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顧牧相信沈靈,不是那種輕易會對誰心動的人。


    男主值並不是指女主對他的好感值。


    而是指的在這本女頻文裏,能笑到最後的人。


    既然要笑到最後,像顧牧這種,可以刷沈靈好感度提升男主值的,天生比那種走事業路線的,更有優勢。


    除非——他被沈靈弄死,或被其他人弄死,早早領盒飯。


    這個做糕點的廚子,確實可以做到在他的糕點裏,下慢性毒藥,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他藥死。


    隻要顧牧一死,就又成了無cp的大女主文,其他男主候選人隻要專心搞事業,增加自己的戲份,就可以成為男主。


    但......一個賣糕點的民間小販,雖然手藝不錯,但真的會威脅到他嗎?


    穿來女頻文的這些日子,顧牧已經學會了“看臉識人”,一般來講,長得好看的,基本不是炮灰。


    長得越好看,戲份越重。


    顧牧腦子裏浮現出那個小販,憨憨傻傻的笑臉,以及厚厚的抬頭紋,笑起來滿臉褶子。


    這樣的人,真的會成為“顏值至上”的女頻文的男主候選人麽?


    顧牧抱著謹慎的態度,


    捧著沈靈的臉,繼續溫柔的問道:“你逛街的時候,殺了那幾個想對朕下手的人。”人都死了,自然不可能是威脅。


    與沈靈溫柔的目光對視,顧牧又接著道:“除了將那個小販帶了回來,你還遇到有什麽特別的事嗎?”


    沈靈思考了下,搖了搖頭,忽地又道:“在街上沒遇到什麽特別的事,但我在府中,到是遇到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沈靈回憶道:“我自小,和大哥沈辭關係比較好,對於二哥,關係一直不冷不淡,因為我感覺二哥永遠冷著臉,不是很好接近。”


    “而且二哥似乎很討厭我,從來不與我主動說話。”


    “但我這一次回府,二哥突然送給我一個手鐲,說是慶祝我成為皇後,母親說,這等家人送的禮物,希望我時時帶在身上。”


    “雖然很奇怪,二哥不像是那種趨嚴附利的人。而且以往生辰他都從未送過我任何禮物,但這一次,既然母親這麽說了,我也就收下,一直帶在了身上。”


    沈靈抬起頭,冰雪聰明的問道:“皇上這麽在意我最近發生的事情,可特別的也就這些了,難道是這鐲子有什麽問題嗎?”


    沈靈的二哥,就是現在年輕有為的沈督查,沈朝。


    這是一個難得的文學天才。


    早在先帝在世的時候,就以幾歲的年紀,說出了對政事的見解,深得先帝賞識。


    不過可能因為年紀輕,周圍同等級別的官員,都要比他大一輪,他幾乎不和那些官員來往,上朝下朝,幾乎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不過天才總是孤僻的,沒有人往心裏去。


    更何況——沈朝的那張臉,長得是真的好看。


    之前雖然顧牧已經總結出了女頻文裏“看臉識人”的規律,但當時候,以為是沈靈一家人顏值都高,


    現在看來,可能不僅僅如此。


    沒等顧牧說話,沈靈就從他的表情裏,知道了一切。


    當即摘下手鐲,遞給顧牧:“如果皇上覺得手鐲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拿去看一下。”


    沈靈抬起臉,一幅賢後的模樣:“畢竟能幫到皇上,就是臣妾最大的福分。”


    在人前,她一直是偽裝成賢良淑德,禮儀極好,惹人稱讚的樣子。


    而沈靈此刻內心想著的是:二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我懂點旁門左道,自認為你送的鐲子沒什麽問題,這才聽母親的帶在身上——


    但如果你是衝著皇上去的,你是我二哥我自然不可能大義滅親,但我也會讓你再也沒有能力動得了皇上的!


    沈靈抬起臉巧笑嫣然:“皇上可看出了什麽?”


    但沈靈的笑,很快凝固在臉上:不對,鐲子沒問題——


    但搭配皇上熏衣服的香料——


    就會像慢性毒藥一樣,逐漸腐蝕皇上的身心,最後讓皇上精神不振、鬱鬱寡歡、身體不適早早死去。


    本來她還沒發現這個細節,皇上問起,她才想到這一方麵,於是她沉著臉問道:“皇上,你衣服的香料,是不是換了新的?臣妾聞著,以前好像不是這個。”


    “宮裏換了婢女,熏衣服的香料也換了新的,我不在意這些,隻是這些丫鬟們太講究了——“顧牧說著,也意識到:“香料有問題?”


    沈靈咬著牙,點了點頭。


    所以,另一個男主候選人,並不是做糕點的小販,而是沈靈的二哥?


    因為他在送給沈靈的鐲子上動了手腳,又收買了替顧牧熏衣服的婢女,


    而且這兩種相混合,毀的是人的身心。


    並且是慢性毒藥,短時間看不出來,等中招了顧牧的內心肯定也得到了摧殘。


    這時候,解毒丹就算解了身體的毒。


    內心也不是那麽容易調理好的。


    也因為沈朝下了這麽陰狠的手段,是直接想讓顧牧死,所以沈朝的男主值比顧牧還高。


    顧牧看著沈靈,突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沈朝是沈靈的哥哥,沈靈肯定不願意看著自己的親人去死。


    而對顧牧來說,留著沈朝始終是個禍害,就算把他囚禁,也難免發生意外。


    是非殺不可的。


    這樣一來,他就會跟原主一樣,傷害沈靈的家人。


    沈靈似乎也猜到了什麽。


    兩兩相望,相對無言。


    書房。


    一根蠟燭的燭火在不斷閃爍。


    程公公在顧牧的書桌前,替他磨墨。


    顧牧的麵前,擺著沈朝的全部資料。


    在秘密調查出沈朝的全部資料前,顧牧就讓羊皮卷跑了個腿,問到青衫小生和大魚筆試,是哪一年。


    “四年前。”顧牧得到的是這個答案,他輕聲念道,然後將有關沈朝的資料,翻到四年前的時候。


    他將上麵的字緩緩念了出來:“四年前,沈朝忽然生了一場大病,哪怕一點小風,也能咳嗽不止。”


    “由此,他告了假,閉門不出,臥床不起。”


    “半年後,沈朝大病初愈,肉眼可見的消瘦了兩圈,臉色蒼白。”


    “但他一心為國,還沒徹底恢複好,就又開始準時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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