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過後,似乎給陳遠的頭上加了一層光環,有著濾鏡一般的效果,走在學校的路上會有人和他打招呼,書桌抽屜裏也時常會有幾封情書。


    也會有別的班的女生在教室外的走廊透過窗戶看著陳遠議論著,陳遠在學校出名了。


    其實陳遠心裏也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不過他隻想按照自己的想法。


    隻要守住本心,在這個年紀的愛情,有情就能飲水飽。


    “陳遠,你這麽多情書都不看嗎?”


    李雪笑著說,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遠。


    “不看,看了又要回,”陳遠無所謂的說到,他現在對這些沒有興趣。


    李雪看了看陳遠,似乎想說什麽,卻又沒有說。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陣後,猶如台風般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切都步入正軌,忙碌的補課學習。


    又一次月考,陳遠成功拿下全校第一,把第二名的差距拉倒30分以上,680分。


    馬上就要過年了,這次月考過後沒有多久就是陳遠回來的第一次過年,其實想來陳遠經常性的在外地兩三年都不回家過年。


    年味越來越淡,其實說白了就是沒錢,事業無成,有錢了什麽年都有味。


    彭家訊手裏拿著飲料統一綠茶,放到陳遠桌子前,“請你的。”


    “什麽好事啊?”


    這段時間,彭家訊讓陳遠各種折磨著,除了老師給的作業,陳遠也會布置作業給彭家訊帶回家去做,真是任何空閑的時間都不留給他,一旦他有怠慢的心思,陳遠就各種嘲諷,“本來長得就一般了,成績才華都沒有,你留著幹啥呢?”


    所以各科成績都有大幅度的提升,有望可以考一本,說實話,陳遠也想改變他這個發小的命運,至少希望他能上一所好一點的大學。


    “這段時間謝謝你,很感激!”彭家訊。


    “還算欣慰吧,不過你智商還可以再提高一些的!”陳遠忍不住又嘲諷到。


    “…………”


    彭家訊神色有些漲紅,(??????)


    陳遠打開綠茶的蓋子,喝了兩口,“嗯,下次買紅茶啊”陳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好的,遠哥!”彭家訊有點被陳遠拿捏住的感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旁的顧濤,聽著對話,臉色也有些不自然,想著陳遠幫助他提升成績,已經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一下,最近零花錢也多了許多。


    顧濤轉身走出教室,往小賣部走去,不一會兒,提了一袋零食回來,放到陳遠的桌前,學著彭家訊的語氣,


    “請你的。”


    陳遠一臉問號???,


    “不是吧,這麽客氣幹啥。”


    “要的要的。”


    “和你們開玩笑的,你們隻要成績提上去,我就很開心了,別搞這些有的沒的。”陳遠看向顧濤。


    “那好吧,不過這已經買了,”


    “那就分給別的同學吧,我又不愛吃零食。”


    ……


    ……


    講台上班主任李明,正在說著過年回家的事宜,不用說的,補課是逃不掉的,年初十必須到學校。


    “同學們,過年的時候也不要鬆懈,有時間多看看書,正所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整個省內高考就有上百萬人,你多考一分,就幹掉幾萬人。”


    ……


    “過年回家要注意安全,不要去玩什麽煙花爆竹,沒事少出去,多在家複習複習,好了,放學!”


    說完,李明邁著步伐離開教室,下麵的同學也開始收拾著課本,內宿的同學們往宿舍走去,準備收拾一下行李。


    陳遠也沒什麽書可以收拾的,拿起小背包準備走人,


    “陳遠,等等我一起,”


    彭家訊正在收拾書本,看看什麽要帶回家的。


    反正也不著急,索性就等等吧。


    收拾好了,三人便結伴同行,緩緩的走在校園的道路上,


    “自從努力學習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玩遊戲了。”顧濤有些感慨道,


    “好像我對打遊戲的興趣沒以前大了,”


    顧濤和彭家訊聊著最近的時間在幹什麽,


    陳遠插了句,


    “所以說,遊戲有什麽好玩的,你們在怎麽玩,也不過是一堆代碼。”


    顧濤和彭家訊“???”


    也不怪他們,這個時候,很多電腦知識還沒有普及,不像以後,連小學生都能編程寫軟件。


    現在這個時候,大多數都是為了玩遊戲而玩遊戲,什麽硬件係統軟件,都不是特別的了解。


    “顧名思義呢,代碼的意思,通俗的講就是一堆數據,就好像一片湖水,你往裏麵加一瓶水和不加一瓶水的差別大概是一樣。”


    彭家訊:“等於說,那些玩家就是千千萬萬的水組成了一片湖水一樣。”


    “對,就是這個意思,少你一個其實沒什麽影響的。”


    顧濤:“以後不玩了。”


    陳遠也沒有想過讓他們戒掉,隻是想讓他們在這個時間內好好學習,別耽誤了高考。


    不過陳遠沒有說什麽,各有各路吧,這個看自己的選擇。


    很快走到校門口。


    不過顧濤和他倆不同路,到了校門便分開,


    “拜拜,年後見!”顧濤擺擺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年後見。”彭家訊和陳遠也擺擺手,回應顧濤。


    彭家訊和陳遠家,距離一站的路程,他先下車了,陳遠還要在坐一站才到。


    ..........


    彭家訊和陳遠道別,揮揮手下車。


    陳遠還有一站才到,拉著扶手搖晃的公交車緩慢前進。


    回到家裏,霍景美已經把菜準備好了,在南方冬天的時候流行打邊爐,和川味火鍋有些不同,拿一下雞肉作為湯底,燙著青菜,腐竹類的菜,沾點辣椒醬吃。


    “小遠,你們放幾天假呀?”霍景美拿著菜從廚房出來,陳遠進廚房拿洗手拿碗筷。


    “大概15天這樣吧。”


    陳遠順便打開電視,調到了中央一台,和現在的同齡人喜歡看電視劇,看動漫不同,心境不一樣了,陳遠現在每天有時間都會看看,讓人感覺這個年輕人的不同。


    現在的陳遠常常關注著官方類的新聞,在結合腦海裏的記憶,很多事情在陳遠的腦子裏對上,他知道,曆史的走向還是一樣的。


    一家三口吃著晚飯,邊看電視邊討論著,電視上的播報的新聞內容。


    “年三十的時候去外婆家過了。”陳父忽然開口對著陳遠說。


    “好的。。”


    “這次我們提前兩天過去準備一下。”霍景美說道。


    在陳遠3歲的時候,他的爺爺奶奶就去世了,那時候的陳遠沒有什麽記憶,隻是隱約有些很模糊的畫麵,爺爺奶奶去世後,每年過年都會去外婆家過年。


    一年到頭,外婆在鄉下種了些菜,養養雞鴨什麽的,父母叫她來城裏住,她來住過幾天就衝忙回去,大概是舍不得她養的那些雞鴨,每逢趕集時,她會帶著幾隻成熟的雞和鴨到集市上去賣。


    ..........


    ...........


    2007年2月15日,陳家三人收拾著東西,準備出發到外婆家,要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呢,而且提前兩天出發,幫忙外婆做些事。


    花山村,一個位於粵省邊線的一個小村莊,陳遠一家轉了兩趟車才到村口,已經提前打電話告訴外婆,不過外婆有些忍不住,還在在路口上迎接著陳遠。


    陳遠看到外婆在路口張望著,看著來往的車輛,一下車的陳遠就跑了過去,“外婆!外婆”


    “哎,我的大外孫來咯!”外婆神情很喜悅,滿臉的笑容,開心的笑著。


    一把就拉著陳遠的手,就往回走了,


    跟在後麵的霍景美喊道:“媽!”


    “哎,回來了。”


    陳遠的外婆已有65歲的高齡,不過身體依然很硬朗,她打量著陳遠,“都長這麽高了,”外婆隻有1米6,不過老年人的身高會縮水,看起來沒有這麽高,外婆都沒有到陳遠的肩膀,看著陳遠長大了,滿是高興!


    從路口進村,還是一條石頭和泥土混合的泥巴路,平常不下雨的時候灰塵很多,下雨了泥濘不堪的,記得幾年後,村裏的人一起湊錢把路修了。


    進村後,看到幾座老式的房子,還是些用泥磚起的,聽媽媽說以前她們上小學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上的,不過現在已經廢棄了,讓村民們堆滿了雜物,村裏的中心處有一個大池塘,邊上還有一片綠蔭蔭的竹林,有些彎曲的竹竿,垂到池塘邊上。


    和村裏的一些老人,親戚打著招呼,都在誇讚著陳遠:“長這麽高了啊,”


    “伯伯好!”陳遠回應著。


    到了外婆家裏,放好東西,準備收拾房間,房子還挺大,興許是幾個舅舅在外收入還不錯,逢年過節的都會拿錢回來給外婆,還把房子修建了一下,記得以前地板還是那種黑泥的地板,凹凸不平的。


    房子的布局院子在後麵,有著一片菜地,還有一顆柚子樹,以前小的時候啊,陳遠最愛爬這顆樹,上去摘柚子,每家每戶的後院都有洗手池,也沒有牆隔著,都是互通的,鄰裏鄰居的似乎沒有那麽多的防備。


    二樓還是木板的結構,不過是用來放雜物的,用那種長長的木梯,有一個小口子,把木梯靠在牆上,一樓的占地麵積很大,有好幾個房間。


    明天會有很多親戚要過來住,陳遠和霍景美幫忙整理房間,收拾輩子,打掃著牆上的蜘蛛網,外婆一個人在家,又種菜養雞養鴨的,也沒有什麽精力去做這些事情,現在由陳遠和霍景美同誌代勞了。


    外婆到院子裏準備抓一隻雞殺掉,用做今天的晚餐,每逢陳遠他們一家到來外婆都會殺雞招待,陳遠打掃完衛生後。


    外婆已經把雞煮上了,在農村裏,大家都不講究什麽味道隻說,散養的土雞,直接熬湯,不用什麽調料,調點鹽味就可以很鮮美,在來點農家青菜,一頓簡單的晚餐就可以了。


    一頓飯後,陳遠在房間裏翻著一個木箱子,裏麵有很多小玩具,還有小霸王遊戲機,一個用木頭做的小車,彈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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