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內與他的同事,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分別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對方手裏拿著筆,正在錄口供的樣子。


    而這個叫幕之內吉重的家夥現在完全變了張臉,這家夥板著一張臉,表情透著冷酷而又嚴肅的樣子。


    “從現在起,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認真回想,老實交代,聽明白了沒有,支倉。”


    這時的他,連聲音都和之前判若兩人。


    (好家夥,這是真的把我當成是犯人來看待……)


    支倉冬夜心底有些火大,對方對待他的方式宛如他是個真正的犯人。


    此時的審訊室裏,兩個警察當麵審訊他,還有一個人待在他的身後,雙手環抱,冷冷的監視著他。


    嚴肅起來的幕之內問了他一整天的行蹤。比方說早上什麽時候起床?早餐加午餐吃了些什麽?有看電視新聞嗎?電視裏都放了什麽節目?什麽時候出的門?諸如此類的問題問了一大堆。


    ……其實這些都是沒什麽意義的問題,但這也是刑偵問話手段一樣,通常警察會反複的提問,讓受審者因為重複回答問題而失去耐心露出破綻。


    好在支倉冬夜很有耐心,也抗得住壓力,他思路清晰敏銳,對於幕之內等人的偵訊手段也很了解,從頭到尾一點破綻也沒有。


    “聽好了,支倉。”


    台燈的一束強光被打到了他的臉上,幕之內冷冰冰地開了口:“我們有大量的證據能證明你與記者市井美咲被她的前男友遊崎佐治殺害一案有關係,你最好老老實實交待,你在這個案子裏到底扮演什麽角色……”


    說完這話的時候,幕之內將一摞照片灑在桌麵上,支倉冬夜低下頭來,掃了一眼,發現是一輛從水中打撈轎車,而這輛轎車正好是市井美咲開過的那輛車。


    (市井小姐死了嗎?)


    看到照片後,支倉冬夜就意識到了這件事,心中猛地一沉。


    盡管心底有個預期,但這個消息依舊讓他心情很不舒服。


    至於幕之內說的什麽殺人案件,結合實際情況來推測,應該是玩了什麽栽髒嫁禍的把戲。


    他不動聲色地的搖了搖頭。


    “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些什麽,說起來幕之內警官,我想問一下,你抓我到這裏來,是不是有逮捕令什麽的?”


    “哈哈哈……”


    幕之內笑了起來,這時就連他旁邊的一個男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嘿嘿,不好意思,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麽?”


    “抓你,是來自上級的命令。”


    “上級的命令?我可不記得日本警察有這樣的權利,隻要有了上級命令,就能毫無任何理由隨便在街上抓人。”


    說話的時候,他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


    “給我閉嘴!”


    幕之內用力拍了下他麵前的桌子。


    “沒有必要對你這樣的嫌疑犯進行說明,你這種小鬼沒有批評法律的資格。”


    “幕之內警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支倉冬夜笑了起來。


    “不過你到底是仗著那裏的威風,是天野治藥的那位常葉專務,還是神慈恩啟教給你的能耐……嘿嘿,不過在我看來,這兩家現在都自家都顧不了,哪有管別人的餘地,你要把賭注放在他們身上,那就是太過天真了。”


    “小鬼,別顧左右言他。”


    他的嘲弄似乎喚醒了幕之內吉重心中的怒氣,他眼露凶光。


    “支倉,你給我老實交待,市井美咲到底有交給你什麽東西,快說。”


    支倉冬夜沒有答話,而是皺緊了眉頭。


    幕之內的舉動越發證明,他與神慈恩啟會以及天野製藥背後的人有聯係,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幕後的秘密。


    而這時,他的這種沉默,被認為是服軟的姿態。


    在場的三個警察互視一眼,相繼露出了鬣狗嗅到獵物露出破綻的模樣。


    “讓你說話了,別裝傻啊!!”


    在他的身後,那個長相醜陋,五大三粗的男人雙眼現出狠毒的光芒,用力把他的腦袋“咚”的一聲按在桌子上。


    支倉冬夜並沒有反抗,他的雙眼淡漠地看了一眼幕之內,沉聲說:“幕之內,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真想知道硬盤的下落,那就是跪下來向我謝罪,我倒是會考慮一下。”


    “臭小子,你還敢嘴硬。”


    身後的男人用力把他的腦袋向下按。


    “嗬嗬。”


    刻簿的微笑在幕之內這個男人的唇邊蕩漾,他冷酷地開了口:“支倉同學,我已經算是非常寬待你了……換了以前,對付那些號召進行改革的學生團體和左翼人士,你知道我們警察會用什麽手段。”


    他抽出機械警棍,凶狠地砸在桌子上。


    “我們警方會為了合理的‘審問’他們,把這種警棍塞進他們的嘴裏,再把露在外麵的用力敲下去,這麽做,很簡單地就能敲碎臼齒,讓上顎裂開,再也沒辦法用他們的臭嘴說些屁話。”


    “喂!小鬼,別裝傻,你打算毫無反應,蒙混過關嗎?”


    身後的言行粗暴的警察大聲喝斥,按住他腦袋的手繼續用力把他的臉擠壓在桌麵上。


    “那就反應吧!”


    支倉冬夜回了一句,下一秒,他的反應來了。


    哢嚓!


    他穿著運動鞋的左腳踩在這個男人鞋子上,直接踩裂了對方的腳背。


    還沒等對方嘴裏發出痛哭的叫聲,支倉冬夜揮肘擊中了對方的下肋處,男人的肋骨斷裂,發出哭嚎般的慘叫,臉色漲紅了,像是蝦子一樣彎腰下去。


    瞬間,支倉冬夜迅速起身,戴著手銬的雙手抓住了機械警棍,抽了過來。同時,他雙手猛地用力,“叮”的一聲,扯斷了手銬的鏈子。


    這樣一來,雙手也就再度獲得了自由。


    “哄”的一聲響,他兩隻手一發力,就將整個桌子掀翻了起來,砸向了旁邊坐著的兩人。


    猝不及防下,幕之內與他的另一個同事覺得胸部和腹部接觸到什麽東西的當兒,就被撞翻在地上。


    趁這個機會,支倉冬夜揮起警棍,用力砸爛了腳下的腳銬。


    也不知道是他的力氣變得太大,還是腳銬手銬都是假貨,竟然一下子就砸爛了。


    “這都是什麽偽劣產品,你們就應該去買madeinchina。”


    他的兩隻腳也擺脫了束縛,終於能夠離開這張椅子了。


    “站住,別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穿著西服的男人直接掏出手槍,還沒來得起舉起來,機械警棍就在半空發出一聲呼嘯,被擲了出來,這個男人匆忙歪了歪頭,警棍擦著他的頭發過去了。


    然而,這個動作不過是障眼法。


    “嘭!”


    支倉冬夜腳步交叉,拳頭猛擊之下,男人如炮彈般飛起,撞在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大響。


    他手中的槍也掉落下來,另一邊的幕之內在地上爬了起來,他自己沒帶槍,想要伸手去摸那把掉在地上的槍。


    也就在這時,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手。


    “啊!!”


    伴隨著骨裂聲,一陣慘叫從幕之內吉重的口中發出。


    “別叫的這麽慘,我明明都沒怎麽用力。”


    支倉東夜拽著幕之內的頭發,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幕之內警官,我們繼續一下剛才的對話好不好,對了……你剛才說了什麽‘把警棍塞到誰嘴裏,用力敲一下弄爛他的嘴巴’,機會難得,我們也來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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