢竟異蟲的總體量驚人。


    所以剩餘的異蟲,還是能再組織幾次這樣的攻勢的。


    不過這也隻能在腦海裏想想罷了,現在的情況早已不允許伊藤誠這樣做。


    帶著一眾異蟲瘋狂逃亡,直到確定人類沒有追過來後,伊藤誠才終於鬆了口氣。


    但或許是缺德事幹多的緣故,這一天,伊藤誠見識了什麽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伊藤誠咽著唾沫,看著這群將異蟲大軍包圍的異類agitΩ,腿腳止不住的發軟。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這麽大的動作,這些野獸背後的操縱者一定會過來湊熱鬧的。


    伊藤誠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巴掌,當時的自己是被什麽髒東西上身了還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做這樣的蠢事?


    但事已至此,伊藤誠也隻能硬著頭皮,指揮異蟲與異類agitΩ開戰。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其實他是想與異類agitΩ背後的操縱者商量一下的。


    哪怕不能合力,至少也可以不相互幹擾吧?


    隻是,他一不知道異類agitΩ背後的操縱者是誰,二是對方實際上根本就不打算給伊藤誠商量的機會。


    根本就沒得談。


    看著又開始爆發的戰爭,伊藤誠從來沒有感覺這麽心累過。


    而作為幕後操縱者的加古川妃流,就很開心了。


    先前與異蟲間的戰鬥,她這一方吃了個大虧,然後現在局勢逆轉,輪到異蟲吃虧了。


    而且,她不但要讓對方吃虧,還要徹底將異蟲驅逐出去。


    從加古川妃流心底講,這裏就是她的地盤,她可以允許自己胡作非為,但別人,還是外星生物,想都別想!


    既然做了,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好想看斯沃魯茨現在的表情啊。”


    加古川妃流一臉期待。


    異蟲的出現與斯沃魯茨逃不了幹係,一想到自己擊潰了斯沃魯茨的計劃,加古川妃流就不禁興奮起來。


    白沃茲坐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不顧形象躺在地上的加古川妃流。


    他也很心累。


    現在跑路也跑不了,隻能在這裏照顧智障兒童。


    沒錯,這些天以來,加古川妃流的表現,在白沃茲看來,跟一個智障兒童沒啥兩樣,現在還在那傻樂呢。


    “喂,躺地上不髒嗎?”白沃茲喊道。


    “髒啊。”


    “?那你還躺地上?”


    “主要你不把衣服借給我鋪著。”


    “神經病!”


    白沃茲趕緊跑遠了一點,不想被加古川妃流傳染了。


    憂心忡忡的看著異蟲巢穴的位置,白沃茲喃喃道:“那裏麵到底有什麽?”


    時光魔神機與異蟲巢穴相撞時,他便察覺到裏麵有一股令他心神俱顫的恐怖能量在醞釀。


    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真的非常討厭。


    身為從另一個時間線的未來過來的穿越者,白沃茲就有一種莫名的盡在掌握的感覺。


    一個人的時候,悶騷的自詡在世諸葛亮,這種事白沃茲也沒少幹。


    可現在...他隻能加入臥龍鳳雛了。


    他的穿越優勢在這些未知劇情麵前,沒有任何意義。


    白沃茲低著頭,心裏想著事情。


    全然沒有注意到,城市中心一道黑色光柱衝天而起,又一閃而逝。


    異蟲巢穴...嗯,此時應該也算不上巢穴了。


    就像是經曆過世界大戰一樣,到處都支離破碎,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混雜在一起。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惡臭。


    鼻子輕輕一嗅,就止不住的幹嘔。


    然而就在這如戰場一樣的廢墟中央,卻有兩個慘兮兮的人影。


    沃茲和常磐妝舞衣衫襤褸的倚靠在一起,腦海中還回想著爆炸前的一幕。


    兩人的合力一擊落下,就像是原子彈爆炸一般,一朵小小的蘑菇雲當場升起。


    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眨眼間破碎成渣,在強烈的能量波動中,又漸漸化為灰燼。


    這合力一擊,可並不認主人的。


    還好沃茲和常磐妝舞都有不少防禦手段。


    再加上離爆炸中心夠遠,除了遭受些許餘波的衝擊外,基本毫發無傷。


    然而變故就在此刻開始了。


    在蘑菇雲升起,能量波動達到極限之時,一根根血淋淋的觸手...不,是血管。


    無數惡心的血管鑽出,密密麻麻的將爆炸中心包裹起來。


    隨後,兩人便驚愕的發現,彌漫在空氣中的能量正在不斷減小。


    不是消失,而是被血管觸手全部吸收了!


    “怎麽可能......”常磐妝舞呆呆道。


    那一擊可是她和沃茲的全力出手,幾乎達到了目前的巔峰,如果不限製範圍,半個城市都會被毀滅。


    可就是這樣的攻擊,竟然就被吸收了。


    在所有能量都被血管吸收後,遮擋視線的煙塵也慢慢淡了下來。


    兩人也終於得以看清蟲卵現在的模樣。


    可定眼看去,除了一層破碎的肉殼外,哪還有什麽蟲卵?


    當兩人意識到蟲卵中的生物已經破殼而出時,他們就失去了意識,變成了現在這樣。


    記憶的最後,沃茲隻記得一隻形似甲蟲的異蟲從天而降。


    近乎脫力的兩人,自然毫無反抗之力。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似乎並沒有傷害他們...至少他們現在還好好的,可以繼續蹦躂,除了模樣淒慘了點...嗯,一點。


    沃茲默默從係統空間中抽出兩件長袍,披到了自己和常磐妝舞身上。


    現在兩人的模樣著實狼狽。


    全身黑一塊白一塊,髒兮兮的不說,衣服也是到處都是焦糊的破洞。


    這算是另類的爆衣嗎?


    沃茲還好,畢竟他臉皮厚,而且也沒啥人看到。


    但常磐妝舞不行。


    感受到披到身上的衣服,常磐妝舞眼睛眨了眨,下意識的將衣服裹緊。


    這一次的失敗,其實她並不在乎。


    她在乎的,隻有自己出醜了......


    將衣服裹緊,常磐妝舞直接將頭埋在了衣服裏麵。


    長袍的樣式本就是沃茲平時那身的批量生產款,沃茲穿著剛合身,而放在常磐妝舞身上明顯大了一號。


    看著常磐妝舞像鴕鳥一樣埋著頭,還和長袍融為一體。


    沃茲就不禁苦笑起來。


    一路走來,他容易嗎?


    他不就是想抱個大腿,然後一路躺贏嗎?


    為什麽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怪事?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磨磨蹭蹭的時候。


    沃茲也顧不上什麽,直接將縮在長袍裏一臉糾結的常磐妝舞抱起,化作閃電,瞬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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