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開始吧。”尤梨沒想到她竟然會看沈言之看到出神,晃晃腦袋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便專心投入到黑板報的創作中。


    尤梨把需要補充的字一筆一畫認真的寫好,不久便完事,開口道:“楊桐,我這邊都弄好了,你那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


    “我這邊也差不多了,你跟你哥哥先走吧,後麵我來收尾就行。”楊桐邊畫邊對尤梨說。


    尤梨走到沈言之身邊,開口說:“走吧,我弄完了。”


    沈言之隨著尤梨的話起身,不過轉念說道:“你每天上課就是在幹這個?”


    尤梨順著沈言之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敞開的繪畫本上,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立馬捂住把本子蓋好,略帶撒嬌的說:“言言哥哥,我餓了。”


    其實這些都是她上課跟蘇妍瞎寫的,沒想過會被人看見,更何況還是被沈言之看見了,畫本上寫的都是兩人喜歡的一些明星,然後她還特意畫了一些“哥哥們”的上半身腹肌。


    沈言之無奈的牽起尤梨的手,嚴肅的說:“以後上課認真點。”但心裏其實想的是自己是不是也要去練練腹肌。


    尤梨中午想吃麥當勞,沈言之便帶著過來點了個全家桶,他不經常吃這些食物甚至有些排斥覺得這些吃起來油膩膩的,不過奈何尤梨喜歡,他便總是陪她來,但每次吃的都不多,隻是逮著一個漢堡啃。


    尤梨知道沈言之不愛吃這些東西,建議性的詢問:“言言哥哥,你要不去買點別的吃,我感覺這些你不太喜歡,那就不要吃了。”


    沈言之盯著桌上的薯條、炸雞腿愣了會神回答道:“好,我去樓下買個飯,你在這等我,不要亂走。”


    他的確不太喜歡這些油炸食物,與其勉強吃下去還不如買個自己愛吃的坐在那陪尤梨吃。


    張雪梅看著沈言之走出了麥當勞的店門口,她不自覺的上前直勾勾盯著尤梨看,她今天跟朋友出來玩,剛到麥當勞點完餐就看見了沈言之。


    不過人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張雪梅就像一個偷窺怪一樣看沈言之主動給身旁坐著的小妹妹遞吃遞喝,甚至還主動拿紙巾幫人擦嘴角的番茄醬。


    張雪梅從來沒有見過沈言之這副溫柔的模樣,她多麽希望此時此刻在沈言之身旁的人是自己。


    尤梨見有人一直盯著自己,不自在的開口問:“這位姐姐,請問我認識你嗎?”


    “剛剛那個是你哥哥嗎?”張雪梅被尤梨的聲音拉回現實,不過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問出了一個其他的話題。


    就在尤梨疑惑她是不是看上自家哥哥了,這時沈言之提著買好的飯回來了,本來笑著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毫不留情的出聲說:“你怎麽在這?”說完還用保護的姿態把尤梨護在身後。


    張雪梅欲哭無淚的回答:“你就這麽討厭我嗎?我什麽都沒做,你不用這麽護著,我也不會做那種傷人的事情,我隻是想看看你這麽一直寶貝的人長什麽樣。”


    這一刻不用沈言之明說張雪梅都已經猜到這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媳婦”了。


    原來一個外表冰冰冷冷的男孩也會有這麽柔情的一麵,不過隻會展現在這個可愛的小女生麵前。


    “她長什麽樣不用你看,你點的餐已經端上桌了。”沈言之用冰冷的聲音拒絕。


    張雪梅明白沈言之這是在下逐客令,她也是有傲骨的,轉身回到座位拿上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任憑朋友在後麵喊自己,張雪梅都沒有回頭,因為她想給自己留下最後一份體麵。


    “繼續吃吧,也不要用一副看戲的神情看著我,我跟她什麽都沒有。”沈言之按住尤梨亂動的脖子說。


    “言言哥哥,你這算不算辜負了那個女生啊。”尤梨戲謔的問。


    “梨梨,飯可以亂吃,但有些話不可以亂說,首先我沒有跟剛剛那位女生有過任何接觸,其次…”沈言之鄭重的解釋。


    “好了好了,我知道,別解釋了,快吃飯吧,說的我頭疼。”尤梨急忙打斷沈言之的話,因為他一但認真起來,尤梨這頓飯恐怖就沒發好好享受了。


    沈言之盯著尤梨因為薯條而被塞得鼓鼓的腮幫子,心想:梨梨,我隻會是你的“言言哥哥”。


    周一上課,教室裏的同學看向沈言之的表情多了一份敬佩,他疑惑的問許江:“我怎麽感覺班裏同學都怪怪的?”


    “你還不知道?就上周五操場當眾跟你表白的張雪梅轉學走了,現在學校都說你太殘忍,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也有人佩服你這麽小就有‘媳婦’了。”許江解釋著說道。


    “哦,就這事,無聊。”沈言之說完便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


    其實許江挺佩服沈言之學習的毅力,可能聰明也占一部分優勢不過沒有努力,再高的天賦也沒用,從小學開始沈言之對自己的要求就很高,同時保持自律,許江看著同桌每天做各種各樣的試卷,還不帶重樣,隻是偶爾累了會趴桌上休息會兒。


    要是有人覺得沈言之常年霸占年級第一是因為天資聰穎,那麽許江會第一個出來反駁,在學校就已經不停刷題的人沒人知道他在家是怎麽要求自己的。


    如果許江不是跟他做同桌,估計也會以為他平常上課非常認真聽,因為沈言之的課本上密密麻麻都是筆記,不過這隻是他平常預習跟自學時,自己寫上去的。


    他看著沈言之奮鬥的好像自己也被激勵了,拿出一套英語卷子就開始寫,不過沒幾分鍾許江就放棄了,摸出了抽屜裏麵的漫畫書。


    沈言之在一旁默默看著,就當做同桌發瘋了,因為許江時不時都會這麽來一下,之前他還會主動提有什麽不會的可以問自己,現在就當做許江自娛自樂吧。


    正沉浸在漫畫世界裏的許江,要是知道沈言之對於自己想努力學習是這個看法,絕對會跟他來一架。


    尤梨在經過幾天的趕製,終於跟楊桐把黑板報的事情弄好了。


    後麵黑板報上畫著萬裏長城的一角,周圍是尤梨慷慨激昂寫下的“祖國萬歲”,色彩上形成強烈的對比,給人一種衝擊的美感。隻要路過看到這副黑板報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停下腳步靜靜欣賞。


    因此這幅板報也獲得大多數評委老師的票,得到了年級特等獎,班主任還特意分別獎勵了兩人一支鋼筆。


    沈言之今天從早上上課眼皮就一直在跳,還莫名的心慌。果然麻煩找了上來。


    “你們班誰是沈言之?”一個身穿緊身衣、破洞褲,豆豆鞋的半大男生,以為自己很帥似的擺了個姿勢倚靠在一班門前。


    許江好奇的看著前門站著的人說:“誰呀,你認識?”


    “不認識。”說著,沈言之起身走了過去。許江就說他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的人,嘀咕了一句便跟著一起起身過去。


    “我是,怎麽了?”沈言之回答道。


    “就是你,拒絕了我幹妹妹的表白?我看你長的人模狗樣,怎麽做事那麽絕呢?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就就別想走出這,也別怪我傷及無辜。”男生蠻橫的說。


    許江疑惑的在一旁開口:“弱弱的問一句,敢問你的幹妹妹是誰啊?”


    “張雪梅,你們竟然還把人家的名字給忘了。”男生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素質顯而易見。一班的人都默默後退不想卷入這場鬥爭。


    “你說,這張雪梅都轉學了,怎麽還不消停呢?”許江對沈言之耳語。


    沈言之搖搖頭表示讓許江先不要說話,他現在也很頭疼,不就拒絕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表白,怎麽搞得好像還是自己不對一樣。


    “你跟我下來,不要打擾到我們班的同學。”沈言之回應著說。


    可是男生表示並不服氣,如果自己就這麽輕易跟沈言之走了,那他今天豎的威嚴不就白豎了。


    “那不行,我看你們班都是些文文弱弱的書呆子,應該也沒有人會幫你吧,聽說你還是你們班班長,也不過如此嘛。”男生挑釁地說。


    沈言之在班裏也是非常照顧大家的,如果有人遲到或者作業沒寫完,他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在老師麵前給他們打掩護,所以班裏大多數人對這樣一個學習好、長得好、還助人的班長都是服氣的。


    “你再說一遍試試,誰是書呆子。”最先被激怒的就是班裏的體育委員,上回自己跟別班打球被黑手,有苦說不出,還是沈言之幫自己黑回去的。現在人家都挑上門來了,他不能坐視不管。


    隨著體育委員的激動,班裏麵大多數都被帶動起來想一起加入,這件事因自己而起,沈言之當然不能讓班裏麵的同學挨老師訓斥。


    轉身一個回手按住了男生的胳膊壓在門框上說:“給你臉不要臉,說我這麽多無所謂,詆毀我們班同學幹什麽。”


    “疼疼疼,你給我放手。”男生受不了疼痛著大喊。


    許江在一旁嬉皮笑臉的說:“我們老沈可是學了五年的跆拳道,要一起比劃比劃嗎?”


    班裏麵的同學都被沈言之的話而溫暖到,同時也感慨原來他還深藏不露,學過跆拳道身手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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