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如紗般輕籠地麵。


    “唰”


    叢林處,一道瘦小的身影在高速奔逃,在樹幹上不斷飛躍,每次落腳,都會留下點點血跡。


    這道身影正是之前逃脫的紗裏,此時她不光背部被抓傷,連胳膊、腿部、小腹都有著或深或淺的爪痕。


    後方,全身傷口都已止血的犬良保持著和紗裏一致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吊在後麵,看著紗裏因失血和逃亡而不斷流失體力。


    每當紗裏因疼痛而導致落腳的動作出現破綻,他便會加速衝上去帶出一道抓痕和飛濺的血液。


    但紗裏卻沒有絲毫停頓的意圖,執意向前方逃去,她閃動著希望光芒的雙眼緊盯著前方,似乎是堅信隻要繼續往前逃,就能甩開犬良到達一處足夠安全的地方。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前方隻是一處懸崖峭壁,這處懸崖峭壁是草之國有名的險地,絕大多數生活在草之國的人都知道這裏。


    這處峭壁下方隻有視線難以望到底部的黑色深淵,從這裏跳下去的人,從未有過生還,不過,未來會有一位名為幹柿鬼鮫的忍者在被追殺的情況下跳入深淵最後奇跡般的生還。


    紗裏停在了崖壁邊,沒有出聲,沒有回頭看向追來的犬良,隻是目光直直的望向那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


    她的背影透露出了一股深深的絕望。


    “不逃了嗎?”犬良沒有急著攻擊,打量著紗裏染血的背影輕聲笑道。


    紗裏聞聲微微側身轉頭,但卻目光空洞,沒有看向犬良。


    “絕望了麽?真是無趣,若你當初始終留在野狼眾,那說不定現在…”說到這裏,犬良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沒有說不定,紗裏,你的結局,隻有死亡。”


    犬良突然暴起突襲,左爪直接抓向紗裏的頸部,隻要抓中,她喉管中的鮮血就會噴灑,唯一的好處是,她不會太過痛苦,在野狼眾成員的手中得到這麽一個簡單的死法實在是幸運。


    紗裏突然側閃,避開了這一擊,喉嚨的皮膚被撩出一條血花濺向犬良,同時她身體側閃後在地上一滾後重新翻起倒退數步。


    身上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衣物,黑色的短發隨著風的吹動飄起,雙眼中的猩紅愈發濃鬱:“逃啊,逃啊?你又能逃到哪裏去~傳播著死亡,你以為自己是惡鬼~卻隻會自取滅亡。”


    紗裏的口中輕聲呢喃,竟唱出了詭異的小調,給這寂靜的夜色懸崖抹上了詭色。


    “哼,嚇瘋了麽。”犬良雙眼微眯,將身體轉向了紗裏,準備下一次攻擊。


    “請你轉交給紗裏~鮮紅色的椿花,好啊~還是被我折斷~我說過我不是紗裏~可從沒人相信~不要在最後,驚恐的問我是誰~”


    紗裏好像終於精神失常了,比林泉奈還不正常那種,完全不搭理犬良,自顧自的唱著自己的詭異小調。


    “狼流·一之突”


    犬良左爪前右爪後,身體如鬼魅般高速閃動,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個由分身術形成的殘影。


    紗裏輕哼著小調的同時側移躲開,但犬良卻圍著紗裏高速旋轉了一圈,留下一圈分身圍住了紗裏。


    “狼流·絕殺”


    所有分身如實體般再次分出分身,同時隨著每次分裂,動作也一幀一幀的開始改變,逐漸前前後後的從四周卡頓的輪流攻向紗裏,看得人眼花繚亂。


    “啊~那雙眼睛~詛咒的眼睛~它可以看到未來~啊你不是不是不是紗裏~每次你都這樣說~”


    紗裏完全沒有被分身的動作幹擾,精準的判斷了犬良的攻勢,以普通人的速度,左一步,後一步移動,躲開了犬良的攻擊,仿佛她真的可以看到未來。


    “這不可能,你怎麽看穿這招的!?”犬良雙眼浮現震驚,不敢置信的看向紗裏,隨著她哼唱的歌詞,他的目光從紗裏潔白染血的脖頸移向了紗裏的眼睛。


    “啊!這絕不可能!你不是紗裏!?那雙眼,你,你,你究竟是誰?”


    犬良無法維持平淡表情,臉部肌肉顫動,眼中隻有恐懼和驚慌,他如紗裏的歌詞一般開始拒絕相信紗裏的身份。


    紅色的雙瞳,比往常更妖豔,眼中流淌的猩紅仿佛凝成實質,兩枚獨特的深紫色勾玉在紅瞳中點綴。


    寫輪眼,一雙比正常的寫輪眼更加猩紅、詭異的寫輪眼,散發著恐懼與死亡。


    “不…這不是真的…”犬良的雙腿開始抖動,這不可能啊!紗裏隻是一個草之國平民家的孩子,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而且,宇智波的族人都是黑發黑瞳,怎麽可能有血瞳?而且那寫輪眼也不對勁啊!


    “啊~你不是不是紗裏~你總是這麽說,逃吧逃吧,你又想逃到哪去?贈與我的紅椿花又要被折斷~我會轉交給紗裏~可紗裏在哪裏?”紗裏無視著犬良的驚恐,仍在哼唱著她詭異的小調。


    “唰”犬良掉頭就跑,以比來時更加快上數倍的速度,拚命地逃著,他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他不能死,他不想死!


    “你要去哪裏啊?大乖乖?”壽也的身影竄到了他麵前,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你不是還要幫你爸爸報仇嗎?”


    “不,不,不…”犬良雙腿顫抖,眼中仿佛要流下淚水,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個絕望的夜晚:“不要啊,我不報仇了,放過我!”


    犬良又要再逃,可他的雙腳被抓住,一個五官全被挖成空洞的男人抓住了他的雙腳:“你要到哪裏去?你的仇人就在那裏!殺了他!”


    “啊——逆子啊逆子!”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尖聲叫著衝上來抱住犬良,對他的身體又撕又咬:“你毀了一切!你帶回來的人毀了一切!”


    “是你殺了你爸爸,殺了你媽媽,不~是~我~,你隻是為了自己苟活,殺了他們後跪在我麵前搖尾乞憐。”壽也幽幽的從犬良背後出聲道。


    “不是我!不是我啊——”犬良大喊著將抓住他的父親和母親撕成了碎片,繞開壽也繼續逃跑著。


    “逃啊~逃啊~又能逃到哪裏去~”紗裏低哼的詭異小調始終在犬良身邊環繞,他不斷轉換方向,不斷逃跑,可是都逃不掉,來自他童年記憶深處的陰影一個一個在他麵前重現。


    ……


    犬良被千鳥刺穿了胸膛,雙目呆滯,口角流涎似乎還在繼續著他的逃亡,他仍舊跪坐在懸崖邊,從未動過半步。


    一道慘叫著的虛影從犬良屍體的雙目中掙紮飛出,像是被無形的手強行拖動著拽進了紗裏的左眼。


    瞬間,他的慘叫聲就被無數道更為淒慘的哭泣與詛咒怨罵聲覆蓋,紗裏的雙眼紫色勾玉愈發凝實,緩慢的分出了一個新的勾玉。


    少女那雙猩紅妖異的寫輪眼注視著天上皎潔的圓月,看著看著,那圓月仿佛也變成了猩紅色,和她的雙瞳交相輝映。


    ps:外掛,寫輪眼,孤兒,複仇者,懂了懂了,泉奈已死,真主角紗裏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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