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和左嘴接過一紙協議後就陷入了沉默,右嘴覺得這樣不好,幹巴巴的說了句:“那謝謝哈。”


    大野木歎了口氣,一副自家孩子許久不見語氣已經變得生疏的樣子。


    “琳,嗯,是叫做琳吧,既然你不知道你的姓氏,那…”


    琳當場一個打斷:“我姓奈泉。”


    他可不要冠上大野木的姓氏,想都不要想!這個名字,這個姓氏,是已故的本體最後的存在證明,他絕對不會舍棄!


    許久沒有露麵的林泉奈點了個踩。


    “很好的姓氏和名字,為你取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用心。”大野木讚賞的點頭稱讚。


    胡扯!這隻是把林泉奈的名字倒過來而已,取名用時不超過一秒。


    “天色有些晚了,就讓黃土帶你去休息吧,仗著年輕熬夜可不行。”


    大野木喚來了和暗部一樣隨叫隨到的黃土,吩咐他領著琳到自己的住所休息一晚。


    他希望黃土能和琳打好關係,最好親如兄弟,這還是很有希望的,畢竟琳在一開始就對黃土表現出了善意。


    果然如他所料,琳對此並沒有表示出什麽反對意見,安靜地跟隨著黃土走出了辦公室。


    直到琳的身影遠離,辦公室的門緊閉,大野木才重新擺回那張臭臉,他飄回座位上拿手指不斷輕點著桌子,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金錢、地位、女人。”念出這三個詞後大野木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不確定這三種哪種對琳更有吸引力。


    他歎了口氣,把希望暫時寄托在了黃土身上,希望那個傻兒子能明白他的意思。


    ……


    大街上,黃土沉默的往家的方向前進,時不時撓幾下腦袋,然後偏過腦袋向後看去。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和琳搭幾句話,但又想到琳之前對村民和岩隱忍者的惡劣態度覺得不該上去湊近乎,可轉念一想琳對自己還挺客氣,又覺得和他聊聊說不定會比較好。


    唉,真難選擇啊,他該怎麽辦呢?


    “咦,你怎麽不走了?”


    正皺眉苦思的黃土突然發現本該跟在自己身旁的琳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腳步,站在後麵用那雙黑紫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你在往哪走?”琳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還帶著不滿和怒氣。


    “回家啊,父親讓我帶你去我家住。”黃土老實說道:“現在天都黑了,父親說隻有三教九流的貨色才會大半夜的不回家。”


    琳笑了,左嘴和右嘴也笑了,右嘴舔了舔嘴唇故作疑惑的問道:“那土影,你的父親呢?他也回家了嗎?”


    “沒有,父親一般淩晨時才會回家,偶爾不會回去。”黃土想都不想就開口答道。


    左嘴止住了笑意,陰冷的開口道:“看來你的父親大野木,也隻是個三教九流的貨色啊。”


    “不許你這麽說。”黃土被激怒:“我的父親是這個村子最偉大的人,也是我的目標,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像我父親那樣的人!”


    “那恐怕很難了。”左嘴毫不留情的嘲諷道:“畢竟人是不會越長越矮的。”


    琳不等黃土再開口就轉開了話題:“難道你還不明白麽?”


    黃土的怒意輕易就被轉為了疑惑,他愣了一會兒開口道:“明白什麽?”


    “大野木是一個領袖,而一個領袖,不能總是實話實說。”琳搖動著手指:“他的話語,你要去理解其中暗藏的意思,而不是隻看表象。”


    他一步步的走進了黃土,在距離黃土不足兩米時停下了腳步,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黃土那麽高大,要矮上少許。


    “你自己想想,大野木難道每次都會有話直說麽?你每次原封不動的執行著他的吩咐時他是不是會發怒?”


    琳邊說邊用右手背拍著左掌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好好想想吧,為什麽大野木會說晚上不回家的人都是三教九流,而他卻總是夜不歸宿,你不要總是從字麵意思去理解。”


    黃土聞言麵露恍然,確實啊,琳說的很有道理,上次父親剛和老紫先生吵完架後讓我去把老紫先生趕出村子,我就照辦了,結果父親反而因此大發雷霆。


    “琳,你懂得真多。”黃土撓了撓頭:“怪不得你在猩紅之國地位那麽高,不像我,總惹父親生氣。”


    說完後,他眼中略帶期盼的開口道:“琳,你能教教我怎麽做嗎?”


    “當然!”琳快步上前張開雙臂抱住黃土拍了拍他的後背:“我們不是朋友


    嗎?”


    “啊?原來我們是朋友嗎?”黃土麵露訝異,他和琳才認識不到一天,這怎麽能成為朋友呢?


    所謂的朋友,難道不應該是執行任務時一起遭遇危險,然後相互替對方擋個千八百次的致命攻擊,最後因重傷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托孤的那種嗎?


    右嘴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覺得大野木為什麽派你陪我,還要我住你家?當然是為了讓咱們成為朋友,以此來拉攏我,讓我更加傾向於岩隱村。”


    黃土恍然大悟,他之前還覺得奇怪,因為一般的他國來使都是住在高檔旅館的。


    “所以,你要和我做朋友嗎?”琳露出了狼一樣的笑容。


    “要做!”黃土重重的點了下頭,他握了握拳,暗自在心中給自己打了個氣,之前總是被罵那是因為他沒弄明白大野木的真實目的,但現在他懂了,所以肯定能完美執行任務。


    “太好了!”琳雙手一拍:“那就快帶我去這裏最好的夜店吧!”


    “可是父親說…”黃土麵露猶豫。


    琳的臉色一冷:“你聽大野木的還是聽我的?你難道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這…好吧。”黃土有些不情願的帶琳走向了一家豪華酒吧。


    之前村裏的上忍帶他來過這裏,可是他在門口晃悠了半天還是不敢進去,想不到這次居然會主動帶人前來。


    而黃土又如同上次一樣,站在門口晃晃悠悠磨磨唧唧的不敢進去,琳見狀從後方一腳把他踹了進去。


    一個不一樣的世界,怪異的音樂,嘈雜的人聲,空氣中充滿了酒精和靡亂的味道,黃土一來到這裏就頭昏腦漲,既恐慌,又興奮,他無助的搖頭四顧想要尋找琳的身影,可琳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滾動喉嚨吞了口吐沫,縮著腦袋走向了吧台,甕聲甕氣的對酒保詢問道:“你,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三張嘴的人,長得很帥。”


    酒保擦著杯子頭都不抬就回道:“沒看到。”


    對於這種不點酒就問事的人他一向是很不喜歡的。


    黃土一開口就碰了個釘子,對此地更感畏懼,轉頭就想逃離出去,卻迎頭撞上一個人影。


    “哎呦我擦,這不是黃土嗎!?你小子總算特麽開竅了,nb!”


    說話的人


    是一個和他執行過很多次任務的戰友。


    “不是,我沒有…那個…”黃土話都沒說完便被戰友的大嗓門打斷:“岩鳩,鐵皮,你們快看誰來了!”


    黃土掙紮失敗,被三個人影纏住,很快就被灌了好幾瓶酒,頭也愈發昏沉,周圍的景物已經開始重影。


    看著周圍滿身酒氣的同伴,以及不遠處跳舞的人群和五顏六色的光影,黃土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了一種預感。


    已經…回不去了。


    ……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黃土突然聽到了遠處的嘈雜聲:“怎,怎麽回事,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嗝,不讓咱們喝酒啊?”


    岩鳩一拍桌子:“md,誰敢不讓咱們喝酒,就散天玩老子來了,就散帶野木來了,咱也讓他次不了兜則酒。”


    黃土的戰友們話都說不利索,然後倒在了一邊。


    黃土哼唧了幾聲後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人群中央擠去。


    “md,死三嘴,放開我對象,白天的賬我還沒找你算呢!”白天被琳欺辱的帶路忍者倒黴的又遇上了琳。


    “優秀的雌性,嗬,自然要和優秀的雄性在一起。”說著琳將臉湊到懷抱中的女方臉上蹭了蹭:“你說對吧?小可愛。”


    女方本想將琳推開,可因為琳實在太帥了,她就隻好遷就的輕輕點了一下頭。


    “靠!我叫你放手!”帶路忍者怒火中燒的衝上去揪住了琳的衣領。


    “嘖,鬆手吧辣雞。”琳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雙眼朦朧,張口吐出的全是酒氣。


    他抬起手就一把將帶路忍者推倒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接連揮拳,不過他似乎還控製得住自己出手的力道,並沒有將人的腦袋打爛。


    啪,一個酒瓶子在他腦袋上砸碎,一個岩隱忍者跳了出來:“我純愛戰士,就瞧不起你這種牛頭人,我打!”


    人群亂作一團,和純愛戰士以及引路忍者相識的人紛紛衝上去助拳。


    “不許打架!不許打架!”黃土擠了過去:“我可係,土影的兒幾,我命令你們,不許打!”


    有人推了他一把,有人照著他的臉甩出去一個酒瓶子,有的人從後麵將他架住,然後讓人趁機衝他的臉上揮拳。


    之後的場麵變得有些混亂,他的意識模糊,不知道發生


    了什麽。


    “哈哈,來啊來啊,跳啊,噢噢!”


    不知何時,黃土和琳,還有純愛戰士以及引路忍者勾肩搭背的用腳剁地跳著歡快的舞,互相稱兄道弟亂作一團。


    接著場景變化,琳照著他的臉甩了一巴掌,然後兩個人又開了兩瓶酒,這次他率先喝光,重重的一巴掌將琳扇倒在地。


    他眼中閃過的最後畫麵是,琳將他拉到了一間廁所,剛要說什麽就吐了一地。


    ……


    “嗚嘔呃。”琳雙手扶著馬桶不斷地往裏麵吐著酒,待胃袋淨空後他又吐了幾口吐沫抬起胳膊就抹了抹嘴。


    然後他轉身看向黃土,眼中發出了詭異的紅光:“兄弟,問你個事,你知道咱們岩隱村的秘術和忍術卷軸都存放在哪嗎?”


    不知從何時開始,琳就以岩隱忍者的身份自居了,而黃土對此沒有感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資道,我可係帶爺目滴蛾幾,能不資道嗎?”黃土晃悠悠的拍了拍琳的肩膀:“嗝,但係我爸,不讓索。”


    “可我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不是麽?”三顆勾玉在琳的雙眼中浮現,寫輪眼的紅光愈發妖豔詭異,但卻並沒有使用幻術,而是發動了劣化的汙染。


    “對,朋友。”黃土點頭:“就是,憑什麽,不能嗝,高速朋友,我爸敢管,我,我就打喜他。”


    說完後,他就嗚嚕嗚嚕的用模糊不清的語調告訴了琳岩隱幾處機密的儲藏室。


    “謝謝。”琳笑的很開心,拍了拍黃土的肩膀後向窗外揚了揚頭:“天都快亮了,我們回去吧。”


    “回,回哪去?這裏,就係咱滴,家!”黃土勾著琳的脖子:“酒,咱們再去,幹億杯。”


    “好吧好吧。”琳歎了口氣:“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琳真是個溫柔的人呢。”右嘴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不是麽?”左嘴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


    砰,酒吧的大門被踹開,一臉暴怒的大野木站在門口:“黃土!你tm給老子滾出來!”


    琳反手扇了黃土幾巴掌:“清醒點,大野木來了。”


    “帶,帶爺目係隨?”黃土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異色哥布林,然後抬手抓著他的腦袋就往門上撞了一下。


    “我可係,帶爺目他爸,誰也別想,管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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