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磐妝舞以為作為boss的老巢,應該有很大的陣仗才對。


    現實卻是送經驗寶寶似的,隻派了兩個人過來對付自己。


    不是她驕傲自大,現實就是這樣,她的實力在無限膨脹,而敵人對她的認知,還停留在很久以前。


    殊不知那條躲在石頭縫中的小魚,已經悄然接近龍門,隻差臨門一腳,便能完成最終的進化。


    看著對麵身著沃茲同款衣袍的倆兄弟,明明知道一切,但還是得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演戲的天賦是沒有的,不過也不用刻意去演,以平常心去麵對就行了。


    “我還以為加古川妃流會親自來呢。”常磐妝舞笑笑。


    對麵的上弦和下弦一左一右,呈犄角之勢朝常磐妝舞走來,一邊走,一邊拿出了眼熟不已的時空驅動器。


    嗯?還是時空驅動器嗎?


    常磐妝舞覺得奇怪,明明和沃茲是同一個組織的,但卻使用的是這樣的地攤貨。


    沒錯,在常磐妝舞眼中,時空驅動器現在就是地攤貨,哪怕她自己也用的是這玩意。


    誰讓某人隨手就能拿出嶄新的時空驅動器,問他還有多少,就隻留個欠打的蜜汁微笑。


    驅動器的存量怕是不少……


    有理由懷疑某人是在為失業後做準備,幹什麽?腰帶批發啊。


    不然他屯那麽多驅動器幹嘛?


    話又說回來,能用這種地攤貨的肯定是個不足為懼的小嘍囉。


    倆兄弟根本不知道就因為一個驅動器,就被常磐妝舞打上了菜雞的稱號。


    其實知道了也沒有什麽,因為常磐妝舞說的是事實。


    史管局太自以為是了。


    “henshin!”


    “ridertime!kamenriderzamonas!”


    “henshin!”


    “ridertime!kamenriderzonjis!”


    來自史管局的倆人相繼變身完成。


    好看的眉頭卻微微皺起。


    不是因為什麽實力,菜雞就是菜雞,特效再帥也沒用,何況在崇皇麵前比特效,這不搞笑嗎?


    變身時長都能碾壓你們!


    皺眉的原因是因為二人的騎士形象。


    zamonas倒沒什麽,平心而論,她還蠻喜歡這個形象的。


    就是zonjis的形象,儼然就是一隻綠皮蝗蟲。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變身後那由內而外的特殊氣質,讓他們瞬間與周遭格格不入,仿佛來自另外一個時代。


    沒來得及多想,倆人變身完成後,直接朝她發起了攻擊,迅猛而殘忍,招招直逼要害。


    隻是用步伐靈活的避讓著,奇怪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驅之不散。


    連戰鬥方式也是如此……與桃塔羅斯等人狂野的戰鬥方式不同,這倆人的戰鬥方式杜絕了一絲一毫的花裏胡哨,每一招每一式都極其簡單粗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殺招,看起來就像是在拚命一樣。


    好奇怪…等收拾完這倆家夥再問問沃茲。


    再次躲開倆人的攻擊,又迅速拉開距離。


    “henshin。”


    “ridertime!kamenriderzi-o!”


    剛變身完成,化身為綠皮蝗蟲的下弦瞬間朝常磐妝舞撲來。


    “啪!”


    一聲清脆的響指過後,下弦的身形在半空中凝固。


    以基礎形態發動時停,沒有二階加持,效果會大打折扣。


    但畢竟機製擺在那裏,既不擅長速度,又不擅長時間,就隻能乖乖站好,接受拷打。


    抬起拳頭,直呼下弦麵門。


    砰!


    綠色流星狠狠地砸向不遠處的雕像群。


    不偏不倚,剛好將居中的異類zi-o像砸倒。


    “啊!抱歉!”


    這是在對雕像道歉。


    “下弦!”


    上弦驚呼一聲,反應過來後,再看向常磐妝舞的目光充滿忌憚。


    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忌。


    他竟然將魔王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蹂躪的小寵物。


    拜托!那可是魔王啊!


    有些驚魂未定,意識到現在的距離很危險,趕緊與常磐妝舞拉開,來到下弦身邊。


    “怎麽樣?”


    拉起狼狽的下弦。


    抖了抖身體,黑灰色的小石子與碎泥不停從身上滾落。


    麵甲覆蓋下的臉,幾乎黑如墨碳,極為陰沉。


    默默搖頭,目光一直在常磐妝舞身上。


    常磐妝舞隻能無奈地攤了攤手。


    可以肯定,那什麽下弦現在肯定恨不得吃了自己。


    那又咋樣?菜還要讓著你不成?


    抽出時間極限劍,這次換常磐妝舞主動了。


    淩厲的劍鋒迎麵襲來,下弦的大腿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抖了抖。


    下意識擋到下弦麵前,上弦雙臂交叉,護在胸前。


    躲不了了,隻能硬抗。


    淩厲劍刃落下,在快要接近時,上弦聽到了一聲低語。


    “時停。”


    轟!


    防禦沒有奏效,兩人被憑空出現的無數道劍芒包裹其中,仿佛萬劍穿心,腦海裏除了險些令人昏闕的極致痛苦外,再無他物。


    被動解除變身的二人左右倒地。


    常磐妝舞哼著輕快的歌謠從兩人身邊路過,走了一步又頓住,回頭道:“其實我們的目的也有點相同呢。”


    尚還有意識的上弦掙紮著睜開眼睛,身體蠕動著調整位置,看向常磐妝舞。


    相同?她在說什麽?


    “你們隻知道我想成為王,但卻從來沒有了解過我成為王的目的是什麽。”


    上弦滿是血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


    目的?


    不就是統治世界嗎……


    像是看透了上弦所想一般,常磐妝舞輕笑一聲道:“我統治世界幹嘛?”


    對啊…她統治世界幹嘛?


    瘋狂的洗腦並沒有讓上弦喪失獨立思考的能力,常磐妝舞一句話,反而讓他陷入了沉思。


    搖搖頭,常磐妝舞走向宮殿群。


    不出意外的話,加古川妃流正在那裏等著她。


    或許是走流程,敷衍似的打一架然後開溜,又或許認認真真打一場,就像以往的曆次交手一樣。


    “所以說這個曆史改變了個啥?”


    王座上的加古川妃流緩緩起身。


    史管局的操作總是這麽迷,改變個曆史,既沒有讓常磐妝舞破防,也沒有讓她受到一點損傷,兩個主謀反而被幹趴在地,丟死個人。


    歎口氣,看向掌心的表盤,該她登場了。


    她選擇第二個選項。


    對於戰鬥,她從來沒有敷衍過。


    拿起表盤,然後塞入了胸口中。


    “zi-o2!”


    “哈…還,還挺痛的。”


    粉嫩的俏臉隨著表盤的融入逐漸猙獰,脖子,手臂,小腿,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膚都浮現出細小又滲人的青筋,仿佛一根根觸手,在血肉內輕輕地搖晃著。


    難以描述那種痛苦,有點像是億萬隻螞蟻在身上遊走撕咬,但實際比之還要更甚。


    終於,當一切歸於平靜,加古川妃流已經忍不住跪伏在地上,身上香汗淋漓,刺激神經的疼痛還在斷斷續續,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勾勒出一抹邪笑。


    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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