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初次見麵的人,並不會直呼對方名字吧?”


    支倉冬夜覺得現在的小學生實在是讓人搞不懂了,思維太過跳躍了,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嗎?


    “算了,我就稱呼你叫花滿同學好了。”


    女孩小小地歪了歪腦袋,舉止可愛的點了下頭。


    “好的,也請容我以後稱呼大哥哥為支倉大人。”


    “不要加那個様(さま)的後綴。”


    “那就請容我稱呼你為主人大人。”


    “把最重要的部份省略了,後綴根本沒變,而且被外人聽到會以為我是什麽變態……”


    支倉冬夜對這個小學生感到無語了。


    “失禮了,剛剛隻是玩笑話。”


    花滿瑠架“嘿嘿”笑了起來,她握緊了小小拳頭。


    “這是為了給鄰居留下印象分的小作戰。”


    “國中、高中出道要這麽幹的話,會變成印象分的毀滅性大作戰。”


    他再度伸出手來,接過花滿曲奇餅幹。


    “不過,還是謝謝了,花滿同學。還有,請幫我對令尊和令姐表達謝意。”


    “好,我會如實傳達。”


    花滿瑠架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麽,再見了,支倉哥哥。”


    擺了擺手告別後,少女轉過身去,往隔壁的房間邁開腳步。


    支倉冬夜反手把門關上,也就在關門的瞬間,他無意瞥到對麵的門打開了。


    “瑠架,有好好打招呼嗎?”


    隔壁門內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


    “perfect!!”


    花滿瑠架舉起右手,比劃了ok的動作。


    “呃…?!”


    透過門縫的位置,他有注意到與花滿瑠架交談的似乎是一位有著淡銀色長發的少女。


    “銀色長發……這女人就是花滿瑠架的姐姐,不過看外表不像是日本人,外國人嗎?”


    他帶著一絲疑惑,關上了自家的房門。


    ###


    滋!


    牛肋眼貼在滾燙的鐵板上冒出油脂的香氣,在充滿高溫的鐵板上烤了一陣子,這塊肌理細膩、光澤出眾就越發顯得嬌豔欲滴,讓人垂涎三尺。


    支倉冬夜用筷子夾起這塊牛肋眼,肉質鮮美的肋眼被烤成了熟透的色澤,他張開嘴,咬住筷子上的肉。


    入口後口感如絲綢般柔滑,用牙齒咬下去後,肉類濃鬱的油脂感和滿足感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呼!”


    另一邊,笹森千穂大口喝下百元一杯的自助式啤酒機裏的冰啤酒,啤酒被她一口氣喝了一半才重重的放了下來,而放下酒杯的自家小姨的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每天就是靠這一杯才活下來啊!”


    “這說法也太誇張了。”


    支倉冬夜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臭小子還沒有走上社會,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社畜每天過得有多辛苦,要不是盼著每天回來能好好喝一杯,那人生過得灰黯、多無趣啊!”


    千穗姐深深歎了口氣。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之前說的東西。老實說,讓我有些接受不能啊!禍鬼、邪刀,還有什麽鞘之主,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盡管難以置信,但是也確實是真實的事情。”


    支倉冬夜向她告知了一部份自己掌握的情報。當然,他並沒有說自己身上的秘密,隻是把這個世界的部位“真相”向笹森千穂告知。


    小姨千穗姐知道的內情也不少了,這些再瞞著她也說不過去。再說,禍鬼的事情,普通人中也有一些知情人,隻是禍鬼是普通人雙眼看不見的,就算經過說明也會沒並不會太多真實感。


    “話又說回來了,你這臭小子把這種事告訴我,就不怕害我被那個什麽禍津物對策局滅口嗎?”


    “對策局那邊行事沒那麽誇張,知道禍鬼秘密的人也不少,而且我也算對策局的員工,現代社會要封住一個人的聲音,比起直接滅口,拉攏的手段好的多。”


    支倉冬夜笑著說:“再怎麽也掛著個官方的牌子,又不是什麽坑蒙拐騙的團體,還不至於玩弄這種手段。”


    “這倒也是——”


    笹森千穂一口氣喝幹剩下的啤酒。


    “你是打算從我這裏問關於信秀的事情吧?你從以前就對那小子的事情太過在意……”


    小姨的話讓他沉默下來,支倉冬夜放下手中的筷子緩聲問。


    “千穗姐,我哥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會和我同樣有‘那個’?”


    他並沒有說“翅膀”的事,不過潛台詞的話,笹森千穂也聽得懂。


    “信秀有說過,他說這算是某種遺傳過來的力量,與支倉家的血脈有關係,那小子習慣對各種事情進行保密,哪怕是對我,他什麽也不願意說。”


    她有些頭痛地搖了下頭。


    “他的性格你應該也清楚,不想說的事就算把嘴巴撬開也決計不會說出來,所以,你也指望我知道多少關於他的秘密……我所知道的也隻信秀那小子願意告訴我的,信秀說過自身的力量可能是與支倉家的血統有關,他還說,這股力量可能與某個神靈扯上關係。”


    “神靈?”


    支倉冬夜懷疑這裏所說的神靈就是“閻”,他趕緊追著問:“那我哥有說過是什麽神靈嗎?”


    “沒,我也問了相同的問題,但是他一直支支吾吾,用含糊其辭的話糊弄過去。”


    講到這裏,笹森千穂似乎回憶到了什麽,她側過頭思索了一陣,緩聲說:“對了,信秀還說過一些話,他說從古老的時代開始,就有一些異族生活在黑暗之中,其名為‘稀人’。


    “因為大和政權的逼迫,稀人們逐漸隱藏自己的血統於人類之中,它們的族裔與人族混血,成為可以被視為‘亞種’的存在。”


    “他告訴我,萬一有一天他不在了,而你也覺醒了相近的力量,他的建議是讓你去尋找隱匿身份藏在人類世界裏的稀人們,那些人肯定會盡力幫助你,因為在這些人看來,你與他們是相近似的同伴……”


    支倉冬夜聽到這裏也愣住了。


    自家老哥這番話說的有點讓人感到意外來著,這裏麵信息量感覺不少。所謂“稀人”又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讓自己去找這些“稀人”?再說,我的翅膀應當隻是惡墮器官,這並不是什麽血統帶來的,而是我從“閻”那裏獲得的力量……


    “等等。”


    忽然他腦海裏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同伴’,千穗姐,我想問一下,我哥失蹤之前,是不是已經有個女朋友?”


    “女朋友,他哪來的女朋友啊?”


    笹森千穂搖了搖頭,她否定了這個說法。


    “你再想一想,對方是個外國人,有一頭白色長發,應該長的相當漂亮……”


    “白色長發?”


    笹森千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難不成你說的是伊麗娜女士,她是個俄裔人士,而且和信秀那孩子也很熟,不過女朋友什麽的……這明顯不可能吧?”


    “伊麗娜。”


    這名字,怎麽聽上去這麽熟。


    等一下,那個日記中的主人,那個醫生要找的那個女兒,名字也是npnha(伊麗娜)……事情不會這麽巧吧?


    “這個女人……她是我哥的什麽人?”


    “什麽人?”


    笹森千穂皺了皺眉頭。


    “他們的關係像是老師和徒弟吧?伊麗娜女士年紀還蠻大的,看上去像是會照顧人的那種類型,不過再怎麽說,她也不可能跟你哥發生男女關係……”


    “為什麽這麽說?”


    支倉冬夜狐疑的問,因為自家小姨的反駁有些古怪。


    “她都快八十多歲的老人家了,那麽大的年紀怎麽會看上你哥。”


    笹森千穂突然想到什麽,挑了下眉頭。


    “反過來也不可能,那兩人不可能會發生什麽關係,她和你哥在一起就相當於老人家和自己孫子待在一起。”


    “不對啊,那位伊麗娜女士不是應該是個妙齡女性嗎?”


    “我不清楚你說的是誰,但是與你哥有接觸的天然的白發、外國人、是女性,這三個要求的人,我也隻知道這位伊麗娜女士。”


    笹森千穂感到支倉冬夜的態度有些神經兮兮,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歪了下頭,問著說:“冬夜,你找那位女士有什麽事?我上周才見過那位女士,你想要見她的話,我也可以帶你過去……”


    “這話當真!”


    支倉冬夜雙眼一亮,這倒是一個出人意料的重大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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