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雛咲義光也小心翼翼的道:“冒昧問一句,前輩現在和魔王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聽到這話,沃茲嘴角不由抽了抽。


    這話總覺得很別扭,但又找不出別扭在哪裏。


    皺著眉,沃茲道:“嗯...大概我現在實施計劃就能成功的程度吧。”


    假話總是漏洞百出,會被拆穿的。


    況且他也不擅長說謊,怕被雛咲義光看出什麽端倪。


    猶豫再三,沃茲選擇了如實回答。


    對於沃茲的回答,雛咲義光亦是驚疑,但卻意外的並沒有懷疑沃茲。


    這就不得不提史管局這個組織的情況了。


    史管局的成員並非通過招募等方式來的。


    大家都是史管局首領親自從各個世界挑選出來的孤兒。


    或許前麵還應該加一個天賦異稟。


    否則也不會被史管局首領看上。


    何為天賦異稟?


    就拿沃茲舉例。


    天生便掌握有瞬移的能力。


    還能當場化身觸手怪,把場麵搞得一片河蟹。


    像這些孤兒,在被帶進史管局的那一刻起,便開始被灌輸要忠於組織,為組織的利益可以拋棄一切的思想。


    同時,還不忘培養成員之間的信任。


    史管局的首領深知一個上下鐵板一塊的組織有多強大。


    所以除了忠於組織這些狂熱思想外,成員之間的信任度也是尤其受他關注的。


    可以說,史管局的各個成員間,幾乎不會產生懷疑這種東西。


    特別是沃茲還是雛咲義光的前輩的情況下,雛咲義光更是不疑有他。


    本來沃茲還準備好跟他扯一番的,結果雛咲義光這個“你說什麽,我都相信”的模樣,一下就給沃茲整不會了。


    甚至還產生了絲絲的羞愧。


    沃茲撇過頭,不好意思麵對過於實誠的雛咲義光。


    聊了一會後,雛咲義光也終於進入了正題。


    這中間,雛咲義光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或者說,從小接觸的東西,讓他幾乎不可能對沃茲產生懷疑。


    當然,這是建立在沃茲沒有明顯做出對組織不利的事情的前提下。


    雛咲義光這次約沃茲前來的目的,一是互相知道一下對方,二是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


    雖然也可以問斯沃魯茨。


    但一想到斯沃魯茨那模樣,雛咲義光就忍不住的搖頭。


    指望斯沃魯茨?這是嫌自己命長吧。


    說到斯沃魯茨,還有些東西需要斯沃魯茨配合,這樣暫時還不能把他踹開。


    想到這,雛咲義光原本頗為高興的心情,瞬間就跟焉了氣的花一樣。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想和傻逼打交道呢?


    雛咲義光想問的,無非就是常磐妝舞成長到了什麽地步,會不會對組織構成威脅,斯沃魯茨幹了哪些蠢事等等。


    對此,沃茲的回答則是半真半假。


    真中摻假,假中摻真。


    真的,自然是斯沃魯茨的幹的那些破事。


    假的,自然和常磐妝舞有關。


    比如實力這一部分,沃茲思索片刻道:“相對組織構成威脅什麽的,那不可能,現在的魔王,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範圍內。”


    這就是典型的睜眼說瞎話了。


    沃茲就是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出來。


    雛咲義光卻還是不疑有他,反而對沃茲更加崇拜。


    心中直道,不愧是前輩,竟然可能牢牢的拿捏住魔王。


    看著臉上寫滿信任的雛咲義光,沃茲摸了摸自己黑乎乎的良心,默默下定決心,以後跟雛咲義光兵戎相見時,下手要輕一點。


    不管怎麽說,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接替斯沃魯茨...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沃茲主動問道。


    如果能知道雛咲義光接下來的計劃,那當然是極好的,不知道也不打緊。


    雛咲義光這麽老實,想必應該很好忽悠吧?


    雛咲義光看著麵無表情的沃茲,輕輕撓了撓頭,有點不明所以。


    就好像自己被什麽大灰狼盯上了一樣...話說,為什麽他會產生這樣荒謬的想法?


    搖搖頭,驅散腦海的雜念,雛咲義光對沃茲如實相告。


    計劃暫時沒有,畢竟他現在還不了解情況。


    雖然從沃茲口中知道了大概,但有些東西還需要親自看看。


    說完,雛咲義光歎了口氣,撓著頭道:“別的世界都順順利利的,唯獨這個世界,竟然被魔王打得節節敗退,要是我晚點來,說不定魔王就提前覺醒了。”


    看了一眼沃茲,雛咲義光又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道:“不對,就算沒有我,有前輩在也是沒問題的,我隻是來加層保險罷了。”


    雛咲義光並沒有注意到,在聽到他的話後,沃茲眉頭已經微微皺起。


    雛咲義光的話,讓他想到了不少。


    雛咲義光剛剛說了其它世界,這個意思是說,在別的世界,還存在其她的常磐妝舞?說不定還有另外的他...不對,這應該沒有。


    白沃茲的存在本就特殊無比,至少這個時空隻有他一個沃茲。


    抑製住心中的好奇,沃茲故作平靜的道:“一直和斯沃魯茨這樣的豬隊友作伴,搞得我都以為難度應該是地獄級的呢。”


    雛咲義光搖頭失笑。


    “前輩真幽默,魔王強是沒錯,但那是在成長起來的情況下,沒有成長起來的魔王,不足為懼。”


    “不說斯沃魯茨了,晦氣。”


    雛咲義光搖頭道:“其它的世界隻是稍稍施點小計,那愚蠢的魔王便輕易中了招,沒多久便走了彎路,從正義的假麵騎士成了人見人厭的惡魔。”


    說到這,雛咲義光還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來,這也並不能怪魔王,畢竟那些人類也是夠蠢的,聽風便是雨,就像...咳,算,還是不說了,反正前輩也知道。”


    沃茲:“?”


    我知道個der!


    忍住給雛咲義光一個暴栗的念頭,沃茲道:“畢竟人類這個種族一直都挺可笑的。”


    像是感歎了一番。


    見無法從雛咲義光身上獲取更多的情報,沃茲找個理由告辭了。


    主要還是怕再繼續下去,露出什麽破綻。


    畢竟閑聊的時候,雛咲義光不止一次提起那神秘的首領。


    然而沃茲現在根本就沒什麽記憶。


    他相信這大腦內肯定儲存有關於史管局的記憶,否則他也不會在雛咲義光出現的時候認出來。


    隻是現在,這些記憶都處於封鎖狀態。


    還需要他花費大量的精力去解鎖這些記憶。


    然後,之前的問題又來了。


    他的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是說,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個時候,沃茲已經不再執著於自己是不是穿越者這件事了,他現在隻想弄清那些消失的記憶去了哪。


    除此之外,還要加快速度收集剩下的表盤了。


    自己跟雛咲義光說現在的常磐妝舞不足為懼。


    這是謊言。


    而謊言,遲早會有破碎的那一天。


    雛咲義光在他麵前是很老實,但這並不代表雛咲義光跟斯沃魯茨一樣就是個鐵憨憨。


    雙方終會交手,而雛咲義光也終會發現自己的謊言。


    沃茲唯一能做的,便是先雛咲義光一步,完成一切前置條件。


    如果有機會,也要將雛咲義光抹殺在這。


    否則等消息傳回史管局,那就是真的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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