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噓——”風玄好脾氣的豎起一根食指,“別吵。”


    中年男子臉憋得通紅,他努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本命靈劍,但被風玄用兩根手指夾住的他的本命靈劍,卻不管他怎麽努力,都始終隻是僵直著,一動不動的任由風玄捏著。


    餘家人全都驚住了,他們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家這怕是遇上什麽硬茬子。


    那名修為在金丹後期的長髯老者輕撫著自己又長又順的白胡子,“道友到底是何方神聖?既已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遮遮掩掩?”


    風玄最受不了老者這樣的說話方式,聽對方兩句話,他感覺自己比被別人砍上兩刀都還要更加難受一些。


    搓著胳膊上不受控製冒出來的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風玄手指一鬆,那名中年男子總算如願拿回了自己的本命靈劍。


    風玄兩隻手都被他用來拍耳朵了,一邊輕輕拍著,跟拍灰似的,風玄一邊很是受不了的吐槽那名老者,“你好好說話行不行?”


    老者一呆——他怎麽不好好說話了?


    風玄拍完耳朵又繼續搓胳膊,“你不就想知道我是誰嗎?你就直接問我‘是誰’不就行了嗎?咬文嚼字的說那些有意思嗎?”


    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原本還想暫且按兵不動探探對方虛實的,結果被風玄這麽一說,老者氣得理智直接離家出走了。


    他心念一動,飛劍直接朝著風玄就刺了過去。


    風玄怎麽可能被一個金丹期修士刺中?他輕輕鬆鬆的伸出手,然後哢嚓一聲,捏斷了那名老者的劍。


    老者不是劍修,這劍也不是他的本命靈劍,所以風玄的這一手,對他傷害其實不大,但是吧,傷害不大,侮辱性它極強啊。


    自己拿出真本事,豁出去了要和對方來一場事關尊嚴的死鬥,結果對方卻輕輕鬆鬆就把他的飛劍給折斷了......折斷了......斷了......


    老者原本高漲的怒火,在飛劍斷裂的那個瞬間,噗呲一下又徹底熄滅了。


    他是金丹後期修為,雖然為了爬到這個境界,他吃了不知道多少丹藥,耗費了家族不知道多少資源,但他的修為卻是實打實擺在那裏的。


    再水的金丹後期那也是金丹後期,可他這個金丹後期,在對方麵前卻渺小如螻蟻。


    對比如此強烈,對方是什麽修為還用說嗎?


    一位元嬰真君,他問人家是何方神聖,他問的著嗎?


    話說,找來他們這種偏僻小城,還一來就直奔隔壁的這棟宅子,對方是什麽人,他就算問不出來也能猜個大概了。


    無非就是各大仙門派出來,專門清查淩霄宮那些棋子的前輩大能。


    想明白了這一點,老者頓時沒了鬥誌。


    他盯著地上的半截斷劍,心中滿滿的全是頹然。


    風玄沒有趁機要他老命,很顯然對方對他並沒有動過殺心,這對他來說原本應該是件好事兒,可問題是,他和他的家族,他們已經泥足深陷,再也洗不白自身的那些汙點了。


    就算風玄能夠放過他們,那洪海宗呢?


    他們可是洪海宗的附屬修仙家族,受了洪海宗近萬年的庇護以及管轄,現在突然爆出來他們背叛了洪海宗,洪海宗能放過他們才怪。


    在拚死一搏和束手就縛之間糾結了好一會兒,老者最終決定,他還是當個識時務的俊傑好了。


    為了給餘家留下一線生機,也為了死的不那麽淒慘,老者識趣兒的沒有再去攻擊風玄。


    當然,出於對淩霄宮的深深畏懼,老者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帶著自家的這些修士直接撤離。


    作為一塊夾在各大仙門與淩霄宮之間的夾心餅幹,老者隻能帶著自己的這些後輩,非常尷尬卻又非常無奈的默默站在這裏。


    “找到了。”老者並沒有尷尬太久,因為君好在布下隔絕法陣之後,很快就又找出了包圍著那座宅邸的隔絕法陣的陣眼所在。


    她把位置指給玉衡看,然後又告訴玉衡該用多少靈力破壞那裏。


    玉衡動作相當迅速,君好話音未落,玉衡就已經準確破掉了包圍住那座宅邸的那個隔絕法陣。


    “我去!”法陣被破開的那個瞬間,滾滾黑霧衝天而起,毫無防備的君好差點兒被撲麵而來的黑霧直接裹挾進去,好在玉衡反應迅速,他一邊以雷網護住自己以及君好,一邊還不忘丟出大把封魔符去吸收周圍魔氣。


    君好安全得到保障,動作頓時也跟著麻利起來。


    她激活了更多的封魔符用以吸收魔氣,一時間,隔絕法陣內,就隻剩下了封魔符瘋狂吸收魔氣時製造出來的呼呼風聲。


    原本濃鬱的已經快要變成液態的魔氣,在封魔符的瘋狂吸收下漸漸變淡,然而隨著魔氣的不斷變淡,空氣中的另外一種氣——濃烈的怨氣卻再次朝著君好和玉衡席卷而來。


    “那個什麽鬼執事,他到底在這幹了多少缺德事兒啊!”君好一邊被動地由著君天抽取自身功德,一邊還不忘瘋狂吐槽淩霄宮的那位執事,“不是說這是他金屋藏嬌的秘密府邸嗎?誰金屋藏嬌能藏出這麽多的魔氣以及怨氣?他這是藏的厲鬼和純正魔族嗎?口味這麽獨特的嗎?”


    玉衡既好笑又無奈,這姑娘明知道事情不是她說的這個樣子,可她卻偏偏就要說人家那位執事口味獨特,這分明就是故意借著這個機會排揎對方。


    不過玉衡是不會為對方辯解的,畢竟比起被誤會的養爐.鼎。這位執事真正在做的,反而更加罪孽深重千倍百倍。


    瞧瞧這宅子裏的魔氣和怨氣濃度吧,能把這麽小的一片地方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位執事怕是身上早就已經背負了數不清洗不掉的累累罪孽。


    這種人別說君好隻是排揎他幾句了,就算君好一氣之下把他碎魂碾魄,讓他永遠消失,玉衡都不會覺得君好有何不對。


    “好了,別生氣了,現在正事兒要緊。”君天帶著明樂走過來,“你和玉衡進裏麵看看吧,我懷疑裏麵應該還有其他更加可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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