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藤田又出言問了一句。


    “沒什麽。”


    高木應該是不想說實話,他淡淡地說:“隻是昨天騎機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一跤能摔成這樣子?


    你右眼圈一片烏青,總不可能是摔出來的吧?


    拳擊社的其他社員都一臉古怪的看著高木。


    “高木。”


    藤田歎了口氣。


    “你應該清楚拳擊社的規矩吧?打架是不允許的,萬一事情曝露出去,好一點隻是被禁賽,最壞的是整個社團都被連累,高木,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


    “社長,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架了。”


    高木平靜地開口。


    “這次真的隻是騎車發生意外……”


    “你這麽說,那我就相信你好了。”


    藤田拍了他的肩膀,就離開了拳擊社。


    高木看了離開的社長藤田,就走到了社團裏,放下手中的包,不過他的臉上有一絲憂色。


    支倉冬夜感到高木身上鐵定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兩人的關係還沒熟到能夠聊這種私人問題,再說了他也準備退出拳擊社,也就沒有繼續打探的意圖。


    ###


    中午休息時間。


    支倉冬夜往社辦大樓的方向移動,他打算去一趟那個超自然研究社,對於“閻”的雕像。


    他目前也沒有多少線索可言,或許那個超自然研究社的人知道些什麽。


    要知道,他第一次發現“閻”的雕像,也就是在這個社團的社辦裏。


    隻是,當他來到了社辦大樓的那個掛著“超自然研究社”牌子的屋子裏,意外的發現這裏的布局完全不同。


    “同學,你有什麽事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二年級疑惑地看著他走進來,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請問,這裏應該是超自然研究社吧?”


    他如此詢問。


    “啊……不是,你弄錯了。”


    這個二年級生露出無奈的苦笑。


    “這裏是文藝社,不過也不能怪你看錯,這裏原來是‘超自然研究社’,但是因為人數不足,最近被廢社了,現在這裏是文藝社的社辦,外麵的牌子完全是忘記摘下來了……對了,你要是找超自然研究社的人,去三樓找他們吧,我聽說他們把社辦擺到那裏去了。”


    “什麽?”


    支倉冬夜感到很疑惑。


    副本世界裏超自然研究社的社辦確實就是這裏,假如這個社團搬走了,那豈不是與副本中的時間線對不上號,這也太奇怪了。


    “算了,上樓看看吧!”


    反正位置又不遠,他就幹脆往三樓的樓梯走去。


    三樓的走廊的公告欄上寫著“不要在走廊上跑步”的幾行粉筆字,地麵不太幹淨,感覺平時不怎麽經常打掃。


    看起來像是社辦的地方,門上分別落寞地貼著寫有“書道社”、“電影研究會”、“橋牌社”、“桌麵足球社”、“遊戲社”這些名稱的紙。


    由於每扇門都是半開的,他就往裏麵探了探頭,可是幾個社辦裏都沒有什麽人影。


    “感覺這一層樓都是些冷門社團和同好會,櫻阪的規定是社團參加人數不滿五人,就會被降為同好會,成了同好會有兩個麻煩,第一個麻煩是學生會不會拔預算下來,第二個是降格為同好會很難找到一個好的社辦教室,也難怪會被文藝社占了原來的場所。”


    他繼續向前走去,最後發現了在三樓走廊最末端的角落裏,一個狹窄的雜物間鐵門上貼著一張用白紙和黑色馬克筆寫的“超自然研究社”幾個字。


    “就是這裏嗎?”


    他抬起手來,推開了緊閉的“超自然研究社”的門。


    哢嚓。


    房門被推開了。


    一瞬間就嗅到了現磨咖啡這種新鮮的生活氣息,還聽到了輕音樂的聲音。


    “誰啊?”


    推開的門敞開後,支倉冬夜發現這是個極為狹窄的空間,明明已經很狹窄了,不管是牆壁上、地板上都密密麻麻地堆滿了書,在這個宛如“堆滿書的墓室”般窄小房間裏的空隙中,一個頂著蘑菇頭的男生正盤膝坐在地板上,他戴著漏音的耳機,端著右手的一次性紙杯散發出咖啡的香氣,另一隻手裏還正翻著一本書。


    “……書堆的還真是誇張。”


    支倉冬夜環顧一遍周圍,才將目光移向這個男生。


    “你好,我是d班的支倉冬夜,這裏應該是超自然研究社吧?”


    “是的,不過現在不是‘社’,而是超自然研究同好會。”


    蘑菇頭男生摘掉漏音的耳機,語氣平靜地說道:“這個社團本來人就很少,本來的社員全都是三年級的學長和學姐,今年他們正在準備畢業應試,也沒有時間來管理社團的事情,現在社團隻有我和一個二年級的學姐……支倉同學,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


    支倉冬夜朗聲說道:“我聽說本校的超自然社團對於靈異和未知事件都很了解,所以想要過來找超自然社谘詢一件事,對了,那些三年級的學長學姐是否有聯絡方式,我能夠找他們問一些問題嗎?”


    “聯絡方式嗎?”


    蘑菇頭男生緩緩起身。


    “你說說看是什麽事吧?可以的話,我能夠幫你發信息向他們谘詢,對了,我是b班的草尾伊織。”


    “你好,草尾同學。”


    支倉冬夜拿出一副鉛筆簡單描出來的畫,畫中的是一個石雕像,這個雕像就是“閻”的石雕。


    “我想問一下關於這個雕像的問題,”


    “雕像嗎?”


    草尾伊織把這副畫接了過去,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副畫上的雕像,托著下巴緩聲念道:“總覺得有些熟悉,不過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還真是古怪?”


    忽然,他用力用右拳捶了下左手掌心。


    “我好像想起來了,記起來應該是藏在這裏……”


    草尾相當粗暴的把厚重的書推倒,翻找起來,他花了數分鍾,從一堆倒塌的疊在一起的書堆中找出一個相冊。


    “支倉同學,你過來自己看一看,你說的雕像是不是這張照片裏的。”


    他翻開相冊,舉了起來,指向其中一副舊照片。


    “你看……我說的就是這一張。”


    支倉冬夜連忙湊了過來,就如同草尾說的一樣,照片還真的出現了“閻”的雕像,不過,是被拿在一個男人的手裏,而這個男人身邊還站在一圈穿著櫻阪高中製服的學生。


    “這個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


    他趕緊向草尾伊織問出這個問題。


    “時間嗎?”


    草尾伊織側著腦袋,像是在計算著喃喃自語:“從畢業開始算起的話,應該是在七年前吧?本校的超自然研究社曆史還蠻久了,你看這個女生,她就是我姐……”


    “說起來……這女人打以前就迷戀靈異現象、超自然什麽的,她大學畢業以後拿到了推薦,卻幹了不到一年,就放飛自我說自己要去當占卜師。”


    “當時全家都要阻止她,結果也沒什麽用,我父母是氣得跟她斷絕了親子關係,你說做占卜師這種事哪裏能夠賺到錢,我有一年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餓死在街頭。”


    支倉冬夜一下子沉默了起來,他瞬間想到了自己曾經在原宿的街頭一個小鋪子裏,見到過一個女性占卜師。


    “草尾同學,我問一下,你姐是不是在原宿那裏有個臨時搭的小鋪子,在那裏給人做占卜什麽的?”


    “欸?不會吧!難不成你見過她。”


    草尾伊織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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