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的90積分,顧牧沒有急著兌換,一方麵,一下子提升太多,他可能難以適應。


    另一方麵,女頻文裏各種陰謀詭計,防不慎防。


    萬一不小心著了道,他留著的積分可以替他保命。


    馬車在經過一處窄道的時候,驚了馬。


    馬蹄高高翹起。


    前麵的侍衛死死拉住韁繩,才沒有讓馬脫韁。


    與此同時,一柄長劍,朝著顧牧所在的馬車刺去。


    顧牧破車而出,和刺殺者在半空中對峙。


    “你果然還是來了。”


    顧牧冷靜道。


    他的眼前,就是那個身手不凡的青衫小生。


    “接了任務,你回不了京城的。”


    一道劍光朝著顧牧襲來,他的出手太快了。


    換之前的顧牧,雖然能避開這一擊,但絕對會被擦傷。


    然而,吃了強身健體丹和元神丹之後,本就極強的顧牧,更是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對方再快,也沒有他快。


    顧牧在半空中閃身避開,同時劍已出鞘,迎接了上去。


    兩柄劍鋒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顧牧穩如老狗,不動如山,在半空中背手而立。


    而青衫小生卻被撞飛出去,張開雙手,淩空輕點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型。


    因為青衫小生的臉被鬥笠遮住,看不見表情。


    但顧牧明顯感覺青衫小生的氣息亂了一下。


    原本之前黑衣人刺殺顧牧的時候,青衫小生對顧牧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本來就是習武造詣非常高的,對別人的實力把握很準確。


    在他看來,顧牧的實力雖然很強,比絕大多數人要強,但還是不如他。


    故而,他十分放心,放顧牧離開江南,在半路刺殺。


    他覺得,以他和顧牧的實力差距,他絕對能刺殺成功。


    但是為何,才剛一交手,他就落了下風?


    是他的判斷出錯了,還是……顧牧的實力提升,在短時間內,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


    也僅僅一瞬,青衫小生突然在顧牧背後出現。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這也是,他的絕招之一,往往敵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劍,就已經刺進對方的身體裏。


    但是,盡管使出了絕招,他的劍,僅僅割破了顧牧的衣服,連一絲血跡,也沒有滲出來。


    顧牧避開的及時,能感覺到劍刃挨著皮膚劃過,但因為增強了防禦力,並沒有被劃出口子,不痛不癢。


    “速度很快。”顧牧淩空一腳,高高躍起,手中的劍帶著淩厲的氣勢狠狠劈下:“但,不足為懼!”


    加強了力量,深厚了根基。


    這夾雜著內力的一擊,有破風之勢,甚至,隻是看著,就有冷冽的殺氣。


    青衫小生將劍收回劍鞘,雙手舉著,接下這一擊。


    但——


    沉重的力道將他劈回地麵,在泥土地上砸出兩個深深的腳印。


    青衫小生跨著馬步,極力維穩身形,感覺手臂的虎口震得生疼,這力道,太強了。


    他輕咳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有多少年,打架沒這麽狼狽過了?


    然後“喀嚓”一聲,青衫小生的劍鞘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這是殺手的恥辱。


    青衫小生丟掉劍,赤手空拳的和顧牧搏鬥起來,語氣裏有一絲認真:“其實我最擅長的不是劍,但,你配。”


    他的掌法不知師從何人,既大開大合,又詭異莫測,比劍更淩厲,更難閃避。


    顧牧剛才跟青衫小生過了招,知道對方的內力和力量遠不如現在的自己。


    而且,其實顧牧用劍是因為原主的記憶,他並不能發揮出原主完全的實力。


    再加上顧牧剛才改造了身體,他很想看看身體素質提升後的效果。


    畢竟,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就算他沒有打過青衫小生,也完全有能力完好無損的離開。


    剩下的零點一成,有起死回生丹。


    於是顧牧丟掉劍,用實戰來檢驗,身體素質提升後,會是什麽樣的。


    他隻是靠著純粹的力道和速度,一拳一掌,和青衫小生廝殺的不可開交。


    哪怕他被強身健體丹和元神丹提升過身體素質,單論掌法的比拚,基本上也隻是和青衫小生打個平手。


    如果沒遇上顧牧,青衫小生確實有狂得資本。


    但是他對上的,偏偏是顧牧。


    眼看著青衫小生又一道掌風襲來,顧牧夾雜著九成內力的一擊,全都聚集到拳頭上,正麵迎了上來。


    內力對內力,力道對力道。


    青衫小生的手臂狠狠震了一下,又是一口鮮血,染紅了青衫。


    而他十足全力的一擊,在顧牧絕對的硬實力之前,什麽也不是。


    “怎麽會……這麽強?”青衫小生不敢置信的呢喃道:“這力道,這內力,真的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十幾歲的人身上嗎?”


    已經身負重傷,青衫小生不敢戀戰,從懷裏掏出一包粉末,灑在半空中,借著粉末的掩護,他轉身迅速地飛離。


    原本顧牧是能追上的,他隻是站在原地目送青衫小生狼狽逃跑。


    “既然你在江南沒有出手,我也饒你一次。”


    如果青衫小生在江南發動暗殺,他有把握保命,但是,對百姓的賑災不會那麽順利。


    顧牧坐回馬車,馬車頂沒了,等途徑一座城池的時候,便換了一輛。


    就這樣,一路回到京城。


    翌日上朝,朝廷中央果然烏泱泱的跪了一大片。


    既然他們愛跪,顧牧就讓他們跪著,也不叫他們起來。


    兵部尚書帶頭痛心疾首道:“殿下,聽聞江南的132名朝廷命官,已經被那些災民,亂棍打死。臣認為,就算那些官員做錯了事,但對殿下還是忠心耿耿的,豈能讓他們死得這麽屈辱?”


    刑部尚書也跪在地上,抹了一把老淚:“殿下,我的哥哥就那麽一個兒子,可……可就這麽死了,這是讓我哥哥斷子絕孫啊!”


    “這……這可是朝廷命官啊,殿下怎麽可以這麽隨意處置……”


    “殿下,您的眼裏就這麽揉不得沙子嗎?要讓對您忠心耿耿的官員,死得這麽慘……”


    ……


    暴戾,無常。


    那些文官七嘴八舌,就這麽在朝堂之上,給顧牧安上了這麽一個名頭。


    畢竟事關那些官員的利益,太後黨的,站位不明確的,保持中立的,都紛紛在此刻站出來,為那132名官員申討——既然攝政王可以毫不留情的殺死那132名朝廷命官,那他們呢?他們這些人,真的在殿下眼裏更有分量嗎?


    都說伴君如伴虎,那他們情願是一隻溫順一點的老虎,而不是見人就咬的老虎。


    “各位愛卿,是覺得本王的處置不應該?”


    朝堂有進諫權,哪怕進諫與君王的意見相左,君王也不能由此給進諫者定罪,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雖然顧牧不講什麽規矩。


    但這條規矩確實給了那些官員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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